第167頁
書迷正在閱讀:當沙雕穿成炮灰女配、我成了全星際嬌寵小幼崽、敗者暖床、七零反派他jiejie三歲半、還好這個世界有你、同花順、隱婚虐愛:冷爺傲嬌妻、冒牌公主:將軍駙馬很難追、穿成豪門惡毒炮灰后[穿書]、諸天書館
朱祐樘望著她笑。 張羨齡有些不好意思,撲過去捂他的嘴:“不許笑?!?/br> 朱祐樘舉手投降:“好好好,不笑了。” 玻璃坊賺得的的銀錢,張羨齡一分都沒亂花。她吩咐梅香將這筆銀錢存檔,作為造辦處研發(fā)的專門經(jīng)費。 要研發(fā)新東西,首先要砸錢,這是一個亙古不變的真理。 第99章 如果說弘治一五計劃的重點是織女機與鵲橋機, 那么弘治二五計劃張羨齡則尤為關(guān)注農(nóng)事。 畢竟民以食為天,尤其是這個生產(chǎn)力較低的社會環(huán)境下。 張羨齡將造辦處的人叫過來,讓他們討論農(nóng)事, 看如何才能讓莊稼豐收。 蕭荷花是西苑司苑女官出身, 因此對農(nóng)事頗有心得:“老話講, ’莊稼一枝花, 全靠肥當家。’若是要莊稼長得好,肥料是必須的?!?/br> 這時候的肥料, 都是很原生態(tài)的。農(nóng)家就不用說了,自產(chǎn)自銷。住在城里的人家則每日清晨把馬桶擺在門口, 自有專門的人來收集。 從前也有人嫌麻煩,趁半夜里無人偷偷將夜香倒在街邊的排水溝了。自從京城開始抓衛(wèi)生,這種事就漸漸少了, 因為按照規(guī)定, 抓著一個就罰多少錢,罰款歸衙門自有, 無需上交。 這規(guī)定一處, 負責巡邏的小吏立刻變得恪盡職守, 胳膊上系著一個紅袖章, 日日夜夜在街上徘徊,眼睛瞪得比貓還亮,看人出來倒夜香,就像看到有人往街上倒錢。 狠抓了一段時間,百姓們都養(yǎng)成了不隨地倒夜香的好習慣。聽到來收夜香的車轱轆聲, 家家戶戶都開了門,人手一只馬桶,場景頗為壯觀。 這收夜香雖然聽起來不雅, 卻是很賺錢的方式,收集了城里的夜香,集合起來賣給農(nóng)家,一來一去,積年累月,也能積攢不少財富。京城就有幾家富戶都是靠著收夜香發(fā)家的。 誰收哪一片胡同的夜香,都是有定數(shù)的,不能亂來,因為有些胡同里住的人家富裕些,夜香肥力好,所以賣得價錢要貴。若是忽然冒出一個人跑來收富貴人家的夜香,原本收這條街的,非得和這人打起來不可。 梅香曾經(jīng)把爭搶夜香的事當作笑話說給張羨齡聽,張羨齡聽了又好笑又好奇,追問才知道原來真有靠收夜香發(fā)家的。 不過肥料這件事,卻不大好下手。張羨齡仔細想了想,后世所熟知的化肥,需要將肥料中的氮磷鉀等元素分析出來,然后再人工合成。現(xiàn)在完全不具備這個條件,實在不好從這方面下手改進。 既然肥料不好動,那就只能從農(nóng)事工具和育種這兩件事上下功夫了。 考慮到蕭荷花與蔡衡的特長,張羨齡給他倆分了工,由蕭荷花來負責育種之事,蔡衡來負責農(nóng)具的改進。 她在現(xiàn)代時也很少接觸農(nóng)業(yè),只能將自己印象里的農(nóng)具描述出來啟發(fā)蔡衡。 “改進農(nóng)具這事,先生在田間地里,你少不得要放下身段,好好請教這些莊稼人?!?/br> 張羨齡叮囑完蔡衡,又向蕭荷花說起育種的事:“想來自古以來就有人在做育種的事,不過咱們宮里似乎沒有特別在意育種?” 蕭荷花回道:“確實如此?!?/br> 本來嘛,除了尚膳監(jiān)那邊是為了食用新鮮的蔬菜瓜果,宮里種地不過是種著好玩。像中宮娘娘之前種西瓜,難道撒了種子澆兩回水就能結(jié)出又甜又紅的瓜?不還是靠專管田地的宮人內(nèi)侍跟在后頭收拾。 張羨齡道:“那這樣,你領(lǐng)人在西苑劃幾塊田出來,作為母田。這母田一定要是上好肥沃的土地,所播種的種子務必是全是精心挑選,種植的密度要比一半的田地稀疏一點。母田所產(chǎn)出的稻谷、小麥或其他農(nóng)作物,優(yōu)中選優(yōu),作為良種。先發(fā)給坤寧宮名下宮田,令他們用此良種播種,再觀后效?!?/br> “臣記住了?!?/br> “還有,”張羨齡道,“各地水土不同,也許會有特別的農(nóng)作物,可以試著嫁接或者雜交授粉?!?/br> 蕭荷花有些為難:“嫁接之事宮內(nèi)可做,若是像娘娘若言,尋各地良種。臣在宮中怕是有些為難?!?/br> “沒事,這事我另外找人辦,你們專心做事便是。” 等造辦處的人走了,張羨齡立刻把文瑞康喊進來。 方才的談話,又令她想起紅薯玉米了,這兩種農(nóng)作物可是有名的高產(chǎn),若能引進,勢必能養(yǎng)活許多人。 文瑞康進殿來時,原本還是笑吟吟的,但聽到中宮娘娘詢問早年間尋找紅薯玉米等物之事,他的笑容僵了一僵:“回娘娘的話,如今還在尋?!?/br> 尋了這么久都沒尋到,別說負責尋覓紅薯玉米的農(nóng)莊管事,就是文瑞康都不知道如何向中宮娘娘交差。 張羨齡聽了,皺了皺眉頭,問:“可是有什么難處?” “這件事確實不大好辦。”文瑞康道,“娘娘之前提醒過,這紅薯玉米應當是番邦之物。既然是番邦之物,那多半是從海上來,可……因為有海禁,邊地漁民出海貿(mào)易全都是偷偷地行事,咱們的人去了,臉生,問誰都是搖頭,因此尋找起來格外艱難?!?/br> 話說得這份上,張羨齡也不好苛責,只是命他們好生再找找。 海禁這事,是國策。若無強有力的理由,張羨齡不會貿(mào)然和朱祐樘提。 但尋找各地良種之事,倒是可以說一說。 夜里用過膳,陪孩子們玩了一會兒,張羨齡與朱祐樘回房歇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