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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彼戮头愿礼{車的夜半。 聶衍正襟危坐,余光瞥了她好幾下,才淡淡地哼了一聲。 難為她這么短的時間里還能出這等巧心思,一個時辰也不算多了。 最近京中都在傳他們夫妻二人不和睦,是以兩人一到宮門口就引起了眾人側(cè)目。 聶衍有些不自在,坤儀卻是習(xí)以為常了,牽著他的手就往里走,一路上還與一些命婦攀談。 這走走停停的,聶衍又說不上什么話,命婦們瞧著都以為他要不耐煩,誰曾想昱清伯爺不但沒皺眉,甚至還一路盯著坤儀瞧,任憑她與誰說什么,他都耐心等著。 不太對勁。 落在他們身上的目光越來越多,坤儀的笑容也越來越燦爛,親昵地挽著聶衍的胳膊,跟他好得如膠似漆。 若不是提前商量好的,聶衍都要信了他們兩人是破鏡重圓了。 可是,一到三皇子院落的后庭無人處,坤儀飛快地就松開了他,甚至還體貼地道:“見諒啊,在外頭只能這樣了,您若是不舒服,待會兒我便收著些?!?/br> 聶衍覺得好笑:“你哪里看我不舒服了?” 坤儀眨了眨眼,倒是笑了:“舒服就行,回去可要記得將那幾位先生的隨身物品送到明珠臺,里頭說是有個什么要緊的遺物,多謝伯爺了?!?/br> 第88章 義子 這著急撇清關(guān)系的模樣,像是生怕他誤會一般。 聶衍攏著銀紋長袍,臉上硬撐著沒露出半分怒氣,甚至語氣平順地答:“知道了。” 她要與他公事公辦,他就與她公事公辦。 今日的宮宴十分盛大,就算盛京之外已經(jīng)餓殍遍野,也不耽誤三皇子做他的排場。沒了四皇子,他便是板上釘釘?shù)奶印淼膰?,納側(cè)妃自然是要踩在流水似的銀子上頭的。 于是金燈高點(diǎn),佳肴如山,吃不完的rou排骨被隨手丟棄,一碗美酒推搡之間灑了大半,金絲銀線上全是酒香。 “姑姑,這杯侄兒得敬您?!比首颖蝗朔鲋叩搅死x跟前,醉醺醺地道,“聽聞姑姑曾有為民開設(shè)粥棚之舉,實(shí)乃大義,只是,賑災(zāi)原是侄兒的職責(zé),姑姑這一出,鬧得父皇很不高興,侄兒想來問問姑姑,對侄兒有何指教???” 幾個近臣連忙來扶他打圓場:“殿下莫怪,三皇子喝醉了?!?/br> 坤儀也不想怪他,但這三皇子硬扯著她的衣袖不放,怨氣極大:“姑姑一介女流,安心在家相夫教子也就罷了,怎么還要來擋侄兒的路!” 被他拉得有些東倒西歪,旁邊那幾個打馬虎眼的近臣完全沒有要救她的意思,坤儀下意識看向聶衍,想讓他幫個忙。 可誰料,這一眼看過去,聶衍也沒有要救她的意思,他就站在旁邊看著她,像在欣賞什么美景,鴉黑的眼眸里一片淡淡之意。 坤儀覺得挺可惜的,他這么好看的一雙眼睛,竟是個瞎的。 似是被她眼里的嘲諷提點(diǎn)到了,聶衍回神,這才伸手將她從人群里拉出去。 近臣們連忙將三皇子扶去了旁邊休息。 “伯爺?!比嗔巳嘧约旱氖滞螅x一邊笑一邊咬著后槽牙,“今日這門面是你讓我來裝的,我遇見麻煩了,你怎好意思袖手旁觀的?” 聶衍站在她身側(cè),淡淡地道:“在下并未袖手旁觀?!?/br> 最后不是將她拉出來了? “您要是長了眼睛,他過來動手的時候就該拉我一把?!崩x微惱,裙擺都要炸起來了。 比起她的激動,聶衍倒是十分平靜:“你我交易,用今日這一遭虛偽,換我不追究殿下帶走我上清司屬下幾位道人,這交易里,并沒有要求在下必須時時刻刻注意殿下的周全。” 坤儀被他給氣笑了:“交易里沒要求,你就不做?” 聶衍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攸c(diǎn)頭:“怕殿下生出別的誤會來?!?/br> “您放心,我這輩子都不會對您有別的誤會?!?/br> 將自己頭上斜了的鳳釵扶正,坤儀心口起伏,一字一句地道,“本宮已經(jīng)感受過一回伯爺?shù)睦溲獰o情,斷不會再做那自作多情搖尾乞憐的角兒,伯爺方才就算是立馬將我抱過來并呵斥三皇子一頓,我也只會覺得伯爺是個好人,有男兒起碼的風(fēng)度罷了。” “至于情與愛,我坤儀這輩子都不會奢望伯爺給出來?!?/br> 肩膀有些發(fā)顫,被他給氣的。 坤儀說完這幾句話扭頭就走,裙擺掃在他面前,揚(yáng)起了一陣風(fēng)。 “殿下,林大人過來敬酒了。”有宮人提醒她。 重新融入宮宴里,坤儀扭頭就變了一張臉,先前的氣惱消失得干干凈凈,眼下眸中帶笑,嘴角輕彎,儀態(tài)大方又從容,脖頸上優(yōu)雅的弧度活像是能工巧匠一點(diǎn)點(diǎn)雕出來的。 “林大人有禮了。”她捏著夜光杯,與他遙遙一舉。 林青蘇如她所愿走馬上任了,此時一身官服,配著頭上的雙翅帽,顯得更是英挺。他像是有話想對她說,但兩人之間隔著長長的距離和大大小小的官員,他什么也說不出口,只能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坤儀滿意地點(diǎn)頭。 誰料,酒喝完了,這人竟沒走,而是又倒了一碗來,上前了兩步:“不知殿下最近睡得可安穩(wěn)?” 這話問出來就有些曖昧了,旁側(cè)觥籌交錯的貴人們雖是沒回頭來看,耳朵卻都紛紛豎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