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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但是殿下,御醫(yī)說過您要養(yǎng)身子?!碧m苕道,“這酒還是不碰了吧?” 不以為意,坤儀擺手:“御醫(yī)說的是要孩子才要養(yǎng)身子,你看我,我要什么孩子啊,先喝了再……” 話沒說完,面前多了一個人。 坤儀腳步驟停,皺眉看了他片刻,又陡然將眉眼松開,笑著道:“伯爺,稀客啊,怎么過來了也不讓人知會一聲?!?/br> 聶衍臉上沒什么表情,看她的眼神更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淮南說你挖我的人去私塾?!?/br> 上清司也開了教授除妖之法的學(xué)院,不同的是他們的學(xué)院是朝廷出錢,出來的人才更是直接送進(jìn)上清司。 坤儀挑眉:“你說姓廖的那個道人?人家只是個凡人,又急著賺錢養(yǎng)家,我這才給他指了一條好路子,伯爺上清司那么多道人,何必在意這一個?!?/br> 的確可以不在意,這種事更用不著他親自來,但聶衍偏就來了,甚至還在門口看了一回?zé)狒[。 他打量了坤儀兩眼,發(fā)現(xiàn)她似乎清瘦了不少,看他的眼神也更加地讓他覺得不舒服。 “我若偏在意呢?”他問。 坤儀有些苦惱:“那我給你說好話唄,伯爺大人有大量,讓我一個人如何?” 聶衍冷笑,顯然覺得她誠意不夠。 坤儀嘆了口氣。 她伸手,輕輕勾住了他的手掌。 細(xì)細(xì)嫩嫩又有些涼的觸感,已經(jīng)是久違了。聶衍很想甩開她,但念頭只一劃,就被她搖散了。 “你我如今也算是各自歡喜,何苦又為這種小事來為難我?廖先生教的只是一些粗笨的東西,遠(yuǎn)構(gòu)不成你們的威脅,人家只是想養(yǎng)家糊口,伯爺這么大方的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又如何呢?” 她一邊說,一邊晃,還拉著他的手往花廳走。 聶衍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跟著她走了,聽她唉聲嘆氣地說著世道不易,倒覺得有些舒心。 兩人許久沒說過這么多話了。 “那私塾我也不熟,是替我掌事的那個掌柜家的親戚開的,只是借著我的勢頭尋些方便,人家還在替我辦事呢,也不好叫人家為難,你最近不是在愁新來的道人沒地方安置么?我倒是可以替你去給皇兄說話,把東城邊上那兩個大院子送給你們,可好?” 她回過頭來看著他笑,臉上完全不見先前的陰霾,仿佛將他當(dāng)成了朋友。 聶衍的心突然就軟了軟。 他悶不做聲地坐在她的飯桌邊,看著下人送了酒上來,想起方才花園里她說的話,忍不住低聲問:“為何不要孩子?” “嗯?”坤儀以為自己聽錯了。 深吸一口氣,聶衍捏緊了放在膝蓋上的拳頭,又問了一遍:“為何不要……我跟你的孩子?” 驟然失笑,坤儀也替他斟了酒。 “你我這樣子,能要孩子?”她臉上的表情很輕松,“自個兒過好就不錯了。” 他滿心想的都是平反和復(fù)仇,踩著她親人朋友甚至她的骨血也在所不惜,她心灰意冷,也不想再與他過日子,兩人的孩子能開心長大才怪呢。 沒了也好,強(qiáng)求是強(qiáng)求不來的。 坤儀想的是孩子沒了之后的安慰話,但聽在聶衍耳里,便是萬分的冷血無情了。 她對他得有多厭惡,才能忍心打了孩子不要,還來與他裝傻,叫他覺得愧疚。 可是,她方才又肯拉他的手。 心緒復(fù)雜,聶衍起了身。 “伯爺不吃了飯再走?”坤儀禮貌地問。 他頭也沒回,只擺了擺手:“何氏還在等我?!?/br> 哦。 自己拿起碗筷,坤儀開開心心地用起膳來。 有一就有二,廖先生被坤儀用厚祿留在私塾,他交好的幾個道人便也辭了上清司的小職務(wù),來私塾謀生。這些人不會教人修道,也少有凡人能修道,但他們能教普通百姓用一些符咒和器物來防備和識別妖怪。 坤儀很樂意地接受了他們,安排到京中七八家私塾去,但上清司這邊就不高興了,聶衍時不時地就要來找她的麻煩。 “伯爺聽我說,這件事也好辦,他們在我這邊,保管不會出賣任何上清司的消息?!彼VP眼,抓著他的胳膊晃啊晃,“再說了,七八個人么,你們上清司上千的公職,也不缺他們幾個?!?/br> “這話上回殿下就說過了?!甭櫻苌裆?/br> 坤儀打著扇兒笑,扭頭又道:“伯爺總要顧一顧人心的,上清司待下頭的人好些,他們也才能更好地為伯爺效力不是?總是用打斷經(jīng)脈要挾,人心是不齊的。不如好聚好散,那幾個人也未曾擔(dān)任什么要職。” 聶衍輕哼:“殿下巧舌如簧。” “都是為伯爺著想?!彼t唇高揚。 “明日宮宴,只能帶正室出席?!彼鬼?,“殿下若肯與我裝一裝門面,此事我便不再追究。” 明日是三皇子納側(cè)妃的宮宴,他們自然要出席,坤儀原是打算與他分開走的,但他都這么說了,她自然點頭:“好?!?/br> 裝門面是最簡單的事了,她打小練會的功夫,不但能讓聶衍滿意,還能給他驚喜。 于是第二天,坤儀沒忙別的,就張羅著更衣梳頭,聶衍坐車到明珠臺側(cè)門等她,足足等了一個時辰才見她姍姍來遲。 簾子一掀開,聶衍正想說話,卻見她今日在黑紗外頭籠了一件絳紫色宮裝,上頭繡著精巧的暗紋,與他身上穿的禮服同色同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