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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卻捂住了她的眼睛,淡聲道:“數(shù)一百個數(shù)再睜眼?!?/br> 都什么關(guān)頭了還玩這個?這妖獸何其厲害,要再不想辦法離開這個結(jié)界,她怕一百個數(shù)數(shù)完了就得給他收尸。 坤儀咬牙,捏著煙火符就朝妖獸甩了過去。 聶衍瞥見她符面上的東西,忍不住皺了皺眉,手指一點,將她的煙火改成了雷火。 咔—— 千斤巨雷應(yīng)聲而下,直落妖獸頭頂,土螻晃了晃身子,好一陣沒回過神來。 趁此機會,聶衍重引卻邪劍,嘴里給她起了個頭:“一?!?/br> 坤儀眼前一片漆黑,只能跟著往下念:“二?!?/br> 三、四、五…… 她感覺抱著的人似乎變得更加高大了些,兩只手都環(huán)不住他的肩骨。 十、十一、十二…… 有什么光穿破了天際,引來了轟天之雷,接二連三地落在結(jié)界之中。 五十、五十一、五十二…… 尖銳的犄角從她耳邊擦過,直挺挺地刺進了這人的肩骨里。 眼睫顫了顫,坤儀想睜眼。 “還差十個數(shù)?!甭櫻軔灺曁嵝阉?/br> 鼻尖有些發(fā)酸,她死死將他抱緊,大聲接著數(shù):“九十、九十一、九十二……” 天光乍破,銳風驟歇,嗆鼻的血腥氣夾雜著山間的冷風,堵得她呼吸都呼不上來。坤儀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整個人與他一起失重,不知道跌去了哪里。 雨水將山林沖刷得干干凈凈,黎諸懷和淮南趕到的時候,原地只剩下了一副巨大的妖骸。 “竟,竟是土螻。”淮南嚇白了臉,慌忙往旁邊看,“侯爺呢?” 黎諸懷原還算鎮(zhèn)定,可等他看完土螻身上的傷之后,眼皮也有些壓不住地跳了起來:“這個瘋子?!?/br> 這可是上古的妖獸,他竟也敢以血rou之軀去敵,分明有更輕松的路子,他卻上趕著送死。 “快,回去叫人,去山崖下頭搜,務(wù)必趕在張家人前頭找到他們。” “是?!被茨项I(lǐng)命而去。 昱清侯和坤儀公主失蹤,這事若是只有上清司的人知道,那也大不到哪里去,先瞞著圣上,再多派些人,總能找回來的。 可眼下,淮南剛帶著人進山林,盛慶帝那頭就得到了風聲,當即大怒:“立刻讓上清司的人過來述職,禁軍去替朕搜尋公主的下落,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第44章 山洞 劉貴妃對于這樣的旨意很是意外,盛慶帝一向疼寵坤儀,哪里舍得說這般不吉利的話,況且,眼下外頭風雨交加,普通的禁軍很難找到公主的下落,就算要問責上清司,也不該是這個時候。 然而,帝王下完旨意便回頭來擁著她,一邊親吻她的脖頸一邊嘆氣:“還是只有愛妃最讓朕省心?!?/br> 愛妃。 這一聲是劉貴妃等了多少年才等來的,她怔忪地回抱帝王,漸漸地心花怒放,再不顧其他。 淮南帶著人還沒走多遠就被禁軍給圍住了,瞧見領(lǐng)頭的人,他大怒:“你竟還敢現(xiàn)身!” 張桐郎坐在肩輿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已恢復了爵位和官職,為何不敢現(xiàn)身?” 怎么可能,前幾日他張氏的通緝令還貼在合德大街的告示欄上。 淮南正欲反駁,旁邊的巡捕卻湊過來小聲道:“大人,是陛下昨日下的旨意,念及與和福宮娘娘的舊情,赦免張氏,官復原職,爵位俸祿一切照舊。” 昨日?帝王與劉貴妃正是情濃,還能在昨日念起和福宮? 滿懷疑惑,淮南盯著張桐郎,沒好氣地道:“不管大人眼下是何爵位,也不該攔著我等去救殿下與侯爺。” “陛下吩咐了,上清司所有人都要回行宮述職,若有違者,立斬不赦?!睆埻├珊咝Γ抗庥纳畹仨?,“你上清司憑著裝神弄鬼的本事,多次藐視皇威。陛下禮賢下士,未曾與爾等為難。今日公主遇險,爾等若還要一意孤行,就莫怪王法無情。” 聽他這一套一套的說辭,淮南就覺得不太妙,再看一眼他后頭帶來的烏壓壓的禁軍,他后退半步,面色沉重地將手放在了刀柄上。 …… 坤儀醒來的時候,雨還在繼續(xù)下。 她艱難地動了動身子,發(fā)現(xiàn)自己被聶衍按在懷里,他緊閉著眼,臉色慘白,身上還有濃厚的血腥味兒。 “侯爺?”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坤儀試探著拍了拍他的臉頰。 觸手guntang。 輕吸一口涼氣,坤儀抬頭打量四周?;睒渖?,一片漆黑,分不清方向,不遠處有一個半人高的山坡,坡下一片黑暗,隱隱有滴水之聲。 被風吹得打了個寒戰(zhàn),坤儀吃力地將聶衍扶起來靠在樹干上。 兜頭的雨澆得人難受,她猶豫片刻,還是拎著裙子起身,將聶衍留在原地,然后獨自朝那山坡走去。 聶衍有一絲意識尚存,但rou體傷得實在太重,左肩被土螻的尖角貫穿,心脈隨之重創(chuàng),就算知道周遭正在發(fā)生什么,也壓根睜不開眼。 察覺到坤儀的氣息消失在了他周圍,聶衍無聲地嘆了口氣。 這沒吃過苦的嬌公主,遇見這樣的情形難免驚慌失措,把他扔在這里獨自逃命他也怪不得她,只是,他這樣的身子,怕是得在此處耽誤好幾日,若是休養(yǎng)途中遇見別的妖怪,那就更麻煩了。 早知如此,他就不該顧念著她,徑直化了原身與那土螻對戰(zhàn),斷不會傷重至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