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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大佬她穿越了 第197節(jié)

    多可笑的笑話。

    多可笑啊。

    爹,我們都活成了笑話,一個天大的笑話!

    葉晨曦轉(zhuǎn)為青灰,瘦弱的不堪一擊的身軀痙攣了一下,須臾,嘔出了一口血,那雙眼瞳紅的宛若也在滴血。

    “葉晨曦?”馮殃心驚。

    葉晨曦卻拒絕了她伸來的手,露出了染血的白牙,笑著一字一字地繼續(xù)說,“我真的真的很喜歡夫子jiejie啊……”

    她笑著說著,然后,緩緩倒下,蜷縮著,將頭埋了起來,這原本自我保護(hù)的姿態(tài)此時卻做得極為的悲涼和絕望。

    就這么死了吧。

    就這么死了吧。

    她不陪她玩了,不陪了,她也不找她報仇了,報什么仇呢?她殺的了她嗎?殺不了啊,她能夠做的就是不陪她玩了,讓她知道,不是所有事情都任由她cao控的!

    她葉晨曦就不是!

    不是!

    “只要你聽我的,我就可以幫你報仇!”

    “你一個人無論如何都是報不了仇的!”

    “我可以幫你!”

    “只要你聽我的……”

    呵呵呵……

    腦子里的聲音,還是徘徊不去。

    可她不玩,就是不玩。

    她葉晨曦再也不會被人當(dāng)傻子般耍弄了!

    就這么死了吧!

    馮殃看著地上蜷縮的少女,心中升起了許久許久未曾有過的憤怒和殺意,抿到了蒼白的雙唇迸出了兩個字:“連——辛!”

    第184章 我去找他

    圓球冒出來的那一刻殷承祉的第一反應(yīng)便是抓起它往外砸,緊接著就是想逃,不過吹了一夜的冷風(fēng)也算是冷靜了些,到底沒有繼續(xù)逃。

    他已經(jīng)從王府逃到了這里了,還能逃到哪里去?

    在圓球大人無數(shù)次被人扔出去的經(jīng)歷里面,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被人扔的莫名其妙滿頭懵的,甚至連火氣都來不及冒上來,硬是呆了好一陣子才終于緩過來了,立馬殺了回去,“臭娃娃你找……”

    這話都還沒罵完,就被眼前的人給嚇著了。

    “你……你……你怎么了你?”

    這才多久???

    怎么就把自己弄成了這么一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樣?

    說人不像人鬼不像人還是有些夸張,但燕王殿下就算是最狼狽的時候也沒現(xiàn)在這樣子糟糕過,而且,才過了一晚上。

    昨天人模狗樣的光鮮亮麗,轉(zhuǎn)眼間就成了這副糟糕透的樣子,誰見了不被嚇半死。

    “說!誰欺負(fù)你了!”

    它就說娃娃再怎么狼心狗肺也不至于防著他們,果然是有事情,這大半夜的跑來軍營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皇帝又派人來了?

    大過年的皇帝派人來罵娃娃,所以他才這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

    殷承祉聽了這話,本來就煎熬不已現(xiàn)在更是恨不得撕了自己了,他都做了什么?都做了什么?他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師父……師父——他簡直畜生都不如!

    “你說話?。∧闩率裁??有我和主人在呢!誰敢欺負(fù)你,我和主人滅了他!太過分了,大過年的欺負(fù)人,簡直沒把我放在眼里……”

    “小球……”殷承祉蹲下了身,哭了。

    圓球憤怒的罵頓時停了,“你……你……你別哭啊……哭什么啊……我和主人都在你……”

    太過分了!

    豈有此理!

    簡直豈有此理!

    它都沒把娃娃欺負(fù)的哭了,皇帝竟然敢將人欺負(fù)成這樣子!

    皇帝了不起?。?/br>
    “小球……”殷承祉卻哭的更厲害了,整個人都像是陷入了極度的痛苦當(dāng)中,便是哭聲都顫抖了。

    圓球真被嚇到了,這已經(jīng)完全超出了自己應(yīng)對的能力范疇了,當(dāng)下決定回去找主人求助:“你等著,我回去找主人……”

    “不!”殷承祉驟然起身,一把抓住了圓球,痛苦的臉上浮現(xiàn)了驚慌失措,“不能去找?guī)煾?!不可以!?/br>
    圓球又傻了,這……這怎么回事???“娃娃……你怎么了???”

    怎么了?

    怎么了?

    “我做錯事了……我犯了彌天大錯……”殷承祉緊緊地抓著它,近乎哀求地說道:“不能去找?guī)煾浮荒苷摇?/br>
    “做錯事了?”圓球愣愣的,還是彌天大錯?因為做錯了事情所以才大半夜的跑了?不是被人欺負(fù)了?“啊,所以是主人把你趕出來的?”

    這話就像是一把刀刺進(jìn)了殷承祉的胸膛,“不!師父不會趕我的!師父不會的!”

    圓球很想幸災(zāi)樂禍兩句,可眼前娃娃這模樣,還是沒忍心啊,雖然是混賬了些,可怎么也是自家養(yǎng)大的娃娃,而且,他說的還真的沒錯,主人怎么會趕他呢?“好了好了,不就是做錯事嗎?好好跟主人認(rèn)錯就是了,你長了這么大做錯的事情好少嗎?主人哪一次沒原諒你了?”話鋒一轉(zhuǎn),又道:“好啊,你是存心嘚瑟是吧?明知道主人不會怎么著你,還裝成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師父不會原諒我的……”殷承祉卻道。

    圓球火氣又起來了,“你簡直就是……”

    “師父不會原諒我了!師父再也不會原諒我了!師父……師父……”殷承祉越說越激動,然后又忽然間停住了,一雙哭紅了的眼睛瞪大,死死地盯著手里的圓球,不確定又忐忑地問道:“師父……師父沒告訴你?”不,師父怎么會說?那樣的事情師父怎么可能會說?他又在抱著什么希望?師父沒有告訴圓球又怎么了?不告訴它能說明什么?“師父……師父讓你來的嗎?”

    “什么??!”圓球簡直都被他繞暈了,“是主人要找你,可沒讓我來,是我自己來的,誰讓你大半夜的跑了?知不知道有多危險?你還是小孩子嗎?居然還瞞著所有人,你什么意思???翅膀硬了就得意忘形不把我們放眼里了?主人有多擔(dān)心你,你知不知道?”

    “師父……師父擔(dān)心我?”殷承祉雙眼睜的更大。

    圓球惱火,“不然一大早做什么找你?不,你先說清楚你昨晚上到底做錯什么了?你能不能懂點事?主人還不夠為你cao心嗎?這難得過個年的,就不能消停點?又是誰讓你娶老婆,而你又不喜歡哪家姑娘了?主人讓你娶老婆還錯了不成?兒大不由娘也不是你這么做的!”

    “師父……師父擔(dān)心我?”殷承祉笑了,卻比哭還難看了,心臟一陣一陣難受的幾乎要窒息,哪怕他做錯了那樣大逆不道的事情,師父也還是先擔(dān)心他,而他呢?第一時間逃跑!不……不……師父會不會根本就沒發(fā)現(xiàn)?會不會根本就……否則怎么會不生氣?就算不會徹底厭棄了他,也不可能不生氣的,他如此大逆不道,如此冒犯她……“對!對!師父昨晚上喝了很多酒……都喝了那么多酒……師父肯定醉了……就算睜開眼睛也不知道發(fā)生什么……師父醉了……”

    然而下一刻,圓球就徹底打破了他的希望了。

    “醉什么醉?主人才不會喝醉了!”圓球說道,也似乎聽出了些事情了,“你說的彌天大錯就是把主人灌醉了?你傻不傻啊你!別說主人壓根兒就喝不醉,就算喝醉了第二天起來難受也不過小事一樁,哪里來的彌天大錯?”

    “不會醉?”殷承祉所有的自欺欺人所有的希冀,都破滅了。

    圓球氣不打一處來了,覺得這娃娃就是日子過得太好了,無聊的都自己折騰自己了,“主人當(dāng)然不會醉了,這世上最厲害的毒藥都毒不了主人,主人還怕區(qū)區(qū)酒精?你簡直是太小瞧主人了!”

    殷承祉低下了頭。

    圓球見他又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雖然你抓弄主人有些惡劣,不過主人偏心你你還不知道?放心放心,主人就算生氣也氣不了多久的,趕緊去自己收拾干凈,然后跟我回去!主人還等著呢!”

    殷承祉很想說不回去,他不回去,他沒臉去見師父,他更沒臉說出自己心里的齷齪念頭,他更怕回去了一切都真的無法挽回了!師父不可能原諒他這樣大逆不道的,師父真的會不要他的,師父……

    可是——

    他怎么能不回去?

    做錯了事情的是他?。?/br>
    他理應(yīng)去受罰!

    若是連這點承擔(dān)的勇氣都沒有,他還有什么資格當(dāng)師父的徒弟?他還有什么資格去……

    “回去,回去……”

    哪怕萬劫不復(fù),也要回去!

    圓球真不知該怎么說他了,多大點事啊。

    圓球大人是真的沒多想,一是娃娃到底是什么樣子的自己知道,就算平日里怎么嫌棄,生氣的時候怎么埋怨,也還是知道這娃娃犯不上什么彌天大錯的,二也是昨晚上是什么日子?大過年啊,還就是那么一陣子的時間,能犯下什么彌天大錯?

    它看就是這娃娃日子舒坦了就又跟主人鬧騰了。

    多大的人了!

    不娶老婆給他們生小娃娃養(yǎng)就算了,居然還跟小娃娃似得鬧騰!

    真是的!

    殷承祉萬念俱灰般,面無表情地將自己收拾了一番,昨晚上大半夜地跑來軍營,便在營中吹了一整夜的冷風(fēng),把自己糟踐的簡直和在山溝里待了一個月是一個模樣,同時,也將營中的將士給嚇了一跳,現(xiàn)在收拾了一下,雖然還是跟上刑場差不多的臉色,但好歹是沒那么嚇人了,而且,回閭州城去了。

    將士們松了口氣。

    嚴(yán)朗率領(lǐng)親衛(wèi)團(tuán)卻是嚴(yán)陣以待,昨夜殿下一人離開半夜到了軍營,他們竟然第二天接到軍中消息這才知曉,失職是跑不掉的,更是后怕,這萬一出個什么事,后果不堪設(shè)想!

    “殿下?!眹?yán)朗單膝跪下,正準(zhǔn)備請罪,哪怕是燕王殿下故意瞞著人的,可身為燕王親衛(wèi)居然連主子一個人冒險出去都沒發(fā)覺怎么也說不過去。

    不過殷承祉沒有給他機(jī)會,此時此刻他也沒心情理會這些,直接下令,“閉嘴,啟程?!北闵狭笋R了。

    他沒讓人去讓他們過來,顯然是軍中的人去的,不過也沒為難他們,哪怕他現(xiàn)在只想一個人待著。

    從軍營回閭州城,說近不近,說遠(yuǎn)也不遠(yuǎn),殷承祉一方面希望這段路長一些,能夠讓他更好地做好心理準(zhǔn)備面對接下來的一切,另一方面又希望這段路能短一些,這樣他就能夠早些見到師父……

    便是在這般煎熬中,殷承祉回到了閭州城了,在城門前他停下,抬頭看向巍峨的城門,心中又生出了怯意。

    他真的能面對的了嗎?

    師父的憤怒、厭惡……那樣的神色哪怕只是在腦海中想了一遍,都覺得渾身刀割的疼。

    “殿下?”嚴(yán)朗如何看不出自家主子有問題,可大過年的卻也想不到到底出什么事情,明明昨日除夕還好好的,燕王甚至親自去了廚房,興致很高地全程盯著廚子們準(zhǔn)備晚上的團(tuán)圓宴。

    總不至于是因為和馮夫人發(fā)生了什么不愉快吧?

    殷承祉慢慢地吸入了一口冷氣,任由冷氣在四肢百骸中蔓延開來,最后才揮起了韁繩,進(jìn)了城門。

    只不過,便在他抱著必死的決心趕往燕王府的半道上,卻被張華給攔住了,“殿下!”

    殷承祉停了下來,本以為他是因為昨夜他突然去了軍中之事來的,“昨夜之事我稍后再與將軍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