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佬她穿越了 第1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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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承祉并不在乎什么燕王不燕王的,對崔家的封賞也沒意見,新帝如此,他更是能夠理解,若他不這么做,他或許還真的會在心里嘀咕了。 想到這,不禁苦笑。 果然,還是不一樣了。 “臣謝陛下隆恩!” 他俯身叩首,恭敬接下了旨意,送走了傳令的內(nèi)侍之后,便去了地宮,在緊閉的地宮大門前,三拜九叩,“父皇,兒臣要走了,往后怕是很難回來了,您放心,皇兄待我很寬厚,給了我想要的,往后,兒臣必定會在錦東為大殷效力,為皇兄效命,父皇,您不會錯,孩兒亦不會錯的,皇兄會是一個好皇帝,這大殷的江山交付到他的手里,定然能萬年永固!父皇,孩兒要走了,往后海闊天高,孩兒定然也會過得很好很好,父皇,您放心吧,您……”俯身叩拜,“安息吧。” 他抬起身,繼續(xù)說道:“母后,兒臣不孝,不管任何時候都不能陪在您身邊,孩兒不孝!若有下輩子,若孩兒還有幸投生為母后的兒子,再報母后大恩,若無福,也定結(jié)草銜環(huán)以報!母后,皇兄繼任皇帝了,您開心吧?其實您當初的選擇并沒有錯的,皇兄比孩兒更能讓你驕傲,母后,孩兒明白的,這么些年,孩兒難過,傷心,但從未真正地心懷怨懟過,母后,能與你母子一場,孩兒萬幸!母后,孩兒要走了,您放心,您所擔(dān)心的事情,永遠都不會發(fā)生,兒臣發(fā)誓!” 又重重地三拜九叩,方才起身。 “你這么叩法怎么不把你自己叩死在這里算了?!眻A球陰陽怪氣地罵道。 殷承祉看向蹦出來的圓球,卻是笑道:“我以為你不再理我了。” “誰理你了!”圓球哼哼道。 殷承祉伸手抓住了它。 “松手!你想干什么?本球大人告訴你……” “小球,謝謝?!币蟪徐頉]等它發(fā)完話就說道,“謝謝你。” 圓球愣怔了一下,“別以為說兩句好話就能抹殺你狼心狗肺的事實!我算是錯看你了!主人對你那么好,你竟然……有人!” 殷承祉連忙將圓球塞進了懷中,厲色專項地宮出口那鬼鬼祟祟的身影,“誰?!” 那道身影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躬身出來了。 “你是何人?!為何擅闖地宮?!”殷承祉喝道,他不怕新帝派人來監(jiān)事,但絕不能泄露小球的事情。 那人抬起頭,是一個滿臉皺紋的太監(jiān),“殿……殿下不認得奴才了嗎?” 殷承祉一怔。 “四殿下……”老太監(jiān)跪拜下來,“老奴……老奴是長安啊……” “長安?”殷承祉皺起了眉,對這個名字并沒有多少印象。 “殿下忘了,老奴當年還給您換過褲子呢?!崩咸O(jiān)笑了起來,讓本來滿是皺紋的臉更是溝溝壑壑的。 殷承祉猛然一怔,盯著老太監(jiān)的臉好半晌,才不確定地問道:“長……長公公?” “是是是!”老太監(jiān)連連點頭,眼眶也紅了,“難得殿下還記得老奴……” 殷承祉想起來了,他是先帝的近身太監(jiān),宮里面的大太監(jiān)長公公,至少在他還沒離開京城之時,長安是先帝身邊的親信,之后……“長公公為何在這里?” “老奴……老奴……”長公公直接哭了。 殷承祉有些懵,“長公公……” “老奴失禮了,失禮了……”長公公一邊忙擦拭著眼淚一邊告罪,“殿下,老奴多年前便已經(jīng)離開了陛下身邊了,是先前安氏那妖婦伏誅,陛下清醒了,才將老奴召回身邊……只是老奴無福再伺候陛下……” “是先帝了?!币蟪徐砀?,“公公莫要再說錯?!?/br> 長公公忙應(yīng)是是是,“殿下,老奴是專門來找殿下的……”又上前了兩步,“殿下……” 殷承祉雖然沒有躲開,但也起了防備之心。 長公公也并未做過任何傷害之舉,而是從懷里拿出了一個東西,一個用黑色粗布包裹著的東西,顫抖著雙手遞給了殷承祉,“四殿下……老奴……老奴不負陛下所托……終于安全把東西交到你手中了……” 殷承祉并未馬上接過,“這是什么?” “陛下……不……不……是先帝……先帝駕崩前召見過老奴……將這東西交給老奴……囑咐老奴一定要親手交給殿下……”長公公說道,似乎很緊張很激動,以至于話都說不連貫。 殷承祉滿心狐疑,新帝的人才走了沒多久,這人便拿著先帝的東西說先帝臨終前讓他交給自己,怎么都不對勁。 “殿下……”長公公眼眶又紅了,仔仔細細地端詳著殷承祉,對于一個奴才來說過于的僭越了,可他還是看了,笑著說道:“殿下果真長大了,長得和陛下一樣的英武……” 殷承祉從他的眼中看不到惡意,“長公公……” “殿下,拿著吧?!遍L公公似乎看出了他的猜疑,“陛下……不不,老奴又老糊涂了……是先帝!先帝!殿下,先帝還讓老奴轉(zhuǎn)告殿下,他也希望殿下永遠都用不上,永遠用不上才好呢……”說完,便將東西塞到了殷承祉手里,又跪下來叩拜,“殿下,老奴終于完成了先帝的囑托了,老奴終于不負先帝所托了……”又哭了,只是怕自己眼淚沾污了這地宮似得,連連擦拭,人也踉蹌地站起,“老奴……老奴告退……” 殷承祉連阻止都來不及,人已經(jīng)跑出去了,這速度怎么也看不出方才連站都站不穩(wěn)的樣子,他地頭看著手中的東西,轉(zhuǎn)身頭看向身后的地宮門口,始終想不出這是什么東西,希望永遠用不上?永遠用不上才好?“到底什么東西?” “打開看看不就行了?”圓球冒出了半個頭,“有什么好糾結(jié)的?” 殷承祉低頭看了看它,“總覺得不是什么好東西?!?/br> 第138章 回家 “要么看,要么扔了!”圓球竄了出來,恨鐵不成鋼咬牙切齒地說,“有必要這么糾結(jié)嗎?真是的!” 它早掃描過了這東西就是一絹布,沒什么有害的東西,再不好也不會死人! 殷承祉當然不會扔了,父皇給他的東西本來就少了,這樣可以真真實實拿在手里的更是幾乎沒有了,哪里能扔了?既然不能扔,那就只能看了。 “到底怎么著了!”圓球見他又傻愣在哪里,急的不行,恨不得敲破他的腦袋看看里頭到底裝的是什么東西。 “小球,你別吵?!币蟪徐碚f道。 圓球氣結(jié),“你——” “我自會看的?!币蟪徐砩钗艘豢跉猓讲怕卮蛄碎_來,本來就有了心理準備那不是什么好東西,可是……“圣旨?” 不僅僅是圣旨。 還是遺詔。 立他為儲君,承繼皇位的遺詔。 殷承祉倒抽了一口冷氣,當今圣上登基并沒有遺詔,甚至連有個耳聽先帝口諭遺詔的大臣都沒有,殷長乾是靠著他嫡長子的身份,還有手里頭的兵馬,再來便是無人與他相爭,方才順利登基的,若是這道遺詔拿出來…… 可想而知又會是一場動亂。 殷承祉抬頭看向緊閉的地宮大門,不禁苦笑,“父皇,你就這么信不過皇兄嗎?” 有感動,也有辛酸,亦有愧疚。 到底,父皇還是最疼自己的。 而他,卻讓他失望了。 事已至此,別說他志不在帝位,便是有什么心思,如今也萬萬不能再動了。 這道遺詔一旦泄露出去,哪怕只是一絲風(fēng)聲,好不容易穩(wěn)定下來的朝局便又會動蕩,甚至血流成河。 如今安氏之亂算是平定了,可十幾年來造成的沉疴卻仍需要好好治,南邊的民亂還未平息,西北那邊也還有狼王大軍虎視眈眈,錦東的蠻族也尚未剿滅…… 大殷的江山危機四伏。 絕不能再出一絲的動蕩。 殷承祉知道自己應(yīng)當立即銷毀這東西的,只是……這是父皇留給他最后的東西了,是他那一腔慈父之心,他始終不放心大皇兄,始終不信大皇兄會善待他,這道遺詔是催命符,可亦是救命符…… 他不能毀了的。 最終,他還是將遺詔收入了懷中,再次下跪朝著緊閉的地宮大門三拜九叩,“兒臣謝父皇?!彪S后起身,決絕地轉(zhuǎn)身而去。 他不能再回京城了。 有了這一道遺詔在,他再也不能回來這里了。 這一次的分離,便是訣別。 從地宮出來之后,殷承祉便下令收拾行囊,明日便啟程返回錦東,隨后,進了暫住的屋子,提筆給新帝寫辭行的奏呈,哪怕新帝已經(jīng)派人說了讓他早點滾,但該走的流程也還是要走。 尤其是在得知了遺詔存之后,更是容不得一絲被人挑錯的。 防備、忌憚,但更多的還是愧疚。 對殷長乾的愧疚。 “若是當日我淹死在了……??!”新上任的燕王殿下在圓球大人這里就是個大傻叉,“小球,你又砸我做什么?” “砸破了這傻腦袋看看里面裝的是什么?。俊眻A球氣呼呼地罵道。 “小球……”燕王殿下委屈了,“我……” “我什么我?!還不趕緊去收拾東西?這鬼地方本球大人一刻都不想呆了!” 殷承祉自然不會在這時候跟圓球杠,“好好好,我馬上去收拾。”一邊說一邊將奏呈裝好,拿出去讓人呈送至京城,而便在這時候,他得到了消息,長安公公沒了,當下便想過去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是遺詔的事情泄露了嗎? “你去做什么?”圓球氣急敗壞地制止了。 “小球……” “知道這么大的秘密,不死才奇怪了!”圓球不用去查也知道那個老頭是怎么死的,“只有死人才能守秘密!估計你那好父皇再把東西給他的時候就說了要他完成任務(wù)之后下去陪他呢!” 殷承祉臉色一白。 “又不是沒死過人你臉白什么白?”圓球真的惱火了,“你能不能爭點氣!” 殷承祉苦笑,“小球……” “別說什么你害了他之類的話!”圓球冷笑,“你以為你是誰???圣人嗎?什么人的死都跟你有關(guān)系?我告訴你這不是圣人是綠茶白蓮花!” 殷承祉一愣,被他罵的有些懵。 “再說了,說不定人家還死的心甘情愿呢!”圓球繼續(xù)說道,“你想想他之前那副模樣,不就是著急著完成任務(wù)好去陪他主子去嗎?” “我若是能發(fā)現(xiàn)……” “你若是能發(fā)現(xiàn)又如何?人家巴不得去陪你那好父皇呢!再說了,人活著便有泄密的危險在,你若將人帶回錦東,那才是真正地害人了!” 殷承祉也不是不明白,只是心總是無法真正地狠下來,“小球,我明白的?!?/br> 圓球都不屑于再罵了,明白是明白,可做又是另一回事是不是?養(yǎng)了他這么多年還不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東西嗎? 殷承祉到底沒有去見那老太監(jiān),只是暗中打聽了一下,人的確是自盡的,據(jù)與他交好的內(nèi)侍說,長安公公來了皇陵之后便一直叨念著要下去繼續(xù)伺候先帝,如今殉了先帝,也是在意料之中,“著人厚葬了吧?!?/br> 這是燕王殿下得知了消息后的反應(yīng),一個小小的內(nèi)侍,哪怕曾經(jīng)是先帝的近身太監(jiān),可到底過去許多年了,如今便是殉主也不會興師動眾,甚至都不必上報了,恰好遇上燕王殿下還在,得了這么一個殊榮,已然是天大的福氣了。 皇陵的主事便按燕王殿下的指示辦了。 次日一大早,殷承祉便帶著人離開皇陵,啟程返回錦東。 方才出了京城,便見到了阿三等人。 殷承祉看著那輛馬車,心徹徹底底地安了下來了,他下了馬,朝著馬車走了過去,像是走向了讓他安心的歸屬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