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今天和離了嗎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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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飯菜裝到食盒里,準備帶到自己的院子里先溫著,結果一進院門,就看到沈訣站在院中,身上的官服還沒有脫下,像是剛回來不久的樣子。 “你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宋湘寧脫口而出,話音落下才覺出不妥來。 她這話說的,乍一聽倒好像是她不希望看見他回來似的。 于是她上前兩步,解釋道:“我還以為,你會忙到很晚才回來呢?!?/br> 沈訣沒有接話,目光稍稍下移,落在她手中提著的食盒上,問道:“這是什么?” 宋湘寧抿唇,赧然一笑,將手中食盒的蓋子掀開,示意道:“這是我特意為你做的蟹rou雙筍絲,要不要嘗一嘗?” 見沈訣點頭,她滿心歡喜地領著他進了正堂,把食盒中的菜擺好,將筷子遞給他之后,便坐在對面捧著臉看著他。 “宴執(zhí)。” 沈訣夾菜的動作猛地停下來,抬眼望著她。 宋湘寧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卻還是堅定地把話說完:“我先前聽你朋友這樣叫過你,想來應該是你的字。我以后……可不可以也這樣叫?” 第7章 公主想和臣生一個孩子嗎…… 沈訣垂眸,沉默片刻之后,輕笑了一聲,道:“公主自然是想怎樣叫就怎樣叫?!?/br> 宋湘寧聽了這話,面上的笑意更濃,接著道:“那你以后也不要叫我公主了,聽著怪生分的,叫我寧寧好了,爹爹和娘娘都是這樣叫我的?!?/br> 沒等沈訣回答,她又將呈著菜的盤子朝他的方向推了推:“你快點嘗嘗。” 她這樣熱情,沈訣自然是不會推辭,夾起一筷子筍絲遞到自己嘴邊。 宋湘寧剛想問問他味道如何,卻見他皺著眉頭,猛然偏過頭咳了幾聲。 她一下子慌了神,連忙起身,上前輕撫著他的背,關切道:“怎么了?” 總不能是她做的菜有什么問題吧? 可是她做完之后是親自嘗過的,味道適宜,并沒有什么不妥啊。 沈訣咳了許久才緩過來,他輕輕拂開宋湘寧的手,直起身子,眼眶微微泛紅,嗓音也有些嘶啞,“沒什么,只是有些辣。” 宋湘寧這才反應過來,沈訣是從南方過來的,聽說南方飲食清淡,看他這副模樣,想必是吃不了辣的。 她的雙手立在身前,不安地擰著衣擺,愧疚不已道:“對不起,是我忘了問你。我平日里愛吃辣,所以下意識就放了辣椒……” “無妨。”沈訣此時已經(jīng)恢復過來,神色淡然,并沒有怪她的意思,仍舊伸出筷子準備去夾菜。 宋湘寧見狀,連忙一把將桌上的盤子端走,沈訣夾了個空,有些疑惑地望過去。 她將菜放到一邊,上前將他手中的筷子也一并收走,道:“你既吃不了辣,還是不要勉強。我今日記住了,下次會做些清淡的菜給你?!?/br> 她轉(zhuǎn)身,準備叫人來將這道菜給收走,誰知卻聽見沈訣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不必了?!?/br> 宋湘寧頓住,回過頭去,恰好對上他的視線。 他的聲音仍舊是平淡的,聽不出一絲情緒,“公主乃千金之軀,以后還是不要進小廚房了。這種事情,交給下人去做就好了。” - “錦心,你說駙馬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宋湘寧坐在梳妝臺前,透過銅鏡,看著身后的錦心,頗有些不安地問。 都過了兩天了,可她仍舊對這件事耿耿于懷。 “怎么會呢?!卞\心撩起她的一縷頭發(fā)盤在腦后,與銅鏡中的她對視一眼,安慰道:“公主不要多心了。” 自從上次的事情過后,宋湘寧便再沒踏足過小廚房,她雖然有心想要再為沈訣做一頓飯來彌補,可是想起他那日的神色,就又打起了退堂鼓。 這幾日以來,沈訣對她一直都是淡淡的,如果不是她主動挑起話茬,他便不會同她講話,每每說起話來,也都是一板一眼地喚她“公主”。 宋湘寧不明白,別家的夫妻之間,也是這樣客氣的相處嗎? 她沒有見過別人夫妻之間是如何的,可是單看她爹爹和娘娘,就完全不是這樣。 爹爹在宮宴之上,會很正經(jīng)地喚娘娘為“皇后”,可是私下回了寢殿,只會親切地喚她的小名。 爹爹偶爾也會因為一些小事同娘娘置氣,比如娘娘給他做的衣裳尺寸小了,他便抱怨娘娘不關心他了。這個時候,娘娘就要好聲好氣地過去安慰,非得把他哄得喜笑顏開才好。 有甜蜜,也有爭吵,這才是宋湘寧想象之中的夫妻生活??墒羌捱M沈家的這些天來,她覺得自己好像只是來借住的客人,沈訣對她的確是周到有禮,挑不出一絲錯處,可越是這樣,宋湘寧便越覺得煩躁。 沈訣對她,甚至還不如沈夫人對她來得親密。 “錦心,你說駙馬是不是不喜歡我?不然,怎么從沒見他對我笑過?” 見錦心替她將頭發(fā)梳好,宋湘寧忍不住轉(zhuǎn)過了身子,拉過她的手,一臉擔憂地問。 錦心見狀,無奈地拍了拍她,道:“或許駙馬就是這樣的性子呢?奴婢這些天也沒見駙馬對任何人笑過啊。再說了,當初駙馬得了狀元去游街的時候,不也是一臉淡然嗎?” 宋湘寧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這樣,當初在長安街上,他也是如此,和他身邊那位喜不自勝的武狀元相比,要顯得成熟穩(wěn)重得多。 她想起娘娘曾經(jīng)教導過她,要做一個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這樣才不會被人知曉自己的喜好來加以利用。 沈訣身處官場,必然得更加當心,想來他正是因為此,所以才鮮少對人露出笑臉吧。 見宋湘寧終于舒展了眉頭,錦心也跟著笑起來,繼續(xù)道:“公主不要多想了,今日是公主回門的日子,叫皇上和皇后看見您這副表情,只怕要以為駙馬欺負您了呢!” 宋湘寧見她笑得一臉揶揄,臉上瞬時升起了一片紅暈,她嗔怪地掃了她一眼,氣鼓鼓地出了門。 沈訣早就在門外等著她了,因為今天要回門,所以她少不得要打扮得隆重些,她在屋內(nèi)耗費了不少時間,沈訣面上卻沒有一絲不耐之色,見到她出來,很是自然地朝她伸出了手。 宋湘寧先是一愣,但隨即便反應過來,將自己的手搭上去,由著他牽著上了馬車。 馬車晃晃悠悠地朝皇城駛?cè)?,宋湘寧還在猶豫要找個什么話題同沈訣聊聊天,可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側(cè)過頭去,卻見他整個身子靠在馬車側(cè)壁上,正閉目養(yǎng)神,絲毫沒有察覺到她這邊的動靜。 宋湘寧瞬間便像漏了氣的皮球似的,整個人rou眼可見地頹喪了起來。她盯著沈訣的側(cè)臉看了一會,終于別過頭去,也學著他的樣子將身子靠在側(cè)壁上,閉上了眼睛。 原本只是想放松一會兒的,可誰知馬車晃晃悠悠的,她竟然也睡著了,等到了皇宮,還是沈訣將她叫醒的。 宋湘寧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時間不知自己身處何處,直到看清了沈訣的臉,才終于反應過來。 她瞬間便紅了臉,不好意思地理了理自己的鬢發(fā)和裙擺,跟著他下了馬車。 他們先是去正殿向皇上和皇后請安行禮,因為皇上還有些折子沒有批完,于是便讓她帶著沈訣去她的宮殿逛逛,等到了時辰再回來一起用膳。 于是宋湘寧便帶著沈訣去了自己在宮里居住的地方,因為她平日里和宮人們玩鬧起來沒個正形,所以皇上便給她安排了一處僻靜的宮苑,免得吵到旁人休息。 這宮苑只有宋湘寧一個人住,平時也無人來訪,今日沈訣過來,她便興沖沖地想要將每一處好玩的地方都指給他看。 轉(zhuǎn)過一圈之后,她覺得有些口渴,便準備帶他去正堂歇息一會兒,順便給他嘗一嘗自己最喜歡的雪頂含翠。兩人經(jīng)過書房,她突然想起來什么,揚聲喚了言笑過來。 “正好,你去書房把我的那封信裝起來,等會兒一并帶走?!?/br> 言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么,應了一聲之后,便歡快地跑進去幫她拿信。 沈訣在一旁聽著,不免有些疑惑:“什么信?” 宋湘寧仰起頭,笑得靦腆:“沒什么,是一個朋友寫給我的,我想帶過去留個紀念?!?/br> 她幼時跟隨爹爹微服出巡的時候,曾經(jīng)救過一個中了暑熱昏倒在地的小公子,小公子年紀不大,氣質(zhì)卻同那些個老學究有的一拼,硬是要給她點什么東西來報答。她自然是不會收,誰知等離開了之后,才在自己的包袱里發(fā)現(xiàn)了他偷偷塞進去的感謝信。 這件事情是宋湘寧長這么大以來做過最驕傲的一件事,那封信便是她做了善舉的證明,被她一直妥帖保管著,時不時就拿出來看一眼。 雖然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許多年,但那封信到底還是位公子寫的,宋湘寧思來想去,決定還是不要告訴沈訣真相的好。 好在他并沒有多問,只淡淡應了一聲,便隨她去了正堂。 因著今天是她回門的日子,所以皇上便很迅速地處理完了朝政上面的事,回來同她一起用膳。 席間皇上和皇后絲毫沒有半分架子,很親切地同他們話著家常,宋湘寧本來緊張的心也稍稍放下了些。 只不過皇后總是打趣,叫沈訣和她早早生個小娃娃才好,宋湘寧在一旁聽得面紅耳赤,一句話也不敢講。 等到出了皇宮,她才終于長舒一口氣,下意識望向身邊的沈訣,卻見他面上一如既往的平靜,方才席間的那些話,好像根本沒在他心里掀起任何的波瀾。 宋湘寧有些失落地垂下頭去,一陣涼風襲來,她面上殘存的紅暈也被風一并帶走。 在宮里待的時間有些長,回到家中已是夜幕時分,宋湘寧早早地洗漱完畢,和衣上了床。 沒過多久,她聽見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沈訣進了屋子,將蠟燭吹滅過后,便也掀開被子躺在她的身邊。 宋湘寧仰躺在床上,手指在被子的刺繡上面來來回回地劃著圈。寂靜的夜里,連微弱的呼吸聲都聽的一清二楚。 “公主?!彼齽澋钠饎?,卻突然聽見沈訣溫潤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他說:“公主想和臣生一個孩子嗎?” 第8章 沈訣不可 宋湘寧的動作猛然停了下來,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緊了被子,臉頰一下子漲得通紅,連聲音也跟著緊張發(fā)澀。 “你……你為何……” 為何突然說起這種事? 自從新婚之夜,她說自己身子不適以后,沈訣便沒有再主動碰過她,兩人雖然同床而眠,卻從未有過半分親密之舉。 那日過后她便有些后悔,可到底身為女子,不便主動提起這種事,于是也只能當做無事發(fā)生。 今夜沈訣突然提起,她難免會多想,心緒一下子就亂了起來。 沈訣似乎是思考了一會,才接著道:“今晚皇后娘娘那樣說……臣以為,公主也有此意?!?/br> 宋湘寧聽著他的話,只覺得好似有一盆冷水潑下來,澆滅了她心中蠢蠢欲動的火苗。 皇后娘娘…… 原來不是他自己有這個想法,而是聽了皇后的話,所以才問她要不要生一個孩子。 可這又算什么呢? 他娶她,是因為爹爹的圣旨,如今就連圓房,也要當做是遵從皇后懿旨來完成的一件任務嗎? “宴執(zhí)?!彼蜗鎸幊雎?,呢喃著他的名字,“你娶我,是心甘情愿的嗎?” 當初傳旨的趙公公說,沈訣沒有一絲猶豫就接了圣旨,心中必然也是歡喜的。 可現(xiàn)在她看,怎么覺得好像并非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