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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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br> 在裴長卿的眼睛終于能夠模模糊糊地看清楚周圍之后,她找了一趟慶帝。 “你說你要去北齊?”滿臉不贊同地看著正站在自己面前面帶微笑的裴長卿,慶帝的聲音都忍不住拔高了一個八度“你去北齊找那個禿驢干什么?!” 剛剛打好的腹稿瞬間被慶帝對苦荷的這個稱呼打亂,裴長卿抿著唇抑制住自己想要上揚的嘴角,等著慶帝在自己面前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之后,才上前一步拉住了他的衣袖。 微微揚起頭看向慶帝,裴長卿眨眨眼睛裝作是一臉茫然地問道:“禿驢?父皇口中的禿驢指的是苦荷大師嗎?” 重重地哼了一聲,慶帝低頭看著裴長卿拉著自己的衣袖的那只手看了幾秒,扭開頭還是沒有甩開對方的手,而是生硬地反問道:“禿驢怎么了?小蘇還管他叫神棍呢!” 揉揉腦袋把自己的那句“神棍聽著也比禿驢好?!北锪嘶厝ィ衢L卿干脆對慶帝的這番話不發(fā)表任何評價,而是繼續(xù)說起了自己要去北齊的事情:“父皇應當是知道的,相比于在南慶來講,去北齊能夠更好的監(jiān)聽神廟的動向?!?/br> “那這也不是你自己一個人去北齊的理由?!备静毁I裴長卿的賬,慶帝用力一甩沒有被裴長卿抓住的那只袖子,做了決定“朕不準你去!” 發(fā)現(xiàn)自己對于這個結果并沒有太多的驚訝而是感覺到滿滿的理所當然,裴長卿摸摸鼻子看了一眼低著頭裝作自己不存在的侯公公,問起了另外一件事:“父皇,小師叔在南疆還好嗎?” 在回答裴長卿這個問題之前,慶帝先是低頭看著她那雙終于有了些許神采的雙眼,沉吟了半晌之后擺擺手示意御書房內伺候的宮人都退下。 等到御書房只剩下他和裴長卿兩個人的時候,慶帝才半是強制的把自己的袖子從裴長卿的手中抽出來,坐在自己平常批閱文書的軟榻上,捏了捏鼻梁,沉聲問道:“怎么突然問這個?” “兒臣只是覺得,自從兒臣回到京都城之后,就再也沒有聽到過小師叔的消息了,所以有些擔心。”跟著慶帝的腳步來到軟榻邊,裴長卿半跪下來仰著頭看著慶帝,因為視線的模糊她并不能很好地判斷出慶帝此時是什么樣的心情。 “沒有消息?!币幌氲竭@段時間根本就沒有南疆的情報傳回來,慶帝的語氣中充斥著的是滿滿的焦躁和怒氣“她自從去了南疆之后,除了那一封表示她已經到了南疆的信件之外,沒有任何信件傳回來。朕所有派出去的探子也都石沉大海沒有回音?!?/br> 也沒想到南疆現(xiàn)如今是這種情況,裴長卿臉上一閃而過錯愕之后,伏在慶帝的膝頭想了想,這才開口:“但是父皇一直都相信小師叔會成功回來的,對嗎?” 沒等慶帝回答這句話,裴長卿直起身準確地摸到一旁放著的茶壺,倒了一杯熱茶塞進慶帝的手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其實換另外一種話來講,沒有消息也是一種好消息。父皇若是相信小師叔會回來,那么小師叔就一定會回來,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br> 說著自己坐到了慶帝身邊,裴長卿微微歪著頭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慶帝腰間的那塊牌子,彎起眼睛笑了出來:“您看,您那個時候跟我說的,是不管什么時候,我始終都是父皇的女兒。而且您看您現(xiàn)在還帶著小師叔給您的這塊牌子,我也還留著小師叔給我的那塊牌子,抱月樓還沒有傳回來小師叔出事的消息,所以小師叔可能只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但是還是會回來的?!?/br> “……朕知道?!迸呐呐衢L卿的頭,慶帝把手中的茶杯放到一邊。他不是不明白為什么此時裴長卿會突然提起蘇拂衣,也不是不明白為什么她會這么說,他只是……有些不舍得裴長卿此時去北齊面對那些過于混亂的情況。 不知沉默了多久,慶帝終于有些干澀地開口問道:“你打算什么時候去北齊?”“等我眼睛徹底好了,我就出發(fā)?!蹦樕先耘f是帶著些許笑意,裴長卿的手指卻不由自主地摳弄起了軟榻上的花紋。 “想去做什么就去做吧?!边@次說出來的話帶上了淡淡的鼓勵,慶帝摸了摸裴長卿的頭,語重心長地說道“不管做什么,朕都支持你?!?/br> 怔怔地看著坐在自己面前面容模糊不清的慶帝,裴長卿張了張口想要說出什么感激的話來,卻只能是磕磕絆絆地憋出一句:“父,父皇……” “朕在呢?!?/br> 千言萬語最終匯聚成了一個擁抱,裴長卿有些沖動地撲上去抱著慶帝的脖子,把自己的臉埋進了對方的肩膀中:“父皇。” “怎么了這是?”被裴長卿突如其來的擁抱嚇了一跳,慶帝微微怔愣了幾秒之后笑的有些慈祥和無奈。他拍了拍裴長卿的后背,又把自己剛才的問題問了一遍:“怎么了這是?” 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裴長卿深吸了一口氣隨后重新抬起頭沖慶帝揚起一個明媚的笑容,輕松地說道:“沒事,我只是想說,父皇放心吧,我在北齊有海棠朵朵和苦荷大師兩個人,不會有事的。” “小裴,你若是當真在北齊出了事,朕會舉全國之力攻打北齊,讓那個整天神神叨叨的禿驢知道什么叫做悔不當初?!甭曇羧耘f是帶著淡淡的慈祥,慶帝的眼神卻有些陰狠。 “哎呀父皇放心,不會有事的。”趕忙安慰已經在想怎么折磨苦荷的慶帝,裴長卿賠笑著說道“更何況我過去明面上就是個看病的,誰會跟大夫過意不去呢。” 仍舊對即將遠行的小姑娘不放心,慶帝拉著裴長卿上下打量了好幾眼,自己在心里琢磨著要給她從庫房里調什么東西帶著,順便問道:“你告訴朕,朕還需要幫你準備什么?!?/br> 當真是認真想了想自己還缺什么東西,裴長卿在恨不得都掰著手指頭想了半天之后,搖搖頭說道:“我感覺好像沒什么需要的了。不過我這次去北齊的話,最快半年,最晚一年差不多就能回來了?!?/br> 停頓了一下,裴長卿反手摸了摸自己的衣袖,笑著說道:“這段時間里恐怕還要麻煩父皇幫兒臣照看安安了?!薄坝星笥陔薜臅r候就叫兒臣,沒需求就自稱我。”聽出來裴長卿話語中的祈求的意味,慶帝冷哼了一聲“朕若是不同意呢?” “父皇這么喜歡安安,所以兒臣相信父皇一定會同意的?!痹噲D和慶帝撒嬌,裴長卿咬著下唇露出一個略帶幾分不好意思的笑容。 其實也沒有要為難裴長卿的意思,慶帝想著裴安那個古靈精怪又貼心的小丫頭,干脆直接決定連上朝都要帶著小姑娘去:“成了,安安就先跟著朕,至于陳萍萍那邊,在你走之后監(jiān)察院也會忙?!?/br> 知道這件事就算這么定下來了,裴長卿笑著點點頭表示同意,隨后討好般地問道:“那父皇有沒有需要我從北齊帶回來的東西?或者是想讓苦荷大師通過付診金的方式換取到的東西?” 聽到這句話冷哼了一聲,慶帝在心底又把要給裴長卿準備的東西過了一遍,隨后毫不客氣地說道:“診金的事情,你跟那個禿驢說,朕會親自跟他談這件事情。所以你只用把那個禿驢救活了就沒事了?!?/br> 這次是真的沒忍住在心底給毫不知情的苦荷點了一排蠟,裴長卿忍不住腦補了一下苦荷那張rourou的臉上出現(xiàn)心疼的表情,低咳了幾聲:“好,那這件事情就父皇來商談,我就不參與了。” “成了,朕也不留你了?!迸呐呐衢L卿的肩膀就要把人往外趕,慶帝擺著手催促道“你趁著你還沒走,好好和陳萍萍再說幾句話吧。對了,走之前別忘了去后宮打聲招呼。” 一個月之后。 “話說,你眼睛已經徹底好了,咱們準備什么時候出發(fā)?”盤腿坐在房頂上,海棠朵朵一手揮舞著冒著熱氣的烤rou另外一只手拿著已經放涼了的烤串大快朵頤,頭也不抬地問道。 把另外一串遞給一旁清瘦了許多的范閑,裴長卿搖著扇子控制著烤爐的火候,抬手指了指頭頂?shù)囊箍眨骸懊魈焱砩献??!?/br> 回答完了海棠朵朵的問題,裴長卿自己也拿了一串烤好的rou串,轉頭看向了舉著兩串rou串雙目無神的范閑。忍不住用手肘頂了頂對方的肩膀,裴長卿迎上范閑剛剛回過神來的目光,笑著調侃道:“喲,我們小范大人這是怎么了?” “裴哥。”眨眨眼睛回過神看著自己手中的烤rou,范閑又看了看有些擔憂地看著自己的海棠朵朵和看上去有些醉意的裴長卿,深吸了一口氣笑了笑“沒什么,我就是這段時間沒睡好而已?!?/br> 對于范閑為什么沒有睡好的原因了若指掌,裴長卿的目光越過范閑的肩膀看向了西邊,低頭笑了笑才意有所指地說道:“這些天自己一個人查這些東西,也挺累的吧?啟年小組沒有幫你嗎?” 聽到這個本不應該是出于裴長卿之口的詞,范閑眉目一凜,隨即瞬間放松下來:“他們都有其他的事情,我沒讓他們跟進這件事?!?/br> “那就說說你查到的東西吧?!鄙攘松瓤緺t的火,裴長卿淡淡地開口“這么多天,總該查到些東西了吧?”“最后的問題出在刑部上。”一想起自己這段時間掉的頭發(fā)就有些心疼,范閑放下了自己原本想要揉揉腦袋的手,有些咬牙切齒“那幫老頑固就知道倚老賣老!” 有些好笑地聽著范閑難得的罵罵咧咧,裴長卿滿是同情的把自己還沒來得及吃的那串烤rou遞過去,看著對方像是把烤rou當成了刑部的那幫官員一樣惡狠狠地撕下來,嘆了口氣。 伸手用簽子撥弄了幾下炭火,裴長卿想了想,還是給自己的這位“勞碌命”的小師弟做了一些提示:“你別忘了你那塊提司腰牌,這提司腰牌可比一處副主辦這個稱呼要管用的多。而且監(jiān)察院就是用來監(jiān)察百官的?!?/br> 把手中吃完的簽子扔到一邊,范閑拿起另外一串泄憤般的撕下來一半rou,面目有些猙獰:“他們要是聽就好了!那幫老頑固看我拿出腰牌還以為我在嚇唬他們!簡直就是不把監(jiān)察院放在眼里?!?/br> “哇!這么囂張?”忍不住微微睜大眼睛看著范閑眼下令人無法忽視的青黑,海棠朵朵都忍不住為這幫官員的勇氣稱贊“難不成你們南慶的官員已經不害怕陳萍萍了嗎?” “開玩笑怎么可能?!逼财沧鞂嵲跊]忍住還是撓了撓自己的頭發(fā),范閑抹了把自己嘴邊沾著的孜然粉,有些抓狂“但是他們怕的是陳萍萍這個人!而不是我范閑!” 看了看范閑那張雌雄莫辯的臉,裴長卿又看了看垂落在自己肩膀上的白發(fā),砸了咂嘴:“其實不得不承認,你這張臉……它確實顯得比較的年輕?!?/br> 頓了頓,裴長卿順手又抓過幾串rou放在烤架上,一邊扇著風一邊說道:“其實自從皇城大換血之后,很多官員都出現(xiàn)了明哲保身的現(xiàn)象,不管是站隊也好還是中立也好,他們現(xiàn)在都奉行‘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這句話。只有當一件事觸碰到了他們的根本利益的時候,他們才會真正的上心。” “距離春闈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如果不能在這之前把秋闈的事情解決了,這讓南慶的百姓怎么看待這個國家,怎么看待所有的官員?”當真是有些急了,范閑揉著自己的臉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裴哥,我真的不知道該找誰了?!?/br> 對范閑當真是抱有滿滿的同情心理,裴長卿仰起頭看向閃爍著繁星的夜空,伸出一只手似乎想要觸碰到天上的星星一樣,輕松地問道:“那么這件事情,你有找時間和心肝兒聊過嗎?” “還沒?!甭牭脚衢L卿的問題先是反映了兩秒之后搖搖頭,范閑老老實實地回答道“這件事情我還沒想好怎么跟陳院長說?!?/br> “你不是不知道怎么說?!狈畔伦约荷斐鋈サ哪侵皇?,裴長卿躺在房頂上涼涼地看了一眼范閑,翹著腳說道“你只是擔心心肝兒會對你露出失望的表情,對嗎?” “……是?!睕]想到裴長卿這么直接的把這件事情擺在明面上,范閑頓時有些底氣不足“我只是,我只是想讓他看到我能夠處理好很多事情,能夠獨當一面。而且,我也不想讓他太過于cao心?!?/br> 聽著范閑給自己的解釋甚至還抽空觀察了幾秒海棠朵朵的反應,裴長卿看著浩瀚的星辰,干脆把炭火撲滅,極為平靜地開口:“但是范閑,你要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憑空成為一個巨人,更何況他是陳萍萍。” 怔怔地看著像是在仔細觀察星空的裴長卿,范閑欲言又止:“可是……” “找他談談吧?!鞭D過頭對范閑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裴長卿指了指被他一直攥在手里的那根竹簽,勸道“找他談談,說不定你會有新的解決辦法?!?/br> 看著裴長卿那雙此時在自己看來極為明亮的雙眼,范閑的臉上在流露出掙扎,茫然等一系列的情緒之后,最終化為了堅定:“好,我去找陳院長談談?!?/br> 第二天晚上。 “你確定你就直接走不用找陳萍萍他們告別嗎?”看著裴長卿在做最后的準備,海棠朵朵猶豫了幾秒之后看了一眼空無一人地四周,忍不住問道。 抬頭看了一眼面露糾結的海棠朵朵,裴長卿淡笑著之后檢查完最后一個地方,翻身上馬:“咱們從東門走,我已經都打點完了?!?/br> 說著,裴長卿伸手摘下掛在馬鞍上的斗笠,沖海棠朵朵伸出一只手:“走吧,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咱們大概七天之后就能夠趕到北齊?!?/br> 點點頭表示明白,海棠朵朵伸手和裴長卿一擊掌之后翻上自己的馬,跟在她的身后往城門口的方向飛馳而去。 一直到了城門口,海棠朵朵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為什么裴長卿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 她先是看了看坐在輪椅上極為顯眼的陳萍萍,又看了看明顯就是換了件衣服的慶帝,默默地縮了縮脖子在馬背上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一眼就看到了陳萍萍和慶帝,裴長卿還沒等把韁繩勒緊,就飛身下馬落在了陳萍萍面前:“心肝兒!” “來了?”伸手把飛撲而來的裴長卿擁入懷中,陳萍萍不顧對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涼意,聲音溫柔“晚上走怎么也不多穿點?” 用力蹭了蹭陳萍萍的臉,裴長卿笑嘻嘻地湊上前親了一口,神采飛揚地說道:“我這不是想著還有心肝兒呢嗎?而且我也不是特別冷。” 說話間裴長卿伸手捻了捻對方肩膀上的衣服,隨后拉緊了陳萍萍的衣領,皺著眉說道:“你還說我,你自己不是也穿的這么少嗎?回去之后要早點休息,好嗎?” “卿卿,此去北齊,要一路小心?!鄙钗艘豢谂衢L卿身上散發(fā)出來的草藥香氣,陳萍萍聲音一時間有些低啞“我……過不去?!?/br> “我知道?!鄙钗豢跉饴冻鲆粋€安撫般的笑容,裴長卿撇開頭用手指抹了抹眼睛,嗓音同樣沙啞“心肝兒,我不在京城之后,你自己……”說著說著突然感覺自己的鼻頭有些發(fā)酸,裴長卿用力吞咽了一口口水,吸了吸鼻子。 知道裴長卿想要說些什么,陳萍萍放在對方后腦上的手微微用力,順著這個力道吻在了裴長卿的唇上:“卿卿莫哭?!?/br> 抿著唇也能嘗到自己臉上留下來的咸濕的淚水,裴長卿在等了幾秒之后才用手推了推陳萍萍的肩膀,轉頭看向了一直背對著自己的慶帝。 臉上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裴長卿在歪著頭沖陳萍萍笑了笑之后,抬手抹干凈臉上的淚水,站到慶帝的身后叫了一聲:“父皇?!?/br> “喲,完事了?”轉回身有些驚訝地看著眼眶微微發(fā)紅的裴長卿,慶帝把自己剛剛想要說出口的話換成了“怎么哭了?” 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摸摸鼻子,裴長卿伸手小心翼翼的用手指勾住慶帝的衣袖拉了拉,解釋道:“我沒哭,就是舍不得父皇?!?/br> 嘆了口氣拍拍裴長卿的肩膀,慶帝把侯公公捧上來的一個大布包遞給她,臉上是掩蓋不住的擔憂:“自己路上要小心,這里面是朕給你準備的東西,應該都是你能用得上的。” 不等裴長卿打開布包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慶帝低咳了一聲擺擺手:“朕等你回來?!?/br> 而另一邊。 “好的陳院長沒問題陳院長?!泵Σ坏攸c頭對陳萍萍表明決心,海棠朵朵就差舉起三根指頭對天發(fā)誓“我一定會照顧好我裴哥的。” 話音剛落,裴長卿略顯無奈的聲音緊接著響起:“我說,你什么時候也跟著范閑叫我裴哥了?” 說著走上前,裴長卿從后面抱住陳萍萍的肩膀親了親他的臉,笑著說道:“好了,心肝兒你就別嚇人家小姑娘了,你說你這要是把人家小姑娘嚇哭了這可怎么辦?” 頓了頓,裴長卿忍不住瞟了一眼站在不遠處正一臉笑意地看著自己的慶帝,又看了看在自己的這個角度看來面容姣好并且極為溫柔的陳萍萍,突然腦子一熱,壓低了嗓音在對方的耳邊低聲說道:“心肝兒,等我回來,我就娶你好不好?” 全部的注意力瞬間都被裴長卿的這句話帶走,陳萍萍愣愣的看著眉眼溫柔的裴長卿,像是在消化自己剛剛聽到的這句話一樣,好半晌回不過神來。 自己也眨了眨眼睛有些捉摸不透陳萍萍此時的想法,裴長卿忍不住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隨后咂咂嘴猶豫了兩秒,繞到了陳萍萍面前。 一撩衣擺直接半跪下來,裴長卿仰起頭看著陳萍萍仍舊面無表情的那張臉,自己也伸手抓了抓頭發(fā),干脆放棄掙扎:“那個什么,其實你娶我或者是我娶你好像沒有什么太大的區(qū)別是不是?就,就其實都行啦~實在不行的話你娶我……” “卿卿說的可是真的?”像是剛反應過來裴長卿剛剛都說了什么虎狼之詞,陳萍萍一把抓住對方放在自己膝蓋上的那雙手,有些急切地問道。 直愣愣地點點頭,裴長卿剛想說一句:“怎么了?”就被陳萍萍突如其來的擁抱打散。 “我等卿卿娶我?!睖厝岬卣碇衢L卿臉上的碎發(fā),陳萍萍承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