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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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神的眼睛卻又仿佛帶著審視的意味一樣,裴長卿看著陳萍萍的方向,聽到他接著說道:“卿卿,你要知道,當我在看到蘇小姐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意識到你們在進行一個推翻神廟的計劃,并且在這個計劃里,并沒有我的存在,對嗎?” 手下感覺到裴長卿略微有些緊繃的身體,陳萍萍低頭笑了笑,聲音中依舊帶著滿滿的溫柔:“卿卿只需要告訴我,你會不會有危險,這就夠了?!?/br> “……有?!比f萬沒有想到陳萍萍會提出這樣的問題,裴長卿頓時愣住了,過了幾秒之后才猶猶豫豫地點點頭“我會有危險。” 手指不自覺地抓著陳萍萍的衣服,裴長卿的神色隨著時間逐漸變得柔軟起來:“神廟的勢力過于龐大復雜,這種情況雖然在南慶不是那么復雜,但是在北齊這個地方,我們都不得不承認神權(quán)的至高無上?!?/br> 揉了揉額角,裴長卿接著說道:“如果當真想要把神廟的勢力連根拔起的話,恐怕我還要親自去一趟北齊和東夷城。” “北齊已經(jīng)傳來了苦荷身受重傷時日無多的消息?!泵媛稉鷳n,陳萍萍緊了緊摟著裴長卿的腰的手,跟她復述這段時間以來北齊和東夷城的信息“東夷城那邊雖然有他們副城主在坐鎮(zhèn),但是仍舊有些人心浮動。” 摸著下巴想了想,裴長卿忍不住咬著指甲開始盤算:“東夷城的話可能應(yīng)該是要等到阿澤他們解決完四靈山的事情之后才有時間來處理。不過心肝兒,北齊那邊的話,我是不是還得抽空問一下言冰云?他畢竟對北齊那邊的事情還是挺了解的?!?/br> 聽到“言冰云”這三個字忍不住瞇起了眼睛,陳萍萍看著從窗欞中擠進來的那一抹光線,眼神中有著一閃而過的暗色:“不如卿卿想要問什么,我來代為轉(zhuǎn)達?” 靠在陳萍萍身上用手指繞著自己的頭發(fā)打圈,裴長卿想了想之后干脆放松自己癱在陳萍萍身上打了個哈欠:“現(xiàn)在的話,就干脆讓他先幫我整理一個北齊的關(guān)系網(wǎng)出來吧,尤其是高層的?!?/br> 說到這兒裴長卿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笑嘻嘻地問道:“心肝兒,我記得好像海棠朵朵也在京都城?話說她一個北齊圣女,怎么來了南慶?” “她是范閑的紅顏知己?!弊约鹤灶欁哉f著也忍不住笑了出來,陳萍萍看著在自己說完這句話之后笑的可以稱得上是地動山搖的裴長卿,無奈地搖搖頭“小心點啊,別摔下去?!?/br> 真的是笑的眼淚都出來了,裴長卿好不容易緩過來了之后,一邊擦著眼角的眼淚,一邊還忍不住不斷地鼓掌:“紅顏知己?哎喲喲喲,這是范閑還沒解決的桃花債吧?想不到我們的范閑小弟弟還真的是有這么大的魅力,桃花債滿天飛?。俊?/br> 拍了拍陳萍萍的肩膀,裴長卿一臉八卦的追問:“快快快,趕緊說說,范閑還有什么八卦沒有?” 看著裴長卿臉上絲毫不掩飾的八卦之情,陳萍萍突然為自家小姑娘難得有些跳脫的性子感到頭痛:“你就這么好奇這件事?” “心肝兒,畢竟你得想,我身邊就那么幾個說得上話的朋友,而且阿澤被謝必安這家伙吃的死死的,那位世子殿下又在自認為悄咪咪暗搓搓地追求范若若,我身邊沒幾個能真正八卦的人了。”掰著手指頭有些百無聊賴的數(shù)著自己身邊的人,裴長卿興致缺缺地感慨。 這下當真是有些苦惱,陳萍萍捏了捏眉心的rou,絞盡腦汁的想要相出有關(guān)于范閑的八卦讓裴長卿滿意。在把范閑在儋州的消息都在腦海中過了一遍之后,陳萍萍終于找到了幾條裴長卿可能感興趣的內(nèi)容:“聽說,北齊皇帝戰(zhàn)豆豆對范閑青睞有加?!?/br> 這下當真是挑起了半邊眉毛,裴長卿抓了抓耳朵忍不住追問:“那然后呢?”“然后,據(jù)傳聞,戰(zhàn)豆豆是女子?!毖劭粗衢L卿就要露出那種震驚里混合著敬佩的表情,陳萍萍連忙補上后半句話“但是這件事還未得到監(jiān)察院的證實?!?/br> “那也是個驚天動地的八卦?!泵掳彤斦媸亲聊テ鹆诉@件事的可能性,裴長卿想起曾經(jīng)在監(jiān)察院的地牢里待過的司理理,有些意味深長“萬一這件事情,是真的呢?話說這件事是從哪兒傳出來的?” “是四處在北齊的暗探傳回來的?!笨粗衢L卿期待地搓著手,陳萍萍伸手把對方的手裹進自己的手里,略微思索了幾秒就回答道“但是當時只是作為可疑情報上報,然后過了一眼就放到一邊去了。畢竟這件事情到現(xiàn)在為止都沒有被證實?!?/br> 想到裴長卿也要去北齊,陳萍萍的眼睛閃爍了幾下,建議道:“若是你當真要去北齊,也可以從這方面下手?!?/br> 換了個姿勢繼續(xù)坐在陳萍萍的腿上,裴長卿托著下巴指了指窗戶的方向,若有所思地問道:“心肝兒,你說海棠朵朵在知道我在宮里之后,大概什么時候會來找我呢?” 兩天后,夜晚。 原本緊閉的窗戶被人突然從外面用匕首尖撬開一條縫隙,緊接著一道黑影隨著窗戶被緩緩推開而顯露出了身形。 還沒等夜風從窗戶里吹進來晃動寢宮內(nèi)的蠟燭,黑影從窗戶上翻進來,輕手輕腳地重新關(guān)上,接著打量起了這座看起來有些空曠的宮殿。 大半張臉都隱藏在面罩下只露出一雙警惕的眼睛,黑衣人在確認這座宮殿都沒有人看守之后,一只手伸進懷里取出一封用蠟封好的信件,另外一只手攥緊匕首,悄無聲息的往床榻的方向靠攏。 站在紗幔前側(cè)耳聽了聽里面?zhèn)鞒鰜淼木d長的呼吸聲,黑衣人謹慎的用匕首挑起紗幔的一角看了看床榻上微微起伏的被褥,用腳尖微微用力碾了兩下地面。 鉆進紗幔里看著背對著自己的裴長卿,黑衣人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最終捏著信封的一角走向了床榻。 “海棠朵朵,你終于來了?!?/br> 一個輕柔而略帶幾分沙啞的聲音在空曠的宮殿內(nèi)響起,似乎還帶著幾分滿意的情緒。在這個聲音落下的下一秒,原本昏暗的宮殿瞬間變得燈火通明,連垂下來的紗幔都不知被誰從兩邊拉起。 迅速轉(zhuǎn)過身看著接二連三從暗處走出來對自己呈包圍的態(tài)勢的那些暗衛(wèi),海棠朵朵沉默地捏緊了自己手中唯一的武器,隨后舉起了手中的信封:“我來給裴長卿送信?!?/br> “苦荷的信?”一直等到海棠朵朵面罩下的臉色都有些發(fā)白,輪椅的咕嚕聲這才慢悠悠地響起來,之前那道沙啞的女聲也由遠而近地傳來。 從門外走進來,裴長卿握著陳萍萍的輪椅扶手,跟著他慢慢地走到包圍圈內(nèi),沖海棠朵朵歪了歪頭:“北齊圣女海棠朵朵?” 戒備地看著正雙手交叉略帶微笑地看著自己的陳萍萍,海棠朵朵下意識的往后倒退了幾步小腿貼在床邊,剛想說什么就聽到了來自背后衣料的摩擦聲。 掀開被子從床榻上翻身下來,徐爻在地面上站定后才把戴在自己頭上的假發(fā)摘下來放好,隨后當著海棠朵朵的面慢慢舒展開自己的筋骨。 頂著海棠朵朵又驚又俱的目光,徐爻平靜地笑了笑,隨后躬身對陳萍萍和裴長卿行了一禮,站到了兩人身后。 “陳萍萍,你到底想做什么?!”一眼就認出來此時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就是傳說中的陳萍萍,海棠朵朵的目光在他身后的裴長卿身上轉(zhuǎn)了一圈,冷聲問道。 “這句話應(yīng)該是我問你才對吧?”瞇起眼睛笑了起來,陳萍萍看著被捏皺的信封,慢慢地滑動著自己的輪椅來到椅子旁拍了拍扶手“半夜三更,你來這里做什么?” 看著陳萍萍身后的裴長卿順從地坐在了剛剛陳萍萍拍過的椅子上,海棠朵朵深吸了一口氣反而冷靜了下來:“我說,我過來給裴長卿送信?!?/br> 一手拉著陳萍萍的手,裴長卿用另外一只手撐著自己的腦袋,突然直起身問道:“你見過范閑了?” 說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裴長卿沖身后的徐爻擺了擺手示意他沏茶:“我這里沒什么好茶,只有明前龍井能拿出來招待人,湊合湊合吧?!?/br> 剛想拒絕就感覺到了陳萍萍陰冷的目光,海棠朵朵表面上鎮(zhèn)定自若地坐在椅子上,強撐著讓自己保持好圣女的姿態(tài),冷冰冰地反問道:“這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對海棠朵朵現(xiàn)如今的態(tài)度沒有發(fā)表任何看法,裴長卿笑瞇瞇地指了指自己,有指了指自己身邊的陳萍萍,淡笑著開口:“想必他的名字你已經(jīng)知道了,那我就不過多的介紹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姓裴,叫裴長卿。順帶著說一句,前幾天在抱月樓賣給你消息的人,是我的人?!?/br> 說話間裴長卿抬手拋過去一個沉甸甸的布袋子,懶洋洋地接過徐爻遞過來的茶杯,說道:“自己看看錢少沒少,雖然這個東西沒有經(jīng)我的手,但是你還是檢查一下吧?!?/br> 打開布袋子就看到自己當初買情報時用的金葉子,海棠朵朵皺著眉頭把抽繩重新拉好,問道:“為什么?” “你想問什么為什么?”似乎今天心情不錯,裴長卿在抿了口茶水之后略帶笑意地反問道“你是想問為什么沒有經(jīng)我的手,還是想問為什么又把錢還給你?” “為什么把錢還給我。” “怎么說呢,畢竟是我們坑你在先?!彼坪鯇τ谶@滿滿一袋金葉子并沒有絲毫的興趣,裴長卿甚至還打了個哈欠“抱月樓的情報畢竟也分等級,但是像我現(xiàn)如今住在皇宮里的這種情報還用不了這么多錢。更何況這件事情還是我授意別人告訴你的,所以這錢你還是拿回去吧?!?/br> 有些狐疑地看了看站在裴長卿身后面無表情的徐爻,海棠朵朵收好自己的布袋子,忍不住又問道:“連抱月樓都是你的地盤?” “不,那是我?guī)熓宓?。”點了點扶手回答完海棠朵朵的問題之后直接跳過這個話題,裴長卿有些疲倦地揉了揉太陽xue“苦荷大師在信里都說了什么?” 審視的目光在裴長卿閉著的眼睛上游移了幾秒,海棠朵朵放下了想要揮舞的手臂,老老實實的把手里的信件交給緩步上前的徐爻,聲音有些低落:“我?guī)煾笡]告訴我,不過送信的人說,你看到了這封信自然會明白是什么意思。” 說著,海棠朵朵像是有些困惑地皺了皺眉:“你的眼睛……” “出了點小問題?!睂τ谶@個問題回答的漫不經(jīng)心,裴長卿抬了抬下巴示意徐爻不用把信交給自己,而是突然問道“話說,你去看過范閑了嗎?” 直愣愣地點點頭,海棠朵朵看了看仍舊面帶微笑地看著自己的陳萍萍,又看了看像是問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問題的裴長卿,有些茫然:“看過了,怎么了?” 聽到這個答案滿意地勾起唇角笑了,裴長卿這時候終于抬手端起一杯茶示意徐爻給海棠朵朵送過去,慢條斯理地開口:“那么也就是說,你已經(jīng)知道應(yīng)當如何讓范閑武功恢復的方法了?” “你究竟都知道些什么?”聽到裴長卿的話抓著扶手的手頓時一緊,海棠朵朵戒備地看著把茶杯放在自己面前的徐爻,突然有種在裴長卿和陳萍萍面前,自己毫無秘密可言的錯覺。 擺擺手表示自己毫無惡意,裴長卿端起自己手邊的那杯茶遞給陳萍萍,又點了點海棠朵朵手邊的那杯茶,聲音依舊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其實重點并非在于我知道什么,而是在于你想讓我知道什么。” 并不在意海棠朵朵驟變的臉色,裴長卿懶懶散散地靠在椅背上,托著下巴的手在點了幾下自己的臉頰之后,不緊不慢的說出了最后一句忠告:“想必,苦荷大師時日無多的消息已經(jīng)傳開之后,你在北齊的日子應(yīng)該也不太好過吧?!?/br> “……那么,你能幫我做什么?” “我需要你用一些你知道并且確定是真實的情報來換?!蹦樕系男θ菰诤L亩涠湔f出那個問題之后變得篤定,裴長卿這時候才抖了抖徐爻遞給自己的信封,揮揮手示意一直守在寢宮里的暗衛(wèi)退下去“如果你提供的情報能夠讓我滿意的話,那么我也會反饋給你你想要的東西?!?/br> 看著裴長卿的那張臉,海棠朵朵沉默了很久,最終堅定地開口:“好,你想知道什么?” 幾天后。 “我怎么不知道,堂堂一代北齊圣女,居然是個小話癆?”這幾天在熟了之后就感覺耳根子沒有消停過,裴長卿摸了摸眼睛上裹著藥膏的紗布,臉上滿滿地充斥著的都是無奈。 “在北齊,圣女話多怎么圣?”蹲坐在裴長卿旁邊不停地撥弄著桌子上用來消遣用的骰子,海棠朵朵噘著嘴有些無聊“話說,我在好奇一件事情?!?/br> 微微側(cè)頭看向海棠朵朵的方向,裴長卿笑著問道:“想問什么?”“我只是好奇,你眼睛明明不好,而且北齊那邊又是那種規(guī)矩多到煩人的地步,你為什么想去北齊?!备纱嗯吭谧郎峡粗衢L卿,海棠朵朵問道。 抬手準確地彈在海棠朵朵的額頭上,裴長卿撐著頭聽著耳邊就沒停下來的咕嚕咕嚕的聲音,嘆了口氣解釋道:“想知道為什么要去北齊?北齊靠近雪山地帶,別忘了神廟就位于雪山之巔上。而且北齊每年不是都有祭拜雪山的傳統(tǒng)嗎?你看這個傳統(tǒng)南慶就沒有?!?/br> 想了想覺得裴長卿的話確實是有些道理,海棠朵朵伸手摸了摸對方眼睛上的紗布,突然問道:“疼嗎?” “什么?”第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裴長卿在愣了愣之后才明白海棠朵朵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忍不住笑著把對方的手從自己眼睛上拿下來,放柔了自己的聲音“不疼的,沒事的?!?/br> 說著,她摸了摸海棠朵朵有些冰涼的指尖,笑的有些歉意:“抱歉,藥有些涼,你還是別碰了,畢竟你的手本身就不是那么熱?!?/br> 低頭看了看裴長卿握著自己的那只白到發(fā)光甚至能看見血管的手,海棠朵朵忍不住伸出一只手和她的手做了對比。 并不知道海棠朵朵的動作,裴長卿只是在過了幾秒之后敏銳地察覺到了對方低落的心情,不禁摸索著揉了揉海棠朵朵的頭。 臉上仍舊帶著幾分淡淡的笑容,裴長卿微微躬身低聲詢問道:“怎么突然不高興了?是宮里住的有些不太習慣嗎?還是這兩天的伙食不太好?” “不是。”干脆直接把裴長卿從座位上抱起來抱到自己的腿上,海棠朵朵把頭埋進她的胸前深吸了一口氣,興致缺缺地說道“我只是突然覺得你好白,而且好瘦。不像我一樣一吃就胖,恨不得今天喝杯水就長胖?!?/br> 在被海棠朵朵抱起來的一瞬間想要掙脫開卻被對方死死地固定住,裴長卿只能是坐在她的腿上滿是無奈地拍拍小姑娘的頭,捏了捏她臉上的rou,勸道:“小小年紀老想著減肥做什么,其實我也很羨慕你這種人啊。我本身也不想這么瘦,只是因為我受了傷再加上一些其他的原因?qū)е挛椰F(xiàn)在這么瘦,你這樣就很好了?!?/br> 把裴長卿的話在自己心里過了幾遍,海棠朵朵側(cè)頭蹭了蹭裴長卿放在自己臉頰邊的手,哼哼唧唧地問道:“我聽說你已經(jīng)有個女兒了?是跟誰的啊?!?/br> “領(lǐng)養(yǎng)的?!睕]想到話題轉(zhuǎn)化的這么快,裴長卿呼吸一滯之后搖了搖頭暗自感嘆自己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有些跟不上年輕人的思維了“怎么了?” 抬起頭看了看裴長卿臉上的笑容,海棠朵朵老老實實地解釋道:“因為我聽說陳萍萍是個咳咳咳,然后我還在想說為什么你們兩個還能生出來孩子?!?/br> 忍不住嘆了口氣,裴長卿揉揉自己的額角明顯感覺到這幾天自己嘆氣的次數(shù)在直線上升,情不自禁又想敲敲海棠朵朵的腦袋看看她究竟都在想些什么:“胡鬧,你說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每天都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問題?!?/br> 無辜地鼓了鼓臉,海棠朵朵仰起頭看著裴長卿,理所當然地說道:“因為我好奇啊,所以就問問嘛~”“以后不許這么問別人。”又嘆了口氣,裴長卿停頓了兩秒,干脆做了決定“不如過幾天我?guī)阋娨姲舶???/br> “好啊,我長這么大還沒見過幾次小孩子呢?!甭牭竭@句話頓時眼前一亮,海棠朵朵忍不住摟緊了裴長卿,點頭說道“那你看什么時候方便?” “后天吧?!毕肓讼脒@幾天的安排,裴長卿捏了捏海棠朵朵的肩膀,輕聲說道“我不知道這個問題是不是有些冒昧?!?/br> 還沒等裴長卿說出自己的問題就知道對方想問什么,海棠朵朵重新把自己的頭埋進對方的懷里,聲音有些發(fā)悶:“在北齊,圣女按照規(guī)定是不能成親的?!?/br> 頭也不抬就能猜到裴長卿臉上一定是同情的表情,海棠朵朵自嘲般的笑了一聲,故作輕松地說道:“若是當真想要成親的話,就必須要昭告天地圣女主動放棄圣女的位置,成為一個平凡人,這樣才能過普通人的生活?!?/br> 輕輕的把自己的下巴搭在海棠朵朵的頭頂,裴長卿摸著小姑娘后背上凸出來的脊柱,細細地嘆了口氣:“辛苦你了?!?/br> 搖搖頭收緊了自己的手臂,海棠朵朵深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來,憋回了自己眼眶中的濕意:“你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我喜歡范閑了?” 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裴長卿只是沉默的一下一下地摸著海棠朵朵的后背,岔開了話題:“你這幾天一直都沒有告訴我,苦荷大師的身體到底是怎么回事,在信里他也沒有寫?!?/br> 知道裴長卿是不想讓自己再在這個事情上多想,海棠朵朵順著她的話回答道:“我不知道,因為在我走之前師傅都沒有再見我?!?/br> 聽到這句話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裴長卿用手指勾住海棠朵朵的下巴讓她把頭抬起來,輕輕的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滿含笑意地說道:“沒事,小姑娘莫要哭,苦荷大師雖然現(xiàn)在身體不好,但是你忘了我被世人稱為小裴神醫(yī)了嗎?” 眼睛突然散發(fā)出了極為明亮的光彩,海棠朵朵一把抓住說完這句話之后站起身的裴長卿,有些急迫地問道:“那你什么時候能跟我回北齊?” “莫急,莫急?!北缓L亩涠淅囊粋€踉蹌,裴長卿穩(wěn)住身形之后笑著說道“等我眼睛好了,隨你去北齊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