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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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頭看向聲音的發(fā)出者,裴長卿有些訝異的看著莊墨韓,眼神中的詫異在看到李云睿嘴角的笑容之后瞬間收了回去,怪不得說前幾日莊墨韓不在自己下榻的客棧里,原來是密會了某位大人物。 抬手把手邊的酒水一飲而盡,裴長卿斜眼瞟了一眼義憤填膺地說范閑抄襲的眾人,忍不住低頭哼笑了一聲,低聲罵了一句:“蠢蛋。” “朕瞧著,裴長卿你有話要說?”敏銳地捕捉到了那聲蠢蛋,慶帝饒有興致地開口“你是范閑的師姐,在這件事情上,你有何話要說???” 面色陡然一僵,裴長卿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之后看了看一臉無辜的范閑,又看了看眼里帶著些許笑意的慶帝,咳了一聲后站起身,站在臺階下對著莊墨韓行禮:“莊先生乃是北齊國的文壇巨匠,桃李滿天下也皆為世人所知,但在下有一疑問,不知莊先生可否為在下解惑?” “請講。” 微微一笑,裴長卿脊背挺直,朗聲問道:“不知,莊先生的家?guī)?,可是姓杜?”“家?guī)煵⒉恍斩??!庇行┮苫鬄槭裁磿栠@個問題,莊墨韓依舊好脾氣地回答“不知這是何意?” “莊先生莫要怪罪?!睆氐棕瀼厥裁唇袦亓脊еt,裴長卿微笑著問道“在下師承顏真卿,家?guī)煂τ跁嫹矫嬉菜闶锹杂幸娊?,不知可否借在下墨寶一觀?” 雙目逐漸失神,范閑有些恍惚地看著站在眾人面前不卑不亢的裴長卿,師承顏真卿,別人可以不知道這位是何許人也,但是他可知道??!顏真卿,那位創(chuàng)顏體書,與柳公權(quán)并稱“顏筋柳骨” 的大書法家,聯(lián)想到裴哥的字,范閑恍然大悟,怪不得覺得有些熟悉,原來是小時候經(jīng)常寫字帖的時候臨摹的筆跡。 得到允許后上前,裴長卿低頭看著眼前的這幅草書,捻了捻用的紙張,又抹了抹墨跡,心里有譜了之后歸還,在慶帝問出那句:“怎么樣???”之后裝作有些為難地回答:“臣雖有所推測,但是臣不知當(dāng)說不當(dāng)說。” “說吧,莊先生也不會為難你?!睋]揮手,慶帝說道。 對著慶帝行了一禮回了聲“是?!迸衢L卿笑的一臉溫和:“莊先生這份墨寶乃是草書,確實能體現(xiàn)出作詩之人的心境,但是,這作詩的紙摸上去觸感良好,確實是北齊特有的紙張,并且這紙摸上去也是有些年頭了,只是這上面的墨跡……” 停頓了一下,裴長卿的聲線突然壓低,把目光轉(zhuǎn)向了一旁的李云睿,似笑非笑地下了結(jié)論:“莊先生這幅所謂的家?guī)熕龅哪珜殻峙聭?yīng)當(dāng)是莊先生在前幾天書寫的吧?” 滿意地功成身退,裴長卿坐回到位子上,看著接著自己出場的范閑,低頭寵溺地笑了笑,在他拿起自己身邊的酒壇子的時候輕聲囑咐:“莫要喝多了?!?/br> 點點頭表示明白,范閑拎起酒壇子,慢慢的走上前,笑的有幾分懷念:“你不知道,那個世界,那段記憶,就如同刀刻斧鑿一般,刻在我的腦海中。我看過的每一個字,讀過的每一本書,都記得絲毫不差,歷歷在目?!?/br>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fù)回!”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 “我欲乘風(fēng)歸去,又恐瓊樓玉宇?!?/br> …… “自此之后,小范詩仙的名號,可就徹底傳開了?!弊谠氐戎皝砀把绲谋娙嗽诜堕e離開后也陸陸續(xù)續(xù)的離開,李承澤這才慢悠悠地站起身看著喝完杯中最后一滴酒的裴長卿,笑著說道“你有什么感想嗎?” 對前來引路的公公微微揮了揮手說了句“不勞煩了”,裴長卿從桌上拿回自己的武器,笑著說道:“感想?范閑今日表現(xiàn)的不錯,雖然是說他們把他推上來也就是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但是這死馬今日表現(xiàn)得確實是不錯?!?/br> 忍不住低頭噴笑一聲,李承澤哭笑不得地看著一臉理所當(dāng)然的裴長卿,突然散去了臉上的笑容,輕聲問道:“你說,這世上,當(dāng)真有仙境嗎?”“也許吧?!鞭D(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武器,裴長卿的笑容在夜色的掩蓋下變得有幾分懷念,有幾分苦澀。 看著拐個彎之后就近在咫尺的宮門,裴長卿把畫卷重新掛回到腰間,低聲問道:“我剛才就想問你來著,怎么李云睿來了?她不是應(yīng)該還在她的宮殿里嗎?”“本身她被禁足的時間差不多就到了?!崩湫σ宦?,李承澤抱著雙臂慢悠悠的走著“再加上有人吹了吹風(fēng),就提前拉出來溜溜?!?/br> 點點頭沒發(fā)表自己的言論,裴長卿直到離身后的宮城有一定距離之后才駐足回頭,靜靜地凝望著眼前這座籠罩在黑夜下仿佛像是一只隨時會吃人的巨獸一般的宮城,輕聲說道:“這天要變了,有些人自然也就坐不住了?!?/br> 同樣駐足,李承澤眼眸薄涼地順著裴長卿的方向看去,沒頭沒腦地感慨:“春天來了。是個好季節(jié)?!?/br> “今天也是個適合發(fā)生點什么的日子。”敏銳地捕捉到了幾乎和黑夜融為一體的兩個身影,裴長卿勾了勾唇角,沖著那個方向點了點下巴“那個,是范閑吧?”“啥?你看到什么了?”瞇起眼睛仔細(xì)地辨認(rèn)著眼前的景色,李承澤一臉迷?!皼]人啊?!?/br> 歪了歪頭,裴長卿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笑了:“你說,范閑和他的朋友,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夜闖皇宮呢?”“我聽說他前段時間去了城郊游玩?!眰?cè)身站在風(fēng)口處,李承澤說道“應(yīng)該是去找什么東西了?!?/br> 轉(zhuǎn)身拍拍李承澤的肩膀,裴長卿掃了一眼躲在暗處的人影,扯了扯嘴角:“范閑想找的東西,不會在太平別院有的?!薄奥犝f他進范府的第一天拎了一只箱子?!币庥兴傅亻_口,李承澤拍拍衣袖“一個很長的箱子?!?/br> 微微搖了搖頭,裴長卿雙手往后一背,邁著四方步往前走:“這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應(yīng)該是我們管的事情啦~不管怎么樣,他要是執(zhí)意趟這趟渾水,有的是人給他保駕護航呢。” 察覺到裴長卿在隱瞞些什么,李承澤沒有追問,只是轉(zhuǎn)而問道:“你要幫范閑?”“他沒找我,就說明他覺得他自己有能力辦好這件事情?!惫戳斯创浇牵衢L卿說道“所以如果他要是真的有求于我的話,他會來找我的?!?/br> 說著,裴長卿回頭看了一眼悄悄探出一個頭的王啟年,從袖口滑下來了什么東西丟到地上,而后大步離開了:“他會活的很好,也會最終爬上那個位置?!薄八麜畹谋日l都好的,只是可惜,這期間會失去太多的人?!睌[了擺手,李承澤低聲感慨。 第二天。 “裴哥,我想請你幫我個忙?!?/br> 并不意外地抬眼,裴長卿看著一臉認(rèn)真的范閑,笑了笑,心情頗好地合上手中的竹簡:“怎么今天突然來找我了?”“裴哥?!鄙钗艘豢跉猓堕e把手放在身前的桌上,有些猶豫地說道“我想謝謝你昨天幫了我。” 笑著把手上的竹簡丟回原處,裴長卿站起身從柜子里取出了一個布包遞給范閑,溫和地說道:“我怎么不知道我昨天幫了你?我記得你應(yīng)該是大醉之后被王啟年背回去了,這里面是解酒藥,以后隨身帶著點吧,喝醉了對身體不好?!?/br> 一上手就知道手里的布包并不是什么解酒藥,范閑低頭看了看布包,又看了看重新坐回去準(zhǔn)備繼續(xù)看竹簡的裴長卿,下定決心開口:“裴哥,你會用槍嗎?” “慎言。”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裴長卿警告般地看了看他,隨即低下頭重新把注意力放在手中的竹簡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裴哥!” 仰頭看著范閑略帶焦急的神色,裴長卿歪著頭想了想,隨后抬手指了指一旁的坐墊:“坐,我來告訴你為什么我不想知道?!钡戎堕e坐下了,裴長卿抬手送過去一杯清茶,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范閑,我是個普通人,沒那么大的本事,也沒那么硬的后臺,你輕而易舉的把一個秘密告訴我,沒必要。” 怔怔地看著神色淡然的裴長卿,范閑張了張口,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可是,裴哥,你難道不孤獨嗎?”“你想說葉輕眉?”低頭一笑,裴長卿說道“她的孤獨在于她所處的世界的一切,都沒有辦法跟別人去訴說,你呢?你也是嗎?” 沒理會范閑的欲言又止,裴長卿接著說道:“我確實很孤獨,但是我的孤獨跟你們不一樣,是什么我也不方便告訴你,所以,你也不要告訴我你今天想要告訴我的事情?!?/br> “可是裴哥,這個事情我只能靠你了???沒有人知道我在說什么?!笨粗衢L卿一臉的拒絕和言語當(dāng)中的推脫,范閑有些委屈“我總不能問他們懂不懂子彈啊?!?/br> 沉默地看著范閑,裴長卿抹了把臉,抬手把茶杯里的水喝干凈,而后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揪住范閑的領(lǐng)子低聲罵:“我是不是跟你說了不許跟我說!聽不懂中國話嗎?!” 罵完了,裴長卿一腳把范閑直接踹出門,當(dāng)著過路的所有人指著他罵:“滾蛋!你說你煩不煩?喝完了酒自己還不知道照顧好自己!又哇啦哇啦吐我這兒一地!”沒等范閑解釋什么,裴長卿干脆利落地撞上門,任由外面范閑撲倒門上大呼小叫。 “看來你已經(jīng)懂了?!?/br> 在深夜出現(xiàn)在范閑的面前,裴長卿滿意的笑了笑,隨即看向了一旁站著的人,歪歪頭:“這就是你當(dāng)時說的那位朋友?”“這是我叔?!狈堕e點點頭,指了指他“他叫五竹,是我老娘留給我的?!?/br> 眼神在五竹遮蓋在眼睛上的黑布上溜了一圈,裴長卿抱著雙臂上下打量著仿佛是一尊雕塑一樣的五竹,突然開口:“你是神廟的人?”“我是小姐的人?!闭Z氣毫無波動,五竹回答“范閑說你能幫我們?!?/br> 胡亂點點頭,裴長卿摸摸鼻子,轉(zhuǎn)頭看向范閑:“所以,是槍?”“是狙擊槍?!眰?cè)身讓出背后的箱子,范閑說道“所以想叫你過來看看。”“狙擊槍其實我也不太懂。”上前幾步摸了摸箱子的外殼,裴長卿神色淡然“畢竟我很久沒有見過熱兵器了?!?/br> “巴雷特m82a1?!蹦X海中自動蹦出了狙擊槍的型號,裴長卿頗為自嘲地感慨“看來我這記憶力還可以?!?/br> 抬手一寸一寸地摸過手中的槍,裴長卿在腦海中慢慢勾勒出它的圖紙,而后動手嘗試著拆卸:“她給你這把槍的時候,難道沒有給你子彈嗎?”“她說子彈在另外一個地方,沒有跟這個在一起,所以我想問你能不能做得出來?!闭驹谒磉吙粗鴺尡灰稽c點拆解,范閑說道。 拆槍的手一頓,裴長卿一臉揶揄地看了看范閑,忍不住笑著問:“是什么給了你錯覺讓你覺得我連子彈都能造的出來?”停頓了一下,裴長卿笑了一聲:“不過,我倒是大概能猜得到子彈在什么地方?!?/br> “什么地方啊?!?/br> 用手丈量了一下自己需要的尺寸,裴長卿心里有譜之后才肯定地問道:“你應(yīng)該去過太平別院了吧?”“去過了?!崩侠蠈崒嵒卮鹋衢L卿的問題,范閑撓頭“裴哥怎么知道?”“我去過太平別院,湖中心的那塊石頭,你可以抽空去看看?!卑丫褤魳寴O為快速地組裝好放回去,裴長卿看向范閑“還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一并說了吧?!?/br> 指了指一直就沒說話的五竹,范閑小聲說道:“那裴哥你要不要考慮幫我看一下五竹叔?我感覺他好像有一些……記憶混亂?!?/br> “你五竹叔如果要是神廟的人的話,記憶混亂我可能幫不上什么忙,不過我倒是可以找人幫忙?!闭V劬ο肓讼耄衢L卿提出了具有建設(shè)性的意見“畢竟在這些方面我不太行,你也在夜宴上聽見了,我?guī)煆念佌媲洌瑢O思邈,所以我是個文人,打打殺殺和修理機械不適合我?!?/br> 滿臉寫著“我信了你的邪”,范閑撇撇嘴一臉的一言難盡:“裴哥,給個面子好嘛,你說你這么兇殘真的是個文人嗎?”“胡鬧?!毙χ呐乃念^,裴長卿解釋道“我原本就是個小白領(lǐng),后來無意間穿越到了大唐,后來死了再睜眼就是這兒了?!?/br> “哥你聽說過肌無力嗎?”走出門對著夜空伸了個懶腰,范閑突然問道?!拔抑馈!蹦抗馄届o,裴長卿看了一眼原本五竹待著的地方,平淡的問道“你之前?”“是啊,永遠(yuǎn)都只能躺在床上而且什么都做不了?!甭柭柤?,范閑說道“所以我還是挺珍惜這次機會的?!?/br> “那就好好活下去,范閑。”目光幽遠(yuǎn),裴長卿重新戴上面紗準(zhǔn)備離開“你要記住,你是個身后有后盾的人。所以永遠(yuǎn)不要害怕。” 停頓了一下,裴長卿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說道:“對了,你幫我個忙吧?!薄笆裁疵??”頭一次看到裴長卿這么鄭重地看著自己,范閑有些驚訝。 “明天你去一趟監(jiān)察院,我給你寫張方子,你按照方子抓藥,然后給萍萍送過去,就說是你做的補身子的藥。”勾了勾唇角,裴長卿聲音極為平緩“然后在送藥之前,你去城東的那家李記糕點鋪,買一份桂花糕一份云切糕,先盯著他把藥喝了,在把糕點給他?!?/br> 似乎明白了裴長卿的用意,范閑張了張嘴,有些猶豫地問道:“那,你去干什么?”“我有一些私事要做,明天會告假離開幾天?!睆澚藦澭劬?,裴長卿安撫“就幾天的時間而已,不會出什么大事。” 搖搖頭,范閑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裴哥,為什么你要讓我送藥,而且不能說是你讓的?”垂下眼簾沒有回答,裴長卿面紗下的嘴角逐漸變得有幾分諷刺,是啊,為什么不能讓他知道呢? 第二天當(dāng)著范閑的面和陳萍萍告了假,裴長卿裝作沒有看到陳萍萍探究的目光一樣笑著依舊溫和:“沒有,只是我?guī)熓逭椅矣行┦虑椋f是想讓我?guī)退倚┧幉淖鰧嶒?,用不了幾天我就能回來?!?/br> 盯著裴長卿的眼睛看了半天,直到對方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陳萍萍這才微微頷首:“去吧,若是有什么需要的,盡管回來取就是了。”笑了笑沒回話,裴長卿在轉(zhuǎn)身的一瞬間看了一眼范閑,微微眨了一下眼睛之后,拿好收拾好的包裹離開了。 “你的意思是說,這次江南的事情真的有可能是瘟疫?” 放下手中看了一半的情報,裴長卿一臉的一言難盡,面部表情甚至有往gif發(fā)展的趨勢忍不住問道:“怎么還真是瘟疫啊,這是人干的事嗎?”“是不是人干的事我不知道。”想到這個事情,蘇拂衣也有些頭痛“但是我知道這個事情是他們推算出來的,極為可靠?!?/br> 揉揉有幾分僵硬的臉,裴長卿也有些頭痛:“那時間呢?有推算出來嗎?”“半個月之內(nèi)?!眹@了口氣,蘇拂衣說道“最晚半個月,最快恐怕就在這幾天了。” 擰著眉想了想,裴長卿從旁邊扯過一張紙,捉了毛筆在紙上勾勒出一個口罩的樣子,推給蘇拂衣:“小師叔,你看一下這個,做出來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低頭看著手中的畫稿,蘇拂衣又問了幾個問題,這才算了算說道:“按照你的說法,這些東西需要用到兩層薄布一層厚布,而且還有掛耳朵上的這個特性,所以可能有點麻煩,所以最快的速度也要一刻鐘才能好。” 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裴長卿皺著眉說道:“那假如說一刻鐘一個的話,這些東西,能不能做得越多越好?”“大量制作的話,恐怕會引起一部分人的注意。”有幾分擔(dān)憂,蘇拂衣說道“畢竟我管理的能做這個東西的地方并不多,只有三家,在短時間內(nèi)趕制的話恐怕會讓有心人警惕?!?/br> “但是江南地區(qū)人數(shù)眾多,我們等不了?!睋u搖頭,裴長卿嘆了口氣“更何況我們連具體會在什么地方爆發(fā)都沒有推測出來,太被動了。我今天去找一趟阿澤,我問問他有沒有什么辦法。” 點點頭,蘇拂衣抬手打開桌上的地圖,輕輕點了一個城郊的地方:“他們打算在這里動手,時間預(yù)計是在下午,真的朱格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已經(jīng)有了進一步地推測,地方大概也圈的差不多了,我都派了人手過去隨時可以動手?!?/br> 頷首表示明白,裴長卿抓過一旁的茶杯抿了口水:“我現(xiàn)在就怕沒得到消息然后神廟的人過來了,到時候真的朱叔恐怕會有生命危險?!薄吧駨R一定會派人出來接應(yīng)他?!毖劬ξ⑽⒉[了起來,蘇拂衣笑了笑“就看到時候是怎么個動手法了。” 幾天后。 悄無聲息地站在山崖上,聽著朱格和言若海的對話,裴長卿面無表情地捅了捅站在身邊的蘇拂衣:“他怎么話這么多啊?絮絮叨叨沒完沒了的?!薄翱赡苁怯X得現(xiàn)在已經(jīng)萬無一失了吧?”活動活動腰,蘇拂衣蹲下來隨手拔了根草叼在嘴里,有些含糊不清地說道“今兒陣仗還挺大。” 看了一眼躲在暗處的范閑和陳萍萍,裴長卿也干脆坐下來,掃了一眼那位洪公公藏身的地方,也扯了根草在手里繞著玩兒:“等著吧,我聽了一圈,周圍的人可不止眼前這三個,我聽周圍好像還有軍隊的動靜。” “黑騎也來了?”想了想會出現(xiàn)在這兒的可能性,蘇拂衣笑了一聲“今兒這陣仗確實夠大夠給面子?!闭f著,她抬了抬手身后跟著的所有人都自動自覺退下去找了地方隱蔽。 單手托腮,裴長卿接著聽了聽周圍的動靜,而后問道:“宮里有情況?”“李云睿動了?!贝蜷_手中信鴿剛剛傳過來的信,蘇拂衣打了個哈欠,笑了笑“看來還真的是一場好戲,有人坐不住了。”說著,她看了一眼下面的朱格,問了一句:“再等等?” “再等等。”看著洪公公下去之后對朱格似乎是造成了一定的沖擊,裴長卿瞇了瞇眼睛,自動屏蔽了那句“朱大人是想殺了老奴,還是自盡?”而后閉上眼睛,仔細(xì)地辨認(rèn)著從風(fēng)中傳出來的聲音“似乎有人來了,人數(shù)大概在三到五個?!?/br> 拍拍衣服上的草屑,蘇拂衣贊賞地夸了句:“你聽聲辨位的能力倒是越來越強了?!薄暗菍Ψ綆灼肺铱刹恢?,估計是神廟的人來了?!睕]動窩,裴長卿把手中的草打了好幾個結(jié)“來的還真挺快的?!?/br> 站起身,蘇拂衣看著下面事態(tài)的發(fā)展,微微皺眉:“再等下去的話,我怕真朱格也會有生命危險,我先看看神廟的人來的是什么人?!闭f著,蘇拂衣一躍而下消失在了竹林中。 看著蘇拂衣離開,裴長卿也慢慢的站起身,丟掉了手中被自己折騰的不成型的草,拔出了背后的鏈刃。“查清楚了。”很快的回來,蘇拂衣解下腰間的長鞭,在手里繞了幾圈“跟五竹是一個型號的軍用機器人,但是等級要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