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對號入座
書迷正在閱讀:登道、孽火、守護甜心之愛情中心不由己、首輔大人是我童養(yǎng)夫、妖孽奶爸在都市、絕世醫(yī)婿、口袋妖怪之不屈之魂、無限之機甲傳說、[慶余年]我自橫刀向天笑、暴發(fā)戶的原配重生了
“你在看什么?”沙發(fā)上的人忽然睜開了眼睛,雙目炯炯地看著我。 我被看得十分不自在,挪開了目光,將眼神落在了桌子上的相框上。相框里是兩個高中模樣的少年少女,少年是年少時的蘇慕安,穿著合體的棒球服,眼光桀桀看著鏡頭,眉宇間同現(xiàn)在的冷冽相比,更多幾分少年的溫和。在他旁邊的少女約摸十六七歲的樣子,恬靜安然,一派歲月靜好。 我太明白她的神情,當年我擁有全世界的時候,臉上也經常掛著這種表情。 “沒什么。”我不自然地坐在了沙發(fā)上。 蘇慕安從沙發(fā)上爬起身,頭上的發(fā)絲一絲不茍,居然沒有半點凌亂的痕跡,嘴角仍是他代表性的笑意:“你怎么到這里來了?” 說到這里,我想起了這一次來的目的:“你知不知道昨天我走了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蘇慕安拿起桌上的電話,給秘書去電:“倒一杯水進來,沒錯,對,白開就好了?!?/br> 打完電話,他才將目光收回我的臉上,眉頭微微蹙了一下:“昨天你走了之后我也離開了?!?/br> 我長吸了一口氣,緩緩抬起眼睛注視著他:“昨天半夜,郭萱到我家來了?!?/br> 蘇慕安仰躺在躺椅上,一副好整以暇聽故事的神情。 我瞥了他一眼,繼續(xù)說道:“她說昨天你們的張總強了她?!?/br> 蘇慕安瞇著眼睛,笑了笑:“張青崖眼皮子再淺,也不至于去強郭萱,她那種貨色,夜店里要多少就有多少,犯不著這么做?!?/br> “可是……”我分辨道:“郭萱一口咬定說是張青崖動了她,昨天大半夜鬧到我家里來,看樣子應該是不會有假?!?/br> 蘇慕安輕笑一聲:“我還以為白小姐眼底的黑眼圈是因為昨夜回去思念過度才有的呢,沒想到居然是因為被人給半夜鬧了才有的。” 反應過來他這句話,我的臉頰突然騰起一陣燥熱,從脖頸一路蔓延到頭頂,心頭guntang,半天才憋出幾個字:“蘇總說笑了?!?/br> 心里卻忍不住罵道,蘇慕安你個王八蛋。 蘇慕安笑著又撥了個電話:“張青崖,上來一趟?!?/br> 掛了電話之后,他指著沙發(fā)對我說:“我已經叫他上來了,有什么事情,昨天的事情我稍后問他就是了?!?/br> 我嘴角掛著不失禮儀的笑,心里已經將蘇慕安凌遲了千萬遍:“麻煩蘇總了。” 他笑了笑,拿起桌上的文件繼續(xù)察看。 張青崖沒過多久就進來了,換了一身西裝,比昨天在會所看到的要精神得多,進門的剎那他瞥了我一眼,眼底的陰鷙讓我兀的顫了顫,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感覺張青崖對我的態(tài)度并不怎么友好。 “蘇先生。” 蘇慕安從文件堆里抬起頭,瞥了他一眼,很快又將目光挪開:“昨天晚上怎么樣?” 張青崖沒有料到他會問這個,愣了一愣,片刻之后才反應過來:“還好?!?/br> “郭萱怎么樣?”蘇慕安繼續(xù)問。 張青崖更傻眼了,呆在原處一時忘了回答。 蘇慕安合上手中的文件夾:“我不想再問第二遍了?!?/br> 張青崖明白過來他不是在調笑,立馬站得筆直:“還不錯。” “活好嗎?”蘇慕安冷不丁地問出了口。 張青崖登時石化,身子僵住:“蘇總,我……” “你覺得睡她一夜值不值你在百誠的這個職位?” 張青崖愣住,良久都沒有說話,半天才從嗓子眼里擠出幾個字:“蘇總,你什么意思?” “張青崖,你知不知道我最忌諱什么東西?”蘇慕安的眼神中流露出涼意,那種涼意像是從骨子里面滲透出來的,涼得沁人,辦公室里的溫度好似在片刻之間下降了好幾度,冰涼中透著些死寂。 見張青崖沒有回答,蘇慕安拔高了音量:“還是你現(xiàn)在已經忘了我的規(guī)矩了?” 張青崖的身子嚇得微微顫了顫,立馬賠不是:“不敢,蘇總,我不敢忘。” 蘇慕安下了逐客令:“既然我的規(guī)矩你還沒有忘,那就盡快去辦吧。” 張青崖喉頭囁嚅,好似要說什么,好不容易吐出兩個字:“蘇總……” 蘇慕安卻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一個眼風掃過去,截斷了他的話頭:“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br> 我不知道蘇慕安的規(guī)矩,也不知道他究竟要對張青崖做什么,只好按捺住滿懷的疑惑,沒有說話。 張青崖的眼角有些濕潤,一個昨天晚上還在會所囂張得不可一世的男人,今天忽然就這么衣服神情了,讓人不由得感嘆一句,世事多變吶。 張青崖站了片刻,礙于蘇慕安的神情,半天了才敢開口為自己求情:“蘇總,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種沒有自制力的人,肯定不會置您的吩咐于不顧,可是昨天,我就跟發(fā)了瘋一樣忍不住。昨天才出了這種事,今天就有人來找你,這里面肯定有鬼?!?/br> 他說話的時候,眼睛若有似無地還往我身上帶了帶,再沒有腦子的人也明白過來他是在說我挑撥離間他們的關系。 我摸了摸肚子,笑著看向他:“張經理指桑罵槐的本事真讓我刮目相看啊,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昨天晚上我和張經理才見第一面,你覺得我為什么要大張旗鼓來陷害你?!?/br> 張青崖冷哼了一聲:“我說的里面有鬼,可沒有指名道姓說是白小姐,還請不要對號入座。” “夠了。”蘇慕安坐直了身體,他長期經過鍛煉的身體,上半身挺拔而又矯健,繃在襯衣里就跟衣服架子一樣耐看,此時他眉宇間稍稍帶了些不耐煩的怒意,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竟然覺得他有些面熟。 “昨天你有沒有上郭萱?”他問得簡單直白。 “有?!睆埱嘌禄卮鸬妹黠@底氣不足。 “我有沒有說讓你悠著點?”蘇慕安繼續(xù)問道。 “有。” “既然這樣你還有什么好說的,我不在乎過程,只在乎結果。我不知道你們在會所里究竟還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你壞了我的規(guī)矩。張青崖,你跟了我多少年,我什么脾氣你應該很清楚,要么你自己走,要么我找人請你走。你自己選吧。” 他的話說得冰冷而又決絕,仿佛絲毫沒有回寰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