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有學(xué)神空間 第37節(jié)
陳飛云咬緊了牙關(guān)。 “飛云~”柳雪梅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喚了他一聲。 陳爺爺叮囑道:“你就大膽的說,爺爺給你撐腰?!?/br> “我……”陳飛云剛說了一個字,大家屏氣凝神的看著他,可是,就這一個字之后,陳飛云又一臉糾結(jié)難受的閉上了嘴,把所有人給急的。 “你倒是說??!”李思思催了。 “總之,陸月沒霸凌我?!?/br> “那你到底把過程說出來??!”張?zhí)m也急了。 柳雪梅也急了,“飛云,你要想清楚啊?!?/br> “是啊,飛云,有爺爺在,你別怕。”周向上澆油道。 陳飛云看看柳雪梅,又看看吳美聯(lián),又扭頭看向陳爺爺,一張臉憋的通紅通紅,額頭汗水都下來了。 見陳飛云只是像個受氣包一樣的沉默著,陳爺爺忍不住了,沖著吳美聯(lián)厲聲說道:“你身為老師,不去問加害人,反而在這里抓著我孫子,一個受害人不放,到底什么居心?明明被欺負的是他,現(xiàn)在卻還要圍攻我孫子?我告訴你,你現(xiàn)在必須立刻處理陸月,不然我就去找校長,討個公道。” “陳教授,再等等,陳同學(xué)還沒說話?!?/br> 等個屁! 陳爺爺憤怒的瞪了吳美聯(lián)一眼,就要走。 陳飛云一咬牙,“我都說,跟陸月沒關(guān)系!” 可是這話沒用啊,陳爺爺腳步根本停不下來。 眼看事情快走向不可控,陳飛云羞憤的大聲喊道:“陸月沒霸凌我,是我在霸凌別人!” 陳爺爺卡門口了。 他愕然轉(zhuǎn)身,“你說什么?” “我說……”陳飛云看著陳爺爺那張驚愕的臉,感覺自己特丟人,非常丟人,“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柳雪梅慌了,急忙說道:“飛云,你沒必要為了別人把事情都攬到自己身上。” “你閉嘴!”李思思叉腰,沖著柳雪梅的方向努力的擺出一個兇狠的表情。 周向上剛要開口,張?zhí)m一腳跺他腳背上,“你也閉嘴,讓他自己說。” 吳美聯(lián)讓李思思,張?zhí)m,周向上和柳雪梅先出去,扶著陳爺爺坐下,對陳飛云說道:“別想太多,想什么說什么。” 陳飛云低著頭,紅著一張臉從自己的角度把他和陸月的恩怨又說了一遍。 陳飛云說道:“動手是因為我先動手,陸月說的沒錯,我喜歡踢人桌子是因為下意識的覺得這樣會給人以壓迫感,打賭是我自愿的,雖然陸月確實用了一些激將法,不過,后來是我自己輸紅了眼,又被人教唆,才把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成績下來后,其實陸月也沒提衣服的事了,到后來,顏值排名的事情……我后來看到那個男生排名,才意識到一直以來,我都在用一種歧視性質(zhì)的冷暴力在霸凌別人。其實陸月早就不管我穿不穿那個衣服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沒扔?!?/br> 陳飛云說到后面,脖子及以上全是羞恥紅,脖子上的血管都快爆了,“我知道錯了,就是,拉不下臉。還有就是覺得自己蠢,老被人當(dāng)槍,沒腦子,丟人。” “這個臭小子!” 陳爺爺抄起桌子上的直尺就往陳飛云身上招呼,“我和你爸送你來學(xué)校是讓你讀書了,你給我搞三搞四,搞東搞西!” 啪啪,啪啪啪。 陳爺爺在家地位是最高的,陳飛云又不敢躲,只能縮著身子站著,疼的嗷嗷直叫,脖子手臂都留下了紅色的傷痕。 “陳教授,我的老師,別打人,有話好好說,棍棒教育不是個好方法。” 吳美聯(lián)去攔,沒有用,陳爺爺牛脾氣上來了,誰都阻止不了。 這時敲門聲響了,有救了。 吳美聯(lián)趕緊說:“請進?!?/br> 畢竟,陳爺爺也好面子的人,不會在別人面前不給自己孫子留臉。 陸月推門而進,“吳老師,我來銷假?!?/br> 聽到聲音,陳爺爺趕緊把尺子藏到身后,瞪了陳飛云一眼,“等回家,讓你爸媽收拾你。” 陸月將假條交給吳美聯(lián),正要離開,陳爺爺卻突然開口,“你是……月月?” 陸月笑著對陳爺爺打招呼,“陳爺爺,好久不見?!?/br> 好久不見? 陳飛云揉著肩膀上的傷痕,納悶的看著自家爺爺。 吳美聯(lián)也一臉疑問。 陳爺爺表情也很驚訝,他聽到陸月,以為只是同名同姓,壓根兒沒多想。 沒想到,是陸月啊。 陳津教授的關(guān)門弟子。 陳爺爺激動的拉住陸月,“你在這里讀書?” “嗯?!标懺曼c頭。 吳美聯(lián)忙問,“陳教授,你們認識?” “當(dāng)然認識。”陳教授自豪的說,“陳津教授知道嗎?我老師的老師,十五歲遠赴m國留學(xué),普林斯頓大學(xué)數(shù)學(xué)系畢業(yè),然后回國教授數(shù)學(xué),建國后,轉(zhuǎn)航天工程從頭開始學(xué)習(xí),是xx航天院院長。月月是他的關(guān)門弟子。算起來和我老師同輩,弟子和學(xué)生可是不一樣的,弟子那是手把手教的?!?/br> 陸月年紀小,其實當(dāng)年,他們誰都沒聽說過她。 直到,陳津教授離世,最后一篇論文不知道是遺漏還是怎么了。 總之差了最后一部分。 然后陸月來了,表明了身份,還說出了許多陳津教授貼身助理和兒女才知道的事情,并將論文補全了。 陸月說,那片論文陳津教授給她看過,讓她學(xué)習(xí),但她才疏學(xué)淺,一直看不懂,只是記住背下來了。 后來在媒體上看到哀悼陳津教授的新聞才知道論文殘缺,所以坐了三天的車過來將最后的一部分內(nèi)容補上。 論文很復(fù)雜。 只有頂尖的幾個院士能看懂,也確認陸月補全的部分沒有問題。 大家這才知道陳津教授在退休后還沒有停止研究,還老頑童似的收了一個特別小的徒弟。 而他是陳津教授弟子的學(xué)生,因為同姓為本家,剛好他也在bj,而他一直崇拜陳津教授,便陪同老師參加了陳津教授的追悼會,更跟隨老師幫助整理遺物,所以也見過陸月。 聽完一切,吳美聯(lián)震驚臉。 而陳飛云則面色古怪:臥槽,打個賭而已,她還真成他祖奶奶了? 陸月僵硬的笑著,陳津教授已經(jīng)作古,至少在繼承他的遺志,配得上陳津教授關(guān)門弟子這個稱呼之前,她是不想向外人透露她和陳津教授的關(guān)系的。 陸月說道:“陳教授,你和吳老師有事先聊,我去上課了?!?/br> “好好……等等?!?/br> 陳爺爺一把把陳飛云抓過來,“道歉?!?/br> 陳飛云低著頭,跟個悶葫蘆似的不說話,陳爺爺一直尺抽手臂上,陳飛云哎喲慘叫,帶著哭腔的說,“對不起,祖奶奶。” 陸月:“?。俊?/br> 祖奶奶是什么鬼? 陳飛云說完才反應(yīng)過來,他感覺自己被打傻了。 陳爺爺對陸月說道:“我這孫子不成器,學(xué)習(xí)不好,品行沒想到也出問題了,是我沒教好,月月,你以后看他要是不學(xué)好,只管教只管打?!?/br> 陸月愣了一會兒,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她有郝城那個中二病大禍害還不夠嗎? 絕對不要再多一個了。 陳爺爺也沒勉強,本來自家孩子就不是別人的義務(wù)。 等陸月走了,陳爺爺又開始教訓(xùn)陳飛云,讓他答應(yīng)公開對全班女生道歉。 甚至回家后,陳爺爺還把陳爸爸和陳mama訓(xùn)了一頓,天天忙著自己的事業(yè),也不關(guān)心孩子。 陳飛云又被陳爸爸和陳mama男女耳提面命好好教育了一番,扣掉了三個月零花錢,熬夜寫了一萬字檢討。 等一切塵埃落定,吳美聯(lián)又把柳雪梅和周向上叫到辦公室進行批評教育,兩個人一臉的不服,拒不承認錯誤,吳美聯(lián)實在沒辦法,只好聯(lián)系了兩個人的家長,希望兩人的家長能到學(xué)校溝通一下孩子的教育問題。 周向上的父母來的很快,溝通之后,回家一頓男女混合雙打,周向上哭的老慘了,一條街以外都能聽到,第二天在父母的監(jiān)督下帶著禮物到班里一個一個的道歉,李思思看到周向上慘兮兮的樣子,竟然覺得還有那么一絲絲可憐,然后對周向上說了一字,該。 而柳雪梅的父母因為還在國外,所以要過一段時間才能來學(xué)校。 另一邊,陸月銷假后,就直接回了教室。 她的座位在最后一排,所以習(xí)慣從后門進。 她一進去,就看見李思思和張?zhí)m拿著兩個五彩長紙筒,鬼鬼祟祟的站在前門門口。 郝城拿著一個奇奇怪怪的彩色噴瓶,蹲在講桌旁邊。 其他人聚精會神的盯著前門。 她戳了戳江河,問,“他們干什么呢?” 江河看了看陸月,又看了看前面的三個傻子,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扶額。 “咳咳?!苯涌人粤藘陕?。 “噓!”大家一起。 陸月以為大家在做什么重要的事情,也下意識的捂住嘴巴,安靜的站著,一動不敢動。 江河:“……” 這奇妙的誤會。 “咳咳咳?!苯佑昧Φ目人?。 陸月推了他一下,食指放在唇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江河無奈極了,用力的拍桌子。 大家總算回頭,然后一眼看到了陸月。 “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