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2
番外22 雖說談戀愛是兩個人的事, 但紀初謠發(fā)現(xiàn),戀情曝光會由表及里的給生活帶來些變化,比如:長輩的關愛在人數(shù)方面翻了一番;岑氏大家長們送給她的奇奇怪怪見面禮增加;莫名其妙混入并成為岑氏貴婦&千金下午茶的首席固定會員…… 以及, 岑易開始喜歡對她亂動手動腳了。 以前兩人親近時, 最多是親親眼睛,親親嘴巴,現(xiàn)在他卻總能親些紀初謠渾身起雞皮疙瘩的地方, 什么耳后根、肩頸、鎖骨, 總之位置越來越往下偏。 而且地點都是在車上(: 紀初謠都不知道應該慶幸秦煙給岑易買的是車而不是房, 還是郁悶岑易怎么可以在大一的年紀就啃老喜提豪車一部。 巧的是,紀初謠想的這個問題岑易自己也思考過,比起車, 他更樂意他媽能送他房, 畢竟這玩意兒至少能讓他在帝都少奮斗十年, 不過在校外住對有早課的大一大二星人來說確實不太友好, 所以他覺得先有車不失為一個好選擇——怎么說也算擁有了點屬于自己的私密小空間, 雖然這空間確實小的但凡體位復雜點就啥也干不了。 不過岑易買房的心愿還是非常堅定的,這跟他某方面訴求的強烈性成正比,他不想自己在畢業(yè)的時候,同時喜提學校附近所有酒店、賓館的vip客戶成就值稱號。 當然, 目前為止那啥地方他一次沒去過,但人活著總是需要暢想一下未來。 其實從高三到現(xiàn)在,岑易零零總總存了不少錢,只是到了大學開銷變大, 不穿校服以后, 他隨便買個衣服, 買個鞋, 都是成千上萬的支出費用,他自己覺得挺省,畢竟他都沒買那些在家養(yǎng)尊處優(yōu)當小少爺時鐘愛的牌子貨,但銀行卡反饋出來逐漸減少的數(shù)字是十分真實的。 為了把同居大業(yè)早日提上日程,岑易把銀行卡存放在了紀初謠那兒。 具體什么原因他自然沒敢跟人提,只說自己想克制消費欲望,讓她幫忙管著點。 紀初謠對此倒沒太所謂,但她有一點搞不懂,她明明是管人花錢的,為什么最后反而開始干起了跑腿的活。 紀初謠這個學期的課表禮拜二早上沒課,平常都是上完早讀,去圖書館自習,然后就收到了岑易撒嬌打滾賣萌求她幫忙買早餐的信息。 他的錢是都在她這兒沒錯,但她也會按時給他撥零花錢,不至于連買個早點的錢都沒有。 紀初謠無奈歸無奈,早讀下課后還是騎車去食堂買了份早點,再按照他發(fā)來的教學樓地址,朝清北騎去。 早課不吃早飯算起來其實是男生宿舍的通病,一幫人基本都是掐著早鈴提前二十分鐘起床,隨便洗漱下,就風風火火往教室沖,頂多午飯點四兩米飯犒勞下自己空蕩蕩的胃。 岑易之前也這樣,但被紀初謠發(fā)現(xiàn)后,被她強硬要求每天早起食堂拍照打卡,但隨著天氣變冷,他實在爬不起來,早課知道餓了,就找女朋友投喂。反正他的小錢錢都在女朋友那兒,找人投喂也不心虛。 清北的課程時間表和帝師范有點不一樣,清北的早課要多上十五分鐘。 紀初謠把自行車停到教學樓下時,他們早課剛好結(jié)束,浩浩蕩蕩的學生部隊走出,游躥在十幾棟教學樓間,走讀接下來的一二兩節(jié)課。 紀初謠等在第九教學樓下面,四周烏泱泱的人頭她也不知道岑易會從哪個樓梯口下來,只能等他自己來找她。 她沒料到的是,她在清北似乎名氣不小。 有三兩個男生從她身邊路過,自然無比地抬手沖她招呼:“易嫂,易神就在后面,一會兒就下來?!?/br> 紀初謠覺得自己也挺奇葩,反應超快地把自己和“易嫂”這個稱呼對上號,沖人點下了頭。過了好半晌,才知道羞恥地敲了自己腦袋瓜一下。 岑易走出樓梯間,隔老遠就認出了紀初謠的背影。 很奇妙,高中大家穿著千篇一律的校服時他就能一眼找到她,到了大學,大家穿上千奇百怪的私服,他一樣可以一眼找到她。 紀初謠也回頭看到了他,沖他走近了兩步。 岑易將圍巾往鼻尖以下扒拉了點兒,接過熱乎乎的豆?jié){吸溜了口,這才啃起煎餅果子。 冬天吃到新鮮熱乎的早餐實在是件幸福的事兒,岑易哈了口氣,問道:“一會兒有什么安排。” 紀初謠道:“回學校去圖書館自習?!?/br> 岑易邀請:“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上課?” 紀初謠抬眼看他,發(fā)現(xiàn)他不是開玩笑,想了想,問他:“什么課?!?/br> “微觀經(jīng)濟學?!贬卓慈四樕戏址昼姲櫝梢粓F露出抗拒的神色,笑道,“阿菜,你以后可是要管家的,確定不學點?” 紀初謠耳根紅了紅,故作鎮(zhèn)定地側(cè)身往前走,像勉為其難答應的樣子:“走吧?!?/br> 岑易在后頭笑聲疏懶:“是這個方向。” “……” 紀初謠默默往后倒退了兩步。 到了13教,微觀經(jīng)濟學算大課,兩個班的人一塊兒上,教室座位都是四個四個的排列,岑易舍友本來給他留了一個位置,后來看人是成雙成對進來的,賤兮兮地相視一笑,麻溜地連書帶人滾到了前排,把整排座位都騰給了他倆。 紀初謠有些不自然,慶幸座位是最后一排,但還是沒忍住把岑易的圍巾摘下,轉(zhuǎn)而把自己腦袋捂了個嚴嚴實實。 帝都的學校到了冬天都會開暖氣,岑易的圍巾多是在轉(zhuǎn)移教室時才戴的,看她也不嫌熱,咬著豆?jié){的吸管,輕笑了一下,耐心地看人能捱到什么時候,把后門扣上,在她旁邊坐下。 不出岑易所料,紀初謠沒憋十分鐘,就利落地把圍巾解了下來,對上他欲笑不笑的眼神,似乎有點下不來面子,軟乎乎地趴課桌上,一副“教授到底在講什么,我為什么一點都聽不懂”的憂郁表情。 岑易好笑地rua她腦袋,末了指尖搭她后脖頸上取暖,也不收回,就這樣捏她的軟rou逗她,不亦樂乎。 紀初謠到了冬天變得有點像貓,被人取悅到脖子的位置,會爽到很想睡覺。 然后她就睡了整整四節(jié)課—— 等她醒來時,教室里上課的人已經(jīng)換了一波,老師也不是她早上見到的那個地中海男老師。 扭頭發(fā)現(xiàn)岑易還坐著時,紀初謠松了口氣,但又覺得奇怪,她明明記得之前坐她前面的是幾個女生,現(xiàn)在卻換成了男生。 岑易正寫著經(jīng)濟學課發(fā)下來的小卷,余光瞥見人坐起來了,道:“醒了?” “嗯。”紀初謠迷糊應了聲,腦袋默默往他耳邊靠了靠,把心底的疑問說了出來。 岑易笑眼斜她:“看不出來嗎,女朋友太能睡,我為了陪她,翹了三四兩節(jié)馬哲課?!?/br> 紀初謠:“……” 她明明不愛睡的,還不是怪他沒事老愛捏她脖子!還捏得她那么舒服! 紀初謠和岑易從教室后門溜出去,離第四節(jié)課下課還有二十分鐘。 紀初謠愧疚彌補:“我們現(xiàn)在過去?感覺應該還能聽個尾巴?” 岑易把圍巾繞她脖子上,帶她往外走:“不用,我讓舍友幫我跟老師請過假了,晚點找輔導員補假條就行?!?/br> 馬哲課的教室在2教,走過去估計是真·只能聽個尾巴。 “好吧?!奔o初謠嘟囔了聲,為了顯得不全是自己的錯,惡人反告狀道,“你下課了怎么都不叫我呢?!?/br> 岑易單手搭著她的肩膀,出了教學樓空氣頓時寒冷起來,他把手塞到她的圍巾下面,懶洋洋道:“體諒一下,色令智昏,難得有機會看你睡覺的樣子,舍不得是一方面,喜歡看也是一方面?!?/br> 紀初謠嘴唇動了動,縮著下巴埋到圍巾里。 好煩,他說什么都有理,她壓根講不過他。 兩人順著校道走了五分鐘,紀初謠問他去哪兒,岑易才想起來道:“黎川給我發(fā)了短信,說你姐給你打電話沒人接。他們中午會過來吃飯,我已經(jīng)把安澤、秦子他們都叫上了?!?/br> 他說著笑覷她一眼:“你睡覺也挺能掐點的,這個時間我們做東道主的正好定個包廂等他們過來上菜?!?/br> 紀初謠努努嘴,道:“高陽呢,把他也一起叫上吧?!?/br> “放心,都叫了。” 岑易和紀初謠沒去遠,就近挑了家他們經(jīng)常吃的火鍋店。 菜品點齊,牛油鍋沸上,一行人陸陸續(xù)續(xù)到齊。 石高陽一路頂著帝都的妖風騎行過來,到包廂時腦子都被吹傻了,灌了好幾口熱湯才勉強活過來。 安澤和從悅是一塊兒到的,兩人帶了同款圍巾,雖然不同色系,而且一進屋就摘下,但還是引得大家一陣不懷好意的笑。 徐至秦早上剛上完播音課,身上還穿著課程固定要求的藏藍色西裝,人模狗樣,妥妥的帥氣男主播形象。 張齊正在這年里戴了眼鏡,身上的文人書生卷氣越發(fā)濃厚,不過一跟大家打鬧在一起,又恢復了逗逼人設。 黎川和紀明熙因為堵車稍稍耽誤了點時間,他倆前兩天剛放假回國,本來約著周末聚聚,但呆家里太無聊,今天突發(fā)奇想跑大學城找大家吃飯,眾人也相當給面子的一呼百應都到了場。 或許真正的友誼就是這樣,不論多久沒見,只要一通電話就會發(fā)現(xiàn),即便變成大人模樣、口頭禪換了一個又一個,從前的少年郎依然是最初的模樣。 ※※※※※※※※※※※※※※※※※※※※ 感謝在2020-12-12 23:00:00~2020-12-13 23:59:3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46339666 384瓶;仔仔仔在干嘛、北 20瓶;444555555 10瓶;槿、給飛飛買拖孩 5瓶;從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