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頁
即便馮綺云傷成這樣,也沒有幾個長白弟子愿意上前抬她,曲遙嘆息一聲,她平日里也真是沒什么人緣。 曲遙和寧靜舟上前,將她徹底從瓦礫中刨挖出來。那女子勉強恢復了一絲神智,她顫顫著翕動蒼白的嘴唇輕聲道:“夜光……呢?” “他被你護的很好?!鼻b默了默之后回答她。 馮綺云疼到蒼白的臉上泛出了點笑意。 “這是報應……我早知道……我早知道……”她眼神黯淡下去,神智不清地喃喃道。 “我罪孽……該死……可是能不能……別報到他身上……” 曲遙聽罷,皺了皺眉頭,想繼續(xù)聽下去。卻是這時,馮綺云被猛地封住了xue道,沉睡了過去。 曲遙抬起頭,眼前出現(xiàn)了宮垂云那張詭異的臉。 “她受傷了,叫她去治傷吧。”宮垂云笑著對曲遙道。 曲遙看著宮垂云那張臉愣了愣,突然胃中一陣翻涌,曲遙一捂嘴邊,猛地移到一邊,哇哇地吐了起來。 宮垂云的笑容絲毫未變,他看著哇哇大吐的曲遙,臉上的表情仿佛是用膠水粘上去的。 這表情……曲遙惡心的不能自己。 難道沒人察覺么!?宮垂云這表情和那水中的怪物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嚶嚶嚶我提頭來見諸位。 這幾章更的太慢了!我有罪! 身邊的事情太多了,再加上最近實在木得動力……我努力存稿!諸位放心坑是不會坑的假如我坑了我就是狗! 汪! 第60章 、未展之眉,捕夢之香 這場婚事最終不了了之。 馮綺云被抬了下去,宮夜光也被推回了白頭峰。一眾長白弟子聚集在天池之畔,看著水中那依舊嘶吼□□著的妖獸犯愁。 那妖獸似乎有著無限的生命力一般,無論是如何砍殺都無法要它性命,所有砍在它身上的傷口居然可以迅速愈合,即便已被數(shù)把長劍釘在那山巖之上,可它依舊還活著……那怪物此時因劇痛而低聲嘶吼,可那嘶吼聲竟如詭笑一般,咿咿呀呀的,這瘆人的聲音不斷從那撕裂一般的詭異笑臉上發(fā)出來,叫人聽了頓覺毛骨悚然。 長白宗的弟子和幾位護法弟子此刻都聚集在天池邊上想法子如何弄死這怪物,可這妖獸就是殺不死。什么仙法武器都失效,刀劈不成,火燒不行。它就像蒼蠅一樣,它現(xiàn)在雖然咬不了人,但惡心人。 一眾長白弟子一直搞到日薄西山也沒能將這攤爛攤子徹底收拾干凈。故而最終只能保守應對,命弟子十二個時辰輪番換班看守這妖獸,然后再將此事上報仙宗,請其他仙門尊者一同商議此事。 曲遙看著那怪獸,總覺得哪里奇怪。 按理說,這怪獸的目的假如就是吃掉宮夜光,那它直接沖進含熙堂就好了,它折算起來有四個腦袋,無論怎樣合計,只要它沖進喜堂就能有更多機會吃人??蛇@怪獸卻始終沒有離開水中,它就像一條被拴在柱子上的惡犬,想咬人的話唯一的方法就是伸長脖子…… 曲遙看著這泡在天池里的怪獸,總感覺它仿佛就是長在天池里了一樣。 曲遙正看著這妖獸發(fā)呆時,一旁的宮展眉向曲遙和寧靜舟二人走來,宮展眉低下頭附耳對曲遙道:“養(yǎng)精蓄銳,今夜下天池?!?/br> 曲遙一愣,看著那些守在天池邊的弟子們,愁眉苦臉對宮展眉小聲道:“可這水邊這么多人守著,咱們怎么下去?” “你不必擔憂,我自有辦法?!睂m展眉不想引人注目,說完便走了。 曲遙和寧靜舟對視一眼,寧靜舟皺眉沉聲道:“今晚若要出來還有些難度,自從上次咱們外出被師父發(fā)現(xiàn)后,他盯的越來越嚴了。” 曲遙抿了抿嘴,只覺得腦瓜瓢一陣疼。 自從上次他和寧靜舟被罰了一整宿的跪之后,澹臺蓮變得越發(fā)古怪敏感。每當曲遙和寧靜舟獨處時,澹臺蓮總會以各種方式出現(xiàn)在兩人身后…… 曲遙素來大咧的很,手也不穩(wěn)當。每次都愛橫條胳膊在寧靜舟肩膀上,或是隨手拍一把寧靜舟的屁股……每每此時,澹臺蓮的目光總要凝成利劍,狠狠扎在曲遙那不安分的胳膊上,直到他雙手貼腿老實站在原地為止。 “要我說他最近就是犯癔癥!”曲遙無奈捂臉吐槽:“要我說就他現(xiàn)在這年歲,早就過了少艾萌動,當不當正不正,他這難不成是傳說中的更年之期早更了二十年?他干脆別叫澹臺蓮了!依我看叫澹臺早更算了!” 寧靜舟一口吐沫幾乎將自己嗆死,卻是忽然察覺到背后一道帶著殺氣的兇光!曲遙也渾身一凜,二人堪堪一回頭,便見那橫在半路的澹臺蓮。 澹臺蓮面無表情地看著二人,渾身氣場冷硬的很,周身結(jié)出的冰碴子幾乎能將二人活活扎死。 場面一度尷尬,曲遙沉默了半晌,努力調(diào)節(jié)氣氛,試圖暖暖場子。 “呦,師叔在呢?!鼻b搓著手看向澹臺蓮,滿臉堆笑。 “你二人在聊什么?”澹臺蓮冷然,眼尾一掃,劍眉淡漠鋒利。 “說你好!說你妙!說你帥的呱呱叫!”曲遙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吧,努力搖尾巴奉承。 澹臺蓮掃了眼曲遙,冷哼一聲,又看了眼寧靜舟,這個眼神微妙的很,曲遙還未來得及揣度他師叔的心理活動。澹臺蓮便一甩袖子便飄然離去,徒留下兩個弟子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