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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半球,有時會戲稱其為“打鹵人”,這就不是西半球可以理解的了。 地球人和達魯人之間有沒有生殖隔離,這不得而知。因為雙方之間的交流目前僅限于高層對話,還沒有展開民間交往,甚至沒有開始商品交易。 這意味著如果你不隸屬于太空部隊,也不屬于星際高層,那么其實這些外星人的突然出現(xiàn),對你的生活影響不大。 倒是“新人類”的出現(xiàn),比較令人不適。 “新人類”是比較好聽的說法,也是現(xiàn)在為了維護穩(wěn)定而規(guī)定的官方名詞。在傳統(tǒng)史書中,他們被稱作“變異人”。 這就得追溯到更早以前,比“達魯人”出現(xiàn)還早得多。 由于廢水排放、海洋污染、輻射擴撒,不僅帶來了一系列的疾病,而且還出現(xiàn)了一批“變異嬰兒”。 他們有些自出生起便失去行為能力,有些則可以正常地學習生活,有著正常的大腦,甚至有的智商還比普通人高一些。 但是歸根到底,他們和正常人不太一樣——有著比如八臂、六耳等奇異特征。 還有些比較讓人不能接受的變異方向,此處不一一列舉。 總之,其中部分輕微變異的嬰兒長大后,如正常人一般娶妻生子,產(chǎn)生的后代便是如今的“新人類”。 他們難免是受歧視的弱勢群體,但同時他們也是可憐的受害者。 于是各方輿論又各有不一—— 有人認為應當打破歧視,讓新人類不再受人白眼。 有人認為是新人類的祖先用最惡劣的方式破壞環(huán)境,使那里成為變異區(qū),而且從未道歉,所以他們不應受到同情。 但也有人說,那個年代國家觀念還很鮮明,那場災難其實是一國殃及周邊各國,所以新人類中還是有很多是純粹的受害者。 至于新人類本身,一些人為了過上正常的生活,通過手術(shù)等手段截去了自己不正常的部分;一些人用衣服或者頭發(fā)掩蓋了自己的變異器官;還有些人頭鐵地不去隱瞞,認為自己從未做過錯事,便無需在意別人的眼光。 當然還有些新人類相對幸運,他們的變異部分在內(nèi)臟等器官中,所以表面看起來與常人一般無二。 但是不論是通過偽裝還是手術(shù),都無法改變基因,于是又出現(xiàn)了一系列新人類“騙婚”案件——受害者明明與看起來正常人的結(jié)婚,但胎兒卻明顯是“新人類”。 為了防止這種情況出現(xiàn),“新人類”的身份證件上會有特殊標注,婚前體檢也會有專門項目。 有人認為這種做法加劇了對“新人類”的歧視,但也有人認為這恰恰是為了“新人類”更好地被人接納,只有“新人類”相關(guān)犯罪減少,才能更好地融入人類群體。 總之就是各說各的理。 但反正不管怎么說,架不住“新人類”已經(jīng)越來越多。雖然還是少數(shù)群體,但是走路時迎面碰上一位不是什么稀罕事,到公司報到第一天發(fā)現(xiàn)領(lǐng)導一邊倆耳朵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正常有禮貌的人也沒工夫多看。 就像皮克西西先生,他的耳朵是蝴蝶翅膀狀的,尖尖的主耳下有一個小小的副耳,倆耳朵中間很容易藏污納垢,所以他平時很注意這個區(qū)域的清潔。 托馬斯看時間長了,還覺得挺可愛的。 * 那么皮克西西先生為什么不留個長發(fā),把耳朵遮住呢? 因為他是個光頭。 或許這就是聰明絕頂吧,他也不過就區(qū)區(qū)50歲出頭而已——不過其實他的頭發(fā)在30歲那年就掉得一根不剩了。 好在他也不在意這些細節(jié),他已經(jīng)把自己的人生完全獻給了科學研究。 他有著異于常人的高智商以及后天的勤奮,“鐖元素”的發(fā)現(xiàn)和對于病毒殺滅的研究讓他成為了當之無愧的業(yè)界領(lǐng)袖、國聯(lián)化研所的所長。 皮克西西先生其實就是一個受人尊敬的“新人類”的典范。 至少化學專業(yè)的學生考試前,是必定要拜拜他的雕像的,畢竟教科書上有他名兒。 托馬斯也是千萬人中擠破頭,才成為了皮克西西先生的弟子。 他倒也沒有什么拯救地球的宏愿,就是單純很喜歡化學——既然化學可以創(chuàng)造世界上沒有的東西,那么稱化學家一句“造物主”不過分。 近百年來環(huán)境惡化,化學背的鍋不算少,但但凡受些教育的都明白這世界不能沒有化學研究——尤其是達魯人出現(xiàn)以后,科研簡直成了競爭,誰都怕達魯人的科技水平超過地球,于是各方向科學家的地位進一步上升。 托馬斯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來到了世界頂尖的奇斯卡大學,拜入皮克西西先生門下。于是比起旁人,托馬斯對這位大名鼎鼎的化學家就有了更深一層的了解——除了世人皆知的極致的嚴謹認真以外,他還是一個無可挑剔的導師。 他一向幽默又溫和,總是笑瞇瞇的一副沒什么煩心事的樣子,還很關(guān)心學生們的科研進度。 干化學科研這行的往往壓力很大,因為不易出成果,而且還死活找不出失敗的原因。每當托馬斯他們自我懷疑、泫然欲泣的時候,皮克西西總是以一副十分歡快的形象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詢問他們是否需要幫助。 每當這時,托馬斯他們就稍稍好受一些,從焦頭爛額的實驗中獲得片刻剝離——哪怕問題并沒有解決,但至少天還沒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