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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今天這宴會,他母親和蘇夫人又是不歡而散嗎? 母親步子實在太過急切,杜衍關(guān)切地朝著走近的杜夫人道:“母親……” 他剛說了兩個字,不料,到了近前的杜夫人突然伸手揪住杜衍的耳朵,咬牙道:“逆子,瞧瞧你干的好事!” 一旁的亓晏一臉震驚,茫然地將視線掃過一圈,想找找和他一起到這府門前的杜衍,究竟干了什么好事。 誰知,正瞧見自己母親站在不遠(yuǎn)處含笑朝著他招手。 亓晏不知怎地,也覺得耳朵莫名有點痛,立即屁顛屁顛朝著母親走過去。 杜夫人扯著自己兒子耳朵沒用上一會兒,伸直的胳膊也酸了,踮起的腳尖也痛了起來,便又不解恨地改為掐了杜衍胳膊一下。 杜衍倒是沒言語,只等母親折騰完,才道:“發(fā)生了何事?” “你還有臉說?”杜夫人恨不得踹上他兩腳,礙于這是蘇府大門口,有眾多人看著,只得壓低聲音,教訓(xùn)道,“好好的,你為何要去參沈家三娘子?人家娘子礙著你走路,還是礙著你靜坐了,又或者是從天上掉下來砸到你胸口了?你說說,你做什么要把朝堂上的政事引到她的身上?” 原來是這事,想必母親是在宴席上聽到了什么消息,又或者是那沈家直接找上了母親說道。 杜衍神色未改,冷靜回答:“我并沒有針對她,只是就事論事,影響風(fēng)氣這事,即便不是她本意,但事實擺在那里,無可爭辯?!?/br> 見他根本就是死不悔改,杜夫人一氣之下,扯過他袖子,威脅道:“我不管那些,今日你需得當(dāng)面跟她道歉才行?!?/br> 杜夫人說著,拉著杜衍就往對面走。 杜衍眉頭皺得更緊,反手拉過母親的胳膊,道:“母親,這并不是誰對誰錯的問題,您這么做沒有意義的?!?/br> 也不知母親為何非要他跟沈家娘子道歉,但他很久沒見過母親如此發(fā)怒了,也不好在外面拂了母親的意,只得被扯著朝對面不遠(yuǎn)的一輛馬車直直走去。 他的好友不知為何此刻也站在那馬車旁,亓夫人笑意晏晏,杜衍聽得亓晏道:“沈三娘子,久仰大名,在下亓晏?!?/br> 杜衍聽得出亓晏此時聲音難得十分正經(jīng),忍不住在心里將他嘲笑了一番。 誰知,下一刻,一個悅耳動聽的女聲回道:“沈氏玉昭,見過亓公子?!?/br> 洋洋盈耳的聲音,輕快甘冽,澈如幽蘭,是那個只要聽到,就會引得他坐立難安的熟悉嗓音。 杜衍愣住,停在了沈家車馬的另一側(cè)。 聲音的主人被人圍在當(dāng)中,她一襲淡綠羅裙,頭上的簪子仍是那日為他織補(bǔ)被刮壞的下裾時所用的那支。 他的母親走過去,沖著她道:“三娘子,今日時間過得太快,不如改日我請沈夫人和你到國公府做客,我們再慢慢聊些別的,可好?” 她面臉笑意,對著他母親溫聲道:“多謝杜夫人美意?!?/br> 杜夫人連忙回身一扯杜衍的衣袖,把人推到沈妙妙面前,歉然道:“三娘子,我兒子一根筋,面對國事的時候難免不夠靈活,并不是有意要為難你,我這就讓他跟你道個歉?!?/br> 杜夫人說著,保持著微笑,悄悄扯了扯兒子的袖子。 但身側(cè)卻是連個聲音都沒有。 杜夫人眼中冒火,她了解兒子,對她這個母親是十分敬重的,即便此刻心不甘情不愿,也不會在外人面前拂了她的面子,他和這沈家娘子也不是死敵,一兩句客套話,還是會說的。 誰知,她兒子竟然一語不發(fā)。 杜夫人實在忍不住,終于伸出腳,暗暗地踢了杜衍小腿一腳。 她聽到兒子的聲音滿是意外,斷斷續(xù)續(xù)又不敢置信,道:“沈……三娘子?” 沈妙妙沒想到這亓夫人和杜夫人真的是行動派,說要見一見她們的好兒子,簡直算是爭先恐后地比著來。 也不知蘇夫人和母親說了什么,臨離開的時候,母親臉色倒是恢復(fù)了不少。 沈妙妙不敢惹母親生氣,此刻亓夫人在和母親告別,她只能和這位亓公子搭一搭話了。 真要說起來,這位亓公子也算是有過一面之緣,打個招呼倒也沒什么。 不成想,不甘示弱的杜夫人果然帶著她的兒子也來了。 沈妙妙也不知今日自己到底默默地嘆了多少口氣,只得無奈側(cè)身,朝著杜衍道:“杜公子,許久不見了?!?/br> 她這樣一說,一旁的亓晏咻地將腦袋轉(zhuǎn)了回來,面前的杜夫人也愣住了。 側(cè)頭看了看自己兒子,發(fā)現(xiàn)他臉上竟然難得地滿是錯愕,杜夫人一時也有些拿不準(zhǔn),試探性地轉(zhuǎn)而問沈妙妙:“三娘子……你們認(rèn)識?” 沈妙妙微微點頭:“有過幾面之緣,杜夫人,不知我能否和杜公子單獨說上兩句話?” 原來她兒子竟然和沈三娘子認(rèn)識,認(rèn)識得話,竟然還參她一本,杜夫人只覺得頭暈,覺得自己這兒子是徹底沒得救了。 看著杜夫人黯然離開,沈妙妙忍不住輕笑了一下,她對面前仍是一臉不敢置信的杜衍道:“杜公子,我也是到了今日才知公子官運(yùn)亨通,身份不俗的。” 杜衍張了張嘴巴,似是想說什么,隨后又閉上,將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縫隙。 他們沈家車駕前此刻站了不少的人,或近或遠(yuǎn)的賓客們也不時投過來好奇的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