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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臺哪能是如此兒戲,說說就能提請受審的,再者,內(nèi)宅家眷瑣事,如何放到明鏡高懸的衙堂上爭論。 銀耳粥溫軟甜糯,入喉帶著一股沁著米香的暖意,雖然天都黑了,吃這樣高熱量的粥有些罪惡,但這個時候還是補(bǔ)充體力更重要。 看著她喝完了粥,鄭元英才和她說道:“我兒機(jī)敏無比,這事你已經(jīng)做的很好了,為娘為你感到驕傲,你為了沈家做了許多,這之后的事情,就無須你在勞心了,你現(xiàn)在只管養(yǎng)好身體,其他的不用想了?!?/br> 她淡淡道:“安郡王這步棋,是他自己作死,我本沒想把事情做絕,但他既然如此狠毒,我沈家自是不能客氣?!?/br> 沈妙妙咂了一下嘴里的甜味,其實想問母親是如何認(rèn)定這事情是安郡王的主意的,但想來左右是他們父子,誰是主謀還不都一樣。 只可憐了沈玉昭一片癡心,化作一場夢,了無痕跡。 她沉默了一會兒,才突然想起什么,問道:“我二哥呢?” 提到沈充,鄭元英的臉色就是一沉,哼了一聲道:“罰他去宗祠跪著了,給你惹了這樣的禍?zhǔn)?,還不好好反省!” 沈妙妙大驚:“這和二哥有什么關(guān)系,他哪里來的罪責(zé)?” 但見母親一臉恨鐵不成鋼,沈妙妙立即拉著鄭元英的手開始撒嬌:“母親,我要見二哥嘛,你不要讓他跪在宗祠里,你讓我見見他。” 鄭元英見她透出些紅潤的臉色,才稍緩了神情,氣哼哼道:“哪里是我罰他,是他自知有錯,主動要求跪宗祠的?!?/br> 沈充來的時候,已經(jīng)又過了一個時辰了。 沈妙妙在銀珠的幫助下,換了身干爽的衣服,又喝了碧翠溫好的牛乳,舔著嘴巴量身高的時候,沈充才敲門進(jìn)來。 沈妙妙見他走路如風(fēng),仿佛看不出什么痕跡,不禁瞇起眼。待到沈充坐下,沈妙妙便用手里的木尺輕敲了一下他的膝蓋。 沈充端正的臉果然立即變了形,他嘶嘶吸氣,道:“我連哥哥一點高大的形象都不能維持一下嗎?” 沈妙妙朝著銀珠和碧翠使了眼色,兩人出去關(guān)好門后,沈妙妙才道:“我二哥哥在我心里自然光輝高大,如果能如實和我交代一下齊慕柔的事情,我就更信得過他了?!?/br> 她提到齊慕柔,沈充的神情果然僵住。 沈妙妙眼珠一轉(zhuǎn),試探性地問道:“二哥,你老實和我說,去參加春日宴是不是因為齊慕柔的關(guān)系?” 以當(dāng)時齊慕柔為了一封寫給二哥的信,便要拼著性命的程度,對二哥絕不是一般的感情。 她心中樂不可支,打算好好逗一逗二哥。 沈充低著頭,半晌嘆了口氣,在抬頭滿臉苦笑:“這事,我連母親和大哥都沒說,因為連累了你,便只告訴你一個人,你答應(yīng)我不要往外說?!?/br> 誒,兒女情長,這有什么好遮掩的,現(xiàn)在保密,以后不是還得公之于眾。 心里吐槽,但是沈妙妙面上還是立即嚴(yán)肅起來,鄭重點頭道:“二哥放心,我一定會替你保密的?!?/br> 在你們不公開前,我都當(dāng)自己是個葫蘆。 她說著,又笑了起來,調(diào)笑道:“那齊家二娘子為了給你的一封信,可是拼盡了全力,她緊張的樣子全然一掃平日里的清冷,果真是對二哥不一般呢?!?/br> 沈充的表情卻并不輕松,沈妙妙一愣,就聽沈充喃喃道:“果然是這樣?!?/br> 他抬眼看著沈妙妙:“銀珠來找我,原本說你會返身回去找母親,但是你卻自己闖進(jìn)波心亭,果然是為了幫她?!?/br> 也不能說是為了齊慕柔,她一個現(xiàn)代女性,要她眼睜睜看著女孩子被欺負(fù)是不可能的,就算不是齊慕柔,換作是別人,她也會出手相助的。 “這事是我連累了你,妙妙?!鄙虺湓捓餄M含愧疚,“她那封信大約是給我的不假,不止于此,鳳冠之事,也是因為我的過錯而累你受苦?!?/br> 沈妙妙瞪大眼睛,這次是真的震驚了,她從她家二哥的話里聽出了別的意思。 怎么回事?還和鳳冠之事有關(guān)聯(lián)? 沈充深深地吸了口氣,道:“那日我于文思院當(dāng)值,巡防府庫的交接雖不是我每日監(jiān)督,但平日里只要我在,都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完成的?!?/br> “但……”他話鋒一轉(zhuǎn),沈妙妙也跟著微張嘴巴,“但那日齊家二娘子恰巧隨母入宮,她偷偷跑來文思院找我……我這失職之罪卻是不冤?!?/br> 沈妙妙當(dāng)場震驚,她沒想到原來鳳冠一事竟然還有這樣的隱情,轉(zhuǎn)念一想,齊慕柔做了這樣大膽的事,但二哥卻只字未和人提過,卻是在保護(hù)她,寧可自己受罰降職,也沒有道出和齊家二娘子有關(guān)的一個字。 那齊慕柔也應(yīng)該是為了此事,給哥哥寫了信,所以那信中提及的無論是感謝還是愧疚,都不能讓第三個人,尤其是于鴻才那樣的人知道。 沈充在沈妙妙驚訝的目光注視下,繼續(xù)道:“鳳冠之事已經(jīng)塵埃落定,我本也不打算再提起,可沒想到因為我又起事端,甚至在春日宴上連累到了你?!?/br> 原來她家二哥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主動請罰于宗祠,母親大概也猜到了什么,所以才郁悶非常。 沈妙妙一笑:“二哥,我們一家人,你還說這種話嗎?我替二哥修復(fù)鳳冠,不是作為meimei應(yīng)該做的事情嗎?至于其他,那日春日宴,二哥后來也在廳上,應(yīng)該明白,我遇不遇險,也是難逃那污蔑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