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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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串上沾的香料剛?cè)肟诓⒉蛔屓擞X得辣,但隨著時間的流逝,舌尖上開始發(fā)燙發(fā)熱,那種灼燒的感覺越來越強(qiáng)烈。 “啊!” 童映澄像小狗一般吐著舌頭哈氣,眼眶被嗆出了淚花,看著可憐兮兮的。 “江樾,你快給我開呀!”她又拿起一串烤雞胗,嘴里不忘催促著。 少年遲疑了下,慢吞吞拿起起瓶器,先打開了其中一瓶啤酒。 “一起開了?!蓖吵巫彀屠锞捉乐?,說起話來含糊不清。 “……”他撩起眼皮,嗓音很啞,如同金屬的質(zhì)感:“我不喝?!?/br> 童映澄白了他一眼,仰著頭灌了大半瓶酒,苦澀的酒味沖淡了舌尖的辣,熱氣和酒氣混合,將小臉蒸得泛紅。 扯了扯嘴角,她嗤了一聲,“誰說給你喝了?” 第11章 童映澄愛喝酒,這個毛病還得從謝沅說起。 謝沅這孩子開竅早,失戀也比其他孩子來得早。14歲那年,她就已經(jīng)春心萌動,喜歡上了梧桐街上最落拓不羈的少年。 少女熬夜寫完了一封長達(dá)三千字的情書,字里行間都是發(fā)自肺腑的真情流露,可惜人家看都不看,用最溫柔的聲音說出最殘忍的話—— “哥哥喜歡的是女人,不是小丫頭?!?/br> 謝沅轉(zhuǎn)過身就哭得眼淚鼻涕一起流,拉著童映澄去小賣部搬了一整箱啤酒,說是要借酒消愁。 然而她只喝了一口,就哇哇哭著吐了出來。 “什么玩意,太苦了嗚嗚?!?/br> 可買都買了,這酒花光了她一個暑假的積蓄,哪有扔掉的道理?于是解決這箱啤酒的任務(wù)就被交到童映澄身上了。 就是在那個夏天,童映澄每天晚上都要在院子里搖著蒲扇喝上一罐啤酒,沒想到就這樣養(yǎng)成了習(xí)慣。 話雖如此,她的酒量和酒品并沒有鍛煉出來,還是和第一次喝酒時一樣差勁。 在喝完兩瓶啤酒后,童映澄的大腦逐漸變得亢奮,說話也開始語無倫次了。 “江樾,江樾!” 她用筷子敲著桌面,音量加大,無意識地喊著他的名字。 旁邊一桌是幾個肥頭大耳的男人,聽見這聲音往他們這邊掃了幾眼,色瞇瞇的目光肆無忌憚落在童映澄裸露的后背,隨后嘴里無所顧忌議論起來。 少年眉峰一挑,眸光透過眼睫,凜冽而陰鷙,一張臉沉了下來。 童映澄咬字不清,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抬頭沖著身旁的人傻笑,見江樾不搭理自己,又氣又委屈。 順著他的目光,她扭頭往后看,驀然對上幾張猥瑣的臉。 好丑。 頭發(fā)禿了,還有啤酒肚,臉上的褶子都能夾死蒼蠅了。 還是江樾好看,她喜歡。 想也不想,童映澄轉(zhuǎn)回身來對著江樾,委屈巴巴又大聲地說著:“有丑八怪一直看著我,我害怕?!?/br> 那雙嫵媚的狐貍眼此刻含著一汪春水,亮晶晶的,直勾勾盯著他看。 江樾嘴角一抽,頓了下,抽了張餐巾紙遞過去,“你醉了。” 他確實沒想到,居然有人只是喝了兩瓶啤酒,就能醉成這樣。 “沒醉!” 童映澄氣呼呼推開他的手,再次反駁:“我沒醉!你不許、不許胡說。” 她一邊說著,一邊伸手要去捂住江樾的嘴,卻被他側(cè)身躲過。 少年無奈,伸手幫她把嘴巴上沾著的幾點芝麻擦干凈。 這種燒烤攤用的都是最便宜粗糙的餐巾紙,蹭到嘴唇上有些顆粒感。 他剛收回手,童映澄下意識舔了舔唇,帶著不自知的誘惑。 也許她并不懂這個動作對于男人而言意味著什么,又或許,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她裝傻充愣,本就是要誘著他淪陷的。 想到這,江樾的眸光暗了些。他站起身來,一手?jǐn)堖^她的手臂,同時將她放在桌面的手機(jī)拿了起來。 低垂眼睫,少年在她的臉上盯了好幾秒,卻找不到半點偽裝的痕跡。 半晌,江樾終于啞聲開口:“童映澄,別玩了?!?/br> 她還在沒心沒肺沖著他笑,像是沒聽到,又或者沒聽懂。 掙開江樾的手,童映澄踉踉蹌蹌往前走,一邊走一邊慢吞吞脫掉兩只高跟鞋,嘴里哼著不著調(diào)的小曲。 夜風(fēng)越來越大,不知不覺,京州也快進(jìn)入深秋。 扶著欄桿往遠(yuǎn)處眺望,一盞一盞的路燈像是一顆顆小星辰,匯聚成一條橘黃色的河,蔓延至遠(yuǎn)方,將濃稠的黑夜點亮。 風(fēng)灌進(jìn)身體,后背像是結(jié)了一層霜,酒氣也瞬間被吹散了不少。 身后腳步聲漸近,童映澄轉(zhuǎn)過臉,才發(fā)現(xiàn)是江樾買完單追了上來。他的手上除了一瓶礦泉水,還提了個很小的塑料袋。 又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她毫無形象打了個噴嚏,“江樾,我好冷啊?!?/br> 江樾掀起眼皮,正要把手里的水遞給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垂眸將瓶蓋輕輕旋開,這才遞了過去。 童映澄接過,仰頭咕嚕嚕灌下大半瓶,因為喝得太急,又被嗆得咳嗽了好幾聲。 剩下的水因著剛才的動作被撒了大半,水跡在領(lǐng)口布料處暈開,暗成一片。 而女人的唇也染上水珠,柔軟濕潤,嫣紅水亮。 少年目光稠黑,不敢再看那一處。下一秒,他屈膝蹲下,與此同時,童映澄終于看清那個塑料袋里的東西。 原來是止血貼。 喝過酒的大腦鈍鈍的,還沒等她想明白,江樾已經(jīng)取出止血貼,冷白修長的手指利落地撕開了上邊的透明薄膜,動作輕柔,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將它貼在了她的腳后跟處。 “……謝謝。” 童映澄反應(yīng)過來,難得真心實意了一次。 江樾站了起來,眼角眉梢仍是疏離,薄唇輕啟:“走吧?!?/br> 她彎著腰,一手扶著欄桿,身體搖搖晃晃,好半天才穿好鞋。 往前走了兩步,準(zhǔn)備下臺階的時候,又覺得眼前的景色都在晃,揉了揉眉心,童映澄停下腳步。 江樾就在離她只有一米不到的地方,背影修長清瘦,像是漫天飛雪中屹立的一株青松。 似有所感,她一停,他的步伐也隨之停下。 見他回頭,童映澄聲音帶著不自覺的撒嬌,“我走不動了。” 視線在空中撞上,他的目光沉沉,眼底晦暗不明。 “我走不動了!”童映澄再次強(qiáng)調(diào),干脆一屁股坐到臺階上,“不走了,我不走了!” 這似乎還是成年以后,她第一次這樣撒酒瘋耍賴。 謝沅常說,她這脾氣太硬,總學(xué)不會示弱。 自打有記憶起,童映澄一直努力扮演著屬于她的角色,比如母親眼里懂事體貼的女兒、朋友眼里仗義體貼的朋友。 像今晚這樣無理取鬧,她從未有過。 也不知道是哪來的自信,童映澄就是肯定,江樾就是會縱容她,就是不會丟下她不管。 少年筆挺地站在她面前,身高腿長,擋住昏暗溫柔的橘色燈光,視線與她平直。 夜風(fēng)搖晃樹上的葉子,整個世界安靜下來,只有電線桿下的小飛蟲還在不知疲倦地追逐著僅剩的那點亮光。 “你背我吧,弟弟?!?/br> 她瞇了瞇眼,嘟著嘴胡攪蠻纏,“jiejie腿斷了,不能走了,你必須得背我?!?/br> 江樾眉心擰著,眼底劃過一瞬的無奈,“……我不是你弟弟。” 話雖是這樣說著,他卻往前跨了一步,在她身前蹲了下來。 “還說不是……” 小聲嘀咕著,童映澄一點也不客氣,整個人的重量砸到少年寬闊挺直的后背上,身體與他完全相貼。 江樾緩慢地起身,雙手自然垂落至身側(cè),每往下走一步,后背凸起的骨骼都會撞上她身上的柔軟。 他不禁有種錯覺,自己身上背著的,是一團(tuán)棉花。風(fēng)一吹,他便再也抓不住。 路燈拉長了他們的影子,相疊在一起,朦朧得像一個夢。江樾垂眼看著地面,拳頭不自覺收緊。 即使有些頭暈?zāi)垦#吵我矝]有老實,仍是搖晃著腦袋,時不時伸手去摸他的后脖頸。 她的指甲每一次劃過少年的皮膚,他的耳根子就會紅上一分。 在童映澄試探著將手從下往上伸入江樾的襯衫時,身下的人陡然一僵,迅速拽住她作亂的那只手。 “……別鬧。” 他的聲音極低,掩蓋著壓抑而隱忍,可沉重急促的呼吸聲卻已經(jīng)把他出賣。 童映澄得意地翹起唇角,附到他的耳邊,似是無意吹了口氣。 帶著酒氣和熱氣的呼吸灑落在他的脖頸處,輕飄飄的,像是羽毛,一下一下撩撥他的心頭。 很癢。 尤其她又這樣緊緊靠在他的身上,散發(fā)著酸甜的梅子氣息,一點一點充斥著他的感官。 這種感覺叫人渾身發(fā)軟,氣血沖向身體的某一處,是從未有過的、危險而令人著迷的感受。 “你身上好燙啊……”她喃喃道,他身上的溫度比她高了不少,雖然剛才只輕輕探到一處,她也能感覺指腹下的肌rou堅硬結(jié)實,極具力量感。 江樾忍無可忍,手上的力氣加大了些,拽得她的手腕處生疼,“童映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