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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懷野:【我也哭了?!?/br> 周末晚上,他一般都會熬夜和宋亦可通電話。 一周就周五、周六那么兩天,結果現(xiàn)在他女朋友被人搶走了。 過了一會兒,他又問:【你們走到哪兒了?】 宋亦可:【走到洛山這邊了?!?/br> 洛山? 當年洛山那一片還沒開發(fā),荒蕪人煙,沒什么人家。 不過洛山腳下有一眼泉眼,建了一個礦泉水工廠,附近鎮(zhèn)上的居民晨練,也會到洛山登個山,順便再打一些泉水回去。 只是她們怎么大老遠跑到那兒去了? 他便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宋亦可頓了一會兒接聽了,而電話一通,他便猝不及防地聽到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道:“哦,你們也是菱安的是吧?行,那我載你們一程?!?/br> 原來她們是走累了,走不回去,那一片又打不到什么車,公路上空空如也,看到一輛往菱安方向疾馳而去的車,便不過腦子地伸手攔下了。 宋亦可便道:“那太好了。那裕慈,我們先回我們家,然后我再叫我爸爸開車送你回去?!?/br> 鄭懷野聽得一愣一愣,問了句:“你現(xiàn)在是要怎么樣?” “有個叔叔可以載我們一程?!?/br> “……” 從他的呼吸聲中,宋亦可隱約察覺到他在生氣,便道:“干嘛,就一個大叔而已呀,你不會連這種醋都要吃吧?” 緊跟著,便傳來“嘭—”的一聲關上車門的聲響。 鄭懷野道:“你別告訴我你已經(jīng)上車了。” “上了啊。” “……” 鄭懷野便發(fā)了一條文字信息道:【車開了沒?你現(xiàn)在馬上下車。】 鄭懷野:【宋亦可,你這個人是不是真沒腦子啊,你就不擔心會出什么問題?】 宋亦可:【能出什么問題啊?!?/br> 宋亦可:【他也要回菱安,就順便載我們一下啊?!?/br> 鄭懷野:【拐.賣?!?/br> 鄭懷野:【強.j。】 鄭懷野:【器.官.買賣。】 鄭懷野:【你平常都不看社會新聞的嗎?】 宋亦可:【是我們主動攔了他的車,又不是他主動停車。】 宋亦可:【而且你現(xiàn)在看不到,所以不知道。他開凱迪拉克,穿 Polo 衫,又是菱安人,我敢打賭他是個自己開廠子的小老板?!?/br> 宋亦可:【你說的那些,做那些事也需要門路的好嗎?我隨手一攔,就攔到一個人.販.子,一個職業(yè)賣.器.官的,那我這是什么手氣啊?!?/br> 鄭懷野:【誰攔的車?你還是劉裕慈?】 宋亦可:【我?!?/br> 鄭懷野:【就知道是你。】 鄭懷野:【你最好讓那個人停車。】 宋亦可:【。。?!?/br> 宋亦可:【我現(xiàn)在很累了,我走不動?!?/br> 鄭懷野:【那你跑那么遠干嘛?】 宋亦可:【走著走著就到了啊,我人已經(jīng)在洛山了,你現(xiàn)又提這個干嘛?】 鄭懷野:【下車?!?/br> 宋亦可:【不下?!?/br> 鄭懷野:【給你爸爸打電話,叫他過來接你?!?/br> 宋亦可:【不要?!?/br> 鄭懷野:【你就是怕挨罵?!?/br> 鄭懷野:【把你爸手機號給我,我給他打。】 宋亦可:【你是不是有毛病?。≡龠@樣我不回你了?!?/br> 鄭懷野:【你要是超二十秒不回,那我就當你是出事了,立刻給江州公安局打電話,我說真的?!?/br> 鄭懷野:【還有,你最好現(xiàn)在下車?!?/br> 宋亦可只覺得氣惱,不想回他。 鄭懷野便道:【宋亦可?!?/br> 【現(xiàn)在已經(jīng)差不多有十秒了?!?/br> 宋亦可:【……】 鄭懷野:【宋亦可。】 她怕自己不回他,他真的會報警,但又不想跟他說話,便回了句:【?!?/br> 【宋亦可?!?/br> 【。】 【你確定不下車嗎?】 【?!?/br> 【好啊,有本事你就一輩子別跟我說人話,就回個“?!薄?/br> 宋亦可:【沒本事?!?/br> 宋亦可:【我現(xiàn)在下車啦~我到菱安了?!?/br> 鄭懷野:【宋亦可,我現(xiàn)在真想飛過去把你拍死?!?/br> 宋亦可:【對不起嘛……】 宋亦可:【但我剛剛真的太累了呀!】 她就是這樣一個人,有時能把人氣死,不過也好在是安全到了家。 看她那天心虛的樣子,想來自己喝得不省人事,被江銘哲背到房間,兩人關上房門“共處一室”了半小時的事,她大概也已經(jīng)知道了吧。 知道了卻不敢告訴他,想隱瞞,又覺得過意不去,那天便一直叫他不要掛電話,想汲取那一點點的安全感。 明明心里難受、糾結,今天早上視頻,還裝出什么事都沒有的樣子,在那里用力傻笑。 她今早視頻時笑得“用力過猛”,他也覺著反常。 現(xiàn)在想想,還真是欲蓋彌彰呢。 而一想到她那張?zhí)煺鏍€漫、春光燦爛的臉,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氣得想要掐死她。 正在這時,他手機上又彈出條信息,是宋亦可。 【懷野……】 【如果。】 【我是說如果。我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怎么辦?】 【只是如果,萬一!不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