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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畫質(zhì)模糊,但可以看出是一棟空置已久的別墅,客廳沙發(fā)、茶幾、壁柜等家具上都鋪了一層厚厚的白布,白布上落了些薄薄的灰塵。 而在紅棕色樓梯上,一個男生正背著一個爛醉如泥的少女。 少女她當(dāng)年還有點微胖,沒現(xiàn)在這么瘦,腿上也有點rou。 她穿了條短短的牛仔熱褲,因為喝醉了沒注意,褲子邊沿還卷上去了一些,看著真是短的可以。 男生背著她,兩手托著她光裸的大腿,手掌微微陷進了她大腿內(nèi)側(cè)那又白又軟的皮rou里…… 即便只是背影,他卻也還是一眼便認(rèn)出了那是宋亦可和江銘哲。 真該死。 陳欣語問:【能看清楚嗎?】 鄭懷野回了一句:【你想說什么?】 她說—— 【那天我們在江銘哲家里開轟趴,可兒她喝多了?!?/br> 【最近申請季,她好像壓力特別大,就一直在喝酒?!?/br> 【她好像酒量很差,就喝醉了?!?/br> 【后來大家去后院 BBQ,宋亦可就趴在桌子上叫大家先走,她說她頭暈,一會兒再過來?!?/br> 【大家就都出去了。】 【我們就在外面BBQ,江銘哲烤了一會兒東西,說上廁所就進去了。過了一會兒,我也忽然想上廁所,就也進去了。結(jié)果一進玄關(guān)就……】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反正我第一反應(yīng)就拿手機拍下來了。萬一可兒出了什么事,這也是證據(jù)不是嗎?】 【你也知道江銘哲,他初三的時候就……】 【我怕可兒出什么事,就一直在一樓徘徊等著。后來又悄悄上去看了一眼,看到二樓所有房門都開著,里面都是空的,只有一間是關(guān)著的……】 說到這兒,她又發(fā)來一張圖。 是別墅二樓的景象。 正如她所說,所有房門都是開著的,只有一間臥室門是關(guān)著的。 【她們兩個應(yīng)該就在那個房間里。】 【我有點怕江銘哲,也沒敢在門口站太久,又跑到一樓等著,等了很久他也不下來,覺得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事,就又去了后院?!?/br> 【又過了很久,江銘哲才出來?!?/br> 【我算了一下,前后大概有半小時左右。】 【他和宋亦可單獨兩個待在一間房間里。】 【我猶豫了挺久,覺得還是應(yīng)該告訴你,所以過來跟你說一下……】 【懷野,你在聽嗎?】 不知不覺間,他已走到了露臺。 站在露臺上,可以俯瞰整個曼哈頓的繁華景象。 樓層高,風(fēng)很大。 他看著信息一條一條地從手機里彈出來。 他忽然想起 3 號早上,也就是北京時間 10 月 2 號的夜里,他起床給宋亦可撥了個語音。 她是個情感外放型的人,所有情緒都寫在了臉上,表達在了語氣里,她藏不住,也不想藏。 于是僅一個“喂”字,他便覺出了她的反常。 她語氣有點虛,也并沒有往日的明朗和開心。 他問了句:“在干什么?” “就,躺著?!?/br> “你怎么了嗎?” “沒,就有點不太舒服?!?/br> 他問了句:“生病了嗎?” “有點。” 見宋亦可沒什么聊天的欲望,他又囑咐了句晚上睡覺蓋好被子,叫她好好休息便要掛電話。 她卻忽然說:“你別掛。” “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你別掛。” 他說:“那你又不說話?!?/br> “反正你不要掛,就這么放著嘛,你快去洗漱吧,我聽聽你的聲音。” 他笑她像小孩子一樣,一生病就變得賴賴唧唧,一句話也不要講,還不讓他掛電話。 現(xiàn)在想想,她大概是覺得自己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 他看著陳欣語那一大段一大段話,最后又問了句:【那天幾號?】 她說:【 2 號下午?!?/br> 還真就是那天。 距離會帶來猜忌,但他其實完全可以相信,宋亦可不會做出什么對不起他的事。 她像著了魔一樣一門心思撲在他身上的狀態(tài),為了和他同校,她有生之年第一次那么努力、那么拼盡全力的樣子,他當(dāng)然都看得到。 他甚至可以相信江銘哲。 哪怕他思想開放、身體解放,女朋友幾乎月拋。 一次轟趴,江銘哲和一個大三學(xué)姐看對了眼,兩人進了洗手間半小時后才出來的事跡,他也聽說過。 但他相信江銘哲的為人,應(yīng)當(dāng)有那最后一絲的底線在。 那半小時里發(fā)生了什么,他不想過問。 而他所有的惱怒,都來自于宋亦可的毫無防備。 他太了解她了。 她也不是第一次這樣。 記得高一有一次,裕慈暗戀的一個學(xué)長跟一個學(xué)姐脫單了,裕慈跑去菱安找宋亦可哭了兩個小時,后來,裕慈又抽抽嗒嗒地拉宋亦可散步。 裕慈很能走,拉著宋亦可走了兩個多小時。 他挺佩服女生,竟然能一邊走一邊聊天,一走就是倆小時。 換了是他,聊天聊倆小時和散步散倆小時,他一個都做不到。 那天是周五,他熬夜沒睡,期間時不時給宋亦可發(fā)微信,問她們在干嘛。 宋亦可:【我在安慰她呢,她好傷心啊。哭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