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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電梯上升時,嫂子一通電話打進了他手機里,他一手勾著宋亦可膝蓋彎,另一只手滑動接聽道:“喂?” “來了嗎?” “快到了,在電梯里?!?/br> “知道了?!?/br> 于是電梯一抵達,便見嫂子開著門等在了門口。 十一點了,鄭雅丹也不知何時跑了出來,穿一身鵝黃色卡通睡衣,白天梳了兩條麻花辮的頭發(fā)披散下來,一頭的羊毛卷,像個小瘋妮子。 宋染看到她嚇了一跳,問了句:“你怎么跑出來了?進去睡覺!” 鄭雅丹道:“我要看看小姨。” “看什么小姨?你沒看過小姨嗎?” “我要看喝醉了的小姨!” “……” 鄭懷野一路把宋亦可背到了床上,宋染脫下她鞋子便走出了房間,把鞋子放回玄關(guān)處。 過了幾秒,鄭懷野回頭看了一眼,見嫂子輕輕關(guān)了一下房門卻也沒關(guān)死,而是十分曖昧地虛掩著。 鄭懷野環(huán)顧了一眼這房間。 一間帶洗手間和露臺的小套房,衣柜上是沒有門的,里面“郁郁蔥蔥”的,真的是“郁郁蔥蔥”地掛了整整五排的衣服——貌似這還只是夏天的。 臥室小而精美,大床上鋪了一層霧藍色真絲床單,床邊放了張化妝臺,上面堆滿了琳瑯滿目的瓶瓶罐罐,還有一排各種色號的TF口紅。 宋亦可不愛化妝,卻很愛買化妝品。 除了剛上班那幾天勤勤懇懇地化了妝,之后便連防曬霜也不涂,每天就這么素面朝天地出門。不過她天生牛奶肌,皮膚緊致光滑,素顏也很好看。 而在那一床霧藍色床單之上,宋亦可正大剌剌躺在上面,像一只肚皮朝上的大貓。 她穿了件黑色一字肩雪紡衫,一對凹凸有致的鎖骨優(yōu)雅地展露在外,下面穿了條牛仔褲。她光腿時看著還挺有二兩rou,還有小腿肚,只是這一穿褲子便十分地顯瘦,兩條腿看著是又細又長。 再往下便是一雙白白的小腳,腳趾頭rourou嫩嫩的,有點像那天,她手上拿著的多rou熊童子。 她小腿在床沿處折下來,就那么大剌剌敞著。 她從小坐沒坐相,記得她小時候,她mama常說:“你再坐成這樣,我把你腿打斷?!?/br> 他當(dāng)時覺得宋亦可好可憐…… 不過后來發(fā)現(xiàn)這姑娘不論坐哪兒,但凡穿得方便了些,那個腿就不敞個九十度難受。恨不能有時候再抖個腿,抖得跟篩糠一樣。 尤其是在此刻——他充分地感同身受到了她mama的那種沖動。 他一手一個地握住她膝蓋,把腿給她并上! 宋亦可喝了點酒,脖子紅了一大片。她像是不大舒服,隨手抓了抓脖子便又把衣領(lǐng)往下扯了扯。 這一扯,便露出了一點點的乳.溝。 覆蓋在一片薄薄的黑紗之內(nèi),看起來白而柔軟。 幾年不見,她竟已豐腴至此。 鄭懷野清了一下嗓,隨手從床尾凳拿起一塊毛毯,扔飛盤一樣往宋亦可身上一扔——毛毯便輕飄飄落在了她上半身。 宋亦可卻嫌熱,一把扯開了毛毯。 他便走上前去,用兩指夾住了毛毯的一角給她蓋上,只是不到半分鐘便又被她一把扯下。 “……” 他有種想趁她喝醉擰她一把的沖動。 宋亦可一撮頭發(fā)落在了鼻尖,像是有點癢,她便抓了抓。 鄭懷野幫她把那一縷頭發(fā)撇開,指尖卻觸到她鼻尖的軟骨。 軟軟的,像塊Q彈的軟糖。 他大拇指又順勢摩挲了一下她臉頰——她臉頰此刻正微微發(fā)燙,觸感細膩如凝脂一般。 他摩挲了一下,想再摸一下。 他原本真的是想撫摸的,只是手掌在即將觸到她臉頰之際,卻不受控制地加了速,掌心不輕不重“啪—”的一下落在了宋亦可的臉頰上。 聲音之大,連他本人也驚了一下。 宋亦可像是感覺到了疼,微微皺眉哼唧了一聲,便又詐尸似的對著空氣打了一套組合拳。 鄭懷野輕“呵”了聲,拾起毛毯往她身上一扔,便走出了房間。 - 房間外,宋染穿了一條墨綠色冰絲吊帶睡裙,外面套了件牛仔外套正在中島臺前倒水。 見鄭懷野走出來,宋染抬眼看了他一眼。 看得他心里一虛。 他……在她房間待得是久了點。 宋染沒說什么,只是從凈水機接了兩杯冰水,讓丹丹給宋亦可房間里送去一杯,另一杯則遞給了鄭懷野道:“喝點水?!?,而后輕輕倚在了中島臺上。 儀態(tài)間風(fēng)情萬種。 她們姐妹五官少說有七分相似,氣質(zhì)卻截然不同。 宋亦可是一種洋溢的少女感,這兩年又平添幾分熟女氣質(zhì);宋染呢,穿上西裝是個清冷干練的女性,脫了西裝又有一種嫵媚的女人味,像一杯濃烈的紅酒。 鄭懷野道了句謝,接過水杯抿了一口。 宋染兩手輕輕抱臂,倚在中島臺上道:“明天忙嗎?” 明天周六。 不過于他們而言,周末不周末的也沒什么區(qū)別了。 鄭懷野道:“明天休息?!?/br> 宋染說:“那別走了,在這兒睡一晚,明天吃個飯再走。你哥也忙,正好明天出差回來,你回國了你們兄弟也沒見過幾面。你哥朋友送了他幾箱海鮮,明天從澳洲空運過來,家里還有一箱大閘蟹,你不是喜歡大閘蟹嗎?吃了明天再走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