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我心間 第20節(jié)
作為自己是學(xué)霸的證明,他還精心偽造了一張高分試卷,準備帶給她看。 虞淺的車子停在便利店門口,程驍南買了甜筒回來,坐進副駕駛座位里,虞淺卻又準備下車。 程驍南心情很好地貧嘴:“去哪兒?。吭趺粗??我就多和收銀臺的姑娘說兩句話,jiejie也不吃醋?要找人拼命?別去了,犯不上,犯不上?!?/br> 虞淺嫌他話多,隨手把手機丟過去砸他。 程驍也不躲,任手機不輕不重地落在腿上,笑著把甜筒遞過去一支:“還沒說去哪呢?” “充話費?!?/br> 程驍南吃著甜筒,目送虞淺進了便利店旁邊的營業(yè)廳后,想把她砸在自己腿上的手機拎起來,準備放到一旁。 但她手機沒鎖屏,拿起來時忽然就出聲了,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那男人在語音里說: “淺淺,上次吵架是我不對,我知道你生我氣了。但你知道,我也是出于好意,是我說話方式不對,還真把你氣狠了,那也不能半年都不搭理我吧?聽曲姨說你最近忙,等你閑了,一起出來吃個飯吧?我們導(dǎo)師說學(xué)校附近的一家四川火鍋不錯,想不想吃點辣的?” 那男人聲音算是好聽。 估計是個做事認真的人,說話時字正腔圓,帶一點溫潤的笑意。 但程驍南怎么聽怎么覺得不順耳。 程驍南皺眉看向手里的手機。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虞淺給這個男人的備注是韓初,后面加了個括號,里面寫著“學(xué)霸”兩個字: 【韓初(學(xué)霸)】 學(xué)霸。 剛認識虞淺不久時,程驍南問過,你喜歡什么樣的男人? 學(xué)霸吧,她當時這樣說。 他們冷戰(zhàn)了半年,而程驍南認識虞淺也就半年而已。 她會是因為和別人冷戰(zhàn),才在這半年的時間里和自己走得格外近嗎? 那天便利店的甜筒絕對有些問題,奶油柚子。 柚子味沒吃出來,程驍南只覺得苦森森的味道一直傳到舌根。 后來呢? 那天下午之后,虞淺說她忙,幾乎沒有同程驍南聯(lián)系過。 只有一次,在他發(fā)了信息之后,虞淺回了一句話: 【試卷是不是故意留在車里的?】 程驍南當時心里十分不爽,只覺得虞淺是在問他的成績,而他并不是她期待的學(xué)霸,所以那天他破天荒地沒回虞淺信息。 虞淺也沒再說什么。 再聯(lián)系,就是得到她出國的消息了。 她那邊是機場呼嘯的風(fēng)聲,她說她要去德國斯坦福念大學(xué)。 沈深還在揪著“撩”這個話題不放,已經(jīng)開始胡言亂語,說什么成年人之間的感情就要互相試探,建議他晚上裹著浴巾去敲虞淺的門。 “我有病?”程驍南問。 “什么有病,你就按我說的做,敲門,就說,就說你浴室下水道堵了,借她浴室用用!” 程驍南看了一眼啤酒度數(shù),覺得沈深再喝要傻逼了,干脆塞了一串烤面包在他嘴里,把剩下的半罐啤酒倒了。 沈深含著面包還挺委屈:“干嘛倒我酒啊南哥,我說得不對嗎?你真得勇一點,太好說話容易被人當備胎的?!?/br> “備胎”這兩個字戳到了程驍南的神經(jīng),他踢沈深一腳:“安靜吃你的吧?!?/br> 好在沈深喝多了還記著他家的祖宗季苒,說不行我得早點回酒店,一會兒季苒該查崗了。 程驍南結(jié)了賬,和沈深往回走。 飯館離酒店算近,不過10分鐘路程。走進酒店旋轉(zhuǎn)門時,一個男人站在大堂里,個子挺高,瘦,正垂頭慢條斯理地擦著眼鏡。 侍者走過去禮貌提醒:“先生您好,我們這邊有休息沙發(fā),您可以坐下慢慢等的?!?/br> 男人把眼鏡戴好,搖頭:“不用,她很快下來,謝謝了。” 沈深喝得步伐散亂,險些撞到那男人,被程驍南拎著衣服后領(lǐng)揪回來。 等電梯時,沈深幾乎閉眼快睡著了。 電梯門緩緩打開,虞淺站在里面。 她從里面走出來,程驍南稍微愣了愣,才讓開路。 虞淺路過程驍南身邊時,他忍不住開口:“這么晚了,你要出去?” 虞淺看他一眼:“不出,拿東西?!?/br> 說完她往大堂走去。 她只穿了一條裙子,外面夜風(fēng)四起,空氣泛冷。 看來真是沒打算出去。 電梯沒在一層停留,下行去了底下2層的車庫、 程驍南扶著沈深等電梯上來時,忽然聽見虞淺的聲音。 她對著站在大廳里的男人抬了下手:“韓初,這里?!?/br> 韓初? 程驍南皺眉看過去—— 剛才站在大廳里的男人,正眉眼含笑地走向虞淺。 作者有話說: 下一章入v啦,明天要存稿,不更新。 后天更肥肥的章給大家,等我!=3= - 感謝在2021-06-14 17:55:26~2021-06-15 16:56:5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紗俐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立冬、梵希的大喵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立冬 63瓶;baekhyun 10瓶;望歲 8瓶;四葉、李峋yyds 6瓶;睡到自然醒 5瓶;靳浮白 3瓶;胖虎 2瓶;花花花椰菜daytoy、周書書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7章 酒店大堂側(cè)室傳來茶香, 隨偷潛的晚風(fēng)浮動。 韓初眼角展著笑紋,和虞淺寒暄:“真是好久沒見了,淺淺, 這些年在國外過得好不好?” 虞淺點點頭,并沒打算敘舊,只伸出手:“她有什么東西值得你大老遠跑一趟,非要給我?” 也許因為虞淺用“她”這樣不含溫情的字眼稱呼自己的親媽,韓初臉上的笑意減了些許。 他從背包里拿出一個方盒:“是曲姨的手表, 那時候走針出了些小問題, 她要我?guī)兔λ腿バ?,沒想到......” 韓初垂下眼瞼, 語氣變得有些喟嘆,“曲姨的這塊表很貴重, 總不能一直放在我這兒,不合適, 現(xiàn)在你回國了, 正好拿給你?!?/br> 虞淺打開表盒, 草草看了一眼。 這塊表她很眼熟,樣式古樸簡潔, 腕帶是鱷魚皮,因為常年佩戴, 哪怕悉心注意著,也泛起毛邊,藍水晶面的表盤被燈光一晃,稍顯劃痕。 從虞淺記事起, 她媽就戴著這塊表, 牌子很貴, 算奢侈品。 虞淺猜,很可能是她血緣上的爸爸送的,定情信物之類。 所以她印象里,只覺得那男人雖然混蛋人渣,但眼光還是可以的。 確定是曲莉雯的東西,虞淺合上表盒,淡聲道謝:“謝謝?!?/br> 面對母親的遺物,她的表情并沒什么波動,再抬眼時,果然看見了韓初欲言又止的表情。 虞淺和他很不客氣:“你又想說什么?” 韓初似是愣了一下,才面露無奈地說:“淺淺,你誤會我了,我只是想說,入秋后天氣冷了,你該多加衣服免得著涼。你是不是還因為當年我說......” “嗯,好。”虞淺打斷他重提舊事的意圖。 “那......今天太晚了,我就是把東西送給你,順便看看你?!?/br> 韓初笑起來,“改天吧,改天我們一起坐坐,吃個飯什么的,再好好敘舊?!?/br> “改天再說?!?/br> 虞淺說“改天再說”這句話時,明顯看到韓初的目光越過她,往她身后的方向瞧了一眼。 于是她也隨著回眸—— 程驍南靠在電梯間的大理石墻面上,看上去臉色有些臭,正不耐煩地往這邊打量。 韓初問:“是你朋友?在等你嗎?” “我老板?!?/br> 后面的問題虞淺想了半秒,覺得程驍南也許真在等她。 畢竟他的外套還在她那兒。 于是虞淺同韓初告別:“可能是在等我,他外套在我房間?!?/br> 韓初靜了半秒,隨后說:“那快去吧,等你有空時,記得聯(lián)系我?!?/br> 他相貌溫潤,笑起來顯得溫柔。 但其實他并不是一個特別溫柔的人,虞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