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我心間 第19節(jié)
她換好衣服出來時,臨時搭建的化妝區(qū)已經沒人在了,只有不遠處的舞臺區(qū)工作人員還在忙忙碌碌地布景。 程驍南靠在一張化妝桌上等她。 因為便攜性,化妝桌的整體架構看上去很輕,桌面還沒有學校里的單人課桌大。 他靠在上面,總顯得身形更加修長。 結束一切工作,疲憊感才后知后覺地蘇醒,虞淺不打算計較程驍南之前的撩.撥,放平心態(tài),像對待孫月一樣,從他身邊走過:“走了?!?/br> “虞淺?!?/br> 虞淺停住腳步,回頭。 程驍南拿起一包唇部卸妝巾,抽出一張:“把口紅擦了,我們直接去吃飯?!?/br> 虞淺忽然轉身,大步走回來,停在里程驍南很近的地方。 卸妝巾她沒接,直接用手握住程驍南的手腕,把唇貼在卸妝巾上,借著他的手,輕輕摩挲掉唇妝。 擦完,她退開一些:“可以走了?!?/br>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1-06-13 17:42:09~2021-06-14 17:55:2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gk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好大一株向日葵 5瓶;lcx~、霧逝人非、周書書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6章 “虞淺,很奇怪啊,我們不是該和‘eleven’的人一起吃飯么?怎么回房間來叫room service?” “累,不想在餐廳吃。” 彼得坐在虞淺房間的客廳里,酒店的侍者剛送來了他們點的餐食。 可能是在國外吃了太多西餐,哪怕菜單上推薦了牛排和羊排,兩人還是都只點了簡單的面。 彼得是一份肥腸羊雜面,虞淺是一份時蔬面。 酒店的面煮得不錯,還算讓人有食欲。 虞淺挑起面條輕輕吹開熱氣的時候,彼得又發(fā)話了,帶著深深的狐疑:“可是你說回房間吃,程驍南就答應了?他居然讓你自己回來吃?沒借機和你共享晚餐?” “沒有?!?/br> 彼得直覺里,他不在的時間虞淺和程驍南肯定發(fā)生了什么。 吃了幾口面,粗粗安撫饑餓到尖叫的胃,他才開口,指著虞淺十分篤定地說:“你們倆之間,有貓膩。” 虞淺看上去沒什么特別表情,只安靜吃著她的時蔬。 過了一會兒,還是彼得忍不住,又賣慘:“我為了這點八卦,都沒吃晚飯,一直等你回來,你就不打算說說你倆之間的事兒?稍微一點就行?!?/br> “麻煩?!?/br> 她是真的嫌麻煩,也因此最不喜說起往事。 “行,以前的事兒不說,今天發(fā)生了什么你總得說說吧?” 虞淺放下筷子,拿了瓶礦泉水擰開,喝了兩口才說:“也沒什么,就是沒忍住撩了他一下?!?/br> 說起來,她當時的舉動應該算是禮尚往來吧? 程驍南先撩她的,她也回撩一下,以示禮貌。 這有什么不對么? 但不知道為什么,回酒店的路上程驍南似乎一直心不在焉,還不是那種被撩到了的走神。 而是一種,怎么形容呢,虞淺甚至覺得他心情非常不怎么樣。 進酒店時在玻璃門的反光里,她還看見他緊蹙著的眉心。 怎么還給人家弟弟撩出愁云了? 所以虞淺說,她累了,叫客房服務回房間吃飯,不和工作人員一起了。 程驍南只說,好。 彼得對程驍南印象不錯。 認識虞淺年頭多了,常年聽業(yè)界亂七八糟的傳聞,從沒見過她真的和誰有點什么瓜。 忽然逮到蛛絲馬跡,他實在興奮得很。 不過還沒輪到彼得細問,虞淺手機響起來,是一串沒存名字的電話號碼。 她顯然知道是誰,沒猶豫地接起,聽了兩秒,語氣很淡地回應:“嗯,稍等,我這就下來。” 彼得放下筷子:“誰啊誰???” “韓初。” “我怎么覺得這名字這么耳熟?我是不是聽過?” “和你說過,小時候鄰居家的哥哥,那個學霸。” 虞淺走到門口,看了眼程驍南的外套。 好像沒聽見隔壁有人回來?明天再還吧。 剛出門,彼得從她房間探頭出來,幽幽叫住她:“虞淺,我不喜歡這個韓初?!?/br> 虞淺回頭看他一眼:“我也沒說過我喜歡?!?/br> 彼得最后還問她,什么東西非要大晚上的送過來。 虞淺沒什么表情地說,我媽遺物。 - 季苒去參加朋友的生日派對,今天不過來和沈深一起住。 沈深像是脫韁的野馬,在酒店吃過飯后,非要拽著程驍南再出去喝點。 換了往常程驍南不會同意。 他這人,不煙不酒,非商業(yè)性酒局概不參加,也煩那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他說他沒有看著一屋子醉鬼像神經病一樣群魔亂舞的癖好。 但今天沈深剛游說了幾句,程驍南倒是沒反對,拿上手機說,那走吧。 沈深喝到興頭上,吹著牛逼,一扭頭,看見程驍南沉默地垂著頭,看著自己的右手。 他南哥生得就很優(yōu)越,手型好看。 男人嘛,本來是不留意這些的,沈深一開始也沒覺得整天和自己打游戲打籃球的程驍南,手有哪里特別。 還是高中時候聽說班里那些女生說的——“程驍南的手啊啊啊啊,太殺我了!” 有時候程驍南贏了籃球比賽,心情好,聽見時還會隨口調侃一句,我就只有手好看么?籃球打得不厲害? 沈深放下啤酒,胳膊肘撞了程驍南一下:“南哥,知道你手好看了,別看了,和兄弟聊會兒唄?!?/br> 程驍南盯著手腕,腦子里還是虞淺湊過來時的情景: 她穿的那條連衣裙已經非常性感了。 白色,拉鏈從領口一直蔓延至裙擺,又是那種似透非透的拉鏈材質,細細的一條,隨動作自身前擺動。 像白鷗徑涉水面。 也許是在空調房里久了,她的指尖是涼的。 拇指就搭在他腕上脈搏的位置,唇隔著薄柔的卸妝巾輕輕在他指腹摩挲。 那時候程驍南的腦子是空白了一瞬。 但越是反應過來,越覺得煩躁。 他幾乎被氣笑了。 他有事兒沒事兒在虞淺面前晃悠,是覺得虞淺不可能真的把自己忘了,指不定哪天心情好了,就會露出些端倪。 尤其是前些天,她對他有女朋友的誤解,讓程驍南覺得,她可能是因為他有女朋友,才刻意和他保持距離。 不然按她那個見到弟弟總要逗一逗的性格,怎么從來都沒逗過他? 單單略過他,一定是因為記得他。 這么慶幸著呢,虞淺居然撩他了。 程驍南一腔悶氣不上不下,差點把自己憋死: 這jiejie還真就把他忘了,把他當其他弟弟那樣,隨便撩一下逗著玩了? 沈深在旁邊話癆似的嘟嘟囔囔,從他的手說起高中時一堆事兒,完了還要給他講公司里的手模們之間的八卦。 程驍南實在聽得不耐煩,把越湊越近的人推回自己座椅里:“虞淺撩我了?!?/br> “季苒說去年簽的那個手模,就是長相很中性那個,聽說她啊......臥槽!你說誰撩你?虞淺嗎?” 沈深喝多了話就更多,眼睛锃亮地拍著桌子,“南哥!她撩你你就撩回去?。∩习?!勇起來!慫什么?!” 程驍南垂頭笑了。 他也不是沒勇過,18歲時候膽子真是大,后來為什么慫了呢? 記憶里,那是春天的一個下午。 高三到了后來學校越來越不做人,半個月才放一次假,還就只放一天。 離家遠的住宿生可以少上一天的晚自習,周六下午就回家。但程驍南他們這種離學校近的走讀生,班主任居然號召說,周日上午不愿意在家學習的,也可以來學校自習。 號召就號召唄,非要在家長群里號召。 那個周日的上午,程驍南上午被老程送到學校,熬過自習,下午從學校里晃悠出來,看見虞淺。 是他發(fā)很多信息,好說歹說,虞淺才同意下午帶他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