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嫁了克妻王爺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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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之恒道:“你自是無話可說,我來是為了告訴你,你在朝中的那些人,也已經(jīng)被清理干凈了?!?/br> 十幾年的沉疴,因為罪首一朝一敗涂地,便被連根拔起,也終于給了這個國家重整朝綱的機會。 國師是昨夜招供的,口供還未呈交朝堂,姜之恒就先來了這里。 穢亂宮闈不是小事,不僅涉及皇家顏面,更事關皇家血脈是否純正。 姜思南忽然低聲笑了起來,猶如絕境野獸的垂死掙扎。 “既然這樣,父皇怎還沒判我?!是殺是剮???我要見父皇!!” “圣旨已下,貶你為庶人,你該稱陛下?!苯愕曁嵝?。 皇帝命他全面清查此事,那是還顧及著姜思南身上流著皇室的血。若是今日他手里這份口供遞上去,姜思南便連這最后的體面都留不住了。 “你休想!本王是皇子,身上永遠都流著皇家的血??!即使是犯了王法那也是納了玉牒上了皇譜的皇子?。 ?/br> 鐵鏈叮當響,限制了他的行動,將姜思南所有的暴怒都遏制在方寸范圍之中,不得釋放。 姜之恒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一如往日一般淡漠。 看著眼前的人這般掙扎,卻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應該還沒死,大齊律法仁德,不會動孕中女?!?/br> 姜思南恍了一下,又很快被情緒所控:“提她做什么?我要見父皇!讓我見陛下!” 姜之恒輕笑一聲,忽然面色陰沉,一伸手把住牢門,聲音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若是有可能,我寧愿流放了你!而不是毒酒刑臺,還能給你個痛快!” 一刀斃命,太便宜他了。 姜思南沒明白他這最后一句話中含義。 可是話說完,姜之恒已轉(zhuǎn)身離去。 “你別走!我要見父皇!讓我面圣!” 行至門口,獄卒上前相送。 姜之恒側(cè)頭交代:“今日大概會說許多廢話,別理會便是。” 獄卒早已見識過不知多少犯人臨死前的哀求陳情,一聽九皇子如此說,更是心里明鏡,點頭稱是。 看來,里面那位的判決很快便要下了。 出了陰暗天牢,姜之恒伸手擋了一下日光,心里忽然泛起一陣悵然。 姜思南到底是不是淑妃私通所生,如今淑妃已死不能辯白,便不得定論。 但謀逆之事已經(jīng)蓋棺定論,此事無論如何都到了畫上句號的時候。 他忽然很想見謝臨香。 里面那位根本從來就配不上她,只惜自己發(fā)現(xiàn)得太晚,還讓她曾在那人身上蹉跎了許多光陰。 他很心疼。 今日末路,姜思南對自己曾真心相愛,不惜名節(jié)為自己生育的女子尚且如此,又怎知謝臨香先前到底是被如何欺凌? 一朵陰云散了,天光乍泄,天牢門前一片光明。 姜之恒翻身上馬,韁繩往西,一騎絕塵。 * 穆寧皇帝在宸心殿看完了九皇子遞進宮的奏報,喟嘆一聲,微微顫抖的手去夠茶碗,結(jié)果碰碎了琉璃盞,濺碎了一地。 總管大太監(jiān)嚇得驚慌失措,急忙上前詢問,又派人收拾。 “無妨?!?/br> 皇帝仿佛忽然蒼老,思忖再三,才沉重開口:“擬旨吧?!?/br> 大太監(jiān)侍奉在側(cè),聽皇帝一個字一個字地道:“將那逆子處理掉,勿再驚動三司了,朝堂也不必再議?!?/br> 氣氛頓時一片死寂。 大太監(jiān)道了聲喏,挪著步便要去宣,又聽皇帝悠悠一句:“你說……”便又住了腳。 “陛下?!贝筇O(jiān)挽著拂塵,點頭聽命。 “算了,你去吧?!?/br> 有損皇家顏面的事情,自然不容外人議論。 大太監(jiān)御前侍奉多年深諳其道,處理好這些事情再上下通氣,甚至用不到半天。 * 第二日朝堂之上,百官得了消息,全部三緘其口閉嘴不議。 但朝上各人心中都清楚,今日還有另一件大事。 當日皇帝把清查事務全權交給九皇子,如今任務完成,皇帝也該履行承諾論功行賞了。 千里勤王的救駕之功,以九皇子嫡子的身份,怎么也該是不小的封賞。 可先前九皇子自己又在御前說,愿意拿這功勞換與靖勇候府的婚約。 是以這時候文武大臣們都好奇極了,今日皇帝該當如何?若真要賞,該怎么賞?有幾個甚至還暗地里和幾個同僚們押了注,且等著今日結(jié)果了。 早朝上,皇帝先是褒獎了救駕時留在三城外同叛軍周旋的林旌將軍,又往下賞了一眾得力干事。其中在宮中護駕有功的陳夕澤,封了三品將軍,兼管禁軍。 百官默默聽著,直到該賞的全部賞得差不多了。 “近日事起,九皇子不僅平定西北戰(zhàn)事受累,又救駕有功,自當封賞。” 穆寧皇帝的一句話,便叫大半朝臣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而姜之恒表情淡然,站在隊列中連眼睫都沒有動一下。 當身邊的文武大臣們都在猜測皇帝是要封太子,還是封親王爵位時,姜之恒很不合時宜地想到了另一件事—— “……‘扈江離與辟芷’便取封號‘離’字,賜雙珠冠,位列一品親王。” 皇帝低沉的聲音還在耳邊,聽見這個封號的時候,姜之恒終于像是被觸了心弦,肩膀微動,這才回過神來出列領旨謝恩。 “恭喜離王殿下!” 滿朝的道賀聲中,姜之恒雙手領下了明黃卷軸。 原來其中含義,竟是這般。 -------------------- 作者有話要說: “扈江離與辟芷兮,紉秋蘭以為佩”——屈原《離sao》 離是香草的意思。 悄悄說一句其實先前是想的離離原上草的那個離…… 第68章 終章 皇帝不知是顧念過去這些年對此子的漠視,還是真心褒獎離王在戰(zhàn)場上拿下的佳績,一連好幾道封賞,給足了恩賜。 “謝氏女臨香,出身將門,品性純良,堪有巾幗風采,冰清玉潔赤子之心,許以離王為正妃,另擇良日,允其成婚?!?/br> “謝家嫡子謝明澤,守孝期滿歸京,許承襲靖勇侯爵位。” 兩道當庭旨意,既明白地賜了婚,又抬了謝臨香的身份。今后她不再是空有祖蔭的謝府遺女,謝明澤襲爵,靖勇侯府再也不是一個空架子。 姜之恒明白這背后的恩重,俯身叩謝天恩萬歲。 自今日起,這京城上下,朝野內(nèi)外,便徹底地換了一方天地。 * 靖勇侯府。 賜婚的圣旨比新封的離王殿下要來得快,在姜之恒還在宮門口被幾位大人拉著恭喜的時候,通傳的內(nèi)侍就已經(jīng)進了侯府正門。 這是第一次闔府上下全部出來領旨,內(nèi)侍宣讀完畢,又著搬著大大小小箱子綾羅東西的人進屋,道是皇帝賞賜。 謝明禹像是頭一次見這陣仗一般,一面感慨離王殿下今非昔比,一面又想到jiejie不日便要出嫁,于是半天才道:“阿姐……” “怎么?”兩道旨意,阿澤襲爵,阿盈出嫁,獨獨沒有提到謝明禹,謝臨香還以為他是因此心里不開心。 誰知剛想要張嘴說什么,迎面便是謝明禹一個虎撲熊抱。 “阿姐!”謝明禹個頭已經(jīng)比謝臨香高了,環(huán)著她的時候像一只護食的豹子一般,蹭她的頭發(fā),“你要好好的嗚……嗚。” 謝臨香一時間竟沒理解這忽如其來的深情,心里頓頓地木了一下,許久才泛起一陣陣酸楚來。 “好,都好,都好著呢,傻弟弟。” 上一世,謝明禹戰(zhàn)死沙場,不過一塊馬皮裹著回來,連全須全尾的一面都沒能見到。 如今守得云開,一切值得,繁花似錦盛夏天,家人俱在,清風拂過小院藤蘿,一切安康。 謝臨香拍拍謝明禹的肩膀,一抬頭便見姜之恒腳步輕快地踏進了侯府正門。 昔日姜之恒便已經(jīng)在侯府來去自如,如今成了名副其實的姑爺,更不會有人攔他了。 誰料謝明禹忽然起了小兒性子,抱著jiejie一轉(zhuǎn)身,便將人擋了個嚴實:“如今婚期近了,新人不能總是見面?!?/br> 這固執(zhí)的模樣,簡直和當初在京郊,劫匪過后,自己最后一盒糕團小點被姜之恒搶走時的不忿一模一樣。 謝臨香伸手彈了他一個腦瓜,姜之恒站在幾步遠外笑道:“不搶你家jiejie,那白送一個姐夫你樂不樂意?” 鬧了一陣,謝明禹這陣小兒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轉(zhuǎn)身便把空間留給這兩個人,自吩咐人去安排jiejie的嫁妝去了。 風拂盛夏,陽光在姜之恒耳邊投下一片破碎的碧玉光芒,將那顆墜子襯得晶亮。 “一日不見,思之如狂?!?/br> 姜之恒含笑淺淡一言,短短八個字,便勝似一切。 謝臨香同樣清淺一笑,疊了手盈盈一禮:“恭喜離王殿下。” 說罷挑眉望去,滿眼是逗弄和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