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 第102節(jié)
懷禮低下頭,也回吻一下她,柔聲問:“怎么了?!?/br> 這回沒了囂張的氣焰和那必須壓過他一頭的勝負欲,只與他唇齒廝磨著。接吻似乎就只是接吻. 南煙又去瞧他眼睛,眸中隱隱浮現(xiàn)出那么一絲絲的目的心與欲.望,好笑地說:“你今晚不來,我會以為我被你玩兒了?!?/br> “我玩你?”懷禮輕輕闔了眸,微微笑著,也去尋她的唇,“你如果在我到之前走了,就是你玩我了?!?/br> 是嗎。 她真的在玩他嗎。 怎么越玩越上癮。 原來一個不小心,就是一場勝負難分的游戲啊。 南煙閉上眼,不想回答他,吻他更熱烈。 還是那個問題。 一個男人特意為你改了自己的行程。 會有女人不心動嗎? 她也是俗人罷了。 延遲的行程讓這個夜晚的一切都漸緩了。一切好像都沒那么著急了。吻了一會兒,南煙才依依不舍放開了他,“我有點餓了?!?/br> “你不會沒吃飯就出來了?” “你說你明晚飛,我就來了,”南煙呶了唇,“飯都沒吃?!?/br> 懷禮笑了笑,拍了下她后腰,拉起行李箱,另一手攬著她肩向房間內(nèi)走,手順勢托了下她下巴,“那今晚想吃點什么?” 她灼灼望著他,踮著腳又去捕捉他的唇,笑得嬌俏。 在他面前總是騙色又騙吃騙喝的,總歸不好意思了,而且現(xiàn)在這個點兒了,他上飛機前肯定吃過了。 南煙沒好意思讓他再陪自己,去樓下便利店買了桶泡面上來。 回來了,懷禮還在窗戶那邊打電話。 似乎沒注意到她進來,他嗓音徐徐低沉,背影頎長,面對窗外雪勢紛紛,車水馬龍。 與她好似隔著一層渺渺茫茫的雪霧。 南煙在這邊泡著泡面,從他話語中依稀辨識出是晏語柔。 她很少聽見他們打電話。 她還沒給晏語柔回消息。 正心煩意亂,那邊打電話的聲音不知什么時候消失了。驀地一道溫和低緩的男聲,落在她身后,“我不是說帶你去外面吃?” “啊,不了。”南煙一個回身差點撞上他的唇。 他似乎是故意離她這么近的,見她微微睜大了眼,便笑開了,向后撤了一步,“能吃飽嗎。” “可以的,我畫畫的時候沒時間吃飯就吃這個,節(jié)省時間?!彼f。 懷禮也沒管她了,淡淡說了句,“那你沒吃飽我們再下去?!弊叩阶雷幽沁?,拿出電腦,準備處理工作了。 南煙搬了個凳子,坐到他對面。放下泡面。 拿出畫板。 懷禮顧著手下打字,說:“這么喜歡畫畫?” 南煙托著腮,瞧著他,“你不會以為我要給你畫吧?” 他笑了笑,視線還在屏幕上,“不是嗎?!庇治⑽⑻а?,看對面的她,“給lance?你說的?!?/br> 好自戀。 屏幕熒藍的光線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五官,眉眼清清冷冷的,很好看。 南煙想過,他應該聚集了父母長相中所有的優(yōu)勢。不像她,八分像鄭南禾。但所幸的是像鄭南禾更多。 “不是啊,”南煙說,“想先跟你商量一下明天的行程,畢竟我們明天一起走嘛。你有點自戀了啊?!?/br> 懷禮聽她這語氣深感好笑,“那你說吧?!?/br> 南煙用鉛筆順手在一張畫紙上寫起了字,絮叨著,“我要去圣彼得堡,對,就去年碰見你那兒,我的計劃是明晚從首都機場先飛莫斯科,然后莫斯科坐火車到圣彼得堡,” 她盈盈笑著,試探道:“你呢,不和我一趟么?” “你想我跟你一趟?”他好像話中有話。 南煙正兒八經(jīng)地開起了玩笑:“跟著我走耽誤你自己的事兒了別怪我?!?/br> 懷禮也笑,“我怪你干什么。” 她又好笑地問:“那你買好票了?” “你提醒我了,”懷禮拿出自己手機,又伸手要她的,“把你手機給我?!?/br> 來真的? 南煙沒思考多久,順手把晏語柔的信息刪掉了,遞給了他,順口說:“屏幕不好用了,多滑幾下?!?/br> 懷禮也發(fā)現(xiàn)了,滑了好久才打開,看她一眼,“密碼?” “我生日?!?/br> 他垂眸,迅速輸入,解開了。順便滑過她手機短信,沒有和晏語柔的消息。應該是刪掉了。 南煙睜大了眼,“你知道啊?” “我出差回來那天你不是過生日?” 原來如此。 記性真好。 也不知記了多少女人的生日。 南煙托著腮,看著他,幾分出神。 懷禮兩手cao作手機。她的視線又落在他手上。 真好看的一雙手。 他遞回給她。 “你買完了?”她接過來,還是不大相信,“你真跟我一趟???你到底去哪?!?/br> 懷禮的注意力又回到屏幕,不說話了。唇邊隱隱有笑容。 搞什么神秘,不會真為了和她一趟吧? 南煙也不自禁地揚了揚唇,和他說了這么久,泡面都忘了吃。他的確有工作要處理的樣子,她便也不打擾了,抱著畫板到另一邊吃了兩口。 坐在單人沙發(fā)上,面前一扇巨大的弧形落地窗。 很像他們之前去的那家酒店。 南煙拿出畫板,對著窗外景色描描畫畫起來。她中途去洗了個澡,他還在工作,期間打了個電話。很忙似的。 休假也不閑著,醫(yī)院在問他病人的事。 一個空間里,誰也沒打擾誰。開個房居然是默契地各忙各的事,也沒干別的,這感覺有點奇妙。 就像,在談戀愛? 還像是談了很久戀愛似的。 南煙一晚都沒敢看自己的手機。 她不知道怎么回復晏語柔。 心太亂了。 一亂就瘋狂畫畫。 懷禮忙完了,合上電腦,去洗了澡。出來了,她還在畫畫兒。不知畫的什么。 她屈著腿坐在沙發(fā)中,寬敞的浴袍更襯得她十分嬌小。腳趾上一圈兒鮮紅色,看起來是新涂了指甲。 頭發(fā)還沒干,濕噠噠地搭在椅背。 南煙畫得入神,他走到她身后她也沒察覺。 “畫的什么。” 他問。 她抖了一下,筆差點飛出去,抬起頭,對上他低垂下來的目光,很柔和。 這個角度去看,像是溫柔的漩渦。 吸引她下墜。 她凝視他許久。 他也這么看著她,很久很久。 南煙揚起畫板,給他展示一下。就是潦潦草草地勾勒了下窗外雪景。 像是練筆。 “不好意思,不是給你畫的?!彼f。 “不是給我的?”懷禮接過來看了看。 “等你的時候隨便畫了會兒,”南煙當然聽出了他在裝失望,拿回去了,合上了畫板,“我困了。” “想睡覺了?” 她又靠在椅背,抬頭,直直瞧著他,笑。 “今晚想在這里做。” 懷禮手臂撐住椅背,低了身,清冽的氣息飄近了她的唇。 低聲。 “眼睛閉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