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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在地上口吐鮮血不止,幾個同僚急忙上前相扶,對著夏點塵離去的背影恨恨道: “朝堂之上毆打朝廷命官,簡直有辱斯文!” …… …… 夜川抱著夏青溪從搖光洞出來的時候,已是天光大亮。 正午的陽光刺進眼眸,他不禁瞇起了眼睛,待片刻后適應(yīng)了強光,又朝向玥國京都的方向駐足不前。 那座皇宮,一直被他掩埋在記憶的潮流中,承載了他整個孩童時期。 一直到去北狄做質(zhì)子前,他曾在那里度過了一段寧靜的時光。 只是歲月荏苒,時光不再,時光里的人也已遠去。 榮太妃那張淡漠的臉又悄悄浮現(xiàn)在腦海,他想閉上眼睛細細回憶關(guān)于她的一切,正在這時—— “十九……”夏青溪緩緩睜開眼含糊地喚了一聲。 “別動,我先送你去休息?!?/br> 他走得極快,不一會兒便將她放在屋內(nèi)的一張竹榻上,剛要起身卻被她圈住了脖子。 “十九……”她低低喚了一句。 氣若游絲的聲音帶了勾魂的手,在他心尖上撓了一下,面前囁嚅著的有些蒼白的唇正深深吸引著他。 他情難自禁,整個身子都壓了過去。就在快要觸碰到她唇的剎那,兩根冰涼的手指貼在了他的唇上。 “十九,那木傭里的殄文是什么意思?” 他眸色晦暗,輕輕咬了下她的指尖含糊道:“木傭里的字不全,我一時半會兒也拼湊不出來,不過我已派人進去繼續(xù)找了,順便把那具尸體也運出來……” …… …… 在夜桀準備南遷的同時,夜川收到了一份情報。 這份情報的來源,同上次夏青溪被困玥國皇宮時傳遞消息的是同一處。 “上面寫了什么?”夏青溪看他站在那沉思,忍不住問道。 眼前這個身影雖然依舊挺拔俊朗,但不知為何,自從搖光洞出來,她總覺得夜川的身上多了一絲落寞與蕭索。 還有幾次追問他搖光偈,他都含糊其辭地糊弄過去,這不得不讓她起了疑心,更加好奇搖光偈到底是什么了。 似乎感受到她炙熱的目光,夜川轉(zhuǎn)頭:“夜桀南遷的方位圖?!?/br> “風巽這信息網(wǎng)真是沒得說,連這個都能打探得到。呵呵呵呵……” 夏青溪傻笑著。 她明知道這是玥國太后送來的消息,卻在這里裝傻。 “溪兒?!彼麑⑹掷锏拿芎旁诨鹋枥?,火苗升騰而起映亮了他半邊臉。 “嗯?” “你……”他抓住她的肩膀注視著那雙清透澄澈的大眼睛,“你有點怪怪的?!?/br> 她心虛地一低頭,攏了攏額前的碎頭發(fā),“要說怪……我倒覺得你最怪……” 夜川微怔片刻,低頭鎖住了她的唇,手也從肩膀游走到她的腰上。 他稍稍一用力將她抱起輕柔地防到榻上后就始解她的襦裙。 最近他總是這樣。 一說到實質(zhì)性的問題,總會用這種方法讓她張不開嘴。 夏青溪抓住了身上那只大手,半睜著眼睛:“十九……別這樣……” “溪兒乖……”他并不打算停下。 “夜十九!” 夏青溪不想再這樣稀里糊涂被他糊弄過去。 可他并不想給她這樣的機會, “啟稟王君!木俑的尸體分離出來了!” 士兵在門外高聲稟報。 這稟報的可真是時候! 夜川抬起頭,眸色晦暗,用有些嘶啞的聲音下達了命令:“通知水坎,讓她來驗尸?!?/br> 嘴上說著,但手卻沒有停下。 不過是具尸體而已,不值得他放棄懷里的暖玉聞香。 “可……可那尸身穿的是朝袍,還是……還是我西雍王君的朝袍!” 夏青溪一聽這話頓時清醒了。 從夜川手里使勁將肚兜拽出來,又從他膝下把被揉搓的皺皺巴巴的褻褲也抽出來,慌慌張張地穿好衣服朝門口奔去。 “溪兒!”夜川緊了兩步伸手將她攔住。 “干嘛呀?趕緊的吧!” 夏青溪一臉焦急又突然覺得腰間有一只手。 她猛地低頭才發(fā)現(xiàn)原來褥裙的系帶系錯了,夜川正幫她解開了重新系好。 她咬了咬嘴唇,焦急萬分。 從在搖光洞見到木俑里裝的那具尸體開始,她就無比在意,仿佛有一只無形的手在暗處指引著她。 她一路狂奔,仿佛真相就在不遠處等著。 關(guān)于柒星閣的秘密也呼之欲出。 第266章 生身父親 西雍大營。 姜攜不解地問鳳城東:“鳳副將,你跟隨王君的時間久,你來講講為何王君不一鼓作氣直搗京都?如今他們都要準備南下了,江南富庶,要不了多久他們恢復(fù)了元氣,豈不是養(yǎng)虎為患?” 鳳城東看著姜攜和幾個同樣面露惑色的將領(lǐng),開口安撫道: “諸位,稍安勿躁。大家的心情我能理解。只是現(xiàn)在確實不是打入京都的好時機。” “為何呀?”將士們不解。 鳳城東往京都皇宮的方向看了一眼,緩緩道: “玥軍的六十萬主力已被我軍殲滅,這六十萬人是玥國的常備軍,也就是平日里訓(xùn)練有素的真正的士兵。 “現(xiàn)在夜桀南逃,到了江南再去募兵,招募的也只是未曾拿過武器更不曾訓(xùn)練的老百姓,軍隊戰(zhàn)斗力可想而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