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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佑遲其實有很多支表,也更喜歡佩戴運(yùn)動型的電子表,但自從兩年前陸茶梔送了他一支定制的機(jī)械表后,他就一直沒再換過。 他的皮膚冷白,手腕骨架清瘦,手表戴上去就襯得他本就誘人的手更為好看。 莫名的性感。 陸茶梔盯著他腕上的手表打量了一會兒,抽出自己和他緊握的右手,用食指在霧氣模糊的玻璃窗上畫出一個愛心。 許佑遲看著她一筆一劃在愛心中央寫字。 她寫完最后一筆,轉(zhuǎn)頭笑盈盈地說:“你表盤背后,是這個意思哦。” A Chi 不是阿遲。 她寫的——“愛遲”。 第75章 落日出逃 ??冀Y(jié)束到高考成績出來前, 還有幾天的閑暇時間。 出了楓城的機(jī)場,轉(zhuǎn)乘高鐵抵達(dá)杉城,七月酷暑的下午時分, 剛走出高鐵站,地表熱氣蒸騰,入耳便是夏蟬攀附在樹上聲嘶力竭的叫聲。 許佑遲一手拉著行李箱,另一手撐開遮陽傘。 陸茶梔戴了頂棒球帽,醫(yī)用口罩遮住下半張臉。 她走在傘下, 挽住許佑遲的手臂小聲抱怨,“怎么會這么熱?!?/br> 走進(jìn)高鐵站對面的全家便利店, 陸茶梔坐在木桌邊吹冷氣。 許佑遲去買了個香草甜筒, 撕開包裝紙遞給她。嫩白和淺綠相間的紋理,頂端覆著蔓越莓干和堅果碎。 等她慢慢悠悠吃完冰淇淋,也吹夠了空調(diào), 許佑遲在便利店門口攔了輛的士。 回到久無人住的房子, 院子那棵柚子樹在夏日里繁茂生長,青綠碩大的柚垂在葉間。 只有陸茶梔知道那看似飽滿的外形之下, 柚子果rou真實的苦澀。 樹蔭自圍墻邊打下, 院里滿地散著樹葉。 陸茶梔打掃臥室,許佑遲打掃客廳和庭院。分工完畢后,花費(fèi)了剩下的半天時間, 才堪堪整理干凈這三個區(qū)域。 在便利店時順便買了食材, 傍晚時分,許佑遲進(jìn)入廚房準(zhǔn)備晚飯。 陸茶梔從衣柜里抱出棉絮, 換上兩套新的床單和被套, 一套留給她自己,一套抱到客廳。 外婆和簡菱的臥室都沒法動, 家里也沒有多余的客房。和去年暑假一樣,不住酒店的話,就只能委屈許佑遲睡在沙發(fā)上。 客廳里,陸茶梔將薄被折好,許佑遲端著一碗面條走出來,對她說,“過來吃飯?!?/br> 陸茶梔進(jìn)廚房洗手,許佑遲進(jìn)來端另一碗面條。她關(guān)掉水龍頭,從背后抱住他的腰,踮腳在他的下頜親了下。 “謝謝?!?/br> 她的雙手撤離,手腕細(xì)心地避開了他前面的衣服,沒用濕手碰到他。 謝的是什么,她也沒說。 許佑遲看向她的背影,莫名輕哂,走出廚房,在餐桌旁坐下。 青色瓷碗里盛著剛新鮮出鍋的面條,霧氣升騰,上面鋪著菠菜葉和形狀完整的煎蛋。 陸茶梔將色澤金黃的煎蛋放到一旁,先嘗了一口面條。 掛面煮不出什么新鮮花樣,參差都在調(diào)味料上體現(xiàn)。許佑遲做的這這一碗,口感還算不錯,能吃。 “好吃?!彼鲃涌滟潯?/br> 喜歡的人做的東西,盡管只在及格徘徊,她也能夸成滿分的珍寶來。 許佑遲從小含著金湯匙生長,非要說他十項全能倒也不是。 就比如廚藝,趙蔓從沒在這方面對他有過要求,這么多年來讓他進(jìn)廚房的機(jī)會也屈指可數(shù)。 會做最基本的烤吐司和三明治,已經(jīng)是許少爺?shù)膹N藝天花板。 他第一次煮面條,是小學(xué)一年級的某次家庭實踐作業(yè)。 那天晚上的面條,許行舟只吃了一半,趙蔓卻破天荒吃得一干二凈,只是放下筷子后,嘴上仍是嫌棄。 “面條煮得太軟,鹽和醋都放多了。下次可以再加點(diǎn)蔬菜,素面不好吃也不好看。” 幼時的許佑遲懵懵懂懂,自己動筷嘗了一口,味道又咸又酸,嗆出了淚水。 初次嘗試就遭到現(xiàn)實的重創(chuàng),備受打擊的許小朋友從此再沒親手煮過面條,趙蔓說的下次也成了十二年后的今日。 照著手機(jī)菜譜,調(diào)料試驗品做了兩次,最后才端出來的面條,得到陸茶梔還算滿意的評價后,許佑遲沒太大的情緒,嗯了聲。 只是在心里,把學(xué)做飯這項計劃,列到了暑假安排里。 吃過晚飯,陸茶梔去洗澡。 家里沒有洗碗機(jī),不沾人間煙火氣的許少爺生平第一次洗碗,收拾完廚房,陸茶梔恰好擦著頭發(fā)從浴室走出來。 窗外的天色還是透亮的,屬于盛夏傍晚特有的純澈。 她換上了夏季睡衣,淺白色的棉質(zhì)短袖和短褲,赤足踩著拖鞋,濕潤的發(fā)梢沾著水珠。 嫩白的天鵝頸,纖細(xì)的手臂和腿部線條,都赤/裸著,露在客廳空調(diào)散發(fā)出的冷氣里。 她從許佑遲身邊經(jīng)過,隨口說了句:“我洗完了,你去吧。” 沐浴露以花與葉為主題,在空氣里留下玫瑰、薰衣草和月桂的清甜氣息。 許佑遲調(diào)低了水溫,在浴室待了近一個小時才出來。 吹干頭發(fā)后,他走到客廳,陸茶梔正窩在沙發(fā)上看電影。 “幫我關(guān)下燈。”她不想動,于是見他出來,心安理得地讓他幫忙。 夜晚靜謐,客廳里的燈光也暗下去。許佑遲坐到沙發(fā)上,陸茶梔又道,“你坐過來不行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