孀妻(重生) 第30節(jié)
她見他那副討打模樣,抬首便準(zhǔn)備打下去。猝然,那小販轉(zhuǎn)頭道:“夫人,到了,家妹就在家里。”說完,他叩響房門,只聽屋內(nèi)傳來一輕音,“哪位?” “我,今天東西買完了,我早些回來了。” 小販話音剛落,門從內(nèi)而開,那女孩身量未足,形容尚小,一身釵環(huán)裙襖。見屋外多出兩人,再看蘇苒苒一身華裙,驚道:“哥哥,這是?” 小販忙介紹道:“這位是廣平郡王妃,這位是郡王府的護(hù)衛(wèi),這位夫人有話想問你,你老實(shí)回答就是了,別怕,他們都是救咋們一家的恩人。” 那女孩側(cè)身讓他們進(jìn)屋,院中曬了些糧食,一側(cè)有幾張竹椅,一家看著確實(shí)清貧。小販端來家中最好的木凳請?zhí)K苒苒坐下,他不好意思道:“家中簡陋,讓夫人見笑了?!?/br> 她擺擺手,笑道:“沒有的事,只是問幾個問題就走?!闭f完她轉(zhuǎn)頭望向站在一旁的女孩,溫柔笑道:“姑娘請坐?!?/br> 那姑娘有些扭捏,直到他哥哥使了眼色她方才端坐下。蘇苒苒拿出玉簪遞與她,問道:“請問,這玉簪是你從哪里得來的?” 聞言,那姑娘臉色驟變,嘴唇發(fā)顫,吞吞吐吐說不清話來。她忙慰道:“你不必緊張,我不會把你怎么樣的,你老實(shí)告訴我就是了?” 那小販也接道:“小妹,你老實(shí)告訴夫人吧,這夫人是好人。方才在城里,這位夫人還替我解了圍?!?/br> 聽到這,那姑娘才緩緩開口道:“我是在太子府東側(cè)的小院里撿到的,那院子平日里不準(zhǔn)下人靠近,只有到了特定的清掃時間,才會有人讓我們進(jìn)去。” 她手握絹帕越發(fā)緊了,接著問道:“那你還有發(fā)現(xiàn)別的什么東西嗎?” 那姑娘搖了搖頭,回道:“這簪子當(dāng)時就掉在一房間前的游廊上,當(dāng)時我看周圍沒有其他人,便撿起來收在了自己包中。我有想過交給管事的,可家里的情況,我沒有辦法,才動了這樣的心思。”說完,她淚水漣漣跪在她面前,繼續(xù)道:“夫人,這件事都是我一個人的錯,還望夫人不要牽連我哥哥進(jìn)來,他不知道這件事的。” 那小販也跪下求情道:“夫人,此事都是我這個哥哥管教不嚴(yán)的錯。” 她起身忙將扶起那姑娘起身,道:“我沒有要怪罪你meimei的意思,你們快起來?!?/br> 那姑娘見蘇苒苒一臉溫柔笑顏,這才從地上起來,開口道:“夫人,您還有什么想知道的嗎?” 她想了想問道:“你知道那屋子是誰的嗎?” “我聽太子府的老人說,那是太子殿下私下見客的偏室。平日里有什么需要私下會見的人,太子殿下都會約著到那里見面?!?/br> “都有哪些人去過?” 姑娘搖搖頭回道:“這就不知道,我去太子府的日子不長,這些事太子府的老人可能會知道,我可以幫夫人去打聽打聽?!?/br> 蘇苒苒回首看了看家思染一眼,見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轉(zhuǎn)頭繼續(xù)道:“那就麻煩你幫忙打聽一下這件事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求評論,用收藏評論換盆,換大鋁盆,換不銹鋼盆。啾咪~求預(yù)收新文《鎖娥》瘋批美人權(quán)臣與他的霸氣小歌姬 第51章 起疑 家思染同蘇苒苒走出小販家,沿著城墻一路望家府方向去了。 蘇苒苒走在前,家思染隨后,她開口問道:“嘉郎,你說翠兒會不會是聽見了房里人的話才被人滅的口?!?/br> 他緊隨身后,望著她從方才離開院門便神情神情失落。未聽見他答話,她轉(zhuǎn)過頭來看他,娥眉一抬問道:“怎么了?” 她的聲音將他神思拉回,他目光落在她臉上,原本冷淡的神情立馬變得溫柔,笑問道:“什么?” “你沒聽我講話是不是!”說完她轉(zhuǎn)過身,加快了腳步,甩著手賭氣往家府走去。他忙追上前,拉住她細(xì)腕,將她一把拖進(jìn)懷中,環(huán)手抱住她。 她只覺全身驟然熾熱,如跌入一團(tuán)熱焰中,周身從腳一直紅到耳尖。眼中淚水奪眶而出,不時就抽噎的說不出話來。他用手輕拍她的蝴蝶骨,在她耳邊輕語道:“苒苒,有什么就哭出來,在我面前你不必強(qiáng)忍著。我知道我已經(jīng)沒有了郡王爺?shù)纳矸荩乙琅f能憑著我這副身體護(hù)你周全。” 她支起臉來,發(fā)絲被淚水沾濕粘膩在臉上,她抬起手,抓住他胸前一緊,狠狠抽噎一聲道:“嘉郎,翠兒走了,你不能再離開我了?!?/br> 他捏著她臉,笑道:“我不會了。” 說完,她松開了手,從腰間拿出絹帕,將眼角淚珠擦去。他玩笑著指著衣襟上粘膩的鼻涕,笑問道:“夫人,這衣服臟了?!?/br> 他衣服委屈樣,不禁讓她一笑,傲著頭回道:“自己洗,在府里當(dāng)了幾個月的護(hù)院,我不信你還不會這些,以前就是太嬌慣你了,曬了的被子都能忘記收,還被雨水淋透了?!闭Z罷,她搖著絹帕款款向前走去,等著他追上。 叩響家府大門,院中傳來一陣尖音,“誰啊,誰啊,來了來了。” 開門的果真是家夫人,她隙開門縫正巧迎上蘇苒苒俏顏,瞳孔微顫。一時開門的手也停住了,蘇苒苒將門推開,斜眼看了她一眼道:“我?guī)Ъ宜既净貋砟切〇|西,他已是郡王府的護(hù)院,以后就不必回來住了?!?/br> 家夫人聲音顫抖道:“是,是……” “家思染,哪間是你的屋子,領(lǐng)我去吧!”她回首望著家思染,開口問道。 他不忍笑答道:“夫人這邊請。”說著,便略過了家夫人徑直往后院一處小屋去了。 屋子簡陋無比,屋中滿是霉味,被褥上滿是補(bǔ)丁,桌椅也是隨意拼湊的,桌上一壺兩杯。此景不由讓她心頭一怔,周清嘉身前何時住過這種地方。他的哪間屋子不是幽香四溢,錦籠紗罩,金彩珠光。 不時她開口道:“那日趕你回府,她打你了?” 家思染一時未反應(yīng)過來,張口“啊”了一聲,接著想起道:“沒有的事,誰敢打我?!?/br> 一見他目光閃躲便知他在撒謊,她從他枕下拿出賬簿遞于他手中。轉(zhuǎn)身就往正院去了,家夫人立在家思染院中外,見蘇苒苒神情淡然走出,心中懸石總算放下了,笑臉迎上施禮道:“參見郡王夫人。” 她淡淡隨口應(yīng)了一聲,家夫人正欲起身,她目光一瞥看著她,淡言道:“誰讓你起來了?” 家夫人身子一頓,又緩緩屈下身子,額間汗流不止,笑道:“郡王夫人有什么吩咐嗎?” 家思染立在一旁心中也不是滋味兒,雖是一臉冷眼看著蘇苒苒,心中卻早已是心亂如麻。他已是許久未見過蘇苒苒這副模樣了,自她嫁于他后,她就再無這樣過。日子久了,周清嘉也漸漸覺得她就是她懷中的小白兔。當(dāng)年京兆府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的蘇家二小姐又回來了,他心道:“若是再不上前阻止,怕是要出事了?!?/br> 于是便開口道:“夫人,東西我們已經(jīng)拿到了,在下送您回府吧?!?/br> 蘇苒苒就如同聽不見他說話一般,回身悠悠走到家夫人上前。她俯眼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雙拳緊握,手背青筋暴起。她蹲身在家夫人身前,一只手猛然上抬。 他一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細(xì)腕,將她手停在半空。家夫人被一嚇,身子往后一躲,仰倒在地上跌坐著。他見她手還在發(fā)力往前伸,低音喚道:“苒苒,住手?!?/br> 家夫人坐在地上,身子顫抖不停,神情害怕地看著蘇苒苒。腦子就如同停轉(zhuǎn)一般,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好。家思染轉(zhuǎn)過頭去,吼醒她道:“還杵在這里做什么,還不趕快下去?!?/br> 家思染聲音將她喚醒,她翻過身子往那后院方向爬了幾步,方才能站起來。見她跑得跌跌撞撞,便是知道蘇苒苒方才將她嚇得不輕。 再回首看著依舊不動的蘇苒苒,他溫聲如風(fēng),拂過她耳畔,“好了,苒苒,別做傻事,你犯得著與她一般見識嗎?而且我在家府也未受多少委屈的。” 聽見他聲音,她臉色漸漸好轉(zhuǎn),臉上也有神色,她眉頭緊鎖,含嗔道:“這還叫未受委屈,你看看這些傷,還有他們給你的住處?!彼坏勒f著,一道拉起他手將衣袖卷上去。道道傷痕鋪滿手臂,刀傷、鞭傷交錯向接,竟無一點(diǎn)好處。 她不覺失聲抽噎起來,“都怪我,我若是早點(diǎn)發(fā)現(xiàn)此你還活著,定不會將你送來這個地方?!?/br> 見她哭得如此傷心,他只想一把摟住她,而如今身份的差別不得不讓他望而卻步。他已不在是郡王爺,他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周清嘉還是家思染。聽別人叫喚多了這個名字,她有時喚他嘉郎,他竟一時都反應(yīng)不過來。 他扶她起身,笑著慰言道:“夫人,在下送您回府吧!” 聽見他這聲敬語,她心中難免有些不是滋味兒。她抬頭看著他,輕聲提醒道:“嘉郎,你不必喚我敬語,你還是叫我苒苒吧?!?/br> 他低下頭,含笑應(yīng)了聲“嗯”而后便直直帶著她出了家府院門。一路上,家思染未在開口說話,這是跟在她身后,怎么看都覺得這兩人是一主一仆。她回首悠悠問道:“嘉郎,你是在生我氣嗎? 已拐進(jìn)郡王府前的街巷,四下已無他人,他露出笑顏回道:“沒有的事,我何時生過夫人的氣。夫人,郡王府快到了,我扶您回東院吧。”說著他伸出手來扶她入了府門,鶯兒候在門房多時,見他倆身影忙跑上前去,道:“夫人,你總算回來了?!?/br> “府里有事?”她問道。 “郡王爺回來又送了好些東西到東院,您去看看吧!”說完,鶯兒便領(lǐng)著她往東院去了。 見她走了幾步,家思染依舊立在原地,他拱手道:“夫人,那在下就告辭了??此袂楸阒幌肭叭?,她本欲開口讓他一同前去。思忖片刻,神情微顯失落道:“嗯。” 他轉(zhuǎn)身沿著另一小徑往東院偏房走去,身影在花障間時隱時現(xiàn),直到再見不到那身黑衣,她方才隨鶯兒回了東院。 院中涼亭中擺了酒菜,周清秋倚坐在涼亭下,側(cè)身扶著欄桿,伸手從一旁海棠樹上掐下一片嫩葉,擲向水里,引得游魚皆浮上唼喋。 她笑道:“那些可都是你哥哥的寶貝花木,你就這般糟蹋。”她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水缸前將鎏金銅壺拿在手中。 踱步走來,將細(xì)長的壺嘴埋入葉下,再伸手扶開葉片看了看清水是否將土潤濕。天氣日漸涼爽,葉片已可是泛黃,春柳春花漸沾上黃暈,紗窗風(fēng)雨黃昏后總是滿園落葉。 月白從花間跑來,沾了一身落葉,聽它“喵喵”叫上兩聲。她隨手將壺放在染滿青苔的石壇上,屈身將它抱起,捻去那一身枯葉,順了順那白毛。 他聞聲轉(zhuǎn)過頭來,笑道:“嫂嫂回來了,月白不懂事,壞了嫂嫂好些花草還望嫂嫂莫要見怪?!彼谛厍坝朴茡u著折扇。 她抱著月白走入涼亭,鶯兒駐足留在亭外。她走至坐間,將月白放下,見它溜到周清秋腳邊,一雙晶瑩大眼如山間清泉般清澈,鏡花水月泛起秋波。她起身拿起拿烏銀玉蘭自斟壺,揀了個白玉瓷杯在手中。 一頭飲盡后,她緩緩道:“太子殿下的生辰快到了吧。” 他回想一番,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是快了,嫂嫂的那份賀禮,清秋已經(jīng)為你備上了。這些事,就用不著嫂嫂你cao心的?!闭Z罷,他指著一旁禮盒接道:“這些是西域商人那里買來的些新鮮玩意兒,嫂嫂看看,可又喜歡的?” 看著拿一堆奇珍異寶,她不禁想起今天那小販一家。忍不住問道:“這些,花了多少銀子?” 聽她這樣一問,他愣住一下,而后又含笑回道:“府里的開銷嫂嫂不必?fù)?dān)心,這月的租子和紅利已經(jīng)收回來了。” 聽他說完,她起身走到那些通體赭色鑲金描邊的木箱前,拿起那青花瓷瓶,道:“這是官窯出的青花細(xì)紋水魚瓶吧,二十兩銀子?!?/br> 在往前挪步,抓起那一串銀珠珊瑚手鏈,道:“海血珊瑚盤串,五十兩銀子。” 再前走一步,那銀壺雪亮,細(xì)長的壺嘴如女子柳腰一般,道:“這是西域的銀雪白松雕紋酒壺,八十五兩銀子?!?/br>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求評論,用收藏評論換盆,換大鋁盆,換不銹鋼盆。啾咪~求預(yù)收新文《鎖娥》瘋批美人權(quán)臣與他的霸氣小歌姬 袁爺爺一路走好,我們會乖乖吃飯的。 第52章 起疑 翻開上層的玉器瓷器,大板木箱下還有好些銀紅蟬翼紗,各樣的花釵枝樣,流云繡紋鬢金步搖。各式奇珍異寶總值不由讓她瞠目,她嘆氣開口道:“清秋,你知道京城官員惡增百姓賦稅的事嗎?” 周清秋握扇的手一顫,臉上神情依舊,笑道:“嫂嫂,收稅是戶部的事,我們的租子和紅利可是一分沒有多收。” 語罷,他起身走上前,從袖袋中拿出一個精雕細(xì)琢的木盒。他將木盒放在她面前,緩緩打開,盒中絲絨鋪底,盒內(nèi)細(xì)雕著山河海景圖,一對金絲嵌胭脂紅珊瑚耳墜。 她臉一時煞白,愁眉不禁微皺,云鬢暗如烏云,眼睛目光仿佛凍在那珊瑚珠上一般,嘴唇翕動不知該說什么。 他取出耳墜將其攤放在手心,眼中滿是笑意,如初春消融的冰雪,源流不止令人寒冬臘月宛遇春風(fēng),悠悠道:“以前??瓷┥┐鬟@紅珊瑚耳墜,想著再應(yīng)該是你喜歡,昨日恰巧在簪花樓看見了便買了來,希望嫂嫂喜歡?!?/br> 她拿起從他手中拿起一只耳墜,半晌說不出話來。這對耳墜確是比當(dāng)年周清嘉送的那對做工更加精細(xì),通體透紅的珊瑚珠如沐雨而出玫瑰,艷紅水嫩,金絲細(xì)細(xì)盤繞其上,一條條金線交錯重疊,時而如祥云,時而如彩鳳。 見她接過一只,他笑著將木盒放在她手中道:“嫂嫂喜歡就快收下吧!”霞光恰撒在他臉上,如山巒起伏般的面龐,光影相交,薄唇淺笑,眼中盡顯滿心歡喜。 洞門外,家思染行至那處,抬眼迎上那光輝,眼被照射得睜不開。須彌之際,他望向那處心中盡有絲坦然,見周清秋與蘇苒苒郎才女貌立在亭下。心中雖說千言萬語難開口,可又想著如今自己能給她什么,又將那悲痛情緒壓下。 他臉上卻依舊是如經(jīng)寒風(fēng)冬冽般,涂滿了憔悴與深深憂傷。他轉(zhuǎn)身獨(dú)自退出東院,沿著那花莖直通幽處。 蘇苒苒未發(fā)現(xiàn)家思染來過,倒是周清秋瞥眼見著了他身影。見他離去,周清秋不由微微抬首,挺起腰桿。 她神思被那涼風(fēng)拉回,只見她將盒子連同耳墜一同塞進(jìn)周清秋手中,霞光的余暉也未將她臉映紅,蒼白無力神情聽她淡淡道:“清秋,這墜子我不能收,那珊瑚紅墜對我有特殊的意義。那是你哥哥帶我第一次游湖時在路邊買來送我的,雖不是出自名家,材料也不算上乘,但那墜子在我眼里卻是最寶貴的東西。” 說完,她轉(zhuǎn)身退出涼亭,在亭下臺階處又停了腳,一動不動。須臾方才鼓起勇氣開口道:“清秋,這些禮物我是不會要的,你一會兒還是命人將它搬回去吧?!?/br> 幾步走回府里,“啪”一聲用身體將房門關(guān)抵上。至此,她早已蒼白得不成樣子了,抬首望上,將雙眼緊閉忍住不讓淚水落下。鶯兒在屋外敲響房門擔(dān)憂道:“夫人?” 她的長睫瑟瑟顫抖,清了嗓子,她回道:“我沒事,只是有些乏了,飯菜一會兒也不必送來了。”說完,屋內(nèi)便再沒了響音。 雕花門邊,她背靠著木門緩緩落下,刺骨冰涼的石青地板讓她身子一顫。她只覺心間一緊,接著,指甲刺進(jìn)掌心的疼痛也順延著周身鮮血傳來。她不得不松了手,雙手環(huán)抱著膝蓋放聲大哭。 方才看見那耳墜她心里終于明白了,為何周清嘉再不似從前那般,她常覺得兩人之間如隔千山?,F(xiàn)在看來,原來都是自己沒有注意過這些,忽略了他的感受。她坐在門邊也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直到眼淚在臉上干涸,腿腳酥麻,她才蹭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