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孀妻(重生) 第15節(jié)

    他伸手欲拉開帷簾,趙妍兒突然抓住他手。他回首怒視著她,只見她搖首蹙眉沒有說話。唇語說著:“太子?!?/br>
    他轉(zhuǎn)眼冷笑一身,又將身子往邊上挪挪,拍開折扇,閉眼悠閑扇動。她傾身湊近扶在他腿邊,裙衣薄衫低襟,身材勾魂,一條縫隙若隱若現(xiàn)。

    她見他不看自己,伸手一把抓住他半敞的衣襟,他猛然睜眼,瞪眼看她。她一笑,將那衣襟往下一拉,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又怕衣服被人拉開只得附身與她齊眉。

    未等他先發(fā)話,她臉往上一蹭,只見他自然往后一退,她悄聲說道:“你當(dāng)本姑娘愿意伺候你,那些都是太子的人,他想要你干嘛,你是知道的,你若不愿意裝裝樣子還是要的,免得惹了不必要的麻煩?!?/br>
    他皺眉,也未在抗拒,只由得她跨坐在自己腿上,他頭一次清醒時看見她這般姿態(tài),心中不由悸動,他手悠悠撫上那柳腰,滑過背脊。

    她未想過他會有何反應(yīng),只是想弄出些動靜讓外面的人安心。那日二人纏綿只因是他受了藥物又添小酒,動作輕浮,只是挨了她身便讓她渾身筋骨癱軟。

    見她此狀,他恍惚中宛若身在云間,又聽得那琴音四起,一夜便是讓她受了四五次恩澤。

    那駕車馬夫側(cè)耳傾聽那聽見車內(nèi)動靜,須臾,心中總算一安,專心駕車,特意調(diào)了遠(yuǎn)路送周清秋回郡王府。

    假意折騰一遍,趙妍兒理了碎發(fā)坐在他對面,背靠車窗她拉起簾子看到車外。見火樹琪花,金窗玉欖,眼瞳姣膚被燈火映紅,一副容貌豐潤的樣子。

    車內(nèi)二人皆是不語,他依舊端正坐在原處,將衣襟拉上,又拍拍衣上褶子。她回首看他一番動作,以是他嫌棄自己。

    隨口笑著解釋道:“周公子不必這么嫌棄,那夜也是我第一次,桃香閣雖是個消遣放縱的地方,但有些姑娘也是賣藝不賣身的。那日若不是太子殿下,我也沒有和周公子初試云雨的緣分?!?/br>
    他抬首看她,聲音溫和嫻雅回道:“妍兒姑娘想多了,我沒什么好嫌棄你的,人活一世無非就是為了吃口飯活在這世上。有的人吃飯靠腦子,有的人吃飯靠爹娘,還有點人吃飯靠技藝,說到底其實也沒啥差別?!闭f完他又閉眼把玩著手里的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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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雞湯

    聞他此言,兩道娥眉似蹙非蹙,神情驚詫。良久,回過神來,含笑不語。只聽得那勒馬聲,和人搬來馬凳的聲音,簾外車夫道:“周公子,到郡王府了?!?/br>
    周清秋起身望她一眼,她依舊側(cè)坐在另一旁,眼睛注視著車外。郡王府外人煙寥寥,也不知她在看啥,他輕聲道:“今日多謝姑娘相助?!?/br>
    她回眼笑望著他,黑鬒的發(fā)髻上簪著金絲八寶珠髻,歪頭碰得那銀珠幾聲脆響,笑道:“小女子不知公子在說什么,小女子何謝之有呀?”桃眼盈盈,眨泛眨泛。

    他側(cè)頭暗笑,裝得一臉春光,面紅耳赤,假醉大聲道:“妍兒當(dāng)真是好技藝,明晚,妍兒明晚你在桃香閣等著,我還來……”一面說著,一面伸出顫微的手拉開車簾,假意又理了理衣襟。

    門外守夜的小廝見了,趕忙上前攙扶,兩下人一旁一個,三人歪歪扭扭走上府前階梯。聽那車轱轆聲漸遠(yuǎn),他方才直起身子,兩小廝心中不解。也不知二少爺是真醉還是假醉,手也不敢松開,只愣在原地。

    他抽出手臂,冷言道:“你們回去吧,我自己能走進去?!闭Z罷,頭也不回徑直走進府,沿著小道哼著曲詞,獨自走回南院。

    翠兒穿過竹籬花障的月洞門,真巧見周清秋迎面走來,二人行至相距一丈,翠兒駐足停立,他到跟前,翠兒欠身道:“二少爺?!?/br>
    他提提手,未說一字,直直走過翠兒身旁。

    翠兒出了這門,又繞過那院,蘇苒苒屋子只亮著一盞虛燈。她叩門進屋,見她頭垂得低了,輕聲喚了聲“小姐”。

    她只覺口齒纏綿,眼睛餳澀。待緩過來,她伸手揉揉睡眼,問道:“什么時辰了?”

    翠兒將褥子攤開,說道:“回小姐,已經(jīng)到戌時了。”理好床榻,翠兒又上前將桌案上的書冊合好,一一理進背后一槅一槅雕空的紅木板上。須臾,桌面便只剩了那寥寥數(shù)樣文房四寶和一冊賬簿。

    忽而,翠兒又想起方才回來遇見了周清秋,就又一邊扶著蘇苒苒到床邊,一邊說道:“剛才回來時瞧見二少爺回來了。”

    她舉手,由翠兒脫衣,“他才回來嗎?這一天是去哪里了?”

    翠兒搖首回道,“不知,只是滿身的酒氣隔著一丈遠(yuǎn)便能聞見,從我身邊過時,似是還沾有女子的熏香?!彼×艘?,踮腳搭在衣架上。

    蘇苒苒不由蹙眉,隨口道:“明天去問問,遲早是要管郡王府的人,做事怎會這樣不知輕重,讓外面的人曉得了,不免又要嚼舌根?!?/br>
    “小姐,您的意思是說要將掌家之權(quán)交給二少爺嗎?這可萬萬使不得呀,您若是交了,往后郡王府還不得毀在他手上?!贝鋬悍鏊洗?,為她掩好被褥道。

    她伸手輕彈翠兒腦袋,笑道:“想什么呢,我難道能守郡王府一輩子嗎?我與嘉郎又沒有一兒半女,日后郡王爵位承襲還不得是二少爺?shù)暮⒆??!?/br>
    此話在理,翠兒不好再說什么,伺候好她睡下,她緩緩?fù)顺鑫葑雨P(guān)上房門。

    十幾日無事,過了立夏天氣越發(fā)炎熱,聽得那園內(nèi)蟲音四起,鶯啼陣陣,午后炎陽烘得屋子悶熱,蘇苒苒穿著身綾羅薄衫的褶裙,捧著本書走到?jīng)鐾ぶ小?/br>
    只見滿園繡帶飄飄,花枝招展,翠兒手握團扇為她扇著,她倚坐在軟塌之上,問道:“家思染的傷好些了嗎?”

    翠兒在旁回道:“按小姐吩咐天天找人盯著他,現(xiàn)在傷已好了大半,一會兒應(yīng)該就會過來了。”

    兩人真說著,就見一人影從林間穿過,一會兒,人立在亭外,恰巧一只瑩黑泛藍的從他身前飛過,忽起忽落,來來往往穿梭在花間。

    “小姐,你看趕巧不趕巧,正說著曹cao就來了?!贝鋬盒Φ馈?/br>
    家思染躬身笑道:“夫人?!?/br>
    見他身強體健,看來是已無大礙,她應(yīng)了聲“嗯”低頭繼續(xù)看著手中賬冊。他大步走到她身邊立著,安靜的守在她身旁。

    他低眼瞟了瞟她手中的賬冊,不由眉頭一皺,他俯身下去,兩人之間隔著一拳距離。他伸手指著賬冊上的字,認(rèn)真喚道:“夫人。”

    她心中不解,側(cè)頭望去,兩人面容相對,一時都愣住了。倏爾,她身子坐正,問道:“怎么了?”

    他指著一排數(shù)字,解釋道:“這賬目不對,您看,京城中隨便一家酒樓的日銀收益也應(yīng)當(dāng)有一二十兩,同香芳價格高出尋常酒樓一倍,再怎樣,一日收銀也應(yīng)當(dāng)有二三十兩銀子的收入。就算一日三十兩,一月三十日也應(yīng)當(dāng)有九百兩收益,這是抹去食材成本的,再除去店里伙計的工錢和一些雜費,也應(yīng)當(dāng)有七八百兩銀子收入??ね醺疄閺闹谐槿》旨t和租金,四成的紅利應(yīng)該有三百兩左右,租金每月是一百兩,算下來,他交給郡王府的錢再怎么也該有三四百兩的白銀?!?/br>
    翠兒嘆道:“沒想到同香芳一月竟能掙這么多的白銀,不愧是京兆府第一的酒樓?!?/br>
    他接道:“同香芳這種地方不是尋常老百姓會去的,能在那里吃飯的自然不會是缺錢的主,不是城的達官顯貴便是皇城貴族。那些錢對他們來說,不算什么?!?/br>
    “如此收益,那前些日子收的銀子,豈不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贝鋬何孀斓裳垠@道。

    她一面聽著,一面點頭,又看了看周叔清點的賬冊,算上租金這月也就才有零有整地收了二百一十兩白銀。

    再對那同香芳的細(xì)賬,每日支出隨有理有據(jù),收入?yún)s低得可憐。忽而,她心中疑惑,看向他,想道:“這郡王府與同香芳的租金和分成比例他是怎么這么清楚的?!?/br>
    她未問出口,心中只是暗暗打算著,將心中一件件的疑惑拼在一起,心想著日后定會有答案。

    她仔細(xì)盤查了一番,開口問道:“那些少了的錢,你覺得去哪里了?”

    只見他立著身子,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摸著下顎,緩緩道:“哪兒也沒去,應(yīng)該還在韋掌柜兜里,至于這賬冊,就是本忽悠人的假賬,真賬應(yīng)該是還在他那里?!?/br>
    她抬眼望他,眼瞳一顫,這動作格外眼熟,身影重疊,以前周清嘉思緒難解時常會做這動作。

    他見她發(fā)愣,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見他看自己,她方才回過神來,隨口應(yīng)了聲“嗯”,又問道:“如今沒有那真賬,我們該如何去找他理論?”

    聞言,他勾嘴壞笑道:“沒有,我們就去找他拿唄!”

    “怎么拿?”

    他低身在他耳畔悄悄說道,她立馬起身說道:“不行,這個法子萬萬不行。你傷還未好,又想出去闖禍了是不是!”

    “可夫人,若是不揪住他們這次,日后這些人只會越來越過分,這家租子少幾兩,那家紅利缺幾兩,這郡王府怕是日后很難生存呀!”他說完,見她低下頭不語,手里夠捏著手中賬冊,那紙似是都要被她撕壞了。

    翠兒在旁也輕喚了聲“小姐”,她也不應(yīng)答,只是轉(zhuǎn)身回了房間,房門“嘭”的一聲關(guān)上了。

    入夜,白日里還悶熱,夜里便已是朔風(fēng)凜凜,蘇苒苒告了翠兒自己先歇息后,聽屋外沒響動,隨意收拾了下自己,趁著掩門偷偷鉆進了穿堂。

    四下漆黑一片,寂寥無人,只聽得幾聲“喋喋”幻音。轉(zhuǎn)過墻角,忽然,一個人影從身邊閃過。她心中一驚,暗道不好,正欲叫出來,一只黑掌一把捂嘴她嘴,溫柔笑道:“夫人,是我?!?/br>
    她睜眼望他,又眨眨眼方才看清楚此人。正是白日里為她“出謀劃策”的家思染,他傾身弓腰與她齊高,笑道:“夫人不是說萬萬不可嗎?”

    見他滿臉笑意,她撇過頭去,心虛道:“我這就是擔(dān)心你不聽我話,獨自跑出去闖禍。我到這里來,就是為了逮你的?!?/br>
    他逗她,說道:“夫人多慮了,小的只是夜里肚子餓了,去后廚找做了些吃的帶回屋子里填餓罷了?!闭f著他將手中的食盒放在她眼前晃了晃。

    一陣飄香溢出,是剛熬好的白果雞湯的味道,許久未聞見這味道,她一時饞了嘴,不經(jīng)意問道:“還有嗎?”

    他見她饞貓樣,不由回想起從前她時常纏著自己為她燉雞湯,心中傷感難解,欲伸手撫她,礙于兩人身份,終只是淡淡一笑,回道:“有?!?/br>
    二人一前一后來到東院偏房,屋外石椅打掃得干干凈凈,他將湯碗遞在她面前,遞去湯匙,她喝上一口,方才還直哆嗦,現(xiàn)在已是覺得身子一陣暖意nongnong。

    他不語,只是倚頭笑看著她。雞湯香濃,白果綿密,她只覺這味道與嘉郎所做的如出一轍。她低眼看著湯面上的油花,用勺子拂去,又往嘴里送了一口,味道當(dāng)真是一模一樣。

    她抬首與他目光對上,發(fā)髻雖飄亂,月色下卻秀色奪人,她笑道:“味道不錯,可惜比我夫君還差點?!?/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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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真相

    月照當(dāng)空,樹蔭合抱,滿聲蟬鳴,靜無人語。見那樹影搖曳,家思染起身從屋里拿出件灰毛雜皮的外褂,又從案上斟了熱茶來。他關(guān)切道:“夫人,夜里涼,您將褂子披上吧?!?/br>
    蘇苒苒一身薄衣輕衫,粉尖嬌嫩的皮膚看著誘人,玲瓏細(xì)腰,裊裊婷婷,他不由看得有些熱血澎湃。他只覺那里一緊,等她接過手里的褂子,他便趕忙坐下,將腿放在另一側(cè),身子正對著她。

    她披上褂子,那衣間淡淡花香隱隱現(xiàn)現(xiàn),時而縈繞在鼻尖,只叫人想多吸上兩口。她隨口問道:“你平日里都是用的什么洗衣?”

    他只顧著為她盛湯,未細(xì)想什么,隨口答道:“院子里那些掉落而沒敗落的花,我看著怪可惜的就撿來夾在衣服里,估計就是這染上的花香吧?!?/br>
    此話耳熟至極,她瞇眼疑神地看著他,他倒沒注意,只顧著自己手上的事了。見湯盛好,她忙換了常態(tài),欲伸手接過瓷碗“哦”了一聲。

    他手一抬,避開她伸來的細(xì)手,將湯碗送到她面前,笑道:“燙?!?/br>
    她收回手,又繼續(xù)喝著那雞湯。這樣,一碗兩碗下去,她只覺肚中暖意滿滿,背上竟也冒了些汗,她將褂子敞開用手扇了扇,滿意道:“飽了,這湯果然還是不能喝多了,這會兒有些熱?!?/br>
    他起身收拾了碗筷,小聲笑道:“能不熱嗎,滿滿一罐的湯都被你喝完了,小饞貓!”

    她未聽清那話的內(nèi)容,只聽得他嘀咕說了一串,于是便好奇問道:“你在說什么呢?”

    他回首望她,溫柔一笑回道:“沒什么,就想問問夫人接下來打算做什么?需要在下送夫人回房嗎?!?/br>
    她一看便知他在耍賴,脫了那外褂便轉(zhuǎn)身往外走去。還未及門口,他便又開口道:“夫人這打算回房,還是有別的打算?!?/br>
    她回首,抬頷傲氣回道:“我做事何時需要向你報告,我現(xiàn)在有要事在身,我命令你跟著我不許多問,不許怨言,不許逃跑。不然……”說著她陰邪一笑,手在脖間一抹又道:“這就是你的下場?!?/br>
    見她這副樣子,他心中一陣暗笑,此時身上燥熱已然散去,熱血平復(fù)。他這才敢大膽走上前去,將她那歪插的木簪取下。一抹青絲滑下如瀑般散落,此舉讓她一驚,一時竟沒做出反應(yīng)。只見他手法嫻熟一繞,另一手將簪子緩緩插入,一個隨意簡練的發(fā)髻便盤好了。

    她身子往后一退,見他方才那等僭越的動作,怒道:“大膽?!?/br>
    未等她話說完,他便忙跪在地上,解釋道:“夫人方才發(fā)髻快散了,我這才上前的。這動作確是僭越了,夫人若是想要責(zé)罰,在下絕無怨言?!?/br>
    她一時無話,神情羞澀,轉(zhuǎn)身大步離開,只留得他跪在原地。見她走遠(yuǎn),未等她再施令,他心中終究放心不下,二人隔兩丈距離一前一后走著,悄悄從那膳房后的偏門溜了出去。

    白日喧鬧的街道,此時寂寥無人,夜風(fēng)出得那落葉四處亂飄,店鋪外的燈籠悠悠晃晃。忽而聽見一陣陣整齊的鐵甲碰撞聲,只見他靈機一動將她一把攬過,轉(zhuǎn)身溜進身旁小巷。

    那聲音越來越近,家思染用身體將她擋在懷里。她掙扎想將他推開,他低頭在耳邊悄聲道:“夫人,別動,巡城的禁軍過來了?!蹦菬釟夥鬟^耳邊,她只覺麻酥瘙癢。

    回了神來,她用手遞在他胸脯上,怒道:“你放開我,我知道躲。”

    他環(huán)望一圈四周,只見深巷里除了他所占的一處空地,其它皆是堆積如山的雜物,他悠悠問道:“夫人打算躲哪里?”

    她扭頭環(huán)視四周,果真沒了空地,她插手不語,將頭撇向一邊。良晌,那聲音越來越遠(yuǎn),他才放了手自己先出去。見她提裙欲跨過那些雜物,他伸手扶她,她抬頭看了眼,擺擺手說道:“不用?!?/br>
    跨過障礙,她彎腰拍拍蔥黃綾紗裙擺,收拾一番方才直起身子,道:“走吧。”

    兩人一路躲藏,好不容易到了韋院外,見那火紅的漆門緊閉,她掉頭又繞到了一處側(cè)面,指著那高墻說道:“你走這進去吧,那真賬應(yīng)該就在他書房里。方才我已經(jīng)讓打聽了,那韋掌柜做事心細(xì)的很,這種重要的東西肯定是在府里藏的,可賬本又那么多,他想藏什么小地方肯定是藏不下的。”

    他正欲翻過那墻,忽而想起什么,開口問道:“那夫人你呢?”

    她轉(zhuǎn)過身,直直沿著深巷往韋院后面的停車置轎的地方去了。她未回首,只是隨口回道:“我好歹是大家閨秀,怎可能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你一個人去就是了,多一個人礙手礙腳的,也不方便?!闭f著便在盡頭處消失了。

    他見不著她人,心中免不了一絲擔(dān)憂,可見她信心滿滿便也沒在阻攔。只見他一腳跨過高墻,穩(wěn)穩(wěn)落在園中草鋪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