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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楊毅在任何方面都不會受人詬病,更為了作為新帝近臣的孫子,一直能為新帝信任,有點闔家為質(zhì)的表白。 他是一切行動跟著皇帝的指揮棒走,遷到京師,他便效仿太上皇,上折子把爵位傳給了長子世子。 新帝看他識趣明理,更是忠心耿耿,尤其還有個出息的孫子。 竟沒讓世子降等襲爵,依舊是襲爵定安伯。 現(xiàn)在楊家長房大老爺楊伯武是定安伯了,楊毅祖父被尊稱老定安伯。 老定安伯率府中眾人等在正院,今天三孫媳帶他的重孫子請安,也是他第一次見這個重孫子。 他之所以把在府里的家眷都聚過來,一是給姝眉面子,更是給孫子和重孫子面子; 二是警告他那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次子,日后別添亂。 他倒是沒想到首先添亂的竟不是他的次子。 姝眉一進祖父院子嚇了一跳,原以為自己先拜見完祖父,就得一路到各房拜過去,哪知大家都聚到了這里,幸虧自己來得不晚。 姝眉一一見過禮,再奉上包子一枚,就是六六小朋友。 在娘家守孝時,他已經(jīng)見過世面了,所以現(xiàn)在雖然人多,他小人家一點不怯場。 此時六六正瞪著烏溜溜的杏眼研究老定安伯。 要說他哪里像姝眉,也就這對眼睛,其余都與楊毅神似。 老定安伯以前從沒抱過這么小的嬰孩,今天卻興奮的從雪碧懷里要了過來。 只是抱孩子的那架勢像是渾身都使著勁兒,這時正和重孫子大眼瞪小眼。 瞪著瞪著,小家伙忽然咧嘴無聲一笑,把老定安伯歡喜的如同撿了金元寶,剛得瑟了一句: “我重孫兒對著我笑了!這是和我最投緣呢!” 話音未落,臉色一僵,低頭看去,新袍子上一泡熱騰騰的童子尿。 那個小肇事者卻像發(fā)現(xiàn)了天大有趣的事,居然咯咯笑出聲。 一屋子的人都忍俊不禁。 唯獨姝眉這個上火??! 臨近正院,她還想給兒子噓噓呢,他小人家一個勁兒挺小身子,那意思沒尿! 哪知他這是給他太爺爺留著呢! 這可真是要留下第一“印”象呢。 原大房大奶奶尉氏,現(xiàn)定安伯夫人笑著解圍:“民間俗信:童子不尿絕戶,看來父親以后的重孫、玄孫還多得是呢!父親指不定要多做多少新袍子呢!” 老定安伯一聽此言心情大爽,哈哈大笑,開心的把六六悠了又悠,逗的小家伙越發(fā)笑得歡暢。 又送了重孫子極其貴重的禮物,才把六六交給姝眉,進別屋換衣服去了。 老伯爺走后,一屋子的人反應(yīng)不一,等六六也收拾干凈,長房一系都圍過來,紛紛對六六贊不絕口,并挨個送上厚厚的見面禮。 她們對姝眉和六六都很友好,長房爵位和世子之位已定,楊毅對她們沒有了任何威脅,他又身居要位,對長房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交好姝眉同樣沒有壞處只有好處。 二房夫妻中,六六的親祖母陳氏雖軟弱沒主見,可是喜歡自己親兒孫還是貨真價實的, 一邊接過六六抱著不撒手,一邊對孩子的情況問長問短。 至于六六那個不靠譜的親祖父楊仲文,還是那付可有可無的樣子,不提也罷。 三房一系的心情就復(fù)雜多了,唯一的嫡子楊剛一點兒都不陽剛,成親多年也未能讓其妻妾產(chǎn)下一兒半女。 現(xiàn)在看連剛成親的楊毅都得了個大兒子,還這么得老爺子寵,一向多愁善感的婆媳大小阮氏,俱是一副苦情臉,好像六六是跟她們討債來的。 反應(yīng)最特殊的竟是三房庶出六姑娘楊梅,看她堂兄這么快得了子嗣,她心里不僅不開心,還像被人搶了寶貝那么難受。 對姝眉尤其看不順眼。誰給她堂兄生孩子,她都覺得不配。 因祖父不在,楊梅的膽子也有點肥, 走到圍著六六的人群邊,對著姝眉: “我看我三侄兒實在是太瘦了?。跅罴彝吚镄腥退鶙钜闩判幸粯樱┤┦遣皇菐Ш⒆記]什么經(jīng)驗?” 此言一出,很是冷場。 長房不好出言,前面有她嫡母、嫡嫂呢。 而楊梅嫡母嫡嫂忙著觸景傷懷,對此沒有做出任何反應(yīng)。 沒準(zhǔn)還暗暗巴望有人出頭給二房添堵呢。 姝眉那個親婆婆陳氏,在這個家一直是內(nèi)耗炮灰。連個隔房的庶女,她都沒本事擺平。 況且被楊梅這么一挑唆,她還真順著這個思路想了: 孫子是太瘦了,該不真的是因為兒媳不會帶孩子吧? 姝眉似笑非笑看著這個隔房的庶出小姑子。 想當(dāng)初新婚第二天,給自己使絆子的就是她,姝眉自認沒機會得罪過她。 莫非應(yīng)了那句:蕓蕓眾生有的人天生就和你犯相,怎么討好遷就都拯救不了。 姝眉的原則:既然調(diào)和不了就別調(diào)和唄! 等看得楊梅有些不自然后,姝眉才出言: “要不三嫂向六妹請教請教?” 這句話不可謂不刻毒,姝眉平時也不是這么尖刻愛計較,不過真惹毛了她,一出手簡單粗暴,還一招必殺。 眾人又是新一輪尷尬, 楊梅已經(jīng)面臉通紅,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不過她的血槽居然沒清空,沒一會兒就反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