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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著月光看不太清面目和表情,卻掩不住雙眼在黑暗里熠熠生輝。 姝眉剛想津津有味的往下欣賞腹肌,猛然想到這不是在現(xiàn)代看電影, 她是個古代淑女,這時應(yīng)該尖叫著逃走,或者尋死覓活的以證清白。 我去! 姝眉來不及裝嬌羞,逃吧! 轉(zhuǎn)身剛沒跑兩步,就被猛地?fù)砣胍粋€結(jié)實有力的懷中。 還沒來得掙扎,又被極速車轉(zhuǎn)身子,還沒叫出聲,就被堵住嘴…… 被突襲的姝眉昏天黑地,大腦一片空白。 不知過了多久,嘴唇發(fā)麻有些微的刺痛,理智慢慢回籠。 她卻如剛被疾風(fēng)驟雨摧殘過的海棠,除了流淚沒有絲毫力氣。 那個瘋狂的掠奪者也被少女的淚水澆得理智回籠, 松開她,想輕聲安慰下,發(fā)出的聲音粗噶沙啞。 淚眼婆娑的姝眉這時才看清這頭餓狼是誰,心里莫名一松,腿一軟,身子就往下滑。 楊毅忙一把把軟的跟面條似的小媳婦撈住。 抱起來女孩閃到暗處,一邊吻去她臉上的淚水, 一邊呢喃:“乖,不怕!嗯?是我!乖了!” 姝眉想揍他、擰他、撓他,可她渾身的力氣像被楊毅吸光了,只能用更兇猛的流淚表示氣憤。 楊毅有些麻爪了,連親帶哄的, 甚至把小姑娘橫抱起來,像哄小嬰兒一樣顛了幾顛,小悠了幾下。 這下把正哭的興起的姝眉差點氣樂。 但又立馬翻臉,往死里擰他的胳膊。 奈何人家肌rou發(fā)達(dá),結(jié)實到她擰不動還手滑了。 恨恨往上竄了竄,要擰他的耳朵。 楊毅忙低頭讓她擰,只要小姑奶奶別再哭,咋都行。 得了手的姝眉把他的耳朵擰了個九曲十八彎。 正覺得略略出了口惡氣,卻猛然聽到楊毅變得更粗重的呼吸聲,甚至他喉嚨里咽口水的聲音。 忙低頭一看,身上的紗衣被他身上的水打濕,那效果簡直…… 俏臉爆紅,羞怒異常,她要宰了這個色胚子! 楊毅這頭餓狼眼冒藍(lán)光又要暴起, 姝眉咬牙切齒: “楊毅你要是敢,我就死給你看!” 這句帶著哭腔和決絕的狠話如兜頭涼水,給楊毅降溫止血了。 但他不甘的又把姝眉緊緊箍懷里,嘴里嘟囔: “我們都有婚書了!還有啥怕的?” 姝眉?xì)獾昧R他:“有了婚約,你個色胚子就可以這么輕賤我了?!” 罵完,眼淚又不知不覺流了下來。 楊毅恨不得賭咒發(fā)誓,他絕沒有半點輕視之心。 姝眉只是流淚不理。 最后楊毅捧起姝眉的小臉,認(rèn)真的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 “我想你了!我只是太想你了!別的什么都沒有!” 這個年輕的男人近乎發(fā)誓的說著rou麻話,眼里的光彩奪魂炫目,里面深沉無限的情意, 讓姝眉的心似乎有什么悄然打開。 如同含苞待放的花蕾,被一縷執(zhí)著的春風(fēng)敲開一腔春意。 她的淚止住了,臉卻燒起來了,帶連耳朵像剛出爐的燙手軟糕,呼呼的冒著熱氣。 不敢再與他磁力懾人的雙眼對視,低頭要滑下他的懷抱。 楊毅卻像要被搶走珍寶,一把又把她摟得死緊。 姝眉被這個莽漢勒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氣得忍不住又罵,什么登徒子,色胚子,都不足以表達(dá)她的氣憤,連現(xiàn)代的臭流氓都出來了。 楊毅喜滋滋的聽著小媳婦軟綿綿甜蜜蜜的罵他,他完全聽不出里面除了甜軟以外任何的滋味。 還對臭流氓這個罵法略尋思了下: 這個說法挺新奇,沒聽人罵過。是自己媳婦給自己的專用品。好!不虧是我媳婦兒,就是與眾不同! 正當(dāng)姝眉罵的起勁,楊毅聽得過癮時, 傳來黃衫壓低聲音的呼喚:“姑娘!姑娘!你在哪兒啊?” 嘎嘣!姝眉斷電了。 一時竟嚇得不知所措。 黃衫這時也是心慌意亂,她回去拿東西本來用不了這么長時間,偏她自作聰明的想拐彎通知一下原主子楊毅。 到了地方發(fā)了信號,過好一會兒也沒回應(yīng)。 她又尋思少主子會不會已經(jīng)去了姑娘的院子, 于是她又折回去找,一來二去墨跡這么久。 急慌慌回到池塘邊,卻發(fā)現(xiàn)姑娘不見了。 其實她要是不那么慌亂,憑她的武功應(yīng)該能聽到暗處那輕微的動靜的,壞就壞在慌了神。 這主仆倆都慌了,楊毅卻清醒的很。 他屏住呼吸,輕輕把小媳婦的手腳身子箍牢,再堵上她的小嘴。 姝眉被他的舉動嚇得渾身戰(zhàn)栗,偏偏一點兒都動不了,也發(fā)不了聲。 黃衫由遠(yuǎn)及近,又由近及遠(yuǎn),由緊張的小聲變成帶著一絲哭音。 藏在暗處的那對“狗男女”卻置若罔聞的無聲糾纏。 隨著黃衫的漸漸遠(yuǎn)去,姝眉的理智一點點回籠。 再這樣下去她就要完蛋了。 這是男女之防大于天,女子貞潔重于命的古代。 可要她推開像吸血鬼聞到血腥味兒的楊毅,那簡直是螞蟻撼大樹。 好不容易抓住一個時機(jī),狠狠的咬了楊毅正在作妖的工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