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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二皇子府邸也收到了信件,是李染生寄來的。 二皇子殿下拆開邊角略有褶皺的信封,展開信紙掃一眼。 “蘋果: 哥哥給你找了一個嫂子。 (一幅勉強(qiáng)可以看出是女子模樣的畫像) 李染生” 嚴(yán)淡人想了想,收起來,然后一手撐著下巴發(fā)呆。 畫的真丑。 半個時辰過去,嚴(yán)淡人命人匯報了李染生近日的一些情況,得知此人是誰后,他微微有些詫異。 與李染生相戀的,是左右的jiejie——左佐。 左佐與左右是親姐妹,相差兩歲。她比左右純良、溫柔,一張白面皮描繪了靚麗的五官,也心機(jī)叵測好似蛇蝎。 嚴(yán)淡人覺得李染生在找死。 左右知道了,肯定會殺了李染生。 但要是左右真的去殺李染生,嚴(yán)淡人是不會管的。 作為光義會舵主,李染生連點自保能力都沒有就乖乖去死吧。嚴(yán)淡人權(quán)當(dāng)自己眼瞎,提拔錯了人。 再說了,和左佐那種女人待在一起,嚴(yán)淡人覺得李染生會比死還難受。 今天的天空很藍(lán)。 * 今天的天空很藍(lán)。 蘋坐在石凳上看天,規(guī)規(guī)矩矩地合著腿,兩手交錯在大腿上。 “麗兒?!碧O輕聲呼喚小丫鬟。 小丫鬟正低頭掃地,聽見蘋的聲音立刻雀躍著走來:“小姐!您怎么了?”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相處,麗兒面對三小姐不再結(jié)巴了,甚至還很喜歡這位會關(guān)心人的主子。 蘋仍舊是看天。 “你會跳舞嗎?”她問道。 “麗兒……會一點點……一點點,”麗兒腳下挪動,既想跳又收斂著,“小姐會跳舞嗎?” 蘋嘻嘻笑了:“不會。你跳一個讓我瞧瞧嘛?!?/br> 麗兒踮踮腳,稍稍活動幾下后問蘋要了一方帕子開始跳舞。 樂渠森不讓三小姐出府,蘋便老實巴交地住在樂府,不翻墻不爬樹。她每天會在房間里偷偷做俯臥撐、深蹲,小范圍練拳。 至于火元神的修煉,蘋極少去做了。 投鼠忌器。 自從上次與樂渠森會面,她便隱隱察覺自己被樂渠森嚴(yán)重影響了。 即使她再怎么渴望親情,也不至于幻滅后失去理智。 蘋怕自己使用火元氣被樂渠森發(fā)現(xiàn),她怕努力會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偶爾,蘋會有一時沖動想去質(zhì)問樂渠森,但又感覺太突兀,是沒有道理的,況且嚴(yán)淡人尚未給她布置任務(wù),她也不敢輕舉妄動。 于是蘋沉默著,等待著,直至樂渠森主動找上門。 國師大人立在門口,僅是側(cè)著身子便遮擋了大半的光亮,像是大怪獸。 他走入她的臥房,示意小丫鬟麗兒滾蛋。 麗兒猶豫再三,離開了。 蘋的面容籠罩淡淡的陰影,她恭敬道:“家主?!?/br> 樂渠森應(yīng)了一聲。 相對無言。 “您有什么事嗎?”蘋問道,她并不看他。 樂渠森仰頭掃視四周,將客房看了個大概。 “今晚家宴,會有人來領(lǐng)你?!甭暰€平直。 說完,國師大人離開了此地。 蘋的眼睛圓了。她的眼睛原本就很圓,現(xiàn)在瞪大了更圓了。 家宴。 她會不會真的是樂渠森的女兒? 要不然怎么會讓她去參加家宴呢? 而且白秀溫對她也特別好。 暮色沉沉之際,三小姐樂蘋跟著領(lǐng)路的下人去往樂府的池子邊。 “小姐,當(dāng)心地滑。” 隨著樂渠森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府中下人對三小姐的態(tài)度尊敬了不少。 蘋點點頭道:“謝謝?!?/br> “啊呀,折煞小人,小姐您不必道謝呀……”諸如此類的奉承,讓蘋暈乎乎的。 蘋是最后入座的。 樂渠森、白秀溫、樂呈襄、樂彼皆已到達(dá),氣氛嚴(yán)肅沉悶。 落日余暉。 樂呈襄與樂彼忍不住多看了蘋幾眼,似乎在思考新meimei究竟是何方神圣。 乍看之下,蘋的眉眼與白秀溫相似,略顯木訥冷漠的神情與樂渠森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樂彼內(nèi)心極其復(fù)雜。 樂呈襄看向父親樂渠森,等他發(fā)話。 國師大人開口道:“樂蘋,你們的meimei?!?/br> 聞言,白秀溫才勉強(qiáng)露笑,對蘋示好。 蘋回以微笑。 她笑對“娘親”、“大哥”、“二哥”。 大公子樂呈襄禮貌地扯動嘴角。 二公子樂彼卻是怎么都笑不出來。他的爹是國師大人,母親美麗優(yōu)雅,哥哥知書達(dá)禮,現(xiàn)在新來的meimei雖然沒啥特點,可是架不住長的像自家人?。?/br> 他凄凄惶惶地吃了一塊肥瘦適中的紅燒rou,格格不入的猶如外人一樣拘謹(jǐn)。 滿桌佳肴,一家團(tuán)圓,樂彼食之無味,酸澀無比。 他珍惜而珍重地咀嚼紅燒rou,生怕日后有一天不再是樂家二公子,流落街頭吃不飽穿不暖…… 白秀溫內(nèi)心:兒子你慢點吃,紅燒rou快被你吃完了。 蘋只吃素菜。 她是外人,真正的外人。 死乞白賴地貼上來認(rèn)親的,所以她不吃rou,不把筷子伸的太長。 天暗了,下人伺候在一旁,燈火通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