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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擔(dān)任國師,樂渠森的穿衣便偏向黑色系,與整個人的氣場融合,常常顯得他深不可測。 假如說換上女人裙子……呵呵。 他掐了掐眉心。 嚴淡人再不正經(jīng),特么的也是二皇子。 “傳我命令,即刻啟程?!?/br> 不能讓嚴淡人追上他們。 后面的日子,樂渠森一行人幾乎是馬不停蹄地趕往砂國邊關(guān)。 第二十五章 噴嚏 整個十二月,發(fā)生了許多事情。 先是給白秀溫診治的大夫拖家?guī)Э跓o故失蹤,然后是樂府下人換了大半,新來的丫鬟小廝只道妾室白秀溫不受待見,關(guān)“冷宮”呢。 臨國與曌國邊界發(fā)生小范圍混戰(zhàn),國師樂渠森處理完砂國邊界的問題,緊接著就趕往臨國。 光義會名聲大震,邊界地域人人皆知,一時間如過街老鼠,各處士兵搜查抓捕,李染生一行人境遇相當(dāng)危險。 曌國皇帝下旨宣布大皇子成為太子。 …… 一名暗衛(wèi)憑借高超武功悄無聲息地尾隨刺客小隊,進入北德鎮(zhèn),一番探查后,確認了負責(zé)此地的教頭是誰,以及并不與其他刺客住在一起的遲蘋果。 回去后稟報了二皇子殿下,嚴淡人當(dāng)時正在化妝,對鏡子描眉畫眼,唇上涂了棉燕支。 一眾屬下跪地,恭敬低頭,等待二皇子殿下吩咐。 暗衛(wèi)呈上一冊匯報,嚴淡人接過來撇了兩眼,丟進掐絲琺瑯花紋的暖爐里,不消片刻紙頁便飛灰湮滅了。 銅鏡里的男子唇紅齒白,一顰一笑比女子還要勾人:“這樣啊,有內(nèi)鬼。” 光義會其實是嚴淡人給自己準備的后手。 身為皇子,半點準備也無豈不是坐吃等死? 只不過他比較懶散,平時還得在父皇老臣面前演戲,諸多收斂,所以一直放任光義會發(fā)展。 挑動臨國、砂國與曌國為敵,嚴淡人并不在意,畢竟父皇向來對大皇子青睞有加,嚴淡人就算是文武雙全恐怕也比不過大皇子的娘親受寵。 光義會愛怎么鬧騰怎么鬧騰,結(jié)束這一切紛爭不過是嚴淡人一句話的事情,誰知道放養(yǎng)光義會太久,居然敢挑事挑到自家主子頭上了。 端起仕女狩獵紋八瓣銀杯,嚴淡人喝了一口溫酒,睫毛低垂,砸吧嘴道: “讓北德鎮(zhèn)附近的幫手接管他們,刺殺我的那幾個人一律廢掉右手,其他的鞭罰三十。 對了,火元神的那個叫‘吃蘋果’是吧? 她暫時不必懲罰,但是得控制起來。 好了,就這樣。一切等我逛完砂國臨國再說?!?/br> 嚴淡人幾句打發(fā)了下屬暗衛(wèi),依然是品酒,對此事并不上心。 喝了半響,面色微醺,他見底下人還是跪著,就摔了杯子,瓊漿玉液撒了一地。 “還不退下?” 聞言,下屬跪著爬到門口再站起來拍拍灰,出門后行事說話照樣舉足輕重,全然不見在二皇子屋中的卑躬屈膝。 暗衛(wèi)也在開門的一瞬間躲進了黑暗。 過了不久,一名大夫提著藥箱進門,行禮時瞧見二皇子殿下穿的男不男女不女,妝容更是嬌艷,不禁咽了口唾沫。 其實世家子弟暗地里偷養(yǎng)的斷袖不少,想來二皇子殿下比常人多點樂趣也不是什么大事。 “請殿下拉開腿部衣物,好讓老臣查看燒傷情況?!?/br> 嚴淡人很利索地扒開長褲,一塊丑陋的燒傷展現(xiàn)在大夫面前,與光潔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這玩意丑死了,給本殿下治好?!?/br> 二皇子殿下講話陰陽怪氣,大夫聽了一個哆嗦。 “這……老臣,只能治傷,去疤有些……” 琢磨半天,老大夫取出傷藥湊過去,心里卻奇怪二皇子殿下的傷處未免好的太快。 嚴淡人一把打開那只滿是皺紋的手,自個兒取了白色藥膏抹了一層又一層。 吃蘋果,等著,本殿下用腿給你記著這筆賬。 北德鎮(zhèn)。 遲蘋果小姑娘打了個噴嚏,頓了幾秒,又是一個噴嚏。 菜市場的老爺爺老奶奶見了噓寒問暖,又說這些日子沒見著人,可是染了風(fēng)寒? 蘋思索一會兒:“一想二罵三感冒?!?/br> 這是以前遲冉說的。 臭遲冉,居然背地里罵我…… 她搖搖頭,買了白菜和豆腐。 賣白菜的大娘扒掉幾頁不新鮮的白菜皮:“你看,新鮮著呢?!闭f完把死掉的一層老皮兒擱置一旁,拿了新鮮的整個白菜給蘋稱好。 “兩銅板?!?/br> 蘋從腰帶里取出銅板,遞給大娘。大娘接了,待遲蘋果小姑娘走遠,旁邊賣冬瓜的老爺子哼哼唧唧:“之前你可是賣我五銅板?!?/br> “這哪能一樣,蘋果的那顆白菜輕?!贝竽锸掌馉€葉子皮,回家洗洗,還能吃。 “你當(dāng)時可沒撕掉爛葉子皮。” “呸! 咋地,還跟個小姑娘計較?這丫頭給錢從來不講價,你敢說心眼里不后悔坑過她?” 老爺子撇撇嘴:“我才不和你拌嘴。” 蘋回了小宅院,林嬸搬小凳子坐門口磕瓜子聊天。 小院里,霍青娘在用細油石磨一柄苗刀,一聲聲刺啦聽著嚇人。 “回來了?試試這個?!?/br> 霍青娘直接丟了過來,蘋后退一步伸出胳膊接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