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回房間你就知道了
在他的面無表情里,冉羽收住了笑容。 真沒勁,又是一個跟陸禽獸一樣的面癱男! 她轉(zhuǎn)身就想要走…… “冉小姐?!币兹纪蝗缓白∷?。 冉羽停下腳步,看著他,“還有事?” “冉小姐,能跟你單獨說幾句話嗎?”易燃面無表情的問道。 冉羽眨眼,“你現(xiàn)在不就在單獨跟我說話嗎?” “……”眉目一斂,易燃正色開口,正式進入了正題,“冉小姐,你應該也知道大小姐和陸先生以前曾經(jīng)是男女朋友,那你知道他們在一起多長時間嗎?” 冉羽翻了個白眼,“多長時間不也是也分了?” “……” 許是沒料到冉羽說話會這么的不客氣,易燃的臉色終究也有了些變化。 但很快,就繼續(xù)恢復了面無表情,仿佛背書般的在說道,“大小姐和陸先生都是彼此的初戀,因為陸家和易家是世交,彼此熟知,交情深厚,所以陸先生剛到美國就認識了大小姐,雙方家長也有意撮合。但彼此真正確定戀愛關(guān)系,是在大小姐十八歲的那一年?!?/br> “那一年,大小姐有幸參加了美國某個服裝設計比賽,陸先生是當時的場外評委,所有人都說大小姐的設計還很青澀,很稚嫩,只有陸先生力排眾議,大力舉薦,給了當時才十八歲的大小姐一個最高分。正因為此,大小姐在那一年嶄露頭角,很快就創(chuàng)立了自己的服裝品牌,也就是‘ly國際’。這個名字應該也不用我介紹吧?” 易燃揚眉,繼續(xù)說道,“‘l’就是陸,‘y’就是易,即:他們兩人的名字拼音首字母。所以說,從大小姐十八歲那年,陸先生和大小姐兩人的名字就捆綁在一起了,而我,是一路看著他們走過來的。在我眼里,包括在所有長輩的眼里,他們都是最適合彼此的另一半人選。他們在一起的這八年里,所到之處,無人不稱贊,無人不羨慕,曾經(jīng)還被雜志媒體稱為華人區(qū)最般配的‘金童玉女’,‘天造之和’。每年大小姐的生日,圣誕節(jié),情人節(jié),陸先生都會送上玫瑰和禮物,兩人一起約會,吃飯,最喜歡去的就是打高爾夫,騎馬……” 前面冉羽還認真的聽著,因為想看看他究竟能說出些什么來,可到后面,什么送禮物,約會,吃飯,打高爾夫……終究還是忍不住了,直接開口就打斷了他,“停!” 易燃一愣。 冉羽很快說道,“如果是為了你的大小姐來跟我訴舊情的話,我勸你不必了,我不想跟你一個外人浪費時間,誰都知道,他們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過去再甜蜜那又怎么樣?終究還是分手了不是嗎?要知道,我現(xiàn)在是陸禽獸的老婆,你跟我說這些廢話有意思嗎?” “冉小姐?!币兹疾[著眼,隱約有些動怒,“我只是想要讓你知道,陸先生和易小姐有著將近八年的感情。八年,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眼色一動。 八年? 他和易微瀾在一起整整八年。 以前都沒人跟她特意說過這個,就連陸自衡,每次都是輕描淡寫的一句,“我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br> 而她就沒有再問過了。 直到今天,她才被一個外人百般強調(diào)這個事實,原來陸禽獸和易微瀾在一起有八年的時間,而這也是她和易微瀾永遠也比不上的…… 但是,這不代表她就會輸。 冉羽強迫著自己笑了笑,開口說道,“意味著什么……不都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 看著易燃臉上緊繃的神色,她知道自己贏了。 “其實你家大小姐真的長得很漂亮,個頭高,氣質(zhì)也好,還這么的有才……我就奇怪了,為什么她非要纏著一個已經(jīng)分手的男人不放呢?據(jù)說還是她先提的分手?所以她現(xiàn)在是想要吃回頭草嗎?” 易燃這時的臉色已經(jīng)難看起來。 冉羽瞬間心情大悅,幾乎是和顏悅色,還反過來勸他,“所謂‘好馬不吃回頭草’,我建議易燃先生還是回去多勸勸你家大小姐比較好,她還年輕,這么青春貌美的,實在沒必要在一個有婦之夫上浪費時間,對不對?” “冉小姐這是在害怕嗎?”易燃突然說道。 冉羽這下直接笑出了聲,“我害怕什么?” 易燃繼續(xù)用篤定的語氣說道,“跟你相比,大小姐跟陸先生有著八年的感情,彼此熟悉,有默契,知道對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而你呢,其實根本就不了解他。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你今年才十九歲,還沒達到法定的結(jié)婚年齡,陸先生是在去年七月娶的你,你們現(xiàn)在也就半年的相處時間。才半年,你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男人嗎?你了解他媽?你有沒有想過,他到底為什么會突然娶你?” 冉羽翻了翻白眼,“你要說……為了陸氏的繼承權(quán)嗎?” 易燃又是一愣。 冉羽笑著說道,“既然你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我,你就應該知道,我們?nèi)郊以诤脦啄昵熬推飘a(chǎn)了,我現(xiàn)在身無分文,還一無是處,你不覺得他娶我,其實是我在賺便宜嗎?陸家這么有錢有勢,他還長得那么帥,那么多女人想嫁都嫁不了,包括你家大小姐……所以,難道不是我在賺他的便宜?” 易燃:“……” “還有。”冉羽看著他,語不驚人死不休,“你喜歡易微瀾吧?” 這下,易燃的臉上已經(jīng)徹底大亂。 冉羽頓時笑的更加燦爛,“果然,我猜對了?!?/br> 不得不承認,易微瀾真的挺有魅力的,至少在她見過的兩次面里,易微瀾都是矜持又端莊的,也沒有過什么失態(tài)的地方。 難怪能吸引男人趨之若鶩。 陸禽獸一個,盛裴蓮一個,再加上眼前的這個忠心耿耿的易燃……就連盛琪靈那個女人都唯她馬首是瞻。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跟陸禽獸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她還真的覺得易微瀾配陸禽獸,完全就是綽綽有余。 只可惜…… 她抬起下巴,不緊不慢的說道,“不過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你這么喜歡她,為什么不自己去追,卻要幫她去挽回一個已經(jīng)不屬于她的男人?你已經(jīng)浪費了過去的八年,難道還要浪費接下來的五十年?” 被戳破多年的秘密,易燃神色窘迫難堪,卻并沒有接話。 冉羽攏了攏身上的外套,轉(zhuǎn)身就走了。 只是幾步后,她突然又停下腳步,回過頭。 “易燃?!?/br> 易燃抬起頭。 眼前,那張女人的臉明明還那么青澀,稚嫩,眉宇間卻有著一股咄咄逼人的傲氣。 “最后再跟你說一句?!?/br> 她一字一句的說道,“只要陸禽獸跟我還有婚約,我就絕對不能容許他跟任何一個女人有曖昧的關(guān)系,不管這個女人是誰?!?/br> 說完,她轉(zhuǎn)過身,脊背挺得很直,就這么離開了他的視線。 易燃站在那,許久,雙拳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 客廳里。 盛琪靈正笑瞇瞇的為老人們展示賀禮。 什么法國最牛逼的手工師傅縫出來的禮服,最適合陸老太太這種尊貴的身份啦……巴拉巴拉。 陸老太太看的很是開心,也順便開口夸了一句。 結(jié)果這時盛琪靈便話鋒一轉(zhuǎn),“其實功勞不是我啦,我只是買來送給外婆您的,這件禮服其實是微瀾姐店里今年主打的新款,她現(xiàn)在d市的店面已經(jīng)開業(yè)了,就在中心廣場的新光天地,剛好還是在一樓,路過就能看到。外婆,您有空的話就可以去看看,大舅媽小舅媽,你們也可以去看看。” 陸老太太看著易微瀾,臉色微僵。 陸喬湘則說道,“那有適合我的衣服嗎?” “當然有啦。”盛琪靈立刻又開始大肆的宣傳起來。 可以說,整個客廳也就她在聒聒噪噪的說話,陸喬湘會跟她搭話,其他人都顯得有些沉默。 而冉羽自進門后就坐在角落的位置,聽著這些話更是止不住的打呵欠和翻白眼,同時不忘在心里詛咒,陸禽獸這個死鬼怎么還不回來? “對了湘湘?!标懤咸穆曇繇懫?,“婚禮的伴郎伴娘找好了沒有?” 看得出來,她想要轉(zhuǎn)移話題。 陸喬湘笑著說道,“找好了,二嫂剛好回來了,所以那天就讓二哥和二嫂擔任伴郎伴娘。” 陸老太太點頭,算是應允了。 “表姐的婚禮是在哪天?”盛琪靈插嘴。 陸喬湘便說道,“三月十四日,白色情人節(jié)。” “哇,好浪漫啊,情人節(jié)結(jié)婚?!笔㈢黛`一副夢幻的表情。 “琪靈什么時候把對象也帶回家看看?”燕鳴秋笑著打趣。 盛琪靈立刻扭了扭身子,“大舅媽,你笑話人家,人家還沒有對象呢?!?/br> 陸家絨便笑著替女兒解釋,“琪靈還小,不著急?!?/br> “也不小了,今年二十一歲了吧?大學都快畢業(yè)了,就沒有喜歡的?”燕鳴秋好像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盛琪靈立刻彎著小嘴說道,“有是有,就是……” 冉羽只覺得左眼皮跳個不停,果然…… “我知道,琪靈喜歡燕家的大哥,燕南昇!”陸喬湘笑著戳破。 “阿昇?”陸老太太驚訝,“他不是有女朋友了嗎?” “外婆,昇哥哥那些女朋友都是逢場作戲而已?!笔㈢黛`立刻說道,“反正燕奶奶才不會看上呢?!?/br> 冉羽心中哼了一聲,燕奶奶會看得上你嗎? “咦?”陸喬湘的聲音突然驚訝的響起,“微瀾,你的手鏈好漂亮啊?!?/br> 進屋后,易微瀾臉上始終掛著淺淡的微笑,很少說話,從不多嘴,許是沒想到陸喬湘會突然注意到自己的手鏈,當下臉色一僵,才迅速抬手,將袖子往下拉了拉。 饒是如此,眾人也已注意到了那一抹綠色。 一閃而過通透的綠,一看就知道,肯定價格不菲。 盛琪靈立刻笑著說道,“這個我知道的,之前微瀾姐二十五歲生日的時候,三哥送給她的禮物嘛,純天然的帝王綠翡翠,據(jù)說好幾百萬呢,現(xiàn)在買都買不到……” 陸家絨猛地拽了她一下。 盛琪靈一愣,停住嘴,就發(fā)現(xiàn)客廳里一片死寂。 易微瀾低著頭,身子微微有些發(fā)抖。 冉羽則閉了閉眼,努力想要平息怒氣,奈何……胸口就像是有一團火,怎么壓都壓不住。 她握緊雙手,突然,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小羽……”秦蘊忙起身。 誰知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砹艘魂嚹_步聲,緊接著…… “自衡回來了?!鼻靥N眉開眼笑,立刻就迎了上去,“自衡,你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 現(xiàn)場眾人的臉色頓時又紛紛變了。 陸自衡穿著深灰色大衣,里面是白色襯衫和同色系的羊絨衫,黑西褲襯的雙腿修長又筆直,正午的光線落在他的身后,勾勒出他挺拔的身線。 他一出現(xiàn),幾乎就吸引了客廳所有人的矚目,包括易微瀾。 她靜靜的坐在那,看著眼前這一張英俊完美,卻又無比熟悉的臉,心中悸動。 雖然他的眼神全數(shù)落在別的女人身上,進門后,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易微瀾唇角微彎,露出一抹苦澀的淺笑。 因為d市的店面已經(jīng)開了,相關(guān)工作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中,美國那邊沒有過春節(jié)的習慣,所以她也沒有回去,而盛琪靈就邀請她一起去盛家過年。 沒想到今天是大年初一,盛琪靈說一家人都要來陸家拜年,就讓她也跟著一起過來。 她百般推脫。 畢竟,自己過來實在是沒有什么借口。 而最后…… 終究還是抵擋不了內(nèi)心深處的渴望,哪怕,只是遠遠的看他一眼。 易微瀾也是這時才知道,原來自己真的沒有想象中那么的灑脫,她遠遠要比自己所想的還要更愛他。 不看到,會牽腸掛肚。 看到了,又心如刀割…… 愛而不得,也許就是她現(xiàn)在內(nèi)心最真實的寫照。 是的,她后悔了。 后悔如果在年初她不提分手的話,哪怕是他答應回國了,現(xiàn)在和他廝守在一起的人應該也是她吧? 只可惜…… “自衡去哪了?”陸家絨笑著說道,“大年初一的怎么都不在家里陪媳婦兒?” 秦蘊立刻“咳咳”兩聲。 陸家絨看了她一眼,然后表情也略顯尷尬。 其實,她真的也就是隨口一問,只不過落在別人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陸自衡的臉上依然沒什么表情,五官略顯冷硬,聲音都是冷冷清清的,可出口的卻是……“小羽想要吃糖炒栗子,所以我特意開車去買了。” 冉羽一愣。 “糖炒栗子?”陸家絨也驚訝。 低頭一看,這才注意到他手上提著個塑料袋,里面透出來的顏色,好像真的是糖炒栗子的紙袋子。 陸自衡點頭,繼續(xù)一板一眼的說道,“小羽挑嘴,一定要吃秋栗香家的,所以我特意一大早開車去那,還排了一個多小時的隊伍……” 還排了一個多小時的隊伍? 冉羽咬牙切齒。 你他媽的可以再假一點! “好了?!标懽院馊f分抱歉的看向眾人,“你們聊,我先帶她上樓,吃完栗子了再下來。” 秦蘊忍著笑,開口說道,“行,那……小羽,別生氣了啊,你看自衡都給你特意買了栗子回來了,趕緊上樓去吃吧,吃飽了再下來?!?/br> 冉羽:“……” 又是“特意”…… 搞得純粹像是她這個吃貨在無理取鬧,大過節(jié)的還讓老公開車去買糖炒栗子。 明明是他一大早的就扔下老婆去外面見朋友了好不好! 但是…… 一瞥到易微瀾,冉羽硬逼著自己彎起嘴,皮笑rou不笑的說道,“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 陸自衡低垂著眉眼看她。 小丫頭穿著粉紅衛(wèi)衣,頭發(fā)黑黑的,小臉唇紅齒白,鼻梁秀挺,臉頰鼓鼓的,像是剛發(fā)酵好的白面饅頭,再加上那雙清潤澄澈的貓眼…… 就像是突然春風拂過,陸自衡臉上的表情突然就緩和了,聲音也瞬間溫柔,“那你要怎么才能原諒我,嗯?” 那一聲“嗯”拖的老長,低低啞啞的,帶著上揚的尾音,配合他此刻的表情,就像在……撒嬌似的。 冉羽一個腿抖,差點沒站住,脫口而出道,“回房間你就知道了?!?/br> 說完了,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鬼話。 臉一紅,冉羽直接轉(zhuǎn)身,撒腿就跑。 直到出了客廳,來到外面,被冷風那么一吹……冉羽猛地捂住自己guntang的臉。 我的媽呀,她剛才居然說了那么不要臉的話!還當著那么多人的面…… 腳一跺,直接狂奔上樓。 。 至于客廳內(nèi),所有人也是花了好半天的工夫才回神。 陸自衡也是。 他挑了下眉,仿佛掩飾尷尬般,低咳一聲,“不好意思,小羽的年紀小,得哄,大家別見怪?!?/br> 眾人:“……” “行了?!标懤咸χ_口,“趕緊上樓哄哄她吧,還愣在這做什么?” 陸自衡笑了笑,微微頷首,便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 。 到了樓上,本以為迎接他的會是小丫頭柔軟的身子和甜蜜的香吻,誰知一推開臥室門,就聽到里面?zhèn)鱽硪魂嚳蘼暋?/br> “嗚嗚嗚嗚嗚……” 哭了? 沙發(fā)上,冉羽正趴在上面,懷里抱著個抱枕,臉埋著,哭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怎么了?”他問。 剛才在樓下不是好好的嗎? 結(jié)果不問還好,一問,冉羽“哇”的一聲,幾乎驚天地,泣鬼神。 陸自衡一陣莫名,先將門關(guān)上,然后就提著糖炒栗子走了過去,解釋道,“我回來的晚了,這不也是為了給你撐腰嗎?剛才感覺怎么樣?還行吧?” “……”不要臉! 還敢說是為了給她撐腰? 冉羽沒抬頭,繼續(xù)哭…… 直到衣領(lǐng)突然被揪住,然后一個用力,整個人就被提了起來。 看著她臉上的眼淚,陸自衡眉頭緊皺,“真哭了?” 冉羽:“……” 居然還以為她是在假哭? 其實剛開始她的確沒想要哭,但是……一回到這里,想到剛才易微瀾的那條手鏈,不知怎的委屈就來了,壓也壓不住…… “哇!”冉羽仰起頭,張著嘴,又是一陣天崩地裂的哭聲。 “好了好了?!标懽院饷ξ孀∷男∽欤皹窍履敲炊嗟娜?,也不怕被人聽到?” 冉羽猛地把他的手拿開,咬牙切齒的說道,“聽到又怎么了,你前女友還有她的狗腿子都上門來找我下戰(zhàn)書了,我還不能哭嗎?” “什么戰(zhàn)書?”陸自衡看著她。 別人不知道,他還不了解? 從來只有她欺負別人的份…… 冉羽使勁喘了口氣,一鼓作氣的說道,“你給易微瀾送了一條翡翠項鏈!” “什么翡翠項鏈?”陸自衡皺眉。 “手鏈!”冉羽糾正,“我說錯了,你給她送的是翡翠手鏈,多少錢買的?” 陸自衡揉了揉眉心,將糖炒栗子放在茶幾上,“不記得了?!?/br> “放屁!”冉羽不打算放過他,貓眼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她二十五歲生日的時候你送的,還什么帝王綠,到底多少錢?” “真的不記得了,當時一個廠商送的賀禮,她剛好看到說喜歡,就順便送她了?!标懽院膺@話說的云淡風輕。 而冉羽也愣住了。 就這樣? 不是他特意買來送的? 陸自衡嘆了口氣,突然拿起她的右手,“我還沒問你,給你的紅寶石戒指為什么不戴?” 冉羽心里那個悔恨,癟著嘴說道,“我……我忘了?!?/br> 陸自衡輕輕嘆息,“那還怪別人?你的紅寶石戒指值一千萬,比她的貴多了。” 不說還好,一說,冉羽“哇”一聲哭的更大聲了。 陸自衡:“……” “你就知道欺負我,戒指上的寶石那么大,我還是個學生,平時戴著多不方便……嗚嗚嗚嗚,手鏈多方便啊,一伸手就看到了嗚嗚嗚嗚。”冉羽邊說邊哭,委屈的不行。 陸自衡看著她,忍不住笑了,雙手一攬,就將她抱坐在腿上,哄孩子一樣的說道,“好,那回頭我也給你買個翡翠手鏈?!?/br> “我要比她貴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