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那個男主角(快穿) 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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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我?”她說:“你想錯了,我不是鳳凰?!?/br> 她微微偏過頭,淡漠地看著龍:“嗯……你想要我饒過你一命?我?guī)熥鹗芰四敲粗氐膫?,你扯什么理由我都不會聽的。?/br> 她說起話來,就像她確實很有把握將龍一擊致命一樣。 其實她沒有。 但是——她握緊手中的蒼狗劍,蒼狗劍乖順地伏在她的手心中——再過一段時間,就不一定了。 龍的話語中有著隱忍和深情,他急促地喘息著,很快說道:“鳳凰,你不記得我了?!?/br> “我當(dāng)然不記得你。” 冉清秋靜靜等著龍開始講故事。 他果然開始講。 冉清秋完全沒再聽,她靠近金桐女身邊,扶住金桐女殘破的軀干,盡管知道她是一棵樹,在旁人身上要命的傷勢于她來說不過是尋常,心里還是又心疼又生氣。 她托住金桐女的后背,靈氣在兩人之間流轉(zhuǎn)不休,在靜靜地聽龍講述過去的故事的同時,冉清秋的力量緩緩地增長。 困擾冉清秋的從來不是靈氣。 是心境。 現(xiàn)在她心境已穩(wěn),金桐女毫不吝嗇,將她所積攢的靈氣都送到冉清秋體內(nèi)。 龍的敘述又生動又深情,就連他自己都被感動了。 柳炎歌沒有。 龍說一句,她在冉清秋耳邊跟一句。 龍說:“天庭未開之時我們就已經(jīng)相遇了?!?/br> 柳炎歌說:“你從那時候開始就倒霉透頂?!?/br> 龍說:“那時候末法時代尚未到來,天地之間到處都是一片祥和盛景,美好的舊時光里,我們相伴過了好久,當(dāng)時我們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命運(yùn),以至于根本無心記年?!?/br> 柳炎歌說:“哦?你們現(xiàn)在也能叫末法時代嗎?說真的,其實不太末法的樣子。而且我早就想吐槽了,為什么總是天地初開時的日子是最好的呢?時代不應(yīng)該是進(jìn)步的嗎?怎么一天天還往后退了?!?/br> 龍說:“……” 柳炎歌說:“……” 冉清秋說:“好了別說了?!?/br> 龍自己都被自己感動了,冉清秋看他慘兮兮的,其實也不是真的一句都沒聽,可是身上帶著個柳炎歌,場面頓時就滑稽起來了。 冉清秋根本沒有辦法沉浸到龍的故事里面去。 倒也不是說她真的覺得自己和龍口中的那個鳳凰有什么相似之處。 “總而言之,真龍和鳳凰本就是天造地設(shè)的伴侶?!饼埾蛉角迩锷斐鍪郑骸暗轿疑磉厑戆?,鳳凰。” 龍對當(dāng)前的局勢看得再清楚不過。 金桐女是冉清秋的師尊沒錯,但是她們之間的關(guān)系并不像尋常師徒一樣,是徒弟服從于師父。金桐女是聽冉清秋的,或許是出于愛,或許是出于別的,但總之解決了冉清秋,那么金桐女就不會再造成任何阻礙。 “來我這里吧,我將與你共享天庭的權(quán)柄。天上地下,只你我二人而已?!?/br> 冉清秋認(rèn)認(rèn)真真地想了想。 她的狀態(tài)已經(jīng)回復(fù),蒼狗劍在她的手掌心中蠢蠢欲動,一副狂犬模樣。 她笑了:“為什么不能天上地下,只我一人呢?” 白色的劍光拔地而起,斬斷天地間長達(dá)數(shù)千年的鎖鏈和困厄。 “我說過的吧,你讓我?guī)熥鹗苓@么重的傷,我是不會放過你的?!?/br> “受死!” 冉清秋和龍甫一交戰(zhàn),勝負(fù)立分。 高手作戰(zhàn),本就如此,如金桐女那般打法才是意外。 龍的頭顱高高昂起,尖利的獠牙如毒蛇一般襲向冉清秋執(zhí)劍的右臂,電光石火之間,她收回手臂,蒼狗劍卻去勢不減,裹挾著冉清秋多年來的心血和大半修為,一劍斬下龍頭。 龍頭落地,天地之間的那股郁氣頓時消散無蹤。 凡間。 阿寶站在高臺之上,翹首以盼,眼見各地有感知敏銳的修者傳來捷報,心中的掛念絲毫不減。 直到又過了半個月之久,從天邊飛來一把白色的長劍,小狗一樣搖頭擺尾沖過來,懸停在她身前,劍身之上一張潔白信箋以鮮紅印章蓋了雨霖宗的印信。 在不聲不響地離開皇宮去屠龍之后,冉清秋終于安頓好了金桐女的傷勢,在柳炎歌的提醒下,想起了被她拋下的阿寶。 收到這封平安信之后,阿寶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她大笑著下令說:“天上有喜,大賀三日!” 于是天下頓時喧囂起來。 他們并不知道為何狂歡,但是隨著天子的命令,節(jié)慶如約而至,無人追究。 只是冉清秋的喧囂已經(jīng)結(jié)束,她回到當(dāng)時柳炎歌剛來時她所呆的那間別院,別院中,槐樹妖的枝條上又掛了幾具新鮮尸體。 冉清秋飛快地探頭瞟了一眼臥房。 金桐女幾千年沒有做過劇烈運(yùn)動,一動彈就是連續(xù)幾十年的大戰(zhàn),現(xiàn)在整個人躺在床上一點兒都不想動彈,樹根都長了出來,悄悄地伸到大地之中,汲取養(yǎng)分,反哺靈氣。 天地之中的靈氣一點點復(fù)蘇起來。 冉清秋趁金桐女不注意,掏出被她剁碎的龍尸,一點點喂給槐樹妖。 “快吃快吃,不要浪費(fèi)?!?/br> 槐樹妖就乖乖伸出枝條,偷摸摸接過去埋在樹根下面。 瞞天過海。 柳炎歌好奇地問過她們干嘛這樣心虛,冉清秋就說,“師尊不讓我給槐妖喂垃圾?!?/br> 金桐女是那種生性高潔餐風(fēng)飲露的樹,很瞧不起槐樹妖吃生rou。 “但是她喜歡嘛?!?/br> 就這樣喂了好幾年,或許是因為龍畢竟是龍,不是之前丟給槐妖解決的普通人類。突然有一天,院子里多出來一個大坑,坑里多出來一個脆生生的小姑娘。 槐樹不見了。 這顆槐樹化形的小妖精看見冉清秋,興沖沖跑過來,抱著冉清秋的大腿叫:“mama!” 冉清秋當(dāng)場魂飛天外。 第64章 仙 一行往京城去朝見帝王的女冠們在野地里歇腳。 深夜, 星月燦爛,荒草萋萋,她們在廢棄的破廟里點起一堆篝火, 圍坐在周圍休息,無邊黑暗中這僅有的一點火光搖搖欲墜, 頗有幾分可憐。 在篝火的上方,金漆斑駁面目猙獰的佛像面目悲憫,俯視著這一行人。 這一切都預(yù)示著不詳。 而廟宇之外,那株繁榮茂盛的古槐鬼氣森森,更是要讓人瑟瑟發(fā)抖。 女冠們沉默地歇息著,因為這一切而說不出話來。 為首的老道姑撥弄著篝火, 誠心希望火焰能夠再堅持的久一些,盡管對于那些不可名狀的生物來說, 火焰似乎并不能形成足夠的威懾力,但只要火焰還在, 她們就能安心。 “睡吧……”老道姑警惕地環(huán)視著周圍的萬籟俱寂, 說:“我守夜?!?/br> 和手下那些尚未入門的女冠們不同,老道姑是曾經(jīng)帝王剛登大寶時,就入京朝圣, 還得到過劍仙娘娘指點的人, 雖然資質(zhì)魯鈍, 可也有十幾年修為在身, 在她所在的那個村鎮(zhèn)之中,是方圓百里都敬佩的人物了。 這次帶著十幾個大姑娘小姑娘入京,也全憑她那點微末修為和走南闖北的江湖本事。 可剛說出來,突然吱嘎一聲,老道姑警覺地看向那扇發(fā)出聲響的門扉, 立刻站起身,將身旁的利劍提在了手中。 十幾個還未正式開始修行的女冠也都聚攏起來,拿出刀劍,互相倚靠著擺出一個密不透風(fēng)的軍陣。 她們看到門后探出來一只白嫩的小手,然后一個漂亮的小姑娘推開門,站在門口大方地問:“我在外面聽到你們是要去京城的么?” 小姑娘漂亮又干凈,穿著嫩黃色的小裙子,頭上細(xì)心地綁了兩個小揪揪,發(fā)帶在腦后拖得長長的,閃爍著微光。她和老道姑所見過的任何小孩子都不一樣。 她說在外面聽到的,可是老道姑心知肚明,方圓十里渺無人煙,她心口一緊,緩緩說道:“是的,我們要去京城拜劍仙娘娘,小姑娘,你也要去嗎?” 無論從哪里看來都很像是一個人的小姑娘,聽到劍仙娘娘四個字,眼睛就亮起來,她高興地在原地蹦了蹦,乖乖點頭說:“是的是的,我也去看劍仙娘娘。” 她眨巴著大眼睛,禮貌地問:“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嗎?” 老道姑飛快地權(quán)衡著利弊,最后瞥見這個詭異又可愛的小姑娘腦袋上那根用來綁頭發(fā)的發(fā)繩,才放下長劍,招招手說:“那你過來坐下吧?!?/br> 小姑娘就像是從來沒走過路一樣,一步一蹦地蹦跶過來,也不坐下,好奇地左右看,動來動去,相當(dāng)活潑,破廟里心情忐忑的眾人很快就被她逗弄地快活起來。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姑娘大眼睛眨巴眨巴:“我叫冉娟,我mama的冉,娟秀的娟。” “真好聽。”就有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姑娘羨慕地說:“我叫二妮?!?/br> “二妮也很好聽啊?!?/br> “不一樣?!倍菡f:“我弟弟就有個好名字,他叫劉太平?!?/br> “這名字真難聽?!比骄暾f,可是她也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雖然她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她能夠敏銳地感知到二妮心底的嫉妒和不甘。 “你mama姓冉?”老道姑小心翼翼地問。 冉娟點點頭,驕傲地說:“對的,我mama超級厲害的!我這次偷偷溜出來,就是想要看看她到底有多厲害?!?/br> 老道姑慈愛地笑了。 她曾經(jīng)在京城里,是和劍仙娘娘論道過的那三千人之一,她也認(rèn)出來這小妖怪腦袋上的發(fā)帶,是只有宮里才有的,帝王偏愛的料子。 “能養(yǎng)出來你這樣一個可愛的小姑娘,你mama一定是非常厲害了?!?/br> 冉娟就喜歡聽任夸冉清秋,不住點頭,腦袋后面的小尾巴就來回飄動,像是蜜蜂一樣來回飛舞。 冉娟混到這一行女冠里,不過半天功夫就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喜愛,她和二妮嘰嘰喳喳精力充沛地說著小孩子才能聽得懂的莫名其妙的話,大家談興也起了,就坐在篝火旁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