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那個男主角(快穿) 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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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有命,天道輪回?!彼f:“你該死了。” 龍大笑:“你只是一棵樹。” 他譏笑:“一棵樹,你又能做得了什么呢?” 金桐女抬起眼睛,她的臉上平靜無波。 “我只是一棵樹,樹生來是為了供養(yǎng),而非殺戮?!?/br> 她的攻擊力并不強。 “可是——”金桐女彎起嘴角:“沒有樹的供養(yǎng),鳥兒,蛇,人類——所有這些生命,又算得了什么呢?” 在所有生靈中,植物成精,是最低等的。 可是在整個天道輪回之中,作為供養(yǎng)者的植物,才是一切的根基。 她冷漠地看著蛇:“你的天庭——現(xiàn)在又還剩下什么東西呢?” 沒有了樹的供養(yǎng),蛇所憑依的東西,天庭的龐大靈氣,無可匹敵的力量—— “不過是個空殼?!?/br> 她輕蔑極了。 “你會死。”金桐女肯定地說。 然后她的身上燃起火焰,流動著覆蓋住手中的長劍,她舉起劍,一筆一劃地向龍攻擊而去。 龍眼中滿是忌憚,姿態(tài)卻依然狂傲。 “這就是你的水平嗎?果然只是一顆樹……” 他旋開身體,呼喚著天庭的回應(yīng),龐大的靈氣潮水一般涌來,力量充斥他的身軀。 “你不是我的對手?!彼叵?。 金桐女不說話,繼續(xù)她的攻勢。 她確實不擅長打斗,她的劍法就像她的舞蹈一樣拙劣,根本戳不中龍的身形。 可是她什么都沒有,唯獨有很長很長的時間。 而龍的身后有一整個天庭,他不能離開。末法時代那么久,天庭以外,除了冉清秋身邊,再也沒有靈氣的誕生。 他離開天庭,去往凡間污濁的紅塵之中打滾,一時半刻倒是并不會死。 可是此時天庭之中有金桐女盤踞,讓她看到機會,她是一定要徹底將天庭摧毀不可的。 他不能離開。 于是就這樣,金桐女將龍困在了天庭。 龍焦頭爛額,已經(jīng)預(yù)見到事情最后的結(jié)局,金桐女的劍法越來越好,他的靈氣卻越用用少,僵持到最后,他必敗無疑。 除非——龍心想——除非鳳凰回歸。 鳳凰是他的鳳凰,她不會任由自己就這樣被殺死的。 被龍寄予深切希望的鳳凰本人——超然脫俗的小仙子冉清秋,對此事可是一無所知。 她正在凡間勤勤懇懇地修煉著,準(zhǔn)備著有朝一日率領(lǐng)天下的女冠們,一起打上天庭,看看天上究竟是個什么情況呢! 她最后是怎么發(fā)現(xiàn)不對的呢? 阿寶的皇位做了三十多年,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退位修仙了,沉迷教書和修煉的冉清秋,才發(fā)現(xiàn)天上的情況好像不太對。 “我怎么覺得最近她們修行的進度越來越快了?” “是新人的資質(zhì)越來越好了嗎?” “還是說——?”冉清秋默默望天:“總感覺那股壓抑的感覺在緩緩減弱?!?/br> “當(dāng)前最重要的問題其實還不是天上吧……”柳炎歌默默地看向被冉清秋踩在腳下的蒼狗劍。 “蒼狗劍燒起來了啊,原本白色的長劍,現(xiàn)在帶著金焰,酷炫是很酷炫啦,可是看起來真的不太對吧?!?/br> “蒼狗劍是師尊給我的,她說是用她身體的一部分煉成的,讓我隨身帶著。”冉清秋說:“她還說我可以用蒼狗劍來筑巢……” “呃……一把劍怎么用來筑巢?住在劍上嗎?” “總之,蒼狗劍的問題不是蒼狗劍的問題?!比角迩锟隙ǖ卣f:“是師尊出了問題?!?/br> 她得出這個結(jié)論,面色有些茫然。 “可是這天下誰能奈何得了師尊呢?” 她看向天空之上。 “師尊不會先我一步上去了吧……”冉清秋恨恨地跺腳:“她怎么能這樣子!” “她又不會打架……”冉清秋氣死了,也不說要等三千女冠成長起來一起打上天庭了,抓起蒼狗劍就是一飛沖天:“不行,我們得去支援師尊。” “她絕對會被人欺負(fù)的!” “可是天上不是有一個罩子嗎?”柳炎歌又是擔(dān)心又是焦慮:“我們怎么上去?” 冉清秋眉毛豎起,生氣地說:“砍碎就好了?!?/br> “今天就讓你看看,我的蒼狗劍有多么鋒利。”她咬牙切齒地說:“雖然從來沒有出過劍,但我可是個劍修?。⌒哪?!” “說過了我不是心魔……”但當(dāng)前好像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柳炎歌也顧不上這個了,催促說:“那還不快走!” 第63章 仙 阿寶披著鶴羽長衫, 飄飄然行走在莊嚴(yán)且華麗的樓宇之中,她在宮殿與宮殿的間隙里,抬起眼睛望著天空之上的白云無邊。 她年紀(jì)漸長, 一雙明亮的如水雙眸逐漸積攢起閱歷和風(fēng)霜,慢慢不再純真且無暇, 但仍是美的。 和年輕時不同,年紀(jì)漸長的阿寶,氣勢更加沉穩(wěn),性情也更加平和,那是權(quán)勢堆出來的底蘊。 現(xiàn)在的她說話,聲音雖然很輕, 落地卻很沉重。 她看著天空白云無邊,金色的日光翻滾, 輕輕說:“召各地女冠,為清秋仙子祈福?!?/br> 冉清秋離去之時, 并沒有留下只言片語, 但阿寶并不需要她額外說明才明白她有麻煩。 但她知道清秋仙子的麻煩,她是摻和不進去的。 她只是個人間帝王,所能駕馭的只有凡俗勢力, 雖然想要助她一臂之力, 也不過是有心而無力, 做也不過是做些無用功。 盡管是無用功, 她也想做。 “前些年,有陣法一道的大家前來獻法論道,言稱以九州為陣,可筑千年之陣,保我朝萬世安康。此言未免有夸大之嫌疑, 但清秋仙子看過也說確有聚攏氣運之勢?!?/br> “那便讓觀中女修,以陣法聚攏氣運,助清秋仙子一臂之力。” 阿寶吩咐完畢,這命令迅速傳遍九州四海,借助修士之間特有的傳訊手段,不過半天有余,這廣袤的大地之上,就燃起了金色的氣運之火,在開了慧眼的人們看來,氣焰囂張,直沖天際,侵入云層之上。 “這會有用嗎?” 阿寶憑借著她粗淺的修為,也能看到這番陣勢,可也就只能看得到這個,天空中,云層之上,那被掩蓋住的戰(zhàn)斗,她并不能窺視分毫。 “會有用的?!彼?。 一定會。 清秋仙子必然要勝利。 如此才有天下的勝利。 天庭之中。 冉清秋打破屏障,突入戰(zhàn)場之中時,戰(zhàn)斗已經(jīng)接近了尾聲。 她和柳炎歌直奔天庭之上,卻被那隔絕天地的屏障擋在天庭之外,心中十分焦急,即刻聚攏全身靈氣,攪動云層,重重撞在那層無形屏障之上。 屏障紋絲未動。 她并不氣餒,繼續(xù)努力,反復(fù)多次擊打在同一位置,幾十次不行就幾百次,幾百次不可以就幾千次。 這個過程實在是耗費了她極大的功夫,等她終于打碎屏障進入天庭天庭之時,時間已經(jīng)不知道究竟過去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從來沒有這么累過,力氣似乎要耗盡。 靈力更是幾乎枯竭。 在逐漸逼近極限的過程中,是蒼狗劍——總是蒼狗劍,給了她新的力量。 這把用金桐女本體的枝干所鑄成的寶劍,源源不斷地渡給冉清秋微弱而連綿的靈氣。 她打破屏障,插入龍和金桐女的戰(zhàn)場時,這場戰(zhàn)斗所消耗的時間已經(jīng)開始用年計算,冉清秋也已經(jīng)接近力竭。 盡管如此,她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冉清秋背著手,姿態(tài)高傲至極。 “師尊,要我?guī)兔??”她甚至還在笑,云淡風(fēng)輕,一副大局已定的模樣。 金桐女晃了晃腦袋,退開好遠一段距離,踉蹌著站定,認(rèn)認(rèn)真真地說:“不用?!?/br> 她的身上到處都是傷口,脖頸上被撕開一道長長的口子,半邊肩膀上有深深的裂痕。但她的精神狀態(tài)好極了。她不是別的,她是一棵樹,對于一顆樹來說,根系還在,那么其他的就都無關(guān)緊要。 龍的狀況比她要糟糕的多,盡管金桐女并沒有造成什么有效殺傷,她的劍總是戳不中蛇一樣靈活的龍。他看上去并不狼狽,仍是一副威嚴(yán)的樣子,金光燦燦??墒翘焱ブ锌捎玫撵`氣已經(jīng)要被他抽干了,在長達幾十年的漫長交戰(zhàn)之中,他總是占據(jù)上風(fēng)。 可是金桐女總是不死。 他無法結(jié)束戰(zhàn)斗,也無法逃跑,只能纏斗,而在這漫長無止境的纏斗中,他一點點的耗干凈生命。 他占據(jù)上風(fēng),他會贏,他也會死。 龍深深地呼吸,白色的霧氣如同瀑布一樣從他的鼻腔中吸入又涌出。 毫無作用。 他疲倦極了,借著冉清秋的到來,找到機會遠遠退開,盤卷起身子,做出防御姿態(tài)。 “鳳凰,你終于來了?!?/br> 冉清秋微微一笑。 她覺得自己做得很棒。 從阿柳那里,她學(xué)到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撒謊,或者也可以說是虛張聲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