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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好兇猛 第190節(jié)

    為盡可能多殲滅伐燕軍,一部分赤扈騎兵快速繞到朔州城、寧武及陽口砦之間,攔截潰卒逃往朔州、嵐州;一部分赤扈騎兵在恢河南岸縱橫馳騁,阻止?jié)⒆涮油厦娴某I剑€嶺)之中。

    他們在恢河北岸僅投入十?dāng)?shù)隊百余人規(guī)模的赤扈騎兵,在潰兵之間穿插,同時也有意避開金城、懷仁兩城,防備蕭林石其部有所異動。

    不過,徐懷不以為他們從晉公山殺出,在引起赤扈騎兵主力的注意后,赤扈人集結(jié)上千精銳騎兵過來圍剿,還需要顧忌蕭林石其部在金城、懷仁兩城里的駐兵——蕭林石其部在金城、懷仁的守軍,這時候正在撤與不撤之間掙扎,他們不會投赤扈人,但顯然也不可能主動去挑釁赤扈騎兵主力。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之時,徐懷也不想去招惹赤扈人的騎兵主力,直到未時之前,徐懷率領(lǐng)三百騎兵都還潛伏在山谷深處安靜的等待戰(zhàn)機的來臨。

    不過,不管多謹(jǐn)慎的獵手,都會有麻痹大意的時候。

    越來越多的潰卒看到南面、西面到處都是馳騁殺戮的敵騎之后,被迫往北面的晉公山逃亡。

    這時候北岸的赤扈騎兵,一方面看到懷仁、金城、朔州三地的守軍緊閉城門,這么長時間沒有什么動靜,也認(rèn)定這三城守軍不敢出來,另一方面他們也顯然不樂意將這些移動的戰(zhàn)功留給后續(xù)集結(jié)的兵馬收割。

    他們?yōu)樘岣邭⒙拘?,不僅更頻率穿插,尋找戰(zhàn)機,同時也分散成更小規(guī)模的騎隊,獵殺落單或僅有十?dāng)?shù)人或護盾鎧甲不齊的潰兵。

    這便是徐懷他們的戰(zhàn)機。

    要是赤扈人都是百人規(guī)模的騎隊,他們貿(mào)然出擊,短時間內(nèi)卻無力圍殲,只會引來更多的赤扈騎兵圍殲他們。

    “來了!”

    趴在被雪覆蓋的溪溝里,袁壘興奮的壓著聲音叫道。

    在百余丈外,十?dāng)?shù)名潰兵將盔甲以及射盡箭矢的弓弩及箭囊都拋棄掉,手持最后防備的刀矛與盾牌,倉皇朝這邊逃來——這里是進入晉公山最短的距離。

    二十多名虜騎不急不慢的綴在后面,這里地形還相對平闊,距離晉公山南麓邊緣的險峻丘山還有數(shù)里距離。

    他們并不焦急,還想著進一步將潰兵的體力榨干凈,然后在潰兵逃入晉公山之前,隨便一個沖鋒,將這些潰兵的頭顱收入囊中。

    這些敵騎完全沒有注意到徐懷他們已經(jīng)從山谷里摸了出來。

    由于潰兵很少有騎兵的,徐懷他們也將大部分馬匹都留在山谷深處,僅攜帶少量的馬匹分散走出晉山公,利用天然的溝塹、干涸或封凍的溪道、矮坡以及樹林進行埋伏。

    十?dāng)?shù)名潰兵先發(fā)現(xiàn)埋伏在雪地里的一隊桐柏山卒,他們已成驚弓之鳥,猝然間哪里分得清敵我,也不看徐忻他們的手勢,就倉皇往東面逃去。

    追擊的虜騎驟然警惕起來,西翼戰(zhàn)場到處都是獵物,他們也不介意放走十?dāng)?shù)潰兵。

    他們當(dāng)即也不戀戰(zhàn),調(diào)轉(zhuǎn)馬頭就要往南面更為開闊的河谷地撤去。

    在內(nèi)側(cè)負(fù)責(zé)率領(lǐng)伏兵的徐心庵,看到這一狀況,當(dāng)即吹響木質(zhì)警哨,率領(lǐng)呈品字形將這隊虜騎形成包圍之勢的三支小隊從樹林、土堆后殺出,“嗖嗖嗖”二三十支羽箭,便又準(zhǔn)又狠的朝馬背上后的虜兵射殺過去。

    這隊虜兵騎跨在馬鞍上,反應(yīng)極其靈活,手持蒙皮小盾差不多都能遮閉要害,而馬匹中箭后,只要不是要害,也不會立時仆倒在地;訓(xùn)練有素的馬匹也不會驚慌四散奔走,反而會將體內(nèi)的氣力都激發(fā)出來,馱著虜兵往空隙間直沖過去。

    這隊虜兵縱馬躍過一道溪溝便能沖出包圍圈,但好差不差,恰好是徐懷藏身之處。

    徐懷看著三匹快馬從頭頂躍過,他與王舉、王憲窺準(zhǔn)時機同時出手,三道刀光如圓月貫空,精準(zhǔn)無比的往馬蹄割去。

    三匹戰(zhàn)馬頓時被割傷馬蹄,在半空中就痛得長嘶,馬背上三名虜兵猝不及防,兩人直接被狠狠的摔出去,有一名隊目模樣的虜兵身手卻是極強。

    覺察到溪溝里也有伏兵,在戰(zhàn)馬被斬傷往前傾栽的同時,這人身子就猛然往側(cè)后仰倒,然后借助馬背巔起的力量,身子從馬鞍上騰起,人在半空中,一直握持在手里的長弓,也是瞬息間拉開弓弦,一支利箭朝溪溝里的徐懷面門射來。

    赤扈人這名不怎么起眼的騎兵隊目,能有如此精湛的御術(shù)、身手及箭術(shù),徐懷他們即便知道這是在數(shù)十年持續(xù)不斷的血戰(zhàn)淬練出來的,卻也足以叫人觸目驚心了。

    當(dāng)然,徐懷手里的刀勢未老,轉(zhuǎn)折間一道弧斬,精準(zhǔn)無比的斬中箭簇,將虜兵自以為必中的一箭斬落,然后也不管其他,就靜待這名已經(jīng)無法借力的虜兵從半空落入溪溝。

    牛二對精準(zhǔn)武技顯得信心不足,在一匹戰(zhàn)馬收不住勢,從他頭頂橫空躍起時,他將長柄鐵斧猛然舉起。

    飛翹起的斧刃一角,鋒利無比,從戰(zhàn)馬胸骨處劃拉到后腿襠處一齊破開,沒見多少馬血,卻見肚腸“嘩啦”灑落下來。

    大部分虜騎都受驚收住馬勢,一時間搞不清溪溝里埋伏多少兵馬,猛然拉拽韁繩勒馬停在溪溝前,“唏律律”馬鳴長嘯——袁壘他埋伏在牛二身旁,沒有撈到第一時間出手的機會,卻有一股熱液朝他當(dāng)頭灑下。袁壘伸手一抹,不見血跡,卻是sao臊味十足,氣得他朝牛二破口大罵:“日你這龜孫子,做活不能細(xì)膩點,你這一斧下去,將馬尿泡都劈開了,灑你爺爺一頭。”

    “嘿嘿!”牛二伸舌頭舔了舔掛到嘴角的液滴,果真是澀苦臊sao。

    這時那名從馬背騰躍而起的赤扈隊目從半空落下,面對徐懷凌厲的刀勢,他此時也已經(jīng)棄弓換刀,人在半空中雖然沒有辦法借力,但他倉猝間一擊橫斬,也予徐懷有千鈞之力的感覺。

    這一擊橫斬與伏蟒刀里的纏蟒勢有異曲同工之妙,在纏斗中身體難免有失衡的時刻,利用身體的重心依附對手,一方面壓制對手的攻勢,一方面極快調(diào)整自己的身姿,都是武技中看似基礎(chǔ),卻最考驗功夫的精微之處。

    有王舉、王憲、牛二、袁壘等人在身后,徐懷完全不用去考慮身后的虜兵,他身形如脫兔撲出,刀勢連斬帶抹,朝那虜兵頭目強攻過去。

    不知道接下來還有多少場廝殺等著自己,徐懷輕易不會用太過精微的武技對敵,避免力氣消耗太劇,但他密不透風(fēng)的刀勢既快又狠、勢大力狠,瞬息綻放的刀光將那虜兵頭目籠罩其中,迫使對方純粹以一名武者的直覺與他快速對斬。

    虜兵頭目到底比徐懷差了一截,對斬十?dāng)?shù)下便一口氣沒能提上來,手里慢了一下,眼睜睜見著一道弧形刀光往他的脖頸抹來,下一刻直覺脖頸一涼,渾身的氣力在這一刻間被驟然抽盡,人無力的往后栽倒,碧澄的蒼穹是他此生所能見到的最后一幕。

    這時候另兩名從馬背上被摔翻出去的虜兵,摔得骨骸欲裂,掙扎著從雪地里爬起來,卻各迎來徐懷毫不留情的一刀橫斬。

    徐懷看左右及南側(cè)都沒有敵騎接近,轉(zhuǎn)身看溪溝北側(cè)的虜騎,再次集結(jié)起來要強沖過來。

    王舉與王憲、袁壘、牛二等人已經(jīng)躍出溪溝,王憲、袁壘與十?dāng)?shù)桐柏山卒老老實實將大盾支起來,王舉端起一桿長槍這一刻從斜里刺入一匹戰(zhàn)馬的胸骨,隨后就見槍桿如水波晃蕩,在槍桿崩斷的同時,一股巨力將被刺中,但沖勢依舊還在的戰(zhàn)馬,往斜里帶偏,與側(cè)面的虜騎撞在一起。

    這些戰(zhàn)馬差不多第一時間都被側(cè)翼的伏兵射中,但箭創(chuàng)一般面積不大,失血不會太多,甚至不會感覺到特別的痛楚,受激的戰(zhàn)馬可以跑到脫力而亡,但當(dāng)中稍有停頓,戰(zhàn)馬感受到疼痛,再訓(xùn)練有素,也會變得難以控制起來。

    而借著短時間的停滯,徐心庵帶領(lǐng)三支小隊伏兵從側(cè)翼圍殺過來,一支接一支的利箭射過來,最后僅有六七名虜騎在徹底合圍前強闖過來。

    “你們隸屬于何人麾下?”徐懷將不遠(yuǎn)處受驚的十?dāng)?shù)名潰兵招到眼前,說道,“你們亂糟糟分散著到處逃竄,不要看此時不會吸引敵軍主力的注意,但到最后怕是沒有一人能逃脫升天。你們將這些人的弓弩、刀盾撿起來,但凡遇到同僚,告訴他們唯有先聚攏到北面的山谷溝壑里,等入夜后再往朔州城方向撤退,才有一線生機。此外,懷仁、金城兩地守軍,與赤扈人不睦,迫不得已時可以到這兩城前躲避敵騎!”

    左右到底還是潰兵多、赤扈人追擊的騎兵少,很多潰兵看到這一幕,都自發(fā)的往這邊聚集起來。

    “徐軍侯來救我等!”往這邊聚攏過來的潰兵里,有兩名軍吏認(rèn)得徐懷。

    徐懷待要再吩咐他們一番,這時候燕小乙從遠(yuǎn)處疾奔過來,喘著氣稟報道:“西南林子外側(cè)有百余潰兵往西倉皇逃跑,赤扈人卻有兩隊百人騎緊綴不舍,可能有宣武、驍勝軍的重要人物被赤扈人盯上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相援

    徐懷疑惑的朝西南方向看去。

    為避免過早驚動敵騎主力,他們選擇伏擊敵騎的地點,南面有一些雜木錯落的疏林遮擋——而他們這時候從山里出來,人在低陷地形里,被樹林遮擋住視野,也看不到樹林以南的情形。

    照道理來說,劉世中、蔡元攸、郭仲熊這些人他們趁夜往南突圍時都有精銳扈衛(wèi)相隨,他們即便遭受到赤扈人騎兵的攔截,只要不是已經(jīng)被殺死在戰(zhàn)場上,又或者已經(jīng)被赤扈人俘虜,他們只要有機會,應(yīng)該還是想盡可能往應(yīng)州、雁門方向逃跑。

    倘若是劉世中、蔡元攸、郭仲熊等人,因為某些緣故被迫退回到恢河北岸,不得不往西逃跑,他們這時候被赤扈人盯上,圍追過來的騎兵應(yīng)該更多,而非僅有兩隊百人騎。

    應(yīng)該是宣武軍或驍勝軍的某個都虞侯、都指揮使,赤扈人知道是個重要人物,卻認(rèn)不出到底是誰來?

    對西軍那些自視甚高、驕橫無禮的都虞侯、都指揮使,徐懷向來就沒有好的感觀,而另一方面他即便不考慮外圍的赤扈騎兵隨時能增援過來,僅僅是兩隊百人騎,他們想要吃下來就極困難。

    倘若僅僅是將兩隊百人騎追兵趕走,他們暴露的可能性太高了。

    一旦敵騎主力圍堵過來,他們就只能被迫提前殺回朔州,很難達成聚攏、接引更多潰卒的目的。

    驍勝、宣武兩軍加起來是有五六千騎兵,此外軍中還有上萬匹馬,但無論是馬步兵,還是騎兵,從大同城南戰(zhàn)場渡過凍封的恢河,往應(yīng)州、雁門方向逃跑,距離要比從朔州境內(nèi)逃往嵐州近得多。

    而劉世中、蔡元攸、郭仲熊等人視桐柏山眾人如仇寇,又怎么可能想著往朔州突圍?

    他們只會命令這些精銳騎兵、比普通步兵更為精銳的馬步兵簇?fù)硭麄兺咸印?/br>
    整整一天,徐懷他們在西翼戰(zhàn)場上,就沒有看到有多少潰卒乘馬西逃。

    徐懷他要是這時候率領(lǐng)三百騎兵出現(xiàn)在懷仁與金城之間與小股敵騎作戰(zhàn),赤扈人的眼睛得瞎到什么程度,才會無視他們的存在?

    倘若不乘馬出擊,三百人下馬而戰(zhàn),徐懷又有什么自信認(rèn)為他們能將兩支百人騎隊逐走,而不是他們被赤扈人的兩支百人騎隊纏住無法脫身,被越來越多的赤扈騎兵趕來圍住?

    他們剛才趁潰卒將二十余赤扈騎兵引入包圍圈伏擊,雖然為了避免太早暴露,沒有讓埋伏左右的人馬都出動,但也是三倍于敵。

    更關(guān)鍵還是這二十余敵騎選錯突圍方向,好差不差從他們當(dāng)面撞過來,要不然的話,不用戰(zhàn)馬圍追,能射殺五六名敵騎就頂天了。

    當(dāng)然,大批騎兵出擊必然會引起警惕,但徐懷與王舉、王憲等七人乘馬繞到疏林進行偵察,即便被發(fā)現(xiàn)也不用太擔(dān)心什么。

    此時懷仁與金城之間的恢河北岸河川地,到處都是有如驚弓之鳥的潰卒,也非絕然沒有人乘馬西逃。

    徐懷一時拿不定主意,便與王舉、徐心庵、王憲、朱二、燕小乙等人乘馬趕到疏林后,見左右沒有敵騎過來發(fā)現(xiàn)他們,便留一個人在林子后看馬,他們鉆進疏林里往南摸去,很快就看到林子南側(cè)的人馬。

    相距不過四百余步,此時又晴空萬里,赫然是劉衍與另外一名叫陳淵的驍勝軍都虞侯在百余甲卒的簇?fù)硐?,正艱難無比的自東往西逃亡。

    劉衍、陳淵率領(lǐng)甲卒兵甲俱全,陣容嚴(yán)整。

    看衣甲服色,這些兵卒多半乃是劉衍、陳淵二人的親兵扈衛(wèi),還有一部分是沿途收攏過來、尚有一戰(zhàn)之力的逃兵,經(jīng)過快一天一夜的逃亡,這些人還能保持陣容整飭,可以說是百戰(zhàn)精銳。

    當(dāng)然,再精銳也有限度,兩隊虜騎倘若不計傷亡,以雙倍兵力絕對有能力將劉衍、陳淵這隊殘兵強吃下來。

    不過,領(lǐng)頭的虜將真要這么蠻干,回去不被罵個狗血淋頭,夜里喝醉酒也多半被部下套羊皮袋打悶棍。

    兩支百人騎分作六隊,從前后左右裹住劉衍他們,有機會就沖上前攢射一通,沒機會就緊緊綴著,同時也驅(qū)逐其他潰卒接近。

    這種情況下,劉衍、陳淵他們西逃的速度,比蝸??觳涣硕嗌?,可能再走上一天一夜就未必能進入金城境內(nèi),而等候到精疲力竭之時,虜騎就能輕而易舉的將他們殲滅。

    “劉世中可能已經(jīng)戰(zhàn)死或被俘了……”王舉蹙著眉頭說道。

    劉衍作為劉世中之子,乃是驍勝軍有數(shù)知兵能戰(zhàn)的悍將,統(tǒng)領(lǐng)的又是驍勝軍唯一一支騎兵,他們趁夜往南突圍時,蔡元攸、郭仲熊或許會與他們分開走,但劉衍必然會親領(lǐng)騎兵護衛(wèi)劉世中左右。

    劉衍此時竟然出現(xiàn)在懷仁以西,與陳淵兩人身邊百余甲卒,也僅有十?dāng)?shù)匹馬,可見他們都與主力部隊打散了。

    劉世中自然是更兇多吉少。

    “你與牛二立即回去,將潰兵聚攏起來作為誘餌部署在溪溝北側(cè),我們的人馬沿這道土溝、樹林埋伏!”徐懷蹲在枯萎的草叢里,跟徐心庵、燕小乙說道,讓他們回去迅速調(diào)整伏擊之事,“我與七叔、王憲他們,盡可能給你們爭取半個時辰,騎兵不要多,最多一百人騎兵埋伏,其他人都下馬而戰(zhàn)!”

    徐懷暫時還不想將三百騎兵都暴露出來,這時候多消滅少消滅一兩百名虜騎,壓根就沒有什么意義。

    再說真要將兩百名虜騎引入埋伏圈硬吃下去,不考慮外圍敵騎聞訊過來增援,他們的傷亡能少了?

    “劉氏與我王家乃是血仇,劉衍也不是什么好種,要是順帶援手一把卻也罷了,何必冒險將虜騎主力都吸引過來!”王憲有些不情愿的說道。

    劉氏雖然沒有直接參與矯詔事變,但矯詔事變后不久,劉世中之兄劉世道就在涇州陷害王舉下獄,顯然那時已與蔡鋌互通聲氣;在蔡鋌執(zhí)掌西軍(涇原諸路兵馬都總管)乃至回到中樞升授樞密使,推動聯(lián)兵伐燕,以劉世中為首的劉氏都是堅定的支持者。

    要不然伐燕軍也不可能輪到劉世中兩度出任都統(tǒng)制。

    “國恨家仇,哪個在先哪個在后,你哪根腦筋犯渾搞不清楚了?”王舉訓(xùn)斥道。

    “即便清算國恨,聯(lián)兵伐燕也是他們劉氏鼓動最來勁,他劉家滿門抄斬也難贖其罪!”王憲恨氣說道。

    王氏被迫隱姓埋名遷居他地之初,王憲當(dāng)時也差不多開始記事,他對最初的艱辛還是記憶深刻的,也從小就隱約知道王氏受人迫害。

    相比較而言,他比徐懷對這段家仇更為記憶深刻。

    “此時救劉衍,日后很可能證明此舉是自找麻煩,但此時潰兵里能有一支仍具有戰(zhàn)斗力的兵馬,據(jù)守晉公山南麓,無論是對抗赤扈人的追殺,還是聚攏更多的潰兵、安定人心,都太重要了,”徐懷簡略的跟王憲解釋道,“而待赤扈兵馬殺到汴京城下,朝廷傳詔天下勤王,江淮、江南的禁廂軍規(guī)模小不說,戰(zhàn)斗力也絕不容期待,目前唯一值得期待的也僅有西軍而已。劉衍、陳淵二將,還算知軍敢戰(zhàn),他們也與赤扈人接觸過,他們逃回去后,等到朝廷傳詔從涇源、環(huán)慶、麟延、熙河、鳳翔五路征召勤王兵馬,劉、陳二人所能發(fā)揮的作用,可能比一萬精銳都要強!你要是不能接受,你與心庵他們回去傳信,我與你爹以及燕小乙他們?nèi)ao擾敵騎也足夠了……”

    “我只是看不慣劉家人,卻非怯戰(zhàn)——”王憲說道。

    第一百六十九章 傳訊

    眾人退到林子后,徐心庵帶上騎術(shù)不精的牛二,兩人趕回溪溝附近與殷鵬他們會合,部署伏兵之事。

    徐懷與王舉、王憲、燕小乙、袁壘等人之前伏擊虜兵,除了拿白氅遮蓋身子外,衣甲都冒充潰兵,即便叫幾名虜兵逃脫,也不至于會引起多大的注意。

    之前一番打斗后,徐懷他們衣甲都染了一些血跡,更顯狼狽不堪,但幾匹戰(zhàn)馬之前都套上馬嚼子系在林子深處,這時候徐懷他們額外將馬背、側(cè)腹都涂上血跡,搞成一副狼狽不堪、亡命逃竄的樣子。

    徐懷他們還將臉都涂花涂黑——卻是不怕赤扈人能認(rèn)出他們,但潰兵里要有人認(rèn)出他們,又被赤扈人捉住,還是有可能使他們提前暴露。

    一切準(zhǔn)備齊當(dāng),他們從樹林的東側(cè)繞出,裝作倉皇西逃的潰騎,很快就追上劉衍、陳淵二人殘部以及緊咬追擊的敵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