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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庶族無名在線閱讀 - 庶族無名 第270節(jié)

庶族無名 第270節(jié)

    第二百六十二章 弱者的無奈

    相比起武義面對曹軍的謹小慎微,陳默在面對袁尚的時候,那可就稱得上是大開大闔了。

    高干和審配最終還是投降了,不是他們想,而是劉和主動開城門投降的,如果是在往日,冀州或者說鄴城還在袁家手里的時候,劉和只是個傀儡,每一條政令,都得袁紹或是袁尚以及袁家的臣子們斟酌過后,到他這里蓋個章,然后就完事了,除了天子該有的儀仗、生活規(guī)格之外,沒有半點天子應(yīng)有的權(quán)利。

    但隨著鄴城攻破,內(nèi)城遭屠,高干和審配在退守皇宮的時候,手中的兵力可不比劉和手中多多少。

    當然,劉和手中的宮廷侍衛(wèi)多是些看門面的,真打起來,根本不是對手,但劉和也沒必要跟他們打,甚至從一開始,劉和連話都沒說過一句,只是在陳默需要皇宮軍隊投降的時候,劉和在朝堂上輕飄飄的說了一句,便讓高干和審配再無辦法可想。

    至于什么話,其實也簡單。

    “在場眾位將領(lǐng)家眷可都在內(nèi)城,此時若是負隅頑抗,高將軍和審將軍可想過這些將士作何感想?”

    就這么一句話,朝堂上無論文官還是武將都不做聲了。

    沒錯,陳默將內(nèi)城屠戮過半,但還留在皇宮里的這些將領(lǐng)以及部分官員的家眷,陳默可都沒動。

    審配便是智計再多,但人心已失,再多的智謀,在他和高干被那些袁家昔日部將給綁縛之后,就都煙消云散了。

    皇宮的事情陳默沒怎么管,他更關(guān)心的是城外曹軍和袁尚是否會聯(lián)手。

    在得知曹cao去延津截斷自己后路,袁尚率軍與高覽匯合后直逼鄴城一副強硬姿態(tài)之后,陳默的姿態(tài)比對方更強硬。

    武義兵多的情況下還采取守勢,那是武義一直以來給自己的定位,如今也已經(jīng)逐漸成了武義的風格,而陳默的風格是什么?

    看人下菜,對手強,那就先觀望,但若對手水平一般,那不好意思,欺負的就是你。

    而袁尚在陳默這里,顯然就是那種比較一般的存在。

    別管袁尚身邊有高覽等河北名將,也別管還有田豐、沮授這等智謀之士。

    但鄴城破了,對于冀州軍來說,這個士氣上的打擊就是致命的,更何況不少將領(lǐng)的家眷還捏在陳默手中呢。

    別說什么卑鄙不卑鄙,戰(zhàn)場上,兩個勢力的交鋒,從來都是各憑手段,而事實上,陳默也沒有以此要挾,高干自己就帶回去了,內(nèi)城屠戮過半。

    至于屠了誰,高干自然不知道,但人心是存在僥幸的,很多自認為有用之人,心中都會猜想自己家眷會不會正好被留下來了,因為自己有用啊。

    這種情況下,別說冀州軍在單兵戰(zhàn)力和士氣方面比之關(guān)中軍本就有所不如,就算雙方士氣差不多,這些冀州將領(lǐng)在面對關(guān)中軍的時候,往往都不敢太下死手,這樣的情況下,怎么打?

    陳默這邊是放開了打,徐晃、張繡、馬超、龐德還有崔耿、鮑庚、石庚、韓凱、白驃眾將都被陳默派出城去,形成九個小寨,輪番挑釁,馬超更是膽大包天,又繞道后方去劫糧了,他的寨子幾乎一直保持空虛狀態(tài),都是張繡和龐德幫他守寨。

    將領(lǐng)不敢打,冀州士兵打的有多憋屈可想而知了,而關(guān)中眾將,打出了自從軍以來最暢快的一仗,每一次,冀州軍幾乎都是被壓著打,哪怕單獨一個小寨跑去搦戰(zhàn),冀州軍都能被打的不敢出頭。

    “混賬!”袁尚已經(jīng)不知道是第幾次掀桌子了,偏偏還不能當著那些陽奉陰違的將領(lǐng)掀桌子,因為作戰(zhàn)還是要靠他們的。

    “一個個飽食終日,卻不思報效朝廷,只顧自家安危,這些人,通通當斬!”袁尚看著帳外罵道。

    帳中還有三人,田豐、沮授、高覽,這三人,也是如今袁尚麾下最為倚重,同時也是肯出全力的三人了。

    但沒辦法,不管這些人有多大本事,但一支軍隊不可能靠三個人就指揮起來,沒有各級將校的配合,哪怕你是韓信在世,白起重生那也是白搭。

    田豐、沮授還有高覽默不作聲,老實說,袁尚這話有些讓人寒心,畢竟大家為何為你征戰(zhàn)天下?還不是為了封妻蔭子,現(xiàn)在家眷受到脅迫,不敢得罪狠了關(guān)中軍雖然于法不合,但也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事實上,田豐、沮授、高覽的家眷,哪個不在城中,只是人與人之間是不同的,大多數(shù)人所追求的,都是權(quán)利富貴,世間人性本就是如此,沒必要去抨擊他人如何如何,那些高喊著與俗人不同的,事實上真的事到臨頭,可能還不如俗人。

    但也有人,他們愿意為了自己理想、追求而放棄一切,這樣的人,你說他多高尚,只是追求不同而已,用后世的話來說,他們更有職業(yè)cao守。

    “主公!”待袁尚發(fā)泄一通之后,田豐沉思道:“如今局勢于我軍不同,軍中將領(lǐng)思歸,士氣接連受挫,臣以為,不如先結(jié)營自守,閉營不出,臣聽聞曹軍攻延津失利,可嘗試與曹軍聯(lián)手?!?/br>
    “吾已讓出黎陽,曹軍入我冀州疆界,如今還要讓我與之聯(lián)手?”袁尚看著田豐,怒道。

    “主公!”沮授站起身來,躬身一禮道:“如今我軍士氣低落,莫說攻城,便是陳賊設(shè)在城外的小寨,我軍都難以攻克,更有馬超不斷襲擾我軍糧道,此時我等只有與曹軍聯(lián)手,方有機會重奪鄴城。”

    “難道沒有別的方法?”袁尚皺眉道,袁譚之事讓他對曹cao恨之入骨,甚至超過了對陳默的恨意,如今要他與曹cao聯(lián)手,就跟吞了一只蒼蠅一般。

    “也有?!碧镓S陳默半晌之后,沉聲道。

    “哦?”袁尚目光一亮,看向田豐道:“計將安出?”

    田豐猶豫片刻后:“放棄鄴城,退往邯鄲,趁著陳曹相攻之際,重整軍隊,待雙方疲敝之際,再出兵征討,只是如此一來,想要重奪鄴城恐怕……”

    鄴城之堅,若非陳默趁虛而入,又找到了鄴城破綻,如何能被陳默攻破?反之,就算這一仗無論最終的勝方是陳默還是曹cao,那三方割據(jù)冀州之局對袁氏來說都是最好的結(jié)局,想要從陳默或是曹cao手中重奪鄴城,那可就難了。

    袁尚聞言沉默了,他固然不想與曹cao聯(lián)手,但放棄鄴城,對他來說,損失太大。

    不但眾將家眷都在鄴城,袁家家眷、天子也都在鄴城,放棄鄴城,很可能讓袁氏一蹶不振,從從前的天下第一諸侯到逐漸被排斥出三強之列,只能仰視陳默和曹cao爭雄北方,這絕非袁尚愿意看到的。

    “主公……”沮授輕嘆一聲:“昔日有越王勾踐臥薪嘗膽,主公身為一方君主,當以大局為重,如今于曹cao聯(lián)手,可以軍中將士家眷被囚于鄴城為由保存實力,坐觀陳曹相爭,靜待時機,待時機已到之時,我軍也可效仿那陳默趁虛而入,重奪鄴城,但若此時退兵,不但鄴城奪回再也無望,恐怕袁氏再難恢復昔日鼎盛之勢!”

    袁尚無言以對,拋開感情不說,如今與曹軍聯(lián)手,確實是最佳的選擇,之勢感情上,確實是最佳選擇,良久還是長嘆一聲,看向三人道:“便依兩位先生之言,只是此事何人去與那曹賊言?”

    三人互看一眼,最終沮授起身道:“便由在下前去商議此事?!?/br>
    “先生此去,萬望小心,高覽將軍護送先生前去?!痹悬c點頭,囑咐道,如今這一帶,關(guān)中軍出沒頻繁,幾乎當成自家后院一般,不得不防。

    “主公放心,此去乃兩利之事,那曹cao斷無拒絕之理?!本谑邳c頭笑道:“主公且莫再與那陳軍交戰(zhàn),一切待曹軍抵達之后再行商議。”

    如今戰(zhàn)局至此,沮授也沒有多耽擱,告別了袁尚之后,匯合了高覽之后便起程望白馬而去。

    另一邊,鄴城,昔日的大將軍府。

    雖然外面打得熱火朝天,但陳默的生活卻是一直保持著自己的規(guī)律。

    清晨,陳默剛剛醒來,一旁甄宓正為他洗漱更衣,門外突然響起典韋的聲音:“主公,延津急報。”

    “說什么?”陳默在甄宓的驚呼聲中,對著門外笑道。

    “這個……”典韋展開竹簡,看著那一大堆字有些頭大,強忍著困意看了一遍之后道:“大勝一場。”

    “然后呢?”陳默逗弄著甄宓,對著門外好奇道:“如何勝的?”

    “守了一個月,然后出去就贏了,擊潰曹軍萬余,斬首千余,曹軍自相踐踏而死者三千,此外還有兩千七百二十八降兵,傷了敵將夏侯惇一目,不過武義兄弟也受重傷,信是成方代寫。”典韋說到最后,聲音也有些沉。

    “什么???”陳默聞言眉頭一皺,示意甄宓去內(nèi)間,披了件衣物推門而出,一把自典韋手中搶過竹簡,皺眉道:“如此大勝,怎的主將會受了重傷?。亏庀履切┯H衛(wèi)是擺設(shè)么?”

    第二百六十三章 仁道?

    陳默從來都不主張主將身先士卒,再厲害的武將,亂軍之中,刀光劍影,一旦不慎落馬,那絕對是尸骨無存,不過武義這次,也不能怪武義,對方都殺到陣中來了,武義這個時候如果后撤,可能導致的就是被曹軍翻盤,以當時戰(zhàn)陣來看,武義做的沒錯,他的悍勇也的確穩(wěn)住了勝局,沒有讓夏侯惇、曹洪反攻得逞。

    但若以延津、烏巢整個戰(zhàn)局來看,武義重傷,顯然不能再指揮作戰(zhàn)了,而陳默身邊,一下子也沒人能夠替代武義鎮(zhèn)守延津。

    “我即刻書信一封,你著人快馬送去洛陽,命余昇北上,接替武義守城,將武義送回洛陽養(yǎng)傷?!标惸瑏砘仵饬藘刹街螅聪虻漤f道。

    眼下最適合為陳默鎮(zhèn)守后方的,就是余昇了,武義在確定后方安穩(wěn)之后,還會如之前一般出戰(zhàn),奮力殺敵,但若換了余昇,那只要延津不破,他是絕不會出城作戰(zhàn)的,目前由余昇來守延津,雖然進取不足,但保證陳默后方通暢卻是沒問題了。

    “喏!”典韋點點頭。

    “嘭~”

    陳默直接關(guān)門,去寫調(diào)令,甄宓倒也乖巧,安靜的縮在被窩里,看陳默處理公務(wù)。

    很快,調(diào)令寫好,陳默又蓋上自己的印信之后,命典韋著人火速趕去洛陽調(diào)人,至于延津防務(wù),暫由成方執(zhí)掌。

    “將軍要打仗了嗎?”待典韋離開后,甄宓用絲被遮掩著身子坐起來,看著陳默,眸光里看不出太多的情緒。

    “嗯?!标惸c點頭:“一直都在打,不過換個對手而已。”

    確實只是換個對手,曹cao攻打延津不成,必會調(diào)頭來攻,尋求與陳默的決戰(zhàn),這冀州歸屬,鄴城這一仗很重要。

    “妾身……待將軍凱旋而歸?!闭珏档穆曇艉茌p,但陳默還是聽到了。

    扭頭看了這女子一眼,陳默笑了,點頭道:“此戰(zhàn)之后,隨我回洛陽吧。”

    “嗯?!?/br>
    甄宓同意了,就算不同意也沒用,陳默有著男人的通病,他同樣有著極強的占有欲,既然已是自己的女人,那就沒有留在鄴城的理由。

    穿好了衣甲,陳默推門而出,徑直前往衙署,衙署中,荀攸、楊修等人已經(jīng)在這里商議事情,見到陳默過來,連忙行禮。

    “不必多禮?!标惸蜃聛恚粗娙诵Φ溃骸俺峭庠娡蝗煌藚s,想必曹cao快來了?!?/br>
    “不錯?!睏钚撄c點頭道:“據(jù)斥候探查,昨日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曹軍斥候蹤跡,看來袁尚已經(jīng)放棄鄴城。”

    “恐怕沒有這般簡單,鄴城乃冀州要地,不但擁立之君便在此處,那冀州士紳也是匯聚于此,此前袁軍不敢與我軍力戰(zhàn),便是不少軍中將領(lǐng)顧及城中家眷,方才不敢盡力,如今曹cao率軍前來,想必那袁尚便是想要借曹cao之手與我軍力拼,好有足夠時間梳理軍隊,伺機趁虛而入。”荀攸搖了搖頭,給出了不同的見解。

    楊修考慮事情,目的性極強,看到的也都是一線,而荀攸卻能總覽全局,這不是才學或是能力上的問題,而是眼界的問題,在這點上,觀陳默麾下,也沒幾人能夠做到荀攸這般地步。

    陳默點點頭,看向眾人道:“公達所言與我所慮相同,袁尚不是袁譚,他無論如何不可能放棄鄴城,所以眼下,袁曹聯(lián)盟之勢必成,我等接下來要面對的,便是袁曹兩家,此戰(zhàn)可不容易?!?/br>
    若只有袁氏的話,陳默早就發(fā)動總攻,將袁尚拿下了,但一直有曹cao在側(cè),陳默始終不敢出全力,大半精力都放在曹cao身上,如今曹cao到了,袁尚就有機會重新梳理軍隊,將那些因家眷在鄴城,不敢全力作戰(zhàn)的將士剔除,重新提拔將官,凝聚戰(zhàn)力,這樣一來,冀州軍也會很快恢復戰(zhàn)力。

    冀州軍接下來要做什么,陳默幾乎都能猜出來,此刻退卻是為重整軍隊,同時也有坐觀虎斗之意。

    不過袁尚想要就這么離開,那可就太小看陳默了。

    “傳我軍令,通知馬超、龐德、張繡三將,率騎軍立刻追趕冀州軍,不必進攻,只需在陣前吶喊,愿降者,不但可保富貴,鄴城將領(lǐng)家眷,我也未動分毫,只要肯舉兵來降,便可保留軍職,同時他們的家眷也會安然無憂!”陳默敲了敲桌案,看著眾人道。

    “主公,此舉是否有違仁道?”楊修皺眉道,之前雖然也有這個意思,但陳默畢竟沒有挑明,現(xiàn)在等于是直接拿別人家眷威脅了。

    “仁道?”陳默看著楊修,淡然道:“我的仁道,就是我的將士能少死一個,那就是仁,仁義,從來都是對自己人的,對敵人的仁義,那不叫仁道,那叫蠢,先賢之言,不是這般學的?!?/br>
    “但主公如此做法,可曾想過冀州人心?”楊修勸道。

    “你覺得,就算我不出此策,你所言之人心,會向我?”陳默有些不耐,搖頭道:“打贏這一仗,人心可以慢慢挽回,但若輸了,人心也就跟我無關(guān)了?!?/br>
    “唉~”楊修見陳默執(zhí)意如此,搖頭一嘆,沒再多言,在他看來,不得人心,便是得了冀州也難以穩(wěn)固,但陳默態(tài)度堅決,主意已定,他再勸也是無用,看向身旁的荀攸想要求助,但荀攸眼觀鼻鼻觀心,顯然沒有出言之意。

    “去辦吧?!标惸瑪[了擺手,示意眾人道。

    “喏!”眾將答應(yīng)一聲,起身告退。

    “公達先生~”楊修除了衙署,追上荀攸,皺眉道:“方才主公所言,明明太過專橫,公達先生為何不勸主公?”

    “德祖啊~”荀攸嘆了口氣,他覺得楊修有些危險,語重心長道:“這是戰(zhàn)爭,兵不厭詐,德祖所言固然有道理,若我軍如今占有絕對勝勢,攸也會勸說主公依你之計,但如今曹軍之勢不下于我軍,袁氏若是重整軍隊,亦足矣與我軍相抗,這等時候講仁恕之道,實乃取死之道,主公之策,固然有些不仁,但眼下于我軍而言,卻是最合適的,這世上沒有十全十美之策,想要顧慮周全,何其不智?”

    “這……”楊修聞言,皺眉看向荀攸,之前陳默殺戮鄴城士紳,荀攸就一言不發(fā),如今陳默出此下策,荀攸反而為陳默辯解?

    “顧全大局!”荀攸有些無語,挺聰明一個人,怎么就愛認死理?眼下拿下冀州才是奠定主公北方霸主的根本,其他的就如主公所言,等拿下冀州之后再行治理,怎么就非拿著那王者那一套不放?

    王者,霸者,有時候真不能分清孰優(yōu)孰劣,何況那是前人所定義的,陳默雖然也讀那先賢之書,但卻從未將其奉為真理,要說楊修也是大漢神童,怎的就喜歡老拿前人之言說事?

    “但修還是以為,主公錯了?!睏钚廾C容道,隨后不理荀攸,徑直離開,準備思索如何勸服陳默。

    唉~

    荀攸算是看出來了,楊修有小聰明,在這方面可說是極為聰明,放眼天下也沒幾人能比得上,做事也有效率,但要做一個合格的謀臣,卻是不夠,差太多了,他也不想再勸,有時候人的思維一旦定型,是很難改變的。

    另一邊,陳默下令之后,便開始著手布署,城外九個小寨卻是不能再留著,對付沒有士氣的袁軍還行,但對上曹cao,那就有些太囂張了,很容易被各個擊破。

    陳默命人將九個小寨拆除,徐晃繼續(xù)守著濁漳水,同時又將眾將營寨合為一營,立于鄴城西,由高順執(zhí)掌,崔耿、鮑庚、石庚、張繡、龐德為副將,其余將領(lǐng)則回城,雙方呈掎角之勢,同時故意將護城河暗渠留出,給曹cao機會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