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給你為前夫求情的機(jī)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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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的耳朵,都如此該死的敏銳嗎?她說那么快,他竟然也能聽到那四個字? 伊浵對于他的質(zhì)問恍若未聞,心虛地努力往嘴里夾菜,把嘴巴塞得牢牢的,自欺欺人地期望能逃過這一劫。。 花暝司俊顏冷厲,邪惡挑眉,見她又要夾菜,忙把所有的碗碟都拉到自己的勢力范圍內(nèi)。 她伸筷子過來,他伸手連她的筷子一并搶走。 “呱明黑,恁啊哦問!”她鳳眸因怒火更晶亮動人,花暝司,你好過分,被她口含食物說的含混難辨。 他拿出審犯人的架勢,兇神惡煞地用血紅的眼眸盯住鼓著腮幫子的她,隔著桌子惡狠狠地警告,“不說清楚,你這輩子都休想吃到一口菜!說,‘另一個你’是什么意思?” 她對著房頂翻了翻白眼,口中又爆出一大堆奇怪的詞,“嗚啊呱,噠噠不拉米,唔唔唔……” 咔——一聲細(xì)微的響動,他唇角獠牙閃爍出珍珠般的潔白光芒,妖艷的面容卻愈加陰森可怖。 “穆伊浵,我數(shù)到十,你要么把飯菜吐出來,給我解釋清楚,要么咽下去,給我解釋清楚,否則,我就把你吃進(jìn)胃里的,全都打出來,讓你再也沒有解釋的機(jī)會!” 他冷傲瞅著她,雙手環(huán)胸,好整以暇,開始數(shù)數(shù),“一,二,三……” 伊浵氣結(jié)搖頭,努力地咕噥著小嘴兒拼盡全力咀嚼,誓死不浪費(fèi)一口飯菜。 在他數(shù)到九時,她拍著胸口,凝眉拼命吞下所有的食物,慌忙開口,“我可以解釋了,我真的可以了……”九個數(shù),能讓她想到一個絕妙的借口,當(dāng)真是難為她不算太靈光的大腦了。 他陰沉擠出一個字,“說!” 吸血鬼好可怕,她說就是了,他干嘛一副吃人不吐骨頭的樣子?! “就是……我爹說……以前有記憶的我,才是真正的我呀,現(xiàn)在的我,和以前相差十萬八千里,當(dāng)然不是真正的我。” 話說到這里,見他血眸收起,伊浵嬌軀前傾,挑釁問道,“花暝司,難道……你希望我恢復(fù)記憶,變回那個真正的我嗎?” “……”花暝司冷漠如冰,狐疑瞇起恢復(fù)幽黑的雙眸,探查她眼底的真假。為什么他總覺得這丫頭是在耍他?可她那張臉又太無辜,太率直,太可愛,讓他實(shí)在不忍再逼問。 她看了眼那道美味的魚泥卷,咽下一口口水,“我爹還說,還有一個很愛很愛我的男人,正盼著我回去呢!當(dāng)我質(zhì)問他,我為何會愛上你這個吸血為生的惡魔時,他卻說,是因?yàn)槲夷赣H不希望我和狼人在一起,而且,我母親還想讓我當(dāng)女王,讓我嫁給一個我不愛的男人,所以,他才把我送到你身邊。難道我真正愛上的不是你,而是狼人?” 花暝司冷靜的面具嘩啦一聲破碎,怒聲咆哮,“你愛上的就是我,你這輩子只能愛我!什么狼人,什么女王,都是狗屁!” 聲音大了不起么?“花暝司,你說粗話!” 他泄氣地保證,“以后我不會了?!?/br> “那么……”她狡黠對他眨了眨眼睛,擺出一個千嬌百媚的姿態(tài),故意刁難,“你說,這樣的我好,還是有記憶的我好?” “這樣的你很好?!彼麖乃樕限D(zhuǎn)開視線,違心地說道,“這樣的你,真的很好。”如此一再強(qiáng)調(diào),不是為贊美,而是為說服自己,相信自己虛假的謊言,相信這樣讓他發(fā)指的她,是最完美的。 “既然如此,我可以吃我的菜了嗎?” “當(dāng)然可以?!彼浅C銖?qiáng)地?cái)D出一絲笑,把飯菜和筷子一并又奉還給她,“吃吧,多吃點(diǎn)?!?/br> 伊浵忙喝了一口天女散花粥給自己壓驚,呼——好險,差點(diǎn)就穿幫了。 殊不知,心懷鬼胎的不只她,還有正在心虛的花暝司。 他猶豫片刻,總算做了一個決定,“伊浵,你用膳,我出去幫你買替換的衣裳和首飾,咱們就暫且住在這家酒樓內(nèi),至于要不要買下這里,容我考慮兩日?!?/br> “好?!敝灰蛔屗鋈プ呗罚刻於汲缘矫牢都央?,他說什么她都答應(yīng)。“啊,對了,你要上街的話,可不可以幫我買些別的東西回來?” “什么東西?” “桂花糕,玫瑰酥,蓮蓉糕,栗子糕,啊……對了,還有,多買些水果回來,要新鮮的,女人要多吃水果,才能水水嫩嫩的,呵呵……” 他牙根又在隱隱發(fā)疼,礙于兩人剛剛言歸于好,他沒有再暴跳如雷,而是好修養(yǎng)的一一把她說過的那些吃食的名稱記在腦子里。 不過,記下歸記下,至于買不買,當(dāng)然還是由他決定。 他不是她的阿斯蘭,也不會像她的阿斯蘭一樣寵著她,他也絕不會把她養(yǎng)成一頭肥豬,若逮到機(jī)會,他還會餓她兩天,讓她好好記住,怎樣與他相處,才能讓他高興! 雪狼族士氣銳不可當(dāng),武器精良,上下一心,無堅(jiān)不摧。 天凌國雖沒有了穆項(xiàng)忠,之前也折損數(shù)員猛將,卻仍臥虎藏龍,深不可測,不容小覷。 兩國就此一再僵持,遲遲沒有再開戰(zhàn),卻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就連青天白日之下,也叫人透不上氣,反倒不如痛快地廝殺一場。 雪狼族軍營內(nèi),每一個巡邏的士兵都警覺小心,就連伊浵這個已經(jīng)退出戰(zhàn)局的米蟲皇后,也因這詭異的氛圍而抑郁難安,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另一個自己的安危反倒顯得無足輕重。 今日,她在中軍大帳內(nèi)一直陪著阿斯蘭,她幫他整理奏折,幫他按摩雙肩和頭部,為他舒緩疲勞,又幫他端茶遞水……也只有讓自己處于忙碌中,她才不會擔(dān)心天凌國那邊派人突然來襲。 她也一直為曾殺了天凌五將之三,而憂心忡忡。 直覺告訴她,狂焰被她下令鎖在冰庫中折磨,又特制了寒冰囚車將他囚禁多日。他被皇甫樂荻帶走時,內(nèi)傷嚴(yán)重,他一旦休養(yǎng)好,定會再來復(fù)仇。而黑豹,作為五將之首,也一定不會放過她。 她端著親手做的糕點(diǎn)和阿斯蘭最喜歡的雨前龍井,從御膳房返回來,一路上都小心翼翼。她聽覺如無限延伸的雷達(dá),直伸長到極限,嚴(yán)密探聽著軍營四周的動靜。 她半扶著已經(jīng)隆起許多的腹部,步履也緩慢謹(jǐn)慎。 比前些日子豐盈許多的的嬌軀,著一襲月白的高腰蛟綃紗袍,銀亮的百蝶穿花刺繡,隨著一舉一動幻美明滅,寬大的蝶袖亦飄逸嫵媚,孕味十足,卻依然美若仙女。 一頭銀發(fā)高綰,仍是被阿斯蘭親手梳理的,倒是難得,佩戴了一頂輕便簡單的鳳冠,讓婉約出塵的她,平添幾分雍容典雅的威嚴(yán)。 淡白的月色籠罩,她眉目清靈如畫,晶瑩如雪的肌膚掩映于白玉鳳冠之下,愈加水潤剔透, 穿過營帳之間的一處光影陰暗的空地,見前面一個高大的紫袍身影朝這邊逼近,她只得暫時停下來。 有那么一刻,她差點(diǎn)把這華艷的紫袍身影錯認(rèn)成花暝司,她以為花暝司察覺在他身邊的伊浵不對勁,來找她算賬了…… 那影子近了,她才恍惚驚醒過來,“鳳倫?你……你來這里做什么?”往西走是膳房營帳,往東走是去武器營,他身為丞相,這個時間,該埋首政務(wù)才對。 不茍言笑的鳳倫挑眉冷笑,腳步卻未停,直到了離她一步之遙,幾乎撞上她隆起的腹部,他才停下。 “怎么?這條路是皇后娘娘你開得,臣不能走么?”說話間,他視線下移,掃過她比之前豐滿許多的胸部,犀利落在她的腹部。 他的視線讓伊浵覺得很不舒服,仿佛她肚子里孕育的是一顆毒瘤?!吧頌榛屎?,難道我不應(yīng)該隨口問一問么?” “皇后娘娘不再是女王,臣無需再報上自己的一舉一動?!闭f話間,他不客氣地從她手上的托盤上拿了一塊兒糕點(diǎn),咬了一口,細(xì)細(xì)地品嘗香甜熟悉的味道。 “你……”這是她做給阿斯蘭吃的?!安粶?zhǔn)吃!” “很熟悉的味道,想不到,這個時候還能吃到你親手做的糕點(diǎn)?!彼睦湫?,忽然多了幾分凄清的苦澀,“第一次吃到這樣的糕點(diǎn)時,我曾以為,這世上只有我才會吃到這樣絕美的糕點(diǎn),我曾以為,你和你親手做的糕點(diǎn),是只屬于我一個人的……真是諷刺,到頭來,我竟是被竹籃打水一場空。” 伊浵不想聽他說下去,他每說一個字,都會刺痛她的心。 “鳳倫,你沒有一場空,如今你是雪狼族的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別人渴望不可及!” 鳳倫嘲諷冷笑,“你的意思是,我該感激你的阿斯蘭!”他被重用的前提是,成了亡國之君,雖然無人敢嘲笑唾罵他,他自己卻永遠(yuǎn)無法忘記這奇恥大辱。 “阿斯蘭重用你,并不指望你的感激,只是不想浪費(fèi)你一身才智?!?/br> “呵呵呵……聽聽,穆伊浵,為所愛之人說話,角度都選的恰到好處?!兵P倫雙眸赫然變得瑩亮森綠,“你可知,他當(dāng)初決定讓我做丞相時,是如何說的?你說的他如神,可他做著比魔鬼更可怕的事!” “鳳倫,你放肆!”若她沒有端著托盤,她一定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阻止他對阿斯蘭的誹謗。 鳳倫陰鶩冷怒,湊到她的耳邊,“皇后娘娘可以說的再大點(diǎn)聲,別人還以為我對你做了什么呢!” 伊浵忙后退遠(yuǎn)離他,“鳳倫,我早就不欠你什么了!你最好清醒一點(diǎn),別再這樣讓大家難堪!” “我是想清醒,每次在我總想清醒時,不是看到他抱著你,就是看到他吻著你,你們有說有笑,恩愛和睦,總讓我想起那個曾在我懷中的你。這會兒,我以為我總算可以清靜地獨(dú)自呆著,你又拿這些東西來刺傷我的心!” 她無意傷害他,偏他總是撞見,并把這些細(xì)碎的事記在心上揉化成增怒。 “鳳倫,我不會因?yàn)閯e人看不慣我和阿斯蘭恩愛,就疏遠(yuǎn)他,你是臣,他是君,日后該避嫌,你要避嫌?!?/br> 見她側(cè)身經(jīng)過他便要逃走,他迅猛伸手抓住她的手肘,“剛才的話,我沒有聽到,你最好疏遠(yuǎn)他些,否則,我指不定會做出什么讓你們痛不欲生的事?!?/br> 伊浵想掙開他的手,又擔(dān)心自己用力過猛會傷到孩子,只得按奈怒火,語重心長地勸道,“鳳倫,茶涼了,再續(xù)上,不再是原來的清香味道。人散了,再強(qiáng)硬聚在一起,也不再是原來的感覺。我們之間的情,早就沒了,再回味,再糾纏,也只是徒增傷感,你這又何苦?!” 感覺他握在手肘上的手松開,她轉(zhuǎn)頭,勉強(qiáng)對他溫柔一笑,“我們不再是夫妻,卻也沒有必要成為永遠(yuǎn)的仇敵。在這世上,誰也不會陪伴誰一輩子,在我生命中經(jīng)過的,我都會珍惜,就算我每天對你客客氣氣,看到你平安,看到你好好的,我也會為你開心,因?yàn)?,我們下輩子,不可能再遇到彼此了?!?/br> 鳳倫卻沒有忽然沒有勇氣看她潔凈無瑕的笑,他冷視著前方,口氣依然清寒刺骨,“穆伊浵,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們之間的恩怨就可以一筆勾銷了嗎?” “我言盡于此,你好自為之?!?/br> 以防他失控打翻糕點(diǎn),伊浵忙提著裙裾加快腳步遠(yuǎn)離他。這是她忙碌了一個時辰才做好的,阿斯蘭cao勞一整天,晚膳雖陪著她一起用,卻也沒有吃多少,他定然餓著呢。 “穆伊浵——” 背后那聲咆哮讓伊浵周身一震,她不敢停下,干脆小跑起來。 鳳倫冷視她遠(yuǎn)去的背影,痛苦不堪,卻又詭異地?fù)P起唇角,“我為你好,你不珍惜,既然我們永遠(yuǎn)都沒有可能了,就同歸于盡,讓所有的仇恨灰飛煙滅吧?!闭f完,他徑直朝御膳房營帳走去,袍袖下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白色小玉瓶。 伊浵幾乎是在狂奔,到了中軍大帳前的空地上,她才放慢腳步,卻忍不住回頭去望,確定后面沒有什么人追來,她才按著心口給自己壓驚。 直到護(hù)衛(wèi)掀開中軍大帳門簾,她看到坐在龍椅上的阿斯蘭,心才安定下來。 雖然她腳步極輕,正批閱奏折的阿斯蘭卻還是抬起頭來,銳利的視線瞬間注意到她額上涔涔冷汗,晶瑩剔透。 他忙擱下筆,從龍椅上起身迎過來,接過她手上并不算太沉重的東西,生怕她會累到自己。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沒有,只是每到了晚上,總會緊張會有人來行刺?!?/br> 她猶豫,不知是否該把剛才撞見鳳倫的事告訴他。見他桌案上又有剛送來的奏折,張了張口,終于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不再讓他多增煩惱。 “要你多休息,為何就是不肯聽話?”他嗔怒,仿佛她做了大逆不道的事。 “阿斯蘭……”她有口難言。 “已經(jīng)說了三百遍,讓你乖乖在一旁坐著,趁我不注意,你又溜出去忙這些。” “我怕你累壞,準(zhǔn)備些吃的備著,你不就喜歡我親手做的糕點(diǎn)嗎?”她也說了三百遍,孕婦多活動,有助于寶寶成長,偏偏他就是聽不進(jìn)去。 “瞧你這滿頭大汗的,你還有理?”他一手端住托盤,一手環(huán)住她的后腰,小心地半擁半扶,“你若再如此任意妄為,我只能拿條繩索把你拴在龍椅上。” “千萬不要,我不忙就是了。” 每天被他橫抱著散步,她已經(jīng)夠糗的了,若再被他拴住,她還不如找一條地縫把自己埋了呢。 夫妻二人在龍椅上坐下來,伊浵忙幫他把折子移到一旁,“別忙了,先嘗嘗我做得糕點(diǎn),還熱著呢!” 托盤上,隔著兩盤別致的糕點(diǎn),一盤是烤制金黃酥軟的老婆餅,一盤是阿斯蘭從沒有見過的壽司,還有一壺龍井茶。 而托盤的一角上還有一塊兒被咬去了一口的老婆餅,斷缺處,可見是豆沙餡的,那一大口,去了一大半,顯然不是被她咬的。 “伊浵,你在路上遇到過什么人么?” 剛剛把桌案收拾整潔的伊浵怔了一下,轉(zhuǎn)回頭來,注意到他正拿起托盤上那個被咬過的糕點(diǎn),臉色驟然劇變。 鳳倫咬過之后,是何時放回來的?她只顧了逃走,竟然沒有注意到?!他這是什么意思?故意讓阿斯蘭誤會她嗎? 見她看著自己手上的糕點(diǎn),臉色蒼白,他擔(dān)心地柔聲問,“是撞見什么不該見的人了?還是誰惹你生氣了?” 平日對眾將威嚴(yán)冷酷的他,對她體貼入微,這份深情,讓她滿心愧疚。她已經(jīng)隱瞞了他太多事,再這樣下去,她會愧疚而死。 她端起茶壺,為他斟好茶,雙手為他遞上。“阿斯蘭,我若說了,你不要生氣?!?/br> 倒是難得見沉靜如水的她,如此心虛小心,“好?!?/br> 如今她在他身邊,他還有什么好氣的?天崩地裂,他也能面不改色。 他接過茶,淺嘗了一口。她親手沏的茶,就是不一樣,滿口清香,如她的吻一樣醉人。 他給她整理思緒的時間,又忍不住拿起盤子里樣子奇怪卻精致的壽司,三兩口吃完一個,左手隨意環(huán)住她的肩,把她攬入懷中,“說吧,我答應(yīng)你,不管你說什么,我都不會生氣。” “剛才,我過來時,碰見了鳳倫?!?/br> “嗯?!彼滩蛔∮帜罅艘粔K兒壽司,兩口吃完,隨即又拿起一塊兒。烘干的紫菜卷著煮透的珍珠米,煎得輕薄的雞蛋餅條,胡蘿卜絲,青瓜條,rou絲,還灑了黑芝麻,很豐富卻又很簡單的食材,卻有著叫人咋舌的美妙味道。 伊浵見他專注地吃著壽司,心里擔(dān)心他被美食吸引,根本沒有聽到他說什么。 “阿斯蘭……是鳳倫咬了那塊兒糕點(diǎn)?!?/br> “嗯?!笨∫莸哪樕蠜]有絲毫怒色。 一盤壽司,他風(fēng)卷殘?jiān)?,解決干凈,他又開始吃自己最喜歡的老婆餅。 “鳳倫他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讓我很困擾。我知道自己不該胡思亂想,擾了你們的君臣關(guān)系,但是,他這樣做,讓我忍不住懷疑,他和皇甫樂荻可能串謀,要背叛雪狼族……雖然我還沒有證據(jù),可他一再挑釁,著實(shí)叫人不安。” “嗯?!彼酝旮恻c(diǎn),又端起茶押了一口。 “阿斯蘭,我都說完了,你真的不生氣嗎?” “我答應(yīng)你了,不生氣?!?/br> “哦?!彼曋骞偕羁痰目∶纻?cè)臉,欣賞他品茶的優(yōu)雅姿態(tài),確定他真的沒有生氣,她又忍不住問,“你不擔(dān)心他會背叛雪狼族?” “用人不疑。你做女王時,不也是重用他嗎?” “可是,許多關(guān)系到雪狼族未來的事,我都不會委任他去做。我還是擔(dān)心,他會對你不利?!?/br> “他的確應(yīng)該對我不利,他若能放下仇恨立地成佛,就不是鳳倫了。” 也正因?yàn)轼P倫如此心胸狹隘,他才會成功利用他至今。 否則,鳳倫若能輕易地放下仇恨,他也不會利用穆項(xiàng)忠和在淵之間的恩怨,讓他投靠雪狼族。如此才智過人的鳳倫,若被天凌國得了去,就是雪狼族的一大威脅。 雪狼族收了五鳳王朝,又得鳳倫輔政多時,總歸是得了好處。 如今穆項(xiàng)忠已經(jīng)不在天凌國,就算鳳倫此時背叛他,背叛雪狼族,與皇甫樂荻合謀,這也不是雪狼族的損失,是鳳倫自尋死路。因?yàn)椋├亲宀粫蝗魏稳吮撑?,而皇甫樂荻也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 “阿斯蘭,你是不是早就在防備他?” 他若有所思地笑了笑,笑意卻未達(dá)眼底,“身為一國之君,該防備身邊的所有人。這一點(diǎn),你不是早就學(xué)會了么?” “的確如此?!币娝酝辏淹斜P收拾好,空出桌案,讓他專心政務(wù)。 他按住她的手,“伊浵,若有朝一日,鳳倫真的做了過分的事,而我又恰好抓了他,你說,我該殺他,還是該讓他活著?” “國有國法,他是丞相,你是國君,自然該如何處置就如何處置?!?/br> “法外有情,我給你為他求情的機(jī)會?!?/br> “為了我徇私枉法,文武百官恐怕不服。” “文武百官還得聽我的?!?/br> 伊浵暗暗心驚,抬眸迎視他深不見底的綠眸,看到的是能掌控一切的霸道與冷靜。 看這樣子,他是早料到鳳倫會有這一天,恐怕也早就布好了陷阱。她的擔(dān)心都是多余的,鳳倫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但是,若真的為鳳倫求情,她還需斟酌用詞,否則,只會弄巧成拙,讓鳳倫死得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