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你到底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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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亮。 “娘娘,這個時辰,早朝該結束了,陛下一會兒可能會過來用早膳。” 伊浵嗯了一聲,強自揚起笑來,用帕子按了按眼角,從衣架上取下那件袍服罩在身上。 蘇嬤嬤上前來幫忙,她抬手制止,“我自己來,我可以做到……” 兩年前,她在那個洞房花燭夜放下掙扎,為了活下去,取悅鳳倫,今日,只是要留住自己心愛的男人而已,不是什么難事,她可以做到。 穿戴好,她對著一人高的穿衣鏡擺出一個笑臉,瞧,這樣的笑并不難,她早就會的。 在現代,露出六顆牙齒的笑,是最職業(yè)最親切的笑了,而且,她能讓笑意也變得由衷。 早膳,珍饈美饌擺了滿桌,端坐在正位的男人一襲黑色錦繡龍袍,雖然未戴龍冠,仍是霸氣四射,但他的眼神卻與氣勢格格不入,而是略帶癡傻地笑看著身側一襲紫袍的女子。 “伊浵,你怎么可以這樣美?” 紫紅的朱釵,紫紅的錦袍,略帶一點紫色的眼影,這樣艷麗的色彩,在她身上絲毫沒有艷俗之氣,反而嫵媚動人,嬌艷傾城,如一朵曼珠沙華,叫人怎么看都看不夠。 伊浵搖頭失笑,“飯菜都涼了,快吃吧?!?/br> “這支發(fā)釵很別致,你的嫁妝里帶著的嗎?”阿斯蘭疑惑道,“就我所知,你來時除了一身嫁衣,和鳳冠霞帔,并沒有什么陪嫁物品呀?!?/br> 伊浵從頭上取下發(fā)簪,“這……這不是你昨天晚上抱我從天臺上下來時,給我放在手里的嗎?你昨晚沒有宿在這邊,這不是你給我的補償賞賜?” 阿斯蘭墨綠的眼眸光若琉璃,鋒芒閃爍,隨即笑道,“呃……是我在早朝上和那些老家伙朝了一個早上,忘記了?!?/br> “我看你是昨晚‘忙’得精疲力竭,心神也恍惚了。”伊浵搖了搖頭,卻忽然覺得腹部一陣激烈的抽痛?!鞍⑺固m,我……肚子痛……” 阿斯蘭也因為胎兒牽引而心口劇痛,臉色劇變。 他忙從她手上抓過那支步搖丟出殿外,他這突兀的舉動也讓伊浵大驚失色,恍悟苦笑……原來,他昨晚根本不曾來過瑤華宮。 “陸安,陸安……” 守在宮廊下的無垠聽著殿內雜亂的叫聲和驚呼,凝視著院子里那支步搖簪,咬牙闔上眼。 聽到阿斯蘭在殿內高呼,他只得硬著頭皮沖進去,就見伊浵臉色蒼白地正躺在床榻上,陸安則跪在床側把脈。 “無垠,戒嚴整個瑤華宮,給朕弄清楚,昨晚是誰從天臺上抱伊浵下來的?!?/br> “是?!?/br> “把那支步搖簪送去查驗,弄清楚上面到底有什么毒?!?/br> 無垠領命退下,著人集結瑤華宮上下所有人等,嚴苛查問。他則悄然離開瑤華宮,避開所有人的視線,趕往熙榮宮。 伊浵凄厲的慘叫將阿斯蘭拉到床邊來。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胎兒在拼命的掙扎,在求生,在向他求救,那股強大的牽引之力,就像是一只手,攥緊了他的心臟,讓他沒有勇氣看床上正劇痛掙扎的伊浵。 “阿斯蘭,我怎么了?孩子……我的孩子到底怎么了……救我,我的肚子好痛……” 胎兒似乎在她的腹中處于極度狂躁,她的腰身順應著胎兒掙扎的力道,一會兒搖晃,一會兒向上拱起,一會兒又落下…… 她面色蒼白,額上冷汗如豆,但是,裙擺上,卻詭異地并沒有血液流出來。 阿斯蘭看得膽戰(zhàn)心驚,卻不知道該怎么辦,胎兒有他的骨血,有皇族強大而精純的力量,再這樣掙扎下去,后果不堪設想,他最怕的是,胎兒會沖破伊浵的肚皮。 他一時間腦??瞻祝桓杏X到太陽xue處的動脈在突突地跳,卻猜不到到底誰才是兇手,太后,古麗婭,柔妃,婉妃,那些貴嬪,昭儀,都有可能。 他也不敢再猜測這毒藥的后果,強烈的絕望讓他透不過氣,這是在看到父王身首異處時的絕望,他不禁后悔讓伊浵來到身邊,他本該一個人承受宮闈爭斗與所有兇險,伊浵如此脆弱,如此無辜,如何再繼續(xù)承受? “陸安,怎么樣?” “陛下,微臣從脈象可推斷,這種毒極其陰柔,雖然對娘娘的身體損害不大,胎兒卻難保?!标懓怖滦洳亮瞬令^上的冷汗,“不過,這毒雖然罕見,微臣年輕時跟隨先帝左右,倒是曾經聽聞過?!?/br> “可有解?” “有,只是……”陸安跪趴在地上,壓低聲音,“陛下,微臣懇請私下對陛下說,這件事,娘娘還是不要聽到的好。” 此時的伊浵,只感到身體正在被劇痛撕扯,她壓根兒什么都聽不到,看不到,她只想了結這無止境的痛苦。 誰能來結束她的痛苦?把她打暈也好,她不要這樣清醒的感知這一切。 淚水模糊了雙眼,她看到阿斯蘭熟悉的臉靠近,她清楚地感覺到他的吻印在額頭上,卻也清楚的感覺到,他寬大的手,強硬地覆在她的腹部上,精準地扼住了正在掙扎的胎兒。 他到底要做什么?伊浵恐懼地瞪大眼睛,努力地從他墨綠眼睛里尋求一個答案,卻只什么都尋不到。 “阿斯蘭,你要做什么?你到底要做什么?說話……你到底要做什么?”她能感覺到,孩子會被他那樣按死。 她抓住他的手腕,想把那只大手移開,卻猛然感覺到他手臂一震,然后,強大而guntang的力量猝然灌入她的體內。 她甚至還沒有弄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體內的小生命便停止了掙扎,她拼命搜尋腹中的動靜,卻什么都尋不到……身體空了,心,也被掏空了。 熙榮宮,內殿,無垠對端坐在鳳椅上的女人怒聲咆哮,“把解藥拿來!” 太后端詳著自己尖利鮮紅的指甲,冷傲慵懶地開口,“你說什么?哀家實在不明白。” 無垠憎惡盯著她,憤然將那支步搖簪擲出去,太后警覺一閃,步搖貼著她的脖頸釘在了鳳椅精致的雕花椅背上,步搖上的三串紫紅的名貴珍珠輕輕晃動著,冷煞地光華搖曳。 “馬上把解藥拿來!”無垠脖子上青筋暴徒,雙眸瑩綠。 太后不可置信地轉頭,冷視了眼椅背上的步搖簪,“你就是這樣對自己的親生母親的?你竟然為了那個庶女出身的人類的賤丫頭,要殺你的親生母親?” 無垠無奈,他太了解這個狠絕的女人,她遇強則強,再這樣對峙下去,伊浵恐怕兇多吉少。 他只得收斂怒火,跪下來懇求,“為了你的仇恨,已經死了太多人,伊浵如此無辜,被你說的如此低賤,你又何必再多添她這低賤的一個?” 太后咬牙切齒地森冷俯視著他,眸光轉而又含笑,卻是嘲諷的冷笑,“哼哼,你怎么斷定是哀家給她下的毒?你怎么斷定毒是來自哀家給你的發(fā)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