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取出腹中胎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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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落下淚來,“賢jiejie真是好可憐,中了這毒,豈不是沒得救了?” 太后念了聲阿彌陀佛,“會是什么人如此惡毒,竟給賢貴妃投毒?” 皇后也柳眉皺起,唏噓憐憫?!翱礃幼?,賢貴妃中這毒日子已久,要追查的話,恐怕不太容易。后宮里的姐妹,為了爭奪皇上的寵愛,難免會不擇手段,這種下毒害人的伎倆早先便屢見不鮮。” 她從鳳椅上起身,端端正正跪在鳳敖霆面前,“都是臣妾管制后宮不當,才出了這種禍事,臣妾有罪,請皇上責罰!” 鳳敖霆龍顏陰沉難辨,叫人看不出是擔憂,還是生氣。 “眼下不是責罰的事,皇后你即刻命人追查下毒的事,沈愛卿,朕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一定要保住賢貴妃的性命。” “臣罪該萬死,怕是沒有這個把握?!鄙蚝霛呻p膝跪地,實話實說,“通過剛才診脈,賢貴妃娘娘只剩兩天可活,劇毒已進入心脈,難再回天?!?/br> 伊浵握住賢貴妃的手,不由暗驚,因為賢貴妃的手指正在她的手心里滑動……竟然,是在寫字。 “你小心皇后,太子,公主,太后,我的死,只能給你爭取七天,你要逃,皇上是要我們一家都死?!?/br> 這冗長的一句話寫完,她的手就從伊浵的手心里無力地垂落下去,輕輕地吐出一口氣,竟再無動靜。 伊浵怔愣,鳳倫說賢妃當初收養(yǎng)了他,只是拿他當奪權(quán)的工具使喚,眼下下這一幕又是什么? 女人,都有天生的母性,她將鳳倫由一個小嬰兒扶養(yǎng)長大,豈能沒有感情? 若是鳳倫知道賢貴妃如此舍命,為她和孩子爭取逃生的機會,也定然又感動又難過。 “母妃……母妃……” 本就孤立無援的伊浵,越是覺得孤冷難熬。 她小心翼翼地抱住賢妃的身體,恨不能把自己的命灌輸?shù)剿w內(nèi),她卻什么都做不到。 “母妃,母妃,你不能有事,鳳倫怎么辦?母妃,鳳倫不能沒有母妃呀!” 整個大殿只有她的哭聲在回蕩,而本應悲痛萬分的賢貴妃的親生女兒……鳳露,則冷冷旁觀這一幕,無怒無悲,唇角還有一絲陰冷的嘲諷。 伊浵轉(zhuǎn)而拉住沈弘澤,“弘澤,我求求你,快救救貴妃吧!弘澤,我求求你!” 沈弘澤只得又湊過來,握住賢貴妃的手腕把脈,“還有一點氣,但是,氣若游絲,隨時都會死?!?/br> 伊浵赫然想到一件事,也顧不得許多,“弘澤,你暫且用針灸護住貴妃娘娘的心脈,我去去就來?!?/br> 沈弘澤看了眼鳳敖霆,見他擺手,才開始施針。 伊浵忙護著攏起的腹部,忙奔去海棠閣,隨后取了一個小藥瓶回來。 這是當初她在夏州時,阿斯蘭讓無垠給她的救命良藥。 其中有阿斯蘭的血,里面還加了天山雪蓮,千年靈芝精華,一滴便能起死回生,讓人身強體壯,恢復如初。 走到了殿門口,她不禁又擔心,如果藥瓶拿出來,恐怕會引人僭越。 皇上若問她要了去,探查其中的藥理成分,定然會心生懷疑。 靖王府縱然再有錢,也弄不到千年靈芝,丞相府更是沒有這個本事,追查下去,她和阿斯蘭的事怕是也會暴露。 看到裙擺上的海棠花,不禁靈機一動。她把一滴藥滴在了海棠花瓣上,又把藥瓶收好,這才進入殿中。 眾人看到的是,她把一片嫣紅的海棠花瓣放在了賢貴妃的口中,然后又用溫水沖服下去。 “穆伊浵,你這是做什么?用一片海棠花瓣,就能救了母妃的性命嗎?沒有這個本事,你就不要……” 鳳露公主譏諷的話還沒有說完,賢貴妃就輕咳了一聲。 雖然那一聲咳嗽不算太大,眾人卻還是被震驚。就連太后也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懷疑自己看錯了。 然后,賢貴妃妝容精致的鳳眸睜開,疑惑打量著四周,最后,視線定在伊浵那張淚痕未干的俏臉上。 “伊浵,本宮……本宮死了嗎?” 伊浵喜極而泣,激動地握住她的手,不禁感激阿斯蘭?!澳稿?,你康復了。” “傻瓜,我中的是蝕心草?!?/br> 沈弘澤忙道,“賢貴妃娘娘,是靖王妃用一片神奇的海棠花瓣救了您。” “伊浵……” 賢貴妃嘗試著挪動了一下,然后坐起來,見自己還是在椒房宮的大殿上,而皇上皇后等人都震驚盯著自己,活見鬼了似的,這才相信了沈弘澤的話。 她無奈苦笑,她把伊浵攬在懷中,卻無半分活過來的欣喜。她一直都相信,穆伊浵是個奇女子,但她倒是沒想到,這丫頭竟然能讓她死而復生。 可是,這丫頭為何就是不懂她的良苦用心呢?皇帝,是不會放過鳳倫和胎兒的,她給自己下了蝕心草的毒,就是想用自己的喪禮,為伊浵爭取逃出宮的機會。 現(xiàn)在,她的身體再無半分中了蝕心草的痛苦,反而神清氣爽,比以前還好。 “伊浵,你那片花瓣有什么玄機?”鳳敖霆不禁重新審視伊浵,“蝕心草的毒無解,剛才賢貴妃明明就快咽氣了,你可不要尋什么亂七八糟地借口來唬弄朕,否則,朕治你個欺君之罪!” 伊浵忙跪到他面前回話,“皇上,伊浵想知道,伊浵救了母妃,是功還是過?若是功,伊浵想用這個功勞抵消拒絕解說海棠花瓣秘密之過” 鳳敖霆冷冷盯著她半晌,沉靜威嚴,寂然不語。 整個大殿壓抑地叫人心驚膽戰(zhàn),坤樂穆靜怡,良妃,淑妃,皇后等人皆是大氣不敢出。 “好啦,既然賢貴妃康復痊愈,也是喜事一樁?;噬希Ъ铱?,這件事就不要太計較了?!碧笥醒詺w正傳,“沈御醫(yī),你給靖王妃探探脈,看她腹中是男是女?!?/br> “不必了。皇上與太后的心思伊浵心知肚明,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也無需再拐彎抹角。” 鳳敖霆被伊浵戳中心思,咬牙暗怒,一掌拍在椅子扶手上,“穆伊浵,你放肆!” 伊浵從頭上拔下發(fā)簪,抵在自己的心口上,“伊浵乃是死過幾次的人,早已無懼無怕,既然皇上太后與諸位,都要取伊浵腹中胎兒的性命,但求勿再殃及無辜,我先帶著孩子去黃泉路上等鳳倫,希望鳳倫凱旋之日,皇上與太后仁慈,留他一具全尸來與我母子團聚。” “不……不要……”賢貴妃撲過來抓住伊浵的手,“皇上開恩!幼子無辜!伊浵無辜!您若是不想看到這孩子,大可以把她趕出皇宮貶為庶民,鳳倫縱然有錯,卻也功勛卓著,也請皇上念在丞相穆項忠多年效忠皇族,給他留個外孫?!?/br> “……”鳳敖霆面色鐵青。 賢貴妃從伊浵手上奪下發(fā)簪,跪到太后面前,淚痕縱橫的臉上卻并無懇求之色,而是陰狠的斥責,“太后,您是禮佛之人,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太后當初被狼人擄劫,若非鳳倫前往雪狼族談判冒死救您,您豈會有性命坐在椒房大殿上評斷他骨血的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