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侶說只把我當meimei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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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衡回到自己的棲梧宮,心念一動,召喚來鳳鴉跟昊觴。 三年過去,沒有人發(fā)現曾經的天族太子,現在已成為一具沒有靈魂的傀儡。 昊觴跪在地上,將天帝近來的一些情況事無巨細向他匯報。 慕衡一直心神不寧,一邊被夢里有關于前世的記憶困擾,一邊又因方才聽說的消息,消息整個人都懵了。 鳳鴉居然告訴他說,神農族嫡女焦琳瑯渡劫歸來,已于三年前嫁給火族族長炎烈為妻,且誕下一子。 若是如此,若是如此—— 他腦中一片混沌,突然吐出一口血,整個人都虛脫了。 前世的那株仙草仍裝在他腦子里,卻也沒有產生出如此大的牽念。 一萬年,整整一萬年,怎會敵不過人間三載。 鳳族天生便是癡情種,一生只愛一人,尤其是有過肌膚之親后,更是永生永世不會背叛。 她嫁給別人,給別人生孩子—— 怎么可能呢! 他一手捂住胸口,仔仔細細的看了自己的神魂之契。 分明還沒有解除,她怎么可能給別人生孩子! 突然心神一震,整個人如遭雷擊般愣住。 鳳鴉似乎看穿竹子所想,上前一步,有些猶豫的說道:“神尊,屬下一直留意著神農族的動靜,琳瑯小姐成婚,是在三年前,太夫人死后第三個月?!?/br> “何時……”他心神恍惚,鳳目里一片赤色,有些看不清眼前,“何時產子。” “二月成親,十一月產子?!兵P鴉險些咬著舌頭,見主子神色變化莫測,低下頭不敢再發(fā)一個字。 是在玉山腳下,山洞那一次—— 他愣了半天,直到漱月尋到棲梧宮,他仍在發(fā)愣。 漱月穿一身蔥綠色曳地留仙裙,軟軟的倚靠在他肩上,頭上一截綠色的緞帶常常垂落下來。 她身上有股草木清香,慕衡深吸了一口,很快陷入對之前那個夢境的追思當中。 “漱月?!彼裰疽凰查g有些恍惚,不禁咬了下自己的舌尖,博回一絲清醒。 此時他恨不得去找尋一面能窺得前世今生的鏡子,看看眼前女子,到底是不是他的那株仙草。 又或者,那根本就是一場荒誕不經的夢境。 女子依戀的倚靠在他懷里,慕衡有些抗拒,卻仍舊無法推開她。 夢境中的仙草讓他動容,醒來后卻與漱月的模樣重合,可這又如何呢,也不一定就是她。 “慕衡,你知道嗎,我曾經做過一個夢。”漱月靠在他懷中,雙臂圈住他的腰,雙睫垂下來,隱藏住眼里的神色。 慕衡預備去推他的手,就停在了她的肩膀上。 “好奇怪的夢啊?!彼Z氣有些飄忽,圈住他腰的雙臂緊了緊,“我夢見我前世是一株仙草,身邊還有一只玄鳥——” “別說了?!蹦胶馔蝗怀隹?,心頭壓抑不住的煩躁。 漱月渾身都飄著那股草木香,讓他頭腦昏沉,閉上眼便是夢里玄鳥與仙草相依相伴的場景。 繼續(xù)咬自己的舌尖,血的味道讓他清醒。 他輕輕推開了漱月,語氣變得有些冷淡:“既然是前世的事,今生便不要再多想?!?/br> 漱月身行一踉蹌,看著對方漸行漸遠,突然追上去大聲喊道:“慕衡,我就在這等你,你早些回來!” 慕衡緊走了幾步,忽然化作鳳身往下界飛去。 他的目的地很明確,要去火神部落找人。 鳳鴉說,炎烈繼任火神已經歲余,勵精圖治,將幾個小族都收攏過來,治理得井井有條。 他幻化成一只普通的火鳥,落在一棵大樹上觀察周圍的動靜。 早已失了冷靜,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想看見那個人,又怕看見,更加令他心情復雜的是,鳳鴉說她膝下已有一子。 按照時間推算,那確實應當是他的孩子。 在一群訓練的士兵中間,他看見了炎烈。 若是從前,他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可是現在他不敢,且心虛極了。 是他沒有盡到自己的責任,沒有照顧好她。 又怎能苛責她嫁給別人。 在這一片飛了兩個時辰,找遍每一個住處,都沒有她的影子。 慕衡心里有些難受,同時又隱隱的有些慶幸。 她并未住在火神部落,那是不是說明,他們關系其實并不好。 正欲振翅飛往別的地方尋找,突然聽見一聲清脆的童音。 他瞥眼一看,是個奶娃子跑過來,抱住炎烈的大腿叫’父君‘。 站在樹枝上的爪子一軟,他險些跌落。 眼睜睜看著炎烈將奶娃子抱起來,一次次舉過頭頂,逗得奶娃子咯咯直笑。 他眼眶一熱,目光死死盯著那奶娃兒,感覺整個身體血液都停滯了。 第74章 小鳳凰唯有將這六界的王座,捧到她面…… 離開火神族之后,他找到一處空曠的水邊,俯首照見水里的自己。 清淺的漣漪上,一雙與剛才那奶娃子別無二致的鳳目,令他心里泛起一股奇異的感覺,暖暖的,又很揪心。 靜立了一會兒,他默默張開翅膀,返回了天界。 如今的自己,還有何面目去見他。 當年太夫人之死是夙辰一手安排,目的就是栽贓陷害自己,他必須先把此事查清楚。 且根據之前昊觴的回報,近兩年天帝竟開始與九尾狐族有所合作。 他要在琳瑯面前洗刷冤屈,就要找到當年夙辰作手腳的證據。 將將踏入棲梧宮,便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在玉階上守候良久,見著他后驚喜的站起來,水綠色裙裾隨著身形的轉動飛出一朵花兒來。 “慕衡!”漱月快步迎上去,撲入他懷中。 依舊是那股淡淡的草木香,他蹙了蹙眉,神差鬼使的又想起前世的仙草,有著和眼前女子一樣柔韌的身姿。 心里有個聲音在說,這便是你守候了萬年的愛人。 隨著清淺的呼吸,他仿佛被心里的聲音蠱惑了,手輕輕搭在對方肩膀上。 “慕衡,你才剛好些,不應當到處跑?!笔赂惺艿剿o予的溫存,心里極是高興。 “你說得是。”慕衡摟著她,兩人一起往內室走去。 鳳鴉恰好進來回事情,看到這一幕,有些訝異的退了出去。 尊上這回蘇醒后,就像變了個人似的,竟然會對漱月公主這般耐心溫柔。 綿綿長夜,慕衡感覺自己被濃郁的草木香氣圍繞,不覺就又想起了前世在懸崖壁間,琢飲仙草葉子上露水為食的日子。 如今仙草變作人形,仍像從前那般依附于自己,他應感到很開心才是。 兩人和衣躺了一夜,漱月就睡在他臂彎里,慕衡卻并未有什么多余的感覺。 只是腦中不停回旋著有關前世的事,一會兒是他化作玄鳥在天空中飛,一會兒是那場聲勢浩大的天火…… 期間他嘗試再次咬破舌尖,卻已經毫無意義,腦子里昏沉一片,無法思考任何事情。 他用盡最大的力氣坐起來,突然拿匕首劃破自己的胳膊。 連痛覺都不那么明顯,他更加起了疑心,困惑的看向睡在自己身側的漱月。 細微的動靜將她吵醒,睜眼看見慕衡的舉動,她緊緊捂住嘴,眼圈兒霎時紅了。 慕衡蹙眉,剛剛嗅見她身上的香氣,便將匕首又往rou里扎了兩寸。 直到深可見骨,他扔下刀子,跨步下床離開了房間。 彌漫一室的血腥氣,讓漱月幾乎崩潰的趴倒在床上大哭起來。 他終于還是走了,用盡了各種手段,依然沒能留住他的人。 父君說得對,既然得不到,便毀滅吧。 慕衡再一次來到了火神部落,這一次,他化作了一只色澤艷麗,憨態(tài)可掬的小火鳥。 漫無目的的飛了一陣,便停憩在小奶娃子的肩膀上,見他側過頭,用胖嘟嘟的小手來撓自己的尾羽,心臟處又是一抹暖流劃過。 “娘,你快來看!”奶娃子一聲喚,讓他渾身羽毛都直豎起來,他壓根不敢回頭看。 直到一雙溫柔的手將他捧起,慕衡忽然覺得不能呼吸了,女子氣息溫熱,噴灑在他頸間,這一刻仿佛便是永久。 “呀,它的前腿受傷了呢?!绷宅樑踔▲B兒回到屋子里,拿出棉線給他纏腿。 是之前他用匕首扎手臂留下的創(chuàng)傷,此時又開裂了。 “娘,我可以養(yǎng)他嗎?”小奶團子轉著滴溜溜的鳳目,神情里滿是雀躍,快樂的看向一旁正給鳥腿包扎傷口的女子。 “不行哦,你爹說了,你一日不學會飛,便一日不可以養(yǎng)鳥?!绷宅槹昧耍秘悮ぐ阃噶恋男≈讣讱す瘟斯硒B腿上的棉布,然后輕點了下小奶團子的頭:“省得你跟著學些奇奇怪怪的姿勢,飛得不倫不類的?!?/br> “可是我就是學不會像阿爹那樣飛嘛!”小奶團子生氣了,臉蛋一邊鼓起一個包,雙手叉腰氣哼哼看著窗外面。 火鳥突然撲騰著翅膀飛起來,繞著他的頭頂打轉。 時而俯沖下來,在即將撞到地板的一剎那又往上飛去,像是表演雜技似的,逗得小奶團子鼓掌直笑。 慕衡逗他開心,自己心里也十分快慰。 方才聽說奶團子還沒學會飛,想來是差一把趁手的法器,他這便去給他尋一把好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