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很多人來說，學(xué)習(xí)新中國的做法，都認(rèn)為在古代不可行。到底為什么不可行，其實也不能說出個一二三來。說到底，還是新中國與舊中國的變化太大，沒有人有信心做到。

    不試一試，怎么知道呢？穿越千年，歷史還是老樣子，有什么意思？

    楊審小心翼翼過來，道：“小舍人，今日生意的賬做出來了。”

    王宵獵道：“如何？賺了多少？”

    楊審道：“出乎意料，今日賺了十二貫多一些。本來以為，能賺到三四貫已是難得，沒有想到竟然賺了這么多。若做得好了，這一個攤子，一月豈不是能賺三四百貫？”

    王宵獵也吃了一驚。一天賺十二貫，一個月可就是三百六十貫，這不是小數(shù)字。幾百貫，在這個時代可是大錢。哪怕現(xiàn)在物價騰貴，也不可小視。特別是楊審等人收的是現(xiàn)錢，就更了不得。

    想了一會，王宵獵道：“今天你們收攤回來的時候，是否還有人要吃？還有，今天的食客，多少是為了去嘗個新鮮，又有多少只是為了裹腹？我們做生意，不能只考慮一時，要長久才好。”

    楊審道：“我看過了，來吃飯的人多數(shù)是圖新奇。不過他們對我們飯菜的很滿意，以后也還會來吃的。不只如此，還會介紹其他人來吃?！?/br>
    王宵獵道：“如此最好。不過你可要想清楚了，哪怕一個人吃一餐飯二十文，一天要盈利十幾貫就要多少人？算你純利五成，也要一兩千人了?，F(xiàn)在洛陽城里，還有這么多人？”

    楊審笑道：“小舍人，我們是開始的生意，獨(dú)此一家，怎么會只有五成純利？再者說了，洛陽到底是大城，一天一兩千人，不算什么?！?/br>
    王宵獵道：“如此最好。現(xiàn)在七月，過不了多久金軍就要南下了，我們在洛陽的日子不多。能多賺一些總是好的。手里有錢，萬事不難?！?/br>
    楊審連連點頭：“著實如此。只要有錢，便糧草不缺，諸事順?biāo)臁！?/br>
    諸事順?biāo)飚?dāng)然談不上。但只要有錢，就什么都能買得來，甚至連兵都能買來。賺幾百貫，以后可以做很多事情。宋朝的人口遠(yuǎn)沒有后世那么稠密，自己手中有人，再有些錢，能做的事情很多。

    經(jīng)過這幾個月的思考，王宵獵發(fā)現(xiàn)這個時代的軍隊，跟自己理想中的軍隊還有巨大的距離。不抓住現(xiàn)在金軍壓力不大的時候進(jìn)行改造，以后前途堪憂。

    送走了楊審，王宵獵又召來軍中頭目，嚴(yán)令除非特令，不許將士私自出營。董先連斬五人，消息已經(jīng)傳開，軍中將士也緊張。董先能斬他自己軍中的人，王宵獵的人如何斬不得？洛陽再好，也是先要保住命。躲在軍營雖然無趣，命總是無虞。

    讓將士離去，王宵獵獨(dú)把解立農(nóng)留了下來。

    在帥帳中落座，王宵獵道：“邵凌回了汝州，曹智嚴(yán)和余歡下鄉(xiāng)收糧，現(xiàn)在洛陽城里面只有你的一軍。軍紀(jì)如何，就看你如何。今天董先連斬八人，人人警惕。此事不只是警告了他的軍中，我們也要格外留意。董先能斬手下，當(dāng)然也能斬我們?！?/br>
    解立農(nóng)叉手：“末將明白。自今日起，不許一兵一卒出營！”

    王宵獵道：“此事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不容易。我們駐軍在這里，怎么可能不出城？每日里要買不少東西，要做許多事情，總是要有人出去的。這些不得不出去的人，我們一定要把控好。選那些忠實可靠，細(xì)心謹(jǐn)慎的人。除了楊審那里，其他的人出營，一律都要你的軍令。聽好了，若是有人出事，我拿你是問！駐軍洛陽，我們要的就是平平安安！”

    解立農(nóng)見王宵獵態(tài)度嚴(yán)肅，忙起身稱諾。

    讓解立農(nóng)坐。王宵獵道：“現(xiàn)在這個時候，局面非常復(fù)雜。說是朝廷官兵，閭勍一個樣子，岳飛又是另一個樣子，翟太尉屬下又是另一個樣子。不要手中有兵，就覺得不可一世，處處惹事！現(xiàn)在誰能夠忍得住，誰就有前途。出頭惹事，是要吃苦頭的！”

    從開封到了洛陽，沒有留守府，全軍都是放松的。覺得沒有管束，自己手中兵，行事就不必有太多顧忌。見了王宵獵的樣子，解立農(nóng)才知道，事情不是那樣的。

    此時洛陽周圍，不知道有多少勢力。有的如王宵獵等人，聽從朝廷命令。還有很多人，并不把朝廷放在眼里。說得難聽一點，這是個大魚吃小魚的時候。熬過了這幾年，才能真正成為一方勢力。

    今天的事情董先當(dāng)機(jī)立斷，也讓王宵獵警惕起來。不要把其他的將領(lǐng)當(dāng)傻子，這個時代可謂是藏龍臥虎，一個不小心，就把自己送進(jìn)去了。

    沒有必要，不要去招惹其他的勢力。必須要硬碰硬的，就要全力而上，不可猶豫。

    第58章 你去汝州

    上東門外，王宵獵和董先并立街道上，看著兩京驛路。兩邊旌旗飄揚(yáng)，沒有人說話。

    過了十幾日，閭勍要到洛陽了。隨著夏天將盡，防秋將至，宋軍的防御再不可以等閑視之。

    此時宋軍內(nèi)部沒有整合完成，金軍的攻勢依然凌利，這個秋天不好過。依著前世記憶，王宵獵明白這幾年中原應(yīng)該沒有大戰(zhàn)。夏天的這幾個月，金軍搞清楚了趙構(gòu)的位置，接下來就該追著他打了。

    有時候王宵獵就想不明白，女真并沒有多么強(qiáng)大，憑什么幾十年間就滅了遼，接著又滅了北宋。十幾年間，宋軍面對金軍完全沒有還手之力。以現(xiàn)在宋朝占有的地方，不應(yīng)該如此?，F(xiàn)在有點明白，金軍沒有占領(lǐng)的地方，未必就是宋朝的。比如這洛陽城，金軍棄了，宋朝也占不住。

    看著前方閭勍部伍近了，王宵獵輕輕嘆了口氣。沒有軍隊，或者說沒有能打的軍隊，一切不過是鏡花水月而已。再是堅城，金軍一打就破了，有什么用處？現(xiàn)在的宋軍，有些不中用。

    閭勍到了城門外，王宵獵和董先行禮如儀，迎他入城。到了留守府，三人各自坐定。

    行禮如儀。閭勍道：“四月時候，金軍退過黃河，秋天只怕再來。神御在永安皇陵，朝廷特派我?guī)г里w等人，前來守備。你們各自用命，不可大意?！?/br>
    王宵獵和董先一起稱是。

    閭勍又道：“董統(tǒng)制是翟知府之下，我欲以你軍去守皇陵。岳飛軍到來之后，去守氾水關(guān)。金軍欲要渡河，必由孟州而來，氾水關(guān)是要緊之地。王統(tǒng)領(lǐng)，你本是汝州人氏，那里現(xiàn)在盜匪如麻，南下道路不暢。你軍前去汝州，平定地方如何？”

    王宵獵吃了一驚，沒想到閭勍如此安排。轉(zhuǎn)念一想，有些明白，朝廷怕是要放棄洛陽了，最少有這個想法?，F(xiàn)在局勢下，洛陽實在不是好地方。宋朝的兵力不足，金軍從孟州渡河，很快就可以到城下。洛陽城的城墻本不高，又經(jīng)過金軍破壞，已經(jīng)難防守。宗澤活的時候，是真正要守住這里的，現(xiàn)在可就未必了。閭勍在開封十幾天的時間，很多事情都變了。

    叉手稱是。王宵獵道：“末將前些日子派了邵凌帶一百兵去汝州。據(jù)他來報，有本州王俊，聚集兵馬數(shù)萬，有意汝州城。汝州是洛陽南下要道，不可有失?！?/br>
    閭勍道：“豈止一個王俊?，F(xiàn)在宛洛之間，強(qiáng)人不知道有多少！這是南下大道，不容有失！”

    王宵獵知道，關(guān)于趙構(gòu)的駐陛之地，朝廷正在爭論。其中就有人提出，應(yīng)該駐鄧州。以南陽和襄陽一帶為基地，與金軍爭奪中原。南陽是東漢劉秀起家的地方，地理位置當(dāng)然重要。不過趙構(gòu)卻沒有這份雄心壯志，敷衍而已，他只想在東南地區(qū)。

    如果朝廷駐鄧州，那宛洛之間的古道就格外重要?，F(xiàn)在一團(tuán)亂麻，應(yīng)該清理才是。

    說了幾句，閭勍道：“現(xiàn)在第一要務(wù)，是要?；柿隉o事。其他的事情，只能等來后，看金軍動向如何了。金軍朝洛陽來，那也沒有辦法?！?/br>
    王宵獵道：“金人好財貨。不只是洛陽，京西州縣去年都遭金軍劫掠，只怕金人不感興趣?！?/br>
    董先道：“今年大軍在此，也不必怕金人。”

    王宵獵搖了搖頭：“我們現(xiàn)在，哪里算得上大軍？今年四月，數(shù)軍來攻洛陽，還不是大敗而回？在鞏縣的時候，要不是金軍急著北撤，我也難守。換作是秋天，哪里敢想什么樣子！”

    幾個月后，王宵獵對前事想明白了。當(dāng)時守鞏縣的時候，自己遇到的是金軍后衛(wèi)部隊，在那里等待大軍渡河而已。真要是秋天，金軍一定要攻破鞏縣，自己也是難守住的。很多事情，不過是機(jī)緣合，不能以此作為后續(xù)的經(jīng)驗。

    提起四月的失敗，董先閉口不言。當(dāng)時的主帥就是翟進(jìn)，還能說什么？面對金軍，此時的宋軍哪個敢說必勝？哪怕是優(yōu)勢兵力，也沒有人信心滿滿。

    閭勍道：“此事不必多言。王統(tǒng)領(lǐng)，這幾個月，你要掃清汝州盜賊，確保南去鄧州的魯山關(guān)安全暢通。有愿意奉朝命的，可便宜授官，我這里有空白告身給你。不奉朝命，格殺勿論！”

    見閭勍態(tài)度嚴(yán)肅，王宵獵忙起身唱諾。

    閭勍道：“你軍中現(xiàn)在有多少兵馬？”

    王宵獵道：“回太尉，一共有六百八十五人。其中約一百人不豫軍務(wù)，在軍中打雜而已?！?/br>
    閭勍想了想，道：“這樣吧，我撥五百人到你軍中，湊足一千戰(zhàn)兵。盜匪，如汝州王俊等人，說是有兵馬數(shù)萬，其實只是吹噓而已。一千戰(zhàn)兵，應(yīng)該足夠平賊了?！?/br>
    王宵獵大喜，急忙道謝。自己手下有一千戰(zhàn)兵，就跟以前不一樣了。放眼洛陽周圍，除了翟進(jìn)，應(yīng)該再無對手。此去汝州，就更有信心。

    這個年代，軍人的要求可比后世熱兵器時代高得多。要能披甲，能持槍，能奔跑，真正能夠沖鋒陷陣的。僅靠著人數(shù)多可不行，還要身體素質(zhì)好。

    北宋的軍隊，士卒多來自陜西河北，其次京西路。除了習(xí)慣，也跟這些地方的人身材高大有關(guān)。南方的廣大地域，實際很少征兵。過了長江以南，禁軍就絕少。

    中國人的身高，后世也看得出來，北方人是比南方人高大的。在這個年代，北方人口還沒有大規(guī)模南下，就更加如此。同樣的人口，能選出來的兵員數(shù)目相差很大。即使南宋，軍中將領(lǐng)，絕大多數(shù)也是北方南下的人后代。南宋開國時候的軍隊，也大多來自北方。這是客觀條件，沒有辦法。

    所世晚清民國，由于生活條件惡劣，中國人的身高較低，與西方白人比尤其如此。有些人就以此推算，中國古人的身高應(yīng)該更矮。甚至對如秦兵馬俑、宋朝兵樣這樣的客觀證據(jù)，也硬說是假的。事實當(dāng)然不是如此，中國古人的身高本來就高。只是到了清朝生活條件惡化，營養(yǎng)不足而已。宋朝的人口最多剛剛過億，再是艱難，生活條件也不是清朝可比的。

    最后，閭勍道：“河南府皇陵所在，非其他地方可比。今年再不可似去年，不能有閃失。你們都要用心，金兵來了，與其死戰(zhàn)。好了，我一路疲憊，你們先下去吧?！?/br>
    王宵獵和董先告辭。

    出了留守府，董先問王宵獵道：“統(tǒng)領(lǐng)，依剛才太尉所說，你意下如何？”

    王宵獵道：“太尉說得清楚，河南府有皇陵，非其他地方可比。依太尉所說，我們最重要的就是要守住皇陵。不過，洛陽城破了，皇陵又怎么守？”

    董先點頭：“我也是這樣么想的?？磥磉@洛陽城，想守住可不容易?！?/br>
    王宵獵微微搖頭：“太尉所帶兵馬不足五千，金軍大舉來攻，洛陽如何守得??？此事不容易，我們盡力就好了。至于以后的事情，不能多想?！?/br>
    兩人一邊說著，各自回了軍營。

    第59章 請客

    第二日，王宵獵在軍中設(shè)酒，宴請閭勍和董先。自己就要離開洛陽，應(yīng)該道別才是。

    離著天黑還早，閭勍和董先到了軍中。王宵獵早早迎到，接他們到了帥帳。

    分賓主落座，上了茶來。

    閭勍道：“適才看統(tǒng)領(lǐng)軍營，甚是整肅，非其他人可比。在開封城的時候，就有常有人夸贊你治軍有方。到了洛陽城里，依然有當(dāng)日風(fēng)采。”

    王宵獵道：“太尉過眷。治軍自該軍紀(jì)嚴(yán)整，不sao擾百姓。”

    董先道：“王統(tǒng)領(lǐng)到洛陽也有些日子了，軍紀(jì)確實嚴(yán)整。我們同處一城，都看在眼里。”

    幾個人說了一會閑話，王宵獵道：“現(xiàn)在時局艱難，物物難買。今日我軍中準(zhǔn)備了些酒rou，兩位莫嫌怠慢。屋里悶熱，我們到外面如何？”

    兩人自然沒有異議，一起到了院子里。

    此時太陽落山，風(fēng)里有些涼意。坐在院子里，舒服了許多。士卒搬來桌子，三人圍坐。

    桌子和椅子在宋朝流傳開，中國的許多習(xí)慣因此改變。洛陽得風(fēng)氣之先，椅子特別流行。如此時其他地方，女性是不坐椅子的，惟洛陽不然，讓其他地方的人詫異無比。

    椅子和桌子成為常用器具，共餐制才開始流行。這個時候，基本都是分餐制。當(dāng)然，這個時候的食物簡單，不會像后世一樣，一桌菜盤子摞盤子。

    分餐制有分餐制的好處。簡單衛(wèi)生，一個人打個大噴嚏大家吃不成的事情很難發(fā)生。但共餐制也有共餐制的優(yōu)勢。食物的種類多樣，一桌人可以吃得更豐富。今日王宵獵準(zhǔn)備的，就是結(jié)合了分餐制和共餐制的方式。盤子端上來，用公筷分到各人面前。

    先上來的是四個涼菜。一盤白斬雞，一盤豬耳朵，一盤拌黃瓜，一盤小蔥拌豆腐。這都是后世常見的吃食，平常不過。但在這個時代，卻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士卒把菜端上來。王宵獵道：“我們先用些涼菜，飲兩盞酒。這一盤雞，煮得恰到好處，最是鮮嫩不過。只是菜里沒有調(diào)味，需蘸著料汁吃才好。其余幾樣，不必如此麻煩?！?/br>
    一邊說著，一邊拿起公筷，夾了幾塊雞rou，分到閭勍和董先兩人面前的碟子里。

    兩人哪里見過這種吃法？各夾了一塊，在一邊小碟蘸了，贊不絕口。

    王宵獵請了酒，又請兩人吃菜。豬耳朵香脆，拌黃瓜爽口，小蔥拌豆腐鮮嫩。兩人用公筷公勺夾到自己碟子里，吃得甚是滿意。

    酒過三巡，士卒上了熱菜來。一個扣rou，一個木須內(nèi)，一個豆腐箱，一個四喜丸子，還有一個紅燜羊rou，一盤紅燒鯉魚，滿滿當(dāng)當(dāng)擺在桌上。

    閭勍看了，不由道：“一次吃這許多菜，卻是不曾有過。”

    王宵獵道：“都不是什么貴重菜品，吃個順口罷了。好在做得精細(xì)，你們嘗一嘗。”

    飲罷了酒，兩人各自吃了，都覺得是以前未有過的美味。

    實事求是的說，這幾個熱菜，可比前邊的涼菜講究多了，其中好幾道都是名菜。不過這個時候廚師手藝有限，不過是家常做法，不能跟后世的名菜比。不過此時烹飪手法簡單，突然來這么幾個菜，著實驚艷。閭勍和董先兩人不住喝酒，不住吃菜，都滿意無比。

    放下筷子，董先道：“這些日子王統(tǒng)領(lǐng)在城中擺個吃食攤子，一日許多錢進(jìn)賬。原來是如此懂美食之人，怪不得如此。便如這鯉魚，我吃了許多年，再沒有如今日美味的！”

    閭勍點頭：“就以這做菜的手藝，王統(tǒng)領(lǐng)不當(dāng)兵，也必然是個富貴員外?！?/br>
    王宵獵笑道：“你們說得過于客氣了。其實是以前沒有吃過，覺得新鮮罷了。吃得多了，便就覺得不過如此，沒有什么稀奇。吃的東西，本就如此?！?/br>
    閭勍和董先兩人一起大笑，哪里肯信。

    其實事實就是如此，王宵獵說的都是實話。不管多么美味的東西，吃得多了，也就不稀奇了。前世的時候，記得那時的人就是吃得膩了，這些吃食引不起人們興趣。一說吃得好，必須海鮮，特別是龍蝦帝王蟹。龍蝦和帝王蟹真那么好吃？新鮮罷了。平常吃食，要么是老味道，要么是那些偏遠(yuǎn)山區(qū)大草原。羊rou要內(nèi)蒙新疆才正宗，海鮮要海邊，要么就是大山里的食材。

    世人對于吃，自然有一部分公認(rèn)好吃的，但真正流行開來，很大的因素還是稀少、以前沒見過。

    當(dāng)然還有一個原因。后世有句話，叫北面南食，甚至還有人畫了地圖。北面南食是有條件的，北方大規(guī)模吃面的時間不長。小麥雖然是耐寒植物，是旱地作物，可沒有水可是不行。灌溉條件不好的時候產(chǎn)量不高。此時麥的主產(chǎn)區(qū)是江淮，因為可以稻麥輪作。北方作物的主流，是粟、黍等旱地作物。北方人跟南方人一樣，吃的也是米，不過一個小米，一個大米而已。

    同樣是吃米，飲食就有相似之處。后世印象中的北方，這個年代其實不是主流。

    王宵獵費(fèi)心費(fèi)力做這些食物，當(dāng)然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而是要用來賺錢的。宋朝除了少數(shù)幾個地方，飲食并不發(fā)達(dá)。有了新的食物，就活躍了一方經(jīng)濟(j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