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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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幽幽,內(nèi)心戚戚。 作孽。 以前的她何德何能,把太子殿下當(dāng)成可挑選的夫婿之一。 商景明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著:我第一次到花閣。這要怎么找人?怎么花錢聽曲?晚上可以吃點什么喝點什么? 引路人光看商景明身上簡單配飾,便知道人很是有錢。他將人直接引向雅間,簡單介紹:看公子是喜歡聽人唱曲,還是喜歡聽人彈奏。公子若不熟,我們對花閣每一位都做了牌子,等下便給您送來。我們按曲收錢,酒水吃食另算,我們主廚每一月都有菜譜,等下一并拿來。 雅間到達(dá),蘇千軼跟隨著入內(nèi),打量起四周。 屋子有屏風(fēng)遮擋,一半是擺放了椅子和屏風(fēng),瞧著就是讓人前來彈奏唱曲的臺。一半是吃飯的圓桌椅。桌上撒著一些花瓣,中央擺著瓷瓶,瓷瓶里只塞了一枝花。 屋中帶有淡淡香氣,半點不庸俗。 引路人很快出門,去給他們?nèi)∨谱印?/br> 商景明帶著蘇千軼入座。春喜和爾東相當(dāng)有眼力勁,一個泡杯斟茶,一個檢查屋內(nèi)所有陳設(shè)和香薰。 蘇千軼看向屋內(nèi)屏風(fēng)。她不懂屏風(fēng),依舊能看得出面前屏風(fēng)該頗為昂貴,上面的山水字畫,比她在家的那些卷軸好上不止一點兩點。 商景明拿起茶杯,并沒有喝茶。 兩人默契安靜許久。如此安靜,并沒有讓他們當(dāng)中任何一人感到拘束和不安不耐,反而至少讓蘇千軼有種舒適平和感。 一盞茶后,商景明問蘇千軼:你想聽 問的同時,他已在內(nèi)心想著。要是千軼喜歡,往后東宮里可以時常叫樂坊的人過來。東宮太安靜,千軼有時會無趣。 話還沒完全說出口,門口恰有一人匆匆趕來。來人進門先敲門。 進。 來人得允許進門后,朝著屋內(nèi)兩人巧笑著說:聽聞是蘇小姐到來。不知我們迎春公子可有榮幸,為小姐彈上一曲? 商景明聽到這個名字,重復(fù):迎春公子?他有記憶。 迎春是京城花閣名頭最響的一位。想要見他的人被戲稱可以從皇宮排到城門口。每日都有人愿意為他花上無數(shù)金銀首飾,當(dāng)每年游街時,看他花車的人次次都擠到好些出人命。 他能言善辯,頗有心計,不是只憑討好人能活到現(xiàn)在,居于花閣眾人之上。 朝中錦衣衛(wèi)有在花閣中輪班值守,談起迎春都是一句不簡單。 來人應(yīng)著:是。迎春公子喜歡詩詞歌賦,也喜歡筆墨字畫。早聽說蘇小姐美名,沒想今天恰巧有緣能夠見到。當(dāng)然,若是小姐和這位點別人,那小的也只能如實回去稟告迎春公子。好讓公子多學(xué)點才藝,往后能被小姐多看一眼。 商景明將茶杯放回桌上,發(fā)出輕聲響動。 他聲音聽不出喜怒:這位迎春公子有心了。 雖聽不出喜怒,但不說蘇千軼,連春喜都聽出太子殿下不愉。 蘇千軼側(cè)目。太子殿下耳廓的那點紅早早褪到一干二凈。如今他的神情陰晦,又好似回到他們初見時那一晚上。 她意外從他身上,感受到一絲在蘇小侯爺蘇漠身上感受到的兇意。又或者說,這屬一種殺意。 有老夫人的話,蘇千軼無論如何也要照拂迎春。她不可能讓太子對迎春動手。眼皮子底下最安全,還是點迎春最妥當(dāng)。 她惆悵不由盯上太子頭頂。 指不定哪天就能放羊了,還是她主動放的羊。 蘇千軼本不該帶商景明來花閣。她今天見了自家祖母,蘇家老夫人,心中對她以前做的事有了一些別的揣測。 現(xiàn)在既然帶太子殿下來了,見見迎春是好事。 人和人見的次數(shù)越多,暴露的事越多。 她沒摸清她和太子的真正關(guān)系,對她和迎春之間的關(guān)系也不算肯定。 不知他們?nèi)?,誰先暴露給誰。 反正她現(xiàn)在,都不記得。 蘇千軼重看向來人:勞煩迎春公子。我今天想隨意聽聽曲,也想找人聊聊。 第29章 來人歡天喜地回去通知迎春公子。 門關(guān)上, 商景明開口:爾東,你去門口。春喜,你回去替你家小姐取藥。 春喜看向自家小姐。 蘇千軼點了頭。 春喜見狀, 跟著爾東一起前往門口。 兩人把門關(guān)上,互相對視一眼。 爾東已見多了殿下近來與以往不同的姿態(tài),驚極反穩(wěn), 有點自暴自棄:不過是和心上人一起逛花閣,沒什么大不了。律法沒有規(guī)定太子不可來。 萬一被陛下發(fā)現(xiàn),最多罵一頓。 春喜面上強作矜持:小姐, 迎春公子知道太子。太子可不知道迎春公子。這樣下去真的沒有問題?再者, 她們出來這么久, 蘇小侯爺一向來喜歡派人跟著,隨時可能摸到花閣來。到時真的也沒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