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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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和小姐站在一起,一對璧人極為登對。 可和她陪著小姐聽?wèi)蚯鷷r見過的那些情情愛愛好似都不大一樣。 今天反常。 太子這問話,難道是吃醋了??? 商景明語氣淡淡:崔大人到京城沒多久,認(rèn)識的人不少。蘇小姐平時除了要去照顧老夫人,其余時候只和朋友一同出門。 崔仲仁接上了話:恰好一次攜友出門。 他簡單說了相遇:蘇小姐和郭小姐碰見一個饑腸轆轆的小孩,發(fā)了善心。我正好在孩子邊上。他也是被發(fā)善心的人。要臉,不好說。 崔仲仁說著說著,不禁夸獎:郭小姐氣度不凡,灑脫隨性,頗有俠女風(fēng)范。蘇小姐笑靨如春,溫柔如水,盡顯大家風(fēng)范。 春喜在邊上聽得寒毛立起。她是不懂文人筆墨為什么要如此浮夸。再說了,太子和小姐是什么關(guān)系?崔大人當(dāng)著太子的面對兩位小姐一頓夸,讓太子怎么做? 平時寫寫信就算,現(xiàn)在怎么還當(dāng)眾說上了! 她正愁著,沒想太子商景明應(yīng)了崔仲仁的話:崔大人看人眼光很準(zhǔn)。我和蘇小姐自小相識。她性子一向來如此。我常常免不了擔(dān)心她,怕她心太善,惹來一些沒分寸的人。 崔仲仁當(dāng)沒聽懂沒分寸說的是他,反而朝太子露出笑容:太子殿下放心,只要我見到,我一定幫蘇小姐攔住那些沒分寸的人。 針尖對麥芒,兩人互不相讓,聽著像在彰顯他們和小姐有多熟一般。 蘇明達越聽越不對:不說小女的事,我們還是繼續(xù)說這商戶的事。 春喜沒再聽下去。 她再度邁開腿,悄然退下。一離開前廳,轉(zhuǎn)身拽著裙子一陣小跑沖向蘇千軼閨房。 小姐!小姐 蘇千軼躺在床上,見春喜激動沖回來,隱隱感覺自己本來岌岌可危的性命在更危險的邊緣。 她扭向門口,盼著春喜能有點好消息:怎么? 春喜忙交代:我把話轉(zhuǎn)述完,太子殿下問崔大人和小姐怎么認(rèn)識的。崔大人好一陣夸小姐,然后,然后太子殿下和崔大人對上了!老爺在里面打圓場! 蘇千軼: 蘇千軼蕭瑟躺回,將被子蓋過自己大半的臉,只露出包扎著的半個腦袋。她的人生大抵是沒得救了。 春喜見狀,試探性問了一聲:小姐? 蘇千軼在被中,悶著聲音:我在想事。 春喜哦了聲,退到一旁。 蘇千軼半晌沒動,春喜探探腦袋,又冒出兩句:太子殿下似乎是吃醋了。殿下對小姐很是上心,該是想幫小姐多做點事。 話落,沒人接。屋里重新變得靜悄悄。春喜小小懊惱,以為自己說錯了什么。畢竟小姐只委托崔大人做事,沒讓太子殿下多幫忙。太子殿下身份不同,諸事忙碌,能親自押著四皇子前來,已實在難得。 蘇千軼一點點將被子拉下,露出她那張略顯病弱的臉。 她閉著眼:我睡會兒。她對太子吃醋挺意外。她和太子之間,或許關(guān)系比她想象中好不少。 由此互相針對可見,太子對她上心,她一旦踏錯,結(jié)局更會慘痛。 而崔大人白天來了,晚上很可能會再來。 他,根本不要命!是真敢和太子對上! 既然如此,現(xiàn)在早些睡,晚上她要留精力應(yīng)付人。 蘇千軼如此想著,強迫自己入睡。 她晝夜顛倒入睡,屋里徹底沒了響動。春喜等侍女不打擾她休憩,不是在門口值守就是在外間候著。 前廳的微妙商討,在夜色來臨前結(jié)束。太子和崔大人兩人紛紛離開,沒有留下用飯。柳夫人中途來看了眼蘇千軼,門口看了眼人睡著,便沒有進門打擾。 蘇家公子依舊在國子監(jiān),蘇家二小姐依舊在離家出走。 蘇千軼到晚上用飯時才醒來,吃飯喝藥后,確認(rèn)門口窗口有人值守,任由春喜念了幾頁書,隨后緩緩又再度睡下,直到夜深。 每一回醒來,身體都比睡前更舒坦些。 蘇千軼起夜,慢悠悠下床,將松散披上的衣袍裹緊了些。晚上微涼,春喜熟睡。她推開窗戶,尋找著窗口值守的侍女的身影。 幫襯的這位侍女,值白天守晚上,實在困頓。她坐在一張椅上,身上蓋著薄毯,閉著眼睡著了。 蘇千軼無聲笑笑,將窗戶重關(guān)好,輕手輕腳往屋外走。 推門聲一起,門口同樣坐在椅子上睡著的值守侍女敏銳睜眼。在見到蘇千軼后很快起身,準(zhǔn)備詢問蘇千軼是否需要她幫忙。 蘇千軼伸手放到唇邊,示意人小聲:我走動走動,馬上回來。你坐著吧。 侍女聽明白小姐意思,不再坐著:我跟著小姐。 蘇千軼擺擺手:我是失憶,不是變傻子了。 她不等侍女,自顧自往北走。解決需求的地很近,哪里需要侍女跟著。 蘇宅講究,茅房建在屋子北方,靠得較近。外頭為了去味,種了不少花和樹,算是造成一小院。蘇千軼腦子記不得,身子記得,順著找到位置。 這處小院不大,沒走幾步能看到墻。蘇千軼微仰頭,發(fā)現(xiàn)墻上瓦塊有點稀疏。瞧著是被人翻踩過不止一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