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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幾分道理。 畢竟床突然塌了,怎么想都不像巧合。 同樣聽到了這一經(jīng)過的穆子茜,仍舊滿臉不可置信:“襲擊你們的鬼嬰,長什么樣子?” 唯一看清了的只有寢室長,他大概描述了下。 手長腳長,通體紫黑,所有的鬼嬰都長得差不多,但村子里不該還有第二個鬼嬰藏著。 白夙轉(zhuǎn)頭給了格亞一個眼神,盡職盡責(zé)的使魔會意,抱起她隱遁了身形,展開翅膀,從半空中,一眨眼功夫就來到了昨夜戰(zhàn)斗過的地方。 院落還是那么破敗,在碎裂的磚石縫隙中,仍能看到干涸的血跡,只是不見了骨rou殘渣的蹤影。 沒了,大概是死而復(fù)生。 白夙不太吃驚,在著了艷鬼的道之后,她的心理承受能力突飛猛進(jìn)。 她再次掏出手機(jī),看了一眼系統(tǒng)消息記錄。 “超度怨念遺骸……我明白了?!?/br> 一般來講,超度過后的靈魂,都會純凈透徹的去轉(zhuǎn)世輪回。 可這個世界,沒有人生孩子,它再干凈,也無處可去??! 要么成為一縷游魂,消散于天地,要么沾染了滿身戾氣,回到他死去的地方。 這需要一段時間,長的話數(shù)年都有可能,但很顯然,對于這個鬼嬰來說,也就一兩個小時。 正好是白夙跟穆子茜都以為它死透,離開之后。 又在天亮之前。 剛一復(fù)生,它滿腹怨氣,一切違規(guī)的旅行者,都會被它殺掉。 除了它打不過的那個。 白夙沒說話,格拉西亞知道,她大概還是挺郁悶的,為了給她出氣,抬手就將那狗窩給掀了。 他拆的毫不客氣,不光是這一間,左鄰右舍的屋子也不免受牽連。 地動山搖之后,就見隔壁住著那個半死不活的臭烘烘的男人,突然一反常態(tài),沖過來試圖阻擋格拉西亞的暴行。 這螳臂當(dāng)車的舉動,竟然成功了。 畢竟這個人,靈魂都要死透了,風(fēng)中殘燭而已,竟然還能爆發(fā)出這樣的力氣和膽量,倒是很讓人刮目相看。 白夙也很好奇,捏著鼻子問他:“你清醒了?” 男人轉(zhuǎn)頭看她:“清醒?什么清醒?我一直都好好的,倒是你們都是些什么人?怎么突然過來拆我家的房子?” 這男人是不認(rèn)識白夙了。 這不太可能,昨天才見過面,除非他渾渾噩噩的那段時間,完全沒有記憶。 “今天是哪一年?” “我管你是哪一年,哪年你也不能拆我家房子!”倒是很正常的反應(yīng)。 白夙又問:“你說這是你家房子,那里頭住的是誰?” “我外孫子!” “你外孫子是人是鬼?” 這一句話問出來之后,那男人突然就怔住了,他恍惚的看著白夙,再看了看那已經(jīng)半塌的房子。 里頭只有垃圾和早就破敗的家具,斷壁殘垣之間,根本找不出近期生活過的痕跡。 “我……我外孫子呢?對了,我閨女,閨女還被關(guān)著,他們家人都死了,我得把她救出來……不對,她也死了……” 他這樣喃喃自語了一陣,突然朝著白夙撲過來:“現(xiàn)在是哪一年?” 當(dāng)然,他挨不到白夙一根頭發(fā)絲就被格拉西亞一把抓住了衣領(lǐng)。 男人掙扎兩下,突然一翻白眼就暈了過去。 格拉西亞抬手將他丟了出去,男人干瘦的身體在空中畫出一條拋物線。 “也太粗暴了吧!摔死怎么辦?” 格拉西亞一聳肩:“他當(dāng)時已經(jīng)死了。” 原來如此。 本就沒有多少生命力,拆房子造成的驚嚇,讓他回光返照的清醒片刻,然后就死透了。 “他也問今年是哪一年,看來他完整的記憶,幾乎就停留在末世剛來的時候,這之后就只剩很模糊的印象了?!?/br> 白夙苦惱的雙手托腮,蹲在地上看天。 天空蔚藍(lán),偶有飛鳥經(jīng)過。 這鄉(xiāng)村如果排除掉鬼嬰禍患,還有村民奇怪的行為模式,就是很完美的自然風(fēng)光了。 只可惜排除不掉。 后巷里,方才格拉西亞的拆房舉動,并沒引發(fā)多大sao動,仍舊死寂一片。 遠(yuǎn)處能傳來前街村民的熱鬧。 區(qū)別這么大,難道根源在祭祖么。 再回到旅行者們的據(jù)點時,穆子茜已經(jīng)將昨夜發(fā)生過的事簡略說了。 刺猬頭見到白夙現(xiàn)身,就跟見到神仙下凡一樣,就差在她面前跪下求她了。 “那個,最后一晚了,大佬你能不能別走?保佑他們到游戲結(jié)束好不好?” 反正最后一天,后半夜怕是刷不到分。 如果可以,他愿意當(dāng)場就給女菩薩上香。 女菩薩思考了一下,決定留下來。 后半夜不知道會因為祭祖儀式發(fā)生什么,而她跟旅行者們等在一起,或許可以堵到那只鬼嬰,再殺……不對,超度它一次。 送上門的積分,不要白不要。 有了白夙點頭,旅行者們?nèi)缑纱笊猓急硎?,關(guān)于祭祖的調(diào)查就交給他們,而白夙大佬,就在院子里歇著,等晚上再費神就行。 也挺好,畢竟白夙先前對于龍頭村的村民們來說,是個早就離開的人,如今再現(xiàn)身打聽什么,都會帶來天然的抵觸。 至于這些旅行者們,已經(jīng)用隨身攜帶的現(xiàn)代化物件,去收買了些村民,說因為死傷嚴(yán)重,暫且就留在村里,會老實安穩(wěn),不影響其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