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詭街,再現(xiàn)!
幾個月不見,我爸怎么老成這樣了? 看見我,他愣住了。 我忙著過去扶住他,本想讓他進(jìn)屋坐下,誰知道他擺擺手,也已屁股坐到臺階上,啞聲說:“我身上臟,你媽愛干凈,別把家具弄臟了?!?/br> “你這段日子去啥地方了?”我給他遞瓶水。 他一口氣喝了大半瓶,“去了個地方,你媽跟我說過,她要是魂飛魄散了,就讓我去那個地方,運氣好的話,我還能找到她?!?/br> “真的?”我急著追問:“那你找到了嗎?” 我媽是被我爺打的魂飛魄散了,這樣的情況下還能找到她? “沒有,我沒有找到那個地方?!蔽野挚嘈χf。 我默了默,問他:“我媽說的那是個啥地方?” “是個禁地?!蔽野植⒉幌攵嗾f,扭頭問我:“你來這里干什么?” “我來找詭門。”我心里有點不是滋味,都是一家人,為啥不能告訴我呢? 一聽說詭門,我爸突然抓住我的胳膊,看著很緊張:“找到了嗎?你進(jìn)去了嗎?” 我搖頭,“沒,我才過來,詭門應(yīng)該是今夜出現(xiàn),爸,你知道詭門?” 他松了口氣,“知道,你媽跟我提過,她還說不讓你進(jìn)去,她跟我說你要是進(jìn)了詭門,你就不再是你了。” “我不再是我?”我不動聲色的追問:“那我是誰?” 我爸?jǐn)[擺手,站起來,抖落著身上的土,“你媽沒說,她比我厲害,知道的也比我多,她早就知道自己要魂飛魄散,所以跟我交代了兩件事,第一是去那個地方找她,第二是不讓你進(jìn)詭門,不過她最后還說了一句,你要是真想進(jìn)詭門也有法子。” “啥法子?”我急得不行。 “讓渡陰令牌認(rèn)主?!彼鸬馈?/br> 我爸怎么也說起了渡陰令牌? 饒夜煬在離開之前,也特地跟我說過渡陰令牌,也是讓渡陰令牌認(rèn)主的意思,說認(rèn)主之后,我能從渡陰令牌中得到反饋。 “爸,我媽有告訴你怎么讓渡陰令牌認(rèn)主嗎?” 我爸瞪我一眼,“你媽不是神仙,怎么可能啥都知道?反倒是你,都當(dāng)了那么久的渡陰人了,怎么連這個都不知道?” 我訓(xùn)得沒話說。 以前我還真不怎么重視渡陰令牌,就把它當(dāng)成個可有可無的收鬼武器。 “大概是渡陰令牌引出來的那道門有關(guān)?!蔽野终f著話扔給我一把鑰匙,“這是大門鑰匙,以后再想過來走門,別老翻墻?!?/br> 我訕笑著接過。 他擺擺手,“我去洗漱休息,你要是有事就走吧?!?/br> 我看著天也不早了,也就沒再留。 回賓館的路上,我不斷的回想饒夜煬和我爸說的話,右手在兜里不停的摩挲渡陰令牌。 這令牌真有那么大用處? 漸漸地,我有了些頭緒,不管我爸和饒夜煬說的是真是假,渡陰令牌后頭還有貓膩是必然的。 我現(xiàn)在信不過他們說的話,那就只能自己去查。 最直接的手段就是通過其他渡陰人,我不相信那么多渡陰人,誰都不知道渡陰令牌的作用。 而且查的時候還得帶上杜濤。 我懷疑他的魂就是一枚渡陰令牌。 “等這次離開濱河縣,我就帶上杜濤去找其他地方的渡陰人,在讓渡陰令牌認(rèn)主之前,我必須得先了解渡陰令牌的一切,否則很有可能會被人坑?!?/br> 做好了規(guī)劃,我輕松許多。 回到賓館,還沒等上樓,杜濤就把我拽住,苦著臉說:“曉曉,沈大友喝醉了?!?/br> “喝醉了?”我忍不住皺眉,詭門晚上就可能出現(xiàn),他怎么喝醉了? 杜濤急忙解釋說:“不是我讓他喝的,我們兩個本來就是去吃飯,誰知道他中途跟個男人很談得來,兩個人就喝開了,最后沈大友喝的不省人事?!?/br> 我氣笑了,“既然喝醉了,那晚上就不用叫他?!?/br> 他哪是喝醉了,他是不想冒險去找詭門。 杜濤點點頭,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影子,說:“曉曉,等這次回江陰,我?guī)闳€地方,跟你說一下我的影子?!?/br> “行?!蔽宜斓膽?yīng)道。 杜濤的神情輕松一些。 這時候,電梯打開,許余年舉著黑傘從電梯里走出,看著酒店門外,“詭街就要出現(xiàn)了?!?/br> 我扭頭往外看,發(fā)現(xiàn)酒店門口竟然停了一輛破舊的公交車,車窗上還有一道道的紅痕。 比我上次坐的那輛還要破舊。 “上車吧?!痹S余年收起黑傘,大步走上公交車。 我和杜濤跟上去,一上去,我就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許余年坐在最前面靠窗的位置,一手捏著黑傘,一手拄著下巴,展顏一笑,“杜濤,坐我旁邊來?!?/br> 雖然他聲音沒變,可我看得出來,楚絮又出來了。 杜濤渾身一顫,跟見了鬼一樣,急忙拉著我坐到許余年斜對面。 “他是練了什么邪功嗎?”杜濤捂著心口,“太嚇人了。” 我笑了笑,后背突然被人拍了下。 我等了會才轉(zhuǎn)身,驚道:“你怎么在這?” 曲朝露竟然在車上。 “我來找你,我?guī)煾刚f你肯定還會去找詭門,讓我來找你?!鼻度o我五張金符,“這是我?guī)煾缸屛医o你的?!?/br> “金符?能給我?guī)讖埐??”杜濤眼巴巴的問?/br> 曲朝露拉下臉,“這可不行,我?guī)煾妇妥屛医o曉曉?!?/br> 說話的功夫,公交車已經(jīng)啟動,街道上仿佛籠罩著一層薄霧,最初還能隱約看見些人影,過了會就啥都看不見了。 “詭街,出現(xiàn)了。”曲朝露說。 破舊的公交車在霧氣中緩慢前行,吱吱呀呀的,那聲音越聽越像是絕望的吟唱。 哐當(dāng)一聲,公交車的擋風(fēng)玻璃被撞碎,一具尸體砸進(jìn)車內(nèi)。 “下車?!蓖饷嬗腥藚柡鹊?。 我下意識的往許余年那邊看,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站起來,慢條斯理的打開黑傘,往車下走。 “咱們也下去?!蔽易咴谇邦^,杜濤跟在我后面,曲朝露殿后。 下車后,我才看清站在我們面前的是一隊穿著黑色制服、手持鐵索的人。 不對,他們不是人,是陰差。 他們手中的鐵索跟蠢陰差拿的樣式和材質(zhì)都一樣,只是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