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再次尋找詭門
“……挽回我的心?” 我強忍著沒打他。 他讓我坐好,拍了下手,兩個黑衣保鏢木著一張臉,端著餐盤走過來,把餐盤放下后,又轉(zhuǎn)身離開。 我猶豫再三,實在是忍不住了,問他:“你跟誰學(xué)的這招?” “饒光?!别堃篃瑪[弄著刀叉,皺眉給我切牛排,看著很生疏。 我憋著笑,靜靜地看著他。 真沒想到饒光那個大塊頭竟然還有這樣的想法。 切了幾塊,饒夜煬不經(jīng)意抬頭看了我一眼,緊接著眉頭擰在一起,頓住。 半晌,他放下刀叉,“這些不對。” 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他從我的表情看出來了。 我自己端過盤子,吃了口他切好的牛排,“對,就是有些老套?!?/br> 饒夜煬有些挫敗,搖頭苦笑:“我果然是老了?!?/br> “不過我很喜歡?!蔽倚Φ奶鹈?,“我好歹也是個女人,有個公主夢,對不對?” 他的表情這才好看一些。 “我要回黃泉一趟?!彼f。 我臉上的笑容僵住,心里挺不是滋味,好不容易把他找回來了,結(jié)果他轉(zhuǎn)頭又要走。 “饒夜煬,我們有機會在一起嗎?”我問。 他沒明白我的意思:“我們已經(jīng)是夫妻?!?/br> “我不是說這些,我是說每天在一起,而不是現(xiàn)在這般,我是人你是鬼也就罷了,你還得回黃泉。” 我站起來,走到他身旁,目光在他臉上描摹,“你注定沒法來到我的身邊,我能去你身邊嗎?” 他握住我的手,微微用力,我跌進他懷里。 “真想過來?”他啞聲問。 我點頭,“其實,我總要去地下的,不是嗎?” 我記得我爺爺和蠢陰差都說過,我總有一條會去地下。 許余年也說過這樣的話,甚至還說我是饒夜煬的劫。 饒夜煬思忖道:“既然你想要去,我便給你指條路,你現(xiàn)在雖然是渡陰人,持有渡陰牌,可并沒有真正得到渡陰令牌的認可,得到它的認可,到時它會給你反饋,你能借著它給你的東西獲得進入地下的資格?!?/br> 我心中詫異,沒想到這事竟然還跟渡陰令牌有關(guān)。 “它會給我啥樣的反饋?”我不解的問。 饒夜煬道:“你到時候就會知道。” 說完這話,他嘆口氣,“這牛排還吃么?” 大半夜的,我是沒啥胃口。 摟住他的腰,我把頭埋在他懷里,“不想吃,就想抱著你?!?/br> 他目光發(fā)暗,低頭凝著我,雙手越來越用力。 我伸頭親了下他的嘴角,嬌聲笑了。 他直接把我抱起來,往屋里走。 關(guān)門前,低聲道:“明日我要扣饒光的工資?!?/br> 饒夜煬這次走的無聲無息,趁著我睡覺的時候,他就離開了。 我起床后發(fā)了半天的愣,才想起他夜里曾在我耳邊低喃:我會很快回來。 “這家伙離開的姿勢越來越熟練,不會有一天走了就不回來吧?”我小聲嘟囔。 不行,他要是敢不回來,我就敢打到黃泉去。 我滿肚子氣的從老宅出來,正在街邊小店吃早餐,就接到許余年電話。 “你還找詭門么?”他的聲音聽著有些婉轉(zhuǎn),明顯是掐著嗓子說話。 得,不是許余年,是楚絮。 “找,你有詭門的消息?”我問。 “當(dāng)然有,你快回來?!背蹩┛┬χ?。 我忙著掛掉電話,幾口吃掉早點,跑回食玩。 許余年和沈大友都收拾好東西了,杜濤也開車過來,還沒等我細問,他們就把我推上車。 “詭門在哪里?”我問。 許余年抱著黑傘,皺眉坐在一旁,不說話。 杜濤也是一臉迷茫,“我也不知道,大友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的?!?/br> 沈大友解釋說:“還是在濱河縣。” 竟然還在那里。 上次詭門就是出現(xiàn)在濱河縣,不過當(dāng)時曲朝露的師父特地叮囑我們不要去詭門,我們兩個就沒著急去找,反而是把德善樓里的鬼眼給收了。 “詭門到底通往啥地方?”我裝作不解的詢問。 我已經(jīng)知道詭門通往黃泉,所以這么問純粹是在試探。 沈大友苦著臉,“這我還真是不知道,這詭門到底通往何處,地下那幾個管事的知道?!?/br> “那你們?yōu)槭裁匆以庨T?”杜濤納悶的問。 許余年睜開眼,幽幽道:“為了扔棵植物?!?/br> 說著,他很是幽怨的看我一眼,“我早就知道你的主意,本來就有所防備,沒想到楚絮竟然那么強,要是再不把她扔掉,怕是她就要吞掉我了?!?/br> 我摸摸鼻子,狗腿的笑著說:“這也不能怪我,你要養(yǎng)著她,肯定夜有所求,不是么?” 許余年臉色一僵,扭頭又不說話了。 我追問道:“話說你養(yǎng)著楚絮,到底有啥目的?” “為了找個人。”許余年淡淡道。 我絲毫不在意他的冷淡,繼續(xù)追問:“找誰?” 他露出不耐煩的神情,用黑傘把臉擋上,不再言語。 我撇撇嘴,目光轉(zhuǎn)向沈大友。 “其實我也不知道,那時候少爺都死了,我還活著,我哪知道他當(dāng)鬼之后都經(jīng)歷了什么?!鄙虼笥迅尚χf。 我微微挑眉,得,這也算是有點進展,起碼知道那是他死后的事情了。 不過我還是警惕起來,楚絮也不傻,許余年這么大搖大擺的要把她扔到詭門里,她肯定知道,不可能不反抗。 我的視線在許余年、杜濤和沈大友三人走了個來回,暗暗搖頭,他們?nèi)齻€都有秘密,誰知道這次說的是真是假,所以三人都不可信。 到了濱河縣之后,許余年在酒店里沒再出來,沈大友也不知怎么了,突然跟杜濤親熱起來,稱兄道弟的,還要帶著他去喝酒。 我待著也沒事,就一個人去了我爸在濱河縣的院子。 兩三個月沒來,院子里已經(jīng)長出雜草,屋里的家具也落了灰,我在臺階上坐著,眼睛發(fā)酸。 我mama魂飛魄散了,我爸現(xiàn)在還沒個影子,也不知道他去啥地方了。 到了現(xiàn)在,我心中一片茫然,不知道該怎么辦。 這么渾渾噩噩的活著,我不甘心,但真想改變現(xiàn)狀,我有沒有辦法。 對我好的人只剩下饒夜煬,我想幫他…… 我搖頭苦笑,算了吧,我?guī)筒坏剿?,只會給他添亂。 正想著,院子大門被推開,一個身形佝僂、頭發(fā)花白的老人走進院子。 男人抬起頭,我大吃一驚,“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