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替我手刃親父?
路上,田國強(qiáng)哭喪著臉說:“我真是沒辦法,小宇他是個癱子啊?!?/br> 我踢了他一腳,不想搭理他。 饒夜煬就跟在我身后,我看了他一眼,他似乎全程沒有插手的想法。 我想了很久,除了跟著寓言的夢走下去,也沒有其他的法子。 畢竟,我直到現(xiàn)在都沒想明白,寓言是想要讓替他報仇還是讓我看看他究竟是怎么變成鬼眼的。 霍家遠(yuǎn)住在一間低矮的平房里,門口掛著一塊黃布,上面寫著算命。 田國強(qiáng)沒進(jìn)屋,站在門口把他喊了出來,“霍大師,我的符呢?” 霍家遠(yuǎn)遞給他個紅布包,視線停在我身上,臉色倏地一邊,扭頭就要跑。 我二話沒說,上去照著他的腰就是一腳。 霍家遠(yuǎn)長得干瘦,被我踹的趴在地上,喘著粗氣起不來。 “小宇的尸體呢?”我問他。 他臉色蒼白,滿眼畏懼的看向我身邊,“我送到江陰大學(xué)了?!?/br> “送到江陰大學(xué)給誰?”我擰眉問。 霍家遠(yuǎn)說:“是陰差?!?/br> 說著,他掙開我,朝著饒夜煬跪下來,“尊使饒命,不是我要這么干,是林筆吏逼我的?!?/br> 我吃了一驚,他能看見饒夜煬。 饒夜煬冷聲道:“帶路。” 霍家遠(yuǎn)哆哆嗦嗦的站起來,低頭在前面領(lǐng)路。 我四處看了眼,發(fā)現(xiàn)田國強(qiáng)已經(jīng)不見了。 “我去把他抓回來?!蔽艺f。 饒夜煬拉住我,“無妨,不過是場夢罷了?!?/br> 跟在霍家遠(yuǎn)后面,我突然明白了寓言的想法,他是不是想要讓我們眼見為實? 剛才霍家遠(yuǎn)提到了陰差,不出意外的話買他的尸體并且把他葬在江陰大學(xué)的小樹林,養(yǎng)成鬼眼的人八成是地下的陰差,但是他不想直接跟我們說,所以讓我們?nèi)雺?,親眼看一遍事情的發(fā)展? 我忍不住搖頭,這也太費事了。 我想不通寓言到底有啥目的。 算了,到江陰大學(xué)的小樹里看看就知道了。 這么想著,等我和饒夜煬到了地方,看清站在樹林子里的兩個人時,還是驚愕不已。 蠢陰差竟然也站在小樹林里,在她旁邊還站著個青年男人,平平無奇的長相,一米七左右的身高,穿著青色衣袍,拿著折扇。 屬于放在人群里不會讓人多看一眼的那種,唯一讓人印象深一些的也就是他身上的書生氣。 “你們是誰?”蠢陰差立馬擋在男人身前,“主人,快些離開?!?/br> 霍家遠(yuǎn)跪伏在地,“參見筆吏大人?!?/br> 霍家遠(yuǎn)口中的林筆吏竟然就是蠢陰差口中的主人! 這么說來,鬼眼就是他布置的。 林筆吏微微俯身,跟饒夜煬行了一禮,“見過尊使,不知尊使為何出現(xiàn)在此處?” 他眼中的疑惑不像是假的,看著像是真不知道我們會過來。 我越來越糊涂,這感覺不像夢。 剛想到這里,樹林子里突然響起一聲凄厲的哭聲,緊接著一道黑影從黑暗中竄出,直接撞上霍家遠(yuǎn)。 霍家遠(yuǎn)猝不及防,被撞兩個正著,寓言直接穿透他的身體。 “這……這不是夢?!被艏疫h(yuǎn)突然瞪大眼,滿臉驚駭,轟然倒地。 他這么一說,我恍然大悟,對,這的確不是夢。 樹林里的樹木高度跟我還在學(xué)校時差不多,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到現(xiàn)實。 這是啥時候的事? 寓言一招殺掉了霍家遠(yuǎn),又立即沖向林筆吏,同時一聲厲喝,四面陰風(fēng)驟起,黑暗中出現(xiàn)一只只眼睛,齊齊看著林筆吏和蠢陰差。 林筆吏站在原地沒動,蠢陰差甩出鐵索,徑直抽向寓言。 寓言躲都沒躲,雙手沖著黑暗一抓,周圍的眼睛都被他抓在手里,任由鐵索抽在身上,將抓在手中的眼睛擲向林筆吏。 蠢陰差用鐵索抵擋,碰到鐵索,那一團(tuán)眼睛爆開,化作一道道冤魂,纏住她。 寓言再次撞向林筆吏。 我想要去幫忙,卻被饒夜煬拉住。 只見林筆吏微微蹙眉,看似隨手一揮,手中的折扇穿透寓言的身體,寓言的身形一頓,尖叫一聲,一滴黑紅的血液從嘴里飚射而出,擊入林筆吏的肩膀。 林筆吏倒退兩步,臉色隱隱泛白。 “你找死!”蠢陰差沉下臉,發(fā)了狂似的抽散身邊的冤魂,鐵索帶著破空之勢,直沖著寓言而去。 我剛要上去阻攔,饒夜煬就動了,血線擊開鐵索,纏住寓言,把他拖到我身前。 寓言身上的鬼氣不停的擴(kuò)散,身體越來越透明。 “縱殺不死你,我也要扒下你的一層皮。”寓言恨恨道。 林筆吏仍舊是那副淡淡的模樣,仿佛沒聽見他的話,對饒夜煬說:“尊使,要插手么?” 饒夜煬收回魂線,“是又如何?” 我想著這林筆吏多少是個人物,我們堂而皇之壞他的事,他多少也會生氣,誰知道他竟然微微頷首道:“那我便饒過他一命?!?/br> 說著,對蠢陰差說:“青草,扶我離開?!?/br> 蠢陰差狠狠的瞪我一眼,聽話的扶著林筆吏走了。 我左手捏著一沓黃符,右手攥著魂線,都做好上去打架的準(zhǔn)備了,誰知道他竟然走了。 “他怎么就走了?”我納悶的問。 “此人一向能忍,沒有必勝把握不會出手,他已經(jīng)看出我恢復(fù)了,所以轉(zhuǎn)身離開,要是我沒恢復(fù),他會把你當(dāng)場斬殺?!别堃篃粗止P吏離開的方向,叮囑我說:“今后看見這人,我若是不在你身邊,立即離開?!?/br> 我應(yīng)了,低頭去看寓言的情況。 他的雙腳已經(jīng)出現(xiàn)一道道裂縫,身體大半都透明了。 寓言艱難的說:“鬼眼有通天之能,可惜我不是最厲害的鬼眼,沒辦法悄無聲息的困住他們,所以才引你們?nèi)雺?,接著尊使的氣息把林筆吏引出來?!?/br> 我心疼的看著他,真是不知道該說啥。 我以為他是要跟父母復(fù)仇,誰知道他是要殺林筆吏。 “不過也值了,起碼我傷了他的魂體,曉曉,今后再遇見厲鬼,取其混血,以金符煉之,可傷冥府陰差?!痹⒀宰ブ业氖?,慘笑道:“能否我手刃親父,替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