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進(jìn)濱河縣
他突然出現(xiàn),我被嚇得心差點(diǎn)跳出嗓子眼,后背都是冷汗。 “沒有想要離開你,我就尋思著吃了魂血能厲害點(diǎn)?!蔽医忉屨f。 他臉色更加難看,捏著我的下巴,眼神透著狠,“你在說謊,按照你的性格,你不會無緣無故想著吞噬別人的魂血變強(qiáng),更何況還是你認(rèn)識的人,家里有幼女,就憑他對他女兒真心的好,你不會無緣無故把他逼到這種地步?!?/br> 他越說,我心里越?jīng)觥?/br> 不得不說,他很了解我,要是擱以前,我確實(shí)不會吃流浪漢的魂血,還會帶他回去見他的女兒,無償?shù)陌彦X給他女兒留下來。 可我現(xiàn)在迫切想要變強(qiáng),不想再依賴饒夜煬,才會不管不顧的吞下魂血。 說白了,我被逼的沒法了。 “想離開我,嗯?”他凝著我的眼睛,逼問道。 心虛之下,我也被他挑起了火,一把推開他,梗著脖子說:“我就是不想那么依賴你,咋了?以前我活在自我欺騙中,可等我仔細(xì)一想,我就發(fā)現(xiàn)你瞞了我太多事情,你把我弄成這樣,有啥目的?你這幾天夜里出去,是去干啥了?” 我越說越冷靜,“你要真是看上我了,怎么會在村里荒墳把我變成活死人?你明明那么厲害,會對付不了黃皮子?用我的身體養(yǎng)小黃皮子的魂,就是你跟黃皮子做的交易,我只是你的工具,你一早就知道我吃了魂血,黃皮子也會變強(qiáng),可你從來不跟我說,要不是我這幾次意識到黃皮子的存在,你是不是打算瞞我一輩子?” 我不管不顧的把我心里所有的疑問都嚷了出來,眼睛不由得發(fā)澀,揭開他刻意營造的那層溫馨的表象,我們兩個之間的現(xiàn)狀是如此的恐怖。 他抿起嘴角,眼中怒氣更盛,神情冷漠,“我竟不知道,你想了這么多?!?/br> 我抹了把眼睛,“我不是個玩意,是個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思想。” 他的目光淬著冰,上前一把扛起我,沉默著往三樓走。 我拼命的掙扎叫喊,他都不理我,上了三樓,他把我放到書桌子上,直接用血線捆住我。 “既然你把我想的那么不堪,我若是不做點(diǎn)事,豈不是太虧了?!彼┥恚龡l斯理的解我的扣子。 我忍著眼淚,不想再像以前那樣跟他求饒,別開眼不看他。 上衣解開,他的手放到我的腰上,我全身一顫,眼淚掉出來,拼命忍著懼意不說話。 他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我們兩個就這么無聲的對峙,最后是他伸手捂住我的眼睛,“收拾好趕緊回去?!?/br> 他的聲音透著種無力,收回血線,轉(zhuǎn)身離開。 我從桌子起來,顫手系起扣子,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掉,他剛才的那種反應(yīng)讓我心頭一陣茫然,是我把他想的太壞? 我在三樓呆坐很久,瞧著天快亮了,才擦掉眼淚,走下三樓。 杜濤正蹲在樓梯口抽煙,看我下來,連忙踩滅煙頭,猶豫著問:“你沒事吧?” 我搖頭。 他跟在我身后,試探著問:“昨天那個男人是你男朋友?” “嗯。” “什么時候談的?” “在老家的時候,家里人給訂下的?!蔽曳笱苷f。 不過也確實(shí)是這么回事,他還真是在老家的時候,我爺給我找的。 沉浸在悲傷中的我忽略了一個細(xì)節(jié),杜濤居然看見了饒夜煬。 從圖書館出來,杜濤去還手機(jī),我自己回了紅樓。 楊三爺和寓言蹲在西屋門外,眼中俱是閃過深思和敬佩。 我被他們看的不自在,啞聲問:“咋了?” 楊三爺嘿嘿笑道:“沒啥事?!?/br> 寓言看他一眼,不贊同的說:“你怎么總是說謊?你明明在想石曉曉能把饒夜煬氣的黑了臉,自己卻平安無事,說明她在饒夜煬心中很有地位,以后應(yīng)該多巴結(jié)。” 說完,寓言又認(rèn)真的跟我說:“我也是這么想的,饒夜煬沒殺了你,說明你對他很重要,以后我會笑著跟你說話,據(jù)說笑著說話會使人關(guān)系更加親近?!?/br> 他笑了起來,還露出八顆牙齒,很標(biāo)準(zhǔn)。 楊三爺無奈搖頭,揪著他的領(lǐng)子回了西屋。 我沒心思跟他們胡扯,直接上了樓,上午補(bǔ)了個回籠覺,起來后給周軒打了個電話,他沒接。 下午在學(xué)校跟杜濤遇見,他跟我說周軒出門了,就帶了幾件衣服,手機(jī)和錢包都沒帶。 前腳說完,后腳杜濤就接到個陌生電話,接通后竟然是周軒的聲音。 知道我就在杜濤旁邊,他讓我接電話。 我讓杜濤開外放,“周軒?” “我在濱河縣,快過來幫忙,我要頂不住了,如果你不來,我就把你的事透露給地下。”周軒的聲音很虛弱,說完他也沒等我的反應(yīng)就直接把電話掛了。 我聽的心里一沉,他之前還要挾我,不讓我過去,現(xiàn)在又讓我過去,說明他是真的遇見了大事,還很可能是生死攸關(guān)的大事。 我去還是不去? 正當(dāng)我猶豫的時候,杜濤拽著我往外跑,“快跟我去救我哥,你幫他一次,我付你報酬?!?/br> 錢倒是其次,主要是知道流浪漢在濱河縣出事,我就不太敢過去。 可轉(zhuǎn)念一想,這也是個去濱河縣的正當(dāng)借口,順道搞清楚怎么當(dāng)渡陰人,沒準(zhǔn)還能見到成叔,找到我爺爺。 杜濤開車出了市區(qū),突然“啊”了聲,我正在想濱河縣的事,被他嚇了一跳。 “你一驚一乍的干啥?”我問, 他懊惱道:“剛才沒問我哥在什么地方,咱們怎么找他?” 我想了想,把幫高冉請姻緣娘娘的那看事婦女家的地址告訴杜濤。 左右這事跟姻緣娘娘脫不開關(guān)系,那婦女沒準(zhǔn)知道點(diǎn)啥。 我和杜濤匆忙趕過去,怕被人發(fā)現(xiàn),我特地讓他先下車,去看看盧東來在不在家。 過了會,他滿頭大汗的跑回來,說盧東來家里沒人。 我這才從車?yán)锵氯ァ?/br> 杜濤又去敲看事婦女家的門,開門的是個七十多歲的老頭,聽我們說是來找人看事的,就把我們領(lǐng)進(jìn)屋里。 “你們要看啥?”老頭吧唧著煙袋鍋?zhàn)樱瑔枴?/br> 杜濤紅著臉說:“看姻緣。” 說完還羞澀的看我一眼。 老頭打量我們幾眼,臉上露出笑容,對著東屋喊:“強(qiáng)子媳婦,看嗎?” “讓……他們……進(jìn)來?!睎|屋的人說話結(jié)巴,好半天才說完一句完整話。